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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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這個樣子,你,也絕不會得善終?!?/br> 自最初到此刻,太后都是驚詫不已、難以置信。 不相信,一席話是與她鴻雁傳書好幾年的男子; 不相信,一席話是在書信中與她情話綿綿的男子。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他愛的是李之澄?不會的。 那樣的話,她算什么? 那樣的話,他又為何招惹她? 只為了榮華富貴? 太后蒼白著臉,緩緩搖頭,“不是……你胡說……告訴我,你只是不想活了,才說這種話傷我,你說!” 周千珩笑意慘淡,“我的生死,不由你,更不由我,我犯得著騙誰?” “……”太后哆哆嗦嗦半晌,站起身來,好半生才能說話,“畜生!我殺了你這畜生!”語畢,忽的拔下頭上的金簪,刺向周千珩頸部。 周千珩不躲不閃。 在一旁的兩名宮女卻是同時出手,阻止了太后。 太后劇烈地掙扎著、怒罵著。 每個宮人都當(dāng)做沒聽到,毫不手軟地把太后拖了出去,隨后,將周千珩所說一切,原原本本地告知顧鶴。 顧鶴斟酌片刻,語氣沉冷:“看好他們。太后薨逝之前,周千珩不能死,好生服侍?!?/br>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有些事就能得到寬恕了,曾予以人的憎惡就會消減幾分。那可不成。 欺騙了你數(shù)年,誤了你一輩子的人,就在你近前,你發(fā)了瘋地想讓他死,人家卻始終活著,日復(fù)一日的膈應(yīng)你——那滋味,才是名符其實地誅心,太后,最應(yīng)該細(xì)細(xì)品嘗。 誰叫她那么蠢? 該! 顧鶴將這些告知心腹,命心腹前去孟府傳話。 心腹回來之后稟道:“太傅說,如此更妥當(dāng)?!?/br> 顧鶴立時笑了。 . 同一時刻的孟觀潮,收到了十二生肖書簽的最后三個。 李嬤嬤送上飯菜、禮匣之后,便告退。 因而,他打開匣子之后,并沒看到信封。 隨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卷起來的小字條。她問:何時回? 孟觀潮心里暖暖的。 第55章 孟觀潮回往卿云齋的時候, 謹(jǐn)言追上來, 給他加了件斗篷。 “閑的你?!泵嫌^潮說。 謹(jǐn)言笑道:“這是四夫人新做好的。” 那就是閑的她。他又不怕冷,她何苦累眼睛耗時間。 “我說,爺, 您要還看誰都不順眼, 就還接著算賬見管事吧?” 孟觀潮睨了他一眼, “離我遠(yuǎn)著些?!?/br> “好嘞!”謹(jǐn)言笑著跑回外院。 回到卿云齋正屋, 孟觀潮見東次間、寢室和小書房都亮著燈, 便問一名丫鬟:“夫人呢?” “在小書房?!?/br> 他舉步尋過去。 室內(nèi)沒留服侍的下人。 徐幼微站在大畫案前, 正凝神作畫,近前擺著顏料。她穿著桃紅色撒花小襖,青絲利落地束在頭頂, 用的是他給她做的簪子, 袖口挽上去一截,右腕戴著他給她做的珍珠鏈。 看到這樣的小妻子,真好。不能更好了。 他輕咳一聲。 “誒呀……”徐幼微被嚇了一跳,手便是一抖,畫也就毀了。大眼睛望向他,又笑又惱的,小表情很擰巴。 他輕輕地笑開來, 解下斗篷,掛在衣架上,走過去,“這么晚還不睡?” “睡不著?!毙煊孜⒗侠蠈崒嵉卣f, “而且林漪喜歡貓蝶,我想學(xué)著畫一幅,看能不能送給她。” 孟觀潮微微揚眉,站到她身邊,“這種事兒也能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小時候畫過一陣,就想看看能不能撿起來?!毙煊孜⒎畔鹿P,用帕子擦了擦手,轉(zhuǎn)頭笑盈盈地看住他,抬手摸了摸他面頰,“肯回來啦?” “嗯。” “那,”她的大眼睛里歡悲并存,張了張手臂,“要抱?!?/br> 孟觀潮的心立時柔軟得一塌糊涂,笑著把她攬到懷里,手撫著她的頸子。 