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說自己不說臟話了，怎么出口又來？”

    時青果抬手下意識地擦了擦嘴，“我太生氣了，一下沒忍住。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方想這才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聽罷之后，時青果半天都還在云里霧里回不過神來。

    “這么說，高茜現(xiàn)在是單身？”

    “對?！?/br>
    時青果又垂眸思索了半天，又再度抬起頭。

    “那她，她到底為什么讓你來看我？既然不是出事了，也不是王大海外遇讓她傷心了，那會是什么？”

    “呃……”

    方想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時青果，仔細想想，下午三點多的飛機，時青果就算想攔也攔不住，這種全封閉式管理醫(yī)院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出去的。

    那……不如就告訴她，省得她亂猜。

    她這邊剛做好心理建設(shè)準備告訴時青果，那邊時青果卻兀自猜了出來。

    “我知道了！她走了是不是？！出國了對不對？她以前就說過，想到國外讀研，只不過經(jīng)濟不允許，所以放棄了。現(xiàn)在她去了對不對？”

    雖然不全對，可也猜中了主題。

    這是她猜出來的，可不是她方想說的，方想心里多少松了口氣，跟著點了點頭。

    時青果望著她點下的頭，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向后倒去，轟咚一聲，震的床褥喧騰了一下。

    “是M國嗎？”

    “是?！?/br>
    “什么時候走的？”

    方想覺得她的問句有點不對勁，卻也能馬上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哪兒不對勁。

    “下午三點多的飛機?！?/br>
    時青果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目光呆滯，半天都不眨一下眼。

    “下午三點多……昨天下午三點多我在干什么？好像在發(fā)呆吧。我怎么就不能多看看窗外呢？說不定還能看見她乘的那班飛機。我真傻，真傻！”

    明明沒有流淚，可那張呆滯絕望的臉，卻讓人看著莫名的難受。

    方想嘆氣道：“沒關(guān)系，還來得及，今天下午你站窗邊看著就行了，飛機場好像就是那邊吧，剛好能看到。”

    話音落下半天不見時青果有反應(yīng)，方想詫異地向她側(cè)了側(cè)身，低喊了一聲。

    “時青果？”

    時青果直勾勾地瞪著眼，半天才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你說今天？”

    “對?！狈较腩M首，“怎么了？”

    呼！

    時青果猛地坐了起來。

    “今天下午三點多？”

    方想被她的突如其來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后撤了撤身。

    “對，怎，怎么了到底？”

    時青果不答反問，“現(xiàn)在幾點了？”

    方想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不到十一點?！?/br>
    時青果眼神游移了一圈，突然又道：“借我點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