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火
阿塞拜疆。 阿塞拜疆地理位置特殊,北靠俄羅斯,是連接?xùn)|西方的橋梁和要塞,而東部與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隔海相望,西接格魯吉亞和亞美尼亞。湖岸線長456千米。更因東臨里海,南接伊朗和土耳其,所以擁有大量的石油和天然氣資源。其石油資源豐沛,從阿塞拜疆境內(nèi),延伸至里海。而里海湖底的石油生產(chǎn),已擴(kuò)展到離岸數(shù)十公里的水域。 這一日,明海跟著油氣輸送管道設(shè)計師沿著岸邊湖區(qū)一直走,慢慢走進(jìn)了山林。他和設(shè)計師哈里森商量好了,將會以炸藥將山林的東面炸開,然后構(gòu)建輸送管道。這次的油田儲量巨大,甚至延伸至離岸水域,可以想象到里海湖底的貯存量多么驚人,而他要做的就是要打通從阿塞拜疆里海土耳其從而進(jìn)入歐洲的新輸油渠道。那在西亞這一帶,輸油渠道基本為莫森家族所控制了。 明海停在一個山洞口,和哈里森商議用炸藥的量,突然一群當(dāng)?shù)卮虬绲拇迕袷殖只鸢押娃r(nóng)耕用具圍了過來,嘴里說著聽不懂的土語,群情洶涌。 明海本來就因?yàn)橐岱烂魇仙厦鎺讉€哥哥和弟弟,就怕是他們背地里放冷箭,所以他迅速避回營地。 但一整夜,隔著整座山林,明海聽見了有人唱歌的聲音。是當(dāng)?shù)赝林Z,他聽不懂。只覺得有點(diǎn)哀傷。而火把圍著山林搖晃,一整夜不停歇。 凌晨四點(diǎn)時分,明海一直睡不著,那些不停歇的歌聲,還有白天時那些村民憤慨、哀求、激憤,悲傷的目光一一在腦海里回放。 明海坐了起來,披上衣服,又拿了一條厚厚的紅色羊毛圍巾搭在身上,拿了手電筒,牽著一條馬犬走了出去。 他才離開營地里的大樓,就有三個便衣的雇傭軍跟緊其后,陪著他走到了小山坡上。 明海站在山坡上看向?qū)γ娴纳搅?,火把濃密的地方依稀就是白天他所在的山洞口?/br> 明海決定,等到白天,進(jìn)入山洞看一看。 “A!”明海喊。 A是雇傭軍頭領(lǐng),本來隱沒于樹叢里的A,迅速貼到他身邊,等他指示。 明海說:“六點(diǎn),你準(zhǔn)時出發(fā),去這條村里找村長或最老的人,帶到昨天那個山洞口見我。我九點(diǎn),準(zhǔn)時到達(dá)山洞口?!?/br> “是!”A答。 問題暫時解決!明海往回走,打算回去好好補(bǔ)覺。 進(jìn)入營地大樓后,一切變得更為寂靜。黑白灰結(jié)構(gòu)的布置,裝飾幾乎沒有,簡單到極致,只在天頂上繪有火紅的圖案。 剛才站在山林里,山風(fēng)呼呼,即使是深夜,依舊能聽見幾聲唧唧蟲鳴和鳥啼,但進(jìn)入了這里,就是空寂一般的絕對安靜,甚至他走路都有回聲。 登山靴“嘚、嘚、嘚”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終于在繪有紅色火焰圖案的門前停下。 明海伸手,推開了那扇繪有由地底燃起,一直蔓延至門頂?shù)幕鸬膱D案的紅色的門。 脫掉衣服,才發(fā)現(xiàn)更深露重,他的里衣都沾了草尖上的露。連著衣褲一并脫了,從衣柜里取出一張紅色薄毛毯往身上一裹,他就貓進(jìn)了純白色床褥里。 他的胸膛貼到了一具溫?zé)岬膔ou體。 明海一怔,就看到了一頭烏黑發(fā)亮的發(fā)墜于腰際,是一個女人。 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 明海一怔,低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是不乖。” 