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醫(yī)刀在手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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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瑤噗嗤地一笑,“我都成親的人了,穿那么好看做什么,沒得讓人笑話,說不安分。”她取出棉襖打開來,往陸瑾身上比了比,說:“幸好尺寸放寬了些,不然就不夠大了,阿瑾,今年你身量拔高了好多?!?/br> 才二十的年紀(jì)呀,后世的姑娘才剛大學(xué)呢,各個花枝招展。這個時代他三姐都已經(jīng)成親五年了,身上的衣服顏色暗沉,看起來生生老了好幾歲。 陸瑾穿上試了試,感覺特別溫暖,忍不住感慨道:“有jiejie真好,像娘一樣。” 說起娘,陸瑤的手上一頓,陸夫人在陸瑾出生時難產(chǎn)而死的,陸瑾沒見過她,可陸瑤卻已經(jīng)三歲了,娘的溫柔她體會過。 “大姐遠(yuǎn)在京城,二姐雖近些,可車馬也得走三天,只有我離你最近,自然得照顧你?!标懍幗舆^陸瑾換下的衣裳,疊起來,她背過身幽幽地說,“阿瑾,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jiejie替你相看,你要是成親了,有了媳婦照顧,我也能安心,可以向爹娘交代了。” “我不成親,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媳婦太麻煩,我一個人自在慣了?!鄙弦皇狸戣褪莻€單身漢,憑本事單的身,一點(diǎn)也不想找個人綁住自己,這回也一樣。 然而這次陸瑤卻沒像之前那樣勸了幾句便算了,而是忽然轉(zhuǎn)過身,嚴(yán)厲地說:“不行,這種話以后不許再說,你是陸家的香火,合該延綿子嗣。否則爹娘在泉下也不得安寧,沒有看顧好你,我死了都沒臉下去見他們!過了年我就去找媒婆,你都十八了,該頂立門戶!” 陸瑾怔了怔,他家三姐向來憐惜他一個人孤苦,從來不說重話,今日里連“死了”這話都說出來了……他狐疑地湊近陸瑤細(xì)看她的臉,卻見陸瑤立刻側(cè)了臉,眼神閃爍。 油燈昏暗,陸瑾皺了皺眉,忽然將握住三姐的肩膀,讓她看向自己。 冬日里寒冷,陸瑤包裹地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可走進(jìn)這屋子連頭巾都沒摘下,便有些奇怪了。 “阿瑾,你干什么……” 陸瑾立刻扯下了陸瑤的頭巾,頓時眼睛瞇起來,臉色黑如鍋底,揚(yáng)起聲音道:“他又打你了?” 額頭上一道發(fā)紫的痕跡斜插入耳角,雖然沒有出血,可已經(jīng)紅腫了,邊上還有一些細(xì)碎的擦痕,可見是撞上什么帶角的硬物。 “唉,沒,別……阿瑾……”陸瑤要側(cè)過頭,卻被弟弟強(qiáng)行地固定住。 陸瑾危險地說:“臉頰還是腫的,有個巴掌印,幾天了吧?”他又握住陸瑤的手,那手一只縮在袖子里,他撩起來,手腕上一個明顯的青色指痕,再加上手…… “就是被逐出京城,爺爺也不讓你干重活,你的手怎么粗成這樣,秀才和主簿的家里,就是這樣?” 指尖紅腫,可見是凍的,手掌粗糙干裂,是干粗活導(dǎo)致。 “阿瑾……”陸瑤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眼淚不爭氣地往下落。 “怪我,怪我,是我太粗心了?!标戣载?zé)道,“每次見面,你都說好,我也就沒放在心上,都沒仔細(xì)看看jiejie,那混蛋,后來都有對你動手是不是?” 眼看著一股戾氣從陸瑾的眼中而起,陸瑤趕緊收回了手,將袖子放下,拿起頭巾遮擋起額頭的傷口說:“不是,他這次沒考好,所以喝了點(diǎn)酒,不是有心的。阿瑾,這事你別管了,我沒事?!?/br> “這也叫沒事!” “我走了,你回來的太晚,等你太久,我得回去了,你好好的,過了年就給你相看姑娘,啊。”陸瑤垂下頭,打開門慌里慌張地就離開了。 腳步聲遠(yuǎn)去,凌亂地顯示著陸瑤內(nèi)心,連門也未關(guān)上。 陸瑾閉了閉眼睛,將心中的怒氣壓下,才慢慢地走到門口。他沒有關(guān)上門,而是走到街上,看著梁秀才家的方向,卻冷不防看到他的三姐就站在街口,似乎在發(fā)呆,聽到他的腳步聲,才低頭匆匆離去。 當(dāng)夜,陸瑾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第3章心酸的三姐 第二天一早,陸瑾穿上新衣,從家里的竹籃子挑出幾條好rou,又上街買了些好布料,便向梁家走去。 這水橋縣是個大縣,讀書人多,有功名的也多,光進(jìn)士就出了好幾位,秀才就更不用說了,不需要數(shù)。 梁家在當(dāng)?shù)夭贿^一般人家,主要是梁主簿在衙門里有一兩分薄面,所以家境還不錯,當(dāng)然相比起遭難的陸家,已經(jīng)好上太多,陸瑤那個時候算高嫁了。 所以剛開始陸瑾到梁家做客的時候,總能遭到一兩個白眼,特別是梁夫人,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總覺得他來上門就是打秋風(fēng)的,結(jié)果最后奚落的話都會落在陸瑤身上。 時間久了,陸瑾也就知道了,為了讓jiejie少受些非議,他能不上門便不上門。后來做了屠夫,手里有了些錢,每次來看jiejie,他必定盡量多帶些東西來。 “你來就來了,這些東西就別帶,攢著點(diǎn)錢,給你娶個好點(diǎn)的媳婦?!?/br> 今日見到陸瑾,陸瑤既是高興又有些擔(dān)心。這個弟弟別看平時說話少,對人也和和氣氣的,可要是犯起擰來,誰也勸不了。 當(dāng)初為了那一套瘍醫(yī)工具,硬生生地扯著脖子跟爹和爺爺鬧了一個月,直到后者同意為止,這次來真怕他跟梁秀才算賬。 陸瑤自己受委屈些沒關(guān)系,可關(guān)系到弟弟,她就不能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