她深深呼吸,聞著他好聞的氣息,輕聲說:“想你了。你都不想我?!?/br> 他低頭吻了吻她額頭,“想,怎么能不想。” 她仰臉打量他,“我們走吧,回屋歇息。” “不急。你乏了?” 她搖頭,“你多久沒合眼了?” “沒事?!泵嫌^潮轉(zhuǎn)頭看一眼殘了的畫,笑,給她換了一張斗方尺寸的畫紙,“來,讓我瞧瞧布局、筆法。看能不能指點一二。” 倒不是他自負(fù),是她的手法一看就很生疏,分明不善此道。 徐幼微見他很有閑情的樣子,便從善如流。 她在畫的貓蝶圖,已經(jīng)習(xí)練幾遍,都不滿意。孟觀潮拿到手里看了看。 布局毫無問題,只是筆法不相宜。 孟觀潮想到了她的字。如此柔弱的一個人,字賞心悅目之余,一筆一劃俱是鐵畫銀鉤,遒勁有力。真不像女孩子的字跡。 此刻在作畫的手法,又分明是畫慣了水墨,手法飄逸灑脫,卻少了些輕靈細(xì)致。她自然不是不明白這道理,只是還沒把手法調(diào)整過來。 她的矛盾,在骨子里。 孟觀潮就問:“寧老爺子只讓你習(xí)水墨?” “嗯?!毙煊孜⒔忉尩?,“我性情瑕疵頗多,習(xí)字方面,師父讓我臨筆觸遒勁有力的法帖;作畫方面,讓我常年習(xí)水墨。” 孟觀潮釋然。 作畫亦是為了沉淀心境,有時性情要與畫種相輔相成,有時則要相互彌補(bǔ)。 母親主要指點他工筆畫,意在嘗試讓他性情柔和一些。 “這一幅只當(dāng)練手?!泵嫌^潮展臂過去,握住她執(zhí)著畫筆的手,一面去蘸顏料一面說,“畫貓蝶,筆法勝在輕靈,你這架勢,卻像是要給誰題字,恨不得力透紙背?!?/br> 徐幼微笑出來,“哪有這么夸大其詞的。” 孟觀潮也笑,比照著她畫成的圖落筆,“知道怎么運筆,畫起來就容易了?!?/br> “嗯?!彼囊馑?,知曉自己不需用力,只要感受他的筆法。但是,這情形,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她呼吸相聞的人,又是她十足十想念、擔(dān)心了這幾日的男子,沒法子全然配合,不知不覺的,執(zhí)筆的手就會用力。 “是你教我,還是我教你?”孟觀潮打趣她。 徐幼微理虧地一笑,頗有些不自在。 孟觀潮笑意更濃,親了親她面頰,“專心些?!?/br> “好?!毙煊孜⒛耢o氣。 等她全然習(xí)慣了,孟觀潮和她閑聊:“信佛?” “算不上。佛家、道家的經(jīng)文,都???。但是,不會抄寫經(jīng)文、供奉菩薩,不會定期去寺里上香。時節(jié)相宜的時候,倒是愿意去寺廟、道觀走走。清靜之地的氛圍、景致,與別處不同。” “原來如此?!泵嫌^潮一笑,“先前跟我打機(jī)鋒,我還以為你神叨了?!?/br> 笑意到了徐幼微眼中,“只是想與你說說話罷了?!比粽f家事,他會覺得瑣碎;若說門第之間的走動,他興許會多思多慮。只好說最見他心境而又虛無縹緲的話題。 “我要是不回來,你怎么辦?”孟觀潮柔聲問。 “容易。我還準(zhǔn)備了單獨盛放書簽的錦匣、筆筒,存著幾部孤本古籍,一樣一樣送去,繼續(xù)跟你傳字條就是了。今日你要是不回來,明日起,我就向你請教制藝?!?/br> 孟觀潮輕笑出聲,“真難為你了?!?/br> 她輕聲說:“只想你明白,我在陪著你。我們都在陪著你。” 他凝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在,你們都在?!?/br> “我曉得。”如果不是為著親友,對于太后,他便不是這種處置的方式。 孟觀潮解釋道:“我脾氣差的時候,話都是橫著出口,克制不住。與其回來惹得娘和你、林漪不好過,還不如等好一些了再回來。” “懂?!彼刑嘈枰仡櫋⑾?、安排的事。他需要絕對的清凈、冷靜。 “理解就好?!?/br> 徐幼微想到書簽,問道:“喜歡那一套書簽么?” 喜歡么?放在案頭,片刻得閑便隨手取出一枚把玩。 “喜歡?!泵嫌^潮由衷地說,“沒想到,你還會做這些?!?/br> “習(xí)字作畫,起初腕力不足,手也不穩(wěn),師父師母就教我做印章、書簽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