女人嬌媚地翻了個身子,面對著他伸出手來抱著他頸項,說:“嗨,我想給你一個驚喜?!?/br> 明海出身貴族,雖然安于簡陋樸素的生活用度,但靠近伊朗這一帶畢竟是他家族附近,示人就多少有些奢侈。就像這個屬于他的兩百多個平方的房間,那些擺設(shè),和他的床榻被褥,像阿拉伯王宮,就連他的屋頂都是圓拱式的,非常奢華。她就笑:“像不像送到殿下床上來的女奴?” 明海還是笑??梢娦那轭H好。 他執(zhí)著她一縷長發(fā)扯了扯,她呼疼了,他還是不松手。 “哎,王子殿下,生氣了?”她對著他吹氣,身子像貓一樣伏了起來,從他身上蜿蜒,最后爬到了他身上來,趴在他胸膛上看著他。 半個月沒有見面了。蘇聽嘆:“有時覺得時間真是漫長?!?/br> 明海的眼神溫柔下來,撫著她的發(fā)說:“蘇聽,我這邊很危險。明氏兩房隨時會對我下手,你不應(yīng)該過來?!?/br> “可是我想你?!彼龑⒛樎襁M(jìn)他胸膛,緊緊抱著他。 是呀!什么也敵不過戀人間的一句“我想你”。明海當(dāng)然也想她,想得一顆心和整個身體都在發(fā)痛! 蘇聽見他不說話,抬起了肩膀,倔強(qiáng)的下巴也勾了起來,俯視著他,她看他眼睛,然后是他的身體。 他的臉龐一如既往白皙,明亮,漂亮,而他的一對鎖骨也很漂亮,像一對張開的小翅膀。他圍著紅色的毛毯裹著身體,毛毯上的紅色花紋很特別,襯得他身體潔白,而一對淺色眼睛也似燃起了一簇火苗。 那火苗,先是冰藍(lán)色的,漸漸化作了幽幽的藍(lán),藍(lán)里躍起了火,越燒越熱烈。 明海一個翻身,已經(jīng)將她壓在了身下。 蘇聽笑,笑得特別嬌:“嗨,小海,你的打扮很有異域風(fēng)情啊!如果臉上也圍上面紗只露出眼睛,肯定是一位絕代美人?!?/br> 明海哼笑了一聲,聲音又低又?。骸疤K聽,你太不乖了,你會為你的玩笑付出代價的?!闭f著,唇已經(jīng)貼了上去,攫住了她美艷又風(fēng)流的唇。 他就是那團(tuán)火,點(diǎn)燃了她,勢要吞噬她,不給她反悔的機(jī)會。 她沒法掌控一切了,現(xiàn)在他就是主宰,他就是王! 明海的吻很重,幾乎是咬的,逼出了她一聲細(xì)微到幾乎聽不到的呻吟??墒撬粔?!這個女人太不乖,居然還敢跑來這里撩撥他!他手一用力,只聽見“嘶”一聲響,是覆在她身上的粉色薄紗裂開了。 明海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并非沒穿,而是罩了一層粉色的薄紗衣,款式是阿拉伯風(fēng)情的,就連那些花卉刺繡也透出神秘和香艷來。 蘇聽睨了他一眼,咬了咬唇,沒說話。 但她意思他懂得,怪他太心急了,像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伙子。 明海悶笑了一聲,說:“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既然你這么不乖,我會睡到你老實(shí)為止?!痹拕傉f完,就將她雙手反剪狠狠地綁到了床前的雕花圍欄上,而她被他壓著,動憚不得,急了,就叱喝他:“明海,你瘋了!” 她想揮拳,但雙手被縛,而他以一邊腿壓著她身體,她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明海拾起另一段薄紗,細(xì)致地一層層疊好,然后替她蒙上了眼睛,將結(jié)系緊,層層疊疊的粉色薄紗變成了了一大片迷蒙的紅,她看不清了。 明海低笑,磁性十足,咬著她耳朵說:“這樣是不是更有感覺?!鄙踔翛]有給她喘息的機(jī)會,在說完后,他就闖進(jìn)了她的身體,一遍一遍地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