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溫之獵心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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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所有心思都在嚴文欽身上,終究她不是那個能夠守護嚴文欽的人,被逼到這種境地,還要她親自向家里服軟。 嚴文欽握著電話,久久沒有接通,她心情平靜如水,這一天總要來的。 “真是難得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彪娫捊油ê?,便傳來一個低沉的中年男音。 “我需要您的幫助。”嚴文欽語氣平淡,甚至微冷,沒有一絲情感和情緒。 “幫助是要付出等價交換的,你不知道嗎?別忘了,你曾經(jīng)發(fā)過的誓言。” “你有什么條件,說吧。” “你看你多少年了,還跟爸爸這樣說話,爸爸也不會為難你的?!彪娫捘穷^響起咯咯笑意,嚴文欽卻依然面不改色,不為所動。 “你不用這么煽情,說你的條件吧?!?/br> “下個月有個慈善拍賣晚會,我要你以我的女兒,嚴家大小姐身份參加,這..不為過吧。” 嚴文欽擰了擰眉梢,她最討厭參與這種應酬的場合,盡是生意人之間的形式主義,“這樣一來我的身份就會曝光,我以后還如何在法院工作?”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安排,媒體絕不敢隨便把你曝光出去?!?/br> “好,我答應你,立即幫我辦事。”嚴文欽語氣急促,不想再浪費口舌在跟父親的對話上,反正這些年,她沒感受過什么父愛,自然也沒什么感覺,更加沒情緒跟他對話。 “你倒是心急,說罷,人在哪?”嚴父的聲音有些慵懶,卻是中氣十足,頗有為官氣度。 “我在安縣公安局,我要半小時內(nèi)見到至少兩個隊的人出現(xiàn)?!?/br> “好,安心等著吧?!?/br> 掛完電話,嚴文欽心情沉重,她已經(jīng)許久未見過父親,縱然是見面也是相對無言,父女關(guān)系變成今天這樣,真是令人唏噓。女兒請父親幫忙需要交換條件,兩人的攀談更像商業(yè)談判,嚴文欽十分厭惡這種感覺。 暗夜如許,幾人都陷入了無邊的沉默,嚴文欽時不時看向手表,說好半小時,不知道能不能準時抵達。她來安縣一天基本知道這個地方的大小,車程不超過二十分鐘,召集警隊人半小時綽綽有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多等一刻,孩子們就離危險更近一步。正當嚴文欽等得快失去耐心時,門口忽然駛來兩輛警車。 全體人員下車大約有近二十人,副所級親自帶隊,來人名叫程陽,負責此次行動指揮,全力配合覃羽和嚴文欽的行動。 “嚴大小姐,覃隊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行動馬上就可以開始,一共二十人可以供你們調(diào)配?!背剃柈吂М吘矗瑢牢臍J十分客氣,如今的態(tài)度簡直是180°大轉(zhuǎn)彎,不知是何人施壓過來,讓這些人現(xiàn)在唯命是從。 “覃羽你來安排作戰(zhàn)方案,我們先去西島碼頭。”嚴文欽把指揮權(quán)交給覃羽,這種行動戰(zhàn)術(shù)向來是覃羽強項,何況讓她一個非公安機關(guān)的人去指揮那些人,顯得太奇怪。 “好,你們也要一切當心,以保護自身安全為上?!瘪疝饤壦星榫w,立即投身到戰(zhàn)斗中,儼然一名警隊精英,就連此刻的形象都變得高大起來。 兵分三路,嚴文欽等人便裝先在碼頭附近尋找線索,一隊負責陸地行動,另一隊準備好船只,進行水上作戰(zhàn),防止犯罪分子從水上逃脫,也預防陸地作戰(zhàn)出現(xiàn)疏漏,致使船只逃離。 天還未亮,港口的風,帶著寒氣,還夾雜著一絲海水的味道。這里??恐笮〈袔资唬\輸船只就有近十艘,已是凌晨五點,三個女人神色匆匆地在附近巡察可疑船只,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按照船只出港習慣,一般都是六點便開始有船啟航,為了避免遇到大霧和海面擁堵,有些船只會更早出發(fā)。嚴文欽生怕,那些人臨時改變時間,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如果失去這次逮捕營救機會,那真的就如大海撈針了。 三人找到一處便于藏身又能觀看船只情況的地方,守株待兔。今天恰好提前起霧,倒是一直沒有什么動靜,難道那些人知道今早起霧或者今天出海人少,特地選在今天出發(fā)? 嚴文欽心生疑慮。 海風寒涼,嚴文欽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休閑外套,她本就怕冷,不經(jīng)意間便抱了抱手臂。 “是不是覺得冷?”葉蕭然關(guān)切地語言響起。 “沒事,早晚是有些溫差的,你呢,冷不冷?” “我向來都是冷的?!?/br> 葉蕭然的一句玩笑話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嚴文欽微微一笑,這人還真是,有時候高冷起來真是能凍死人,有時候隨和起來又很溫暖。 齊扉在一旁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她望著葉蕭然嘴角輕撇,始終一言不發(fā),就當自己是空氣一般。她跟葉蕭然幾乎沒有交流,跟嚴文欽也少言寡語,除了跟覃羽在一起能夠掰幾句,平日里她其實話很少。 因為職業(yè)的關(guān)系,出庭便要一直說話,與人辯駁。工作讓她說夠了,生活中便不喜與人熱談。 “你呢?冷嗎?”葉蕭然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齊扉,這一聲關(guān)懷之言讓她眼中漸起波瀾,唇角也揚起弧度,她只是淡淡地搖頭,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葉蕭然望著齊扉時,她不曾轉(zhuǎn)頭對視,看起來無比灑脫的身影,卻有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 三人的氣氛有種莫名的微妙,嚴文欽總覺得齊扉的心思難以捉摸,她與葉蕭然曾經(jīng)是律師當事人的關(guān)系,可見面后一句話也不多說,哪怕是客套的寒暄都沒有。 按照齊扉那么圓滑的個性和情商,怎會不跟這個老客戶攀談,實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