司方搖頭：“不是，都不是。”

    “那是啥，你他媽說話利索點(diǎn)能死啊。”

    “我叫你來，本來就不是想給你錢?！?/br>
    聽了這話，司青山氣急敗壞：“你溜老子玩呢？”

    說完，他舉手就要打司方。司方并沒躲，硬扛了這一下，然后說：“這巴掌，是我還你的生身之恩?！?/br>
    “你說什么呢？”司青山氣的不行，“你是不是找死？”

    司方?jīng)]回答，轉(zhuǎn)身堵住ATM間的門，緩緩道：“不，找死的是你?！?/br>
    說著，他將菜刀從懷里拿了出來。司青山剛才已經(jīng)察覺有點(diǎn)不對了，看到菜刀更是嚇得肝膽俱裂，一個(gè)哆嗦，居然嚇得尿了褲子！

    司青山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能打得過一個(gè)壯年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邊尿邊不停向司方求饒！

    司方不吭聲，緊抿著唇，按住司青山的肩膀，劈頭就是一刀！

    接下來是第二刀、第三刀.....邊砍邊在嘴里念叨：“......這刀給被你打了三十多年的mama，這刀給十二歲被你踢折肋骨的渺渺，這刀給差點(diǎn)讓你扔了的meimei......這刀，給我自己。”

    “身為長子，我早該殺了你，是我太過懦弱，才讓渺渺微微受了那么多苦！”

    最后一次手起刀落，司青山臃腫的身軀已經(jīng)委頓在地，逐漸變涼，再也揚(yáng)不起手打人。

    司方把菜刀扔到他身邊，拿出手機(jī)，將卡里二弟給他的錢，還有平時(shí)一點(diǎn)一點(diǎn)攢下來的工資，原封不動(dòng)全部轉(zhuǎn)了回去。

    做完這些，他擦干凈臉和手，順著金融大廈的臺階，一步一步上到大廈樓頂。

    樓頂?shù)娘L(fēng)太大了，大到他感覺自己像是要飛了一樣。他也確實(shí)是飛了，他向農(nóng)村老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含著笑，一躍而下。

    他的名字是mama起的，取好男兒志在四方之意。后來母親受了苦，給弟弟meimei起的名字，變成了“渺茫”和“微小”。

    可惜，他卻沒能做到像母親希望的那樣志在四方。他一直被拴在村子一畝三分地里，被拴在久病的母親身邊，被栓在不愛的女人腳下，沒去過四方里的任何一方。

    如今，他終于自由了。

    飛翔的感覺真好啊。

    ......

    三個(gè)小時(shí)后，在中途轉(zhuǎn)機(jī)的司渺打開手機(jī)，收到了一條來自于哥哥的轉(zhuǎn)賬。

    轉(zhuǎn)賬附言：別在外面拼了，哥有錢，咱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我要挨罵，給你們檢討鞠躬。

    低谷是暫時(shí)的，只有突破才能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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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精神分裂

    司渺落地h市之后，首先面對的是兩具尸體。

    他沒看司青山那坨慘不忍睹的爛rou,任由火葬場的車將其帶走。他在哥哥的尸體旁輕輕蹲下,小聲道：“對不起哥,我回來晚了。”

    可惜哥哥再也聽不見了。

    面對著這樣的場景，司渺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或許是該撲在哥哥的尸體上嚎啕大哭,也或許是該質(zhì)問家里人為什么沒攔著他,任由他以這樣慘烈又恣意的方式結(jié)束一生。

    可他哭不出來,也說不出來什么,就這樣看著哥哥的尸體,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