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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六零媳婦發(fā)家致富[穿書]在線閱讀 - 第495節(jié)

第495節(jié)

    這兩天胡三哥不能出門,連房門也不行。也不知道胡四媳婦從哪聽來的妖言,胡三哥受不了胡四媳婦的嘮叨,就連房門都沒出。

    這會兒因?yàn)榭吹胶倪@頭是有事了,才過來的。

    胡三哥一聽胡幽講的,心里馬上就有了數(shù),讓胡幽好好坐著,別瞎轉(zhuǎn)悠了。

    “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那位呂同志估計(jì)是正好坐著胡九伯的驢車走了的,大概就是趕巧了?!?/br>
    胡家村離鎮(zhèn)子也不近呢,靠兩條腿,呵呵,以呂同志那個懶樣,怎么可能呢。

    所以胡三哥覺得呂同志肯定是正好上了胡九伯的驢車,直接上鎮(zhèn)子上去了。

    只是上鎮(zhèn)子后,到底是不是去城里面了,這個胡三哥就不好判斷了。

    胡三哥在地上走了兩步,搖了搖頭,

    “鎮(zhèn)上有直通城里的車,可是今天都是啥時候了,明天過年。所以肯定沒有車,但是呂同志是一定要去市里頭的,所以她不會在鎮(zhèn)子上呆的?!?/br>
    胡三哥只想到呂同志要想辦法去城里頭,卻沒想到呂同志今天運(yùn)氣好,這會兒坐著胡九伯的驢車,剛通過了鎮(zhèn)上,往城里頭去呢。主要還是今天胡九伯要去城里頭接人哩。

    胡九伯是去接那位小時候的青梅,現(xiàn)在叫劉姥姥。之前因?yàn)閯⒗牙训拈|女要的東西太多,被村長胡大伯給攔了下來。

    今天劉姥姥坐車從外地回來,之前去竄親戚了,一個嫁到挺遠(yuǎn)的表姐,好些年沒見了。

    劉姥姥今天的車,胡九伯才從胡家村出來接人,要不然就這時候誰會在大年下的出村啊,家里還有好些事情要忙乎呢。

    胡九伯一路上也不說話,“得得”地趕著驢車,而呂同志這會兒就跟當(dāng)初她那黑臉胖媽似的,挺著背,翹著下巴,一臉的沉重。

    胡九伯掃了呂同志兩眼,這人一上車就給了五毛錢,按說錢不少的,可是總覺得不踏實(shí)呢。

    胡九伯反正也不急,“得得”地慢慢地趕著驢車。

    一直到出了鎮(zhèn)子了,胡九伯也沒見有人追來,心里又覺得是不是自己猜錯了,這個呂同志,真的是回城里頭去過年的?

    可是胡九伯聽說的是,呂同志親爸這兩天還窩在胡家村不走呢,按說她不應(yīng)該這么快回去的。

    胡九伯沒想明白,可是這個呂同志卻就跟有病似的,一副要去告狀的雄雞樣。

    胡九伯活了大半輩子了,咋也是沒有想到哇,這人真的是去告狀了。

    胡九伯微微搖搖頭,覺得呂同志最有可能就是回家了。

    呂同志是個已婚同志,雖然是在胡家村的供銷社工作,但是男人在城里頭當(dāng)工人的。

    胡九伯覺得呂同志是回家的,而胡三哥覺得呂同志應(yīng)該還在鎮(zhèn)上,可從鎮(zhèn)上繞了一圈的符生和胡小弟,這才發(fā)覺呂同志根本就沒有在鎮(zhèn)上做停留。

    符生讓胡小弟開車,他拿著一張地圖在看,地圖也是從胡幽那拿的,是鎮(zhèn)上和市里的地圖。

    只要是胡幽去過的地方,還有一些資料做核查,系統(tǒng)就能夠給繪制出最詳細(xì)的地圖。

    符生和胡小弟從鎮(zhèn)上一離開后,符生就讓胡小弟用最快速度去市里頭。符生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地方,覺得呂同志這個時候應(yīng)該會馬上去一個地方。

    “她要是舉報的化,得找地方寫材料。這么短的時間,又匆忙,她不可能提前把材料寫好了?!?/br>
    符生立即就告訴胡小弟要去城里什么地方,

    “先去她家看看?!?/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半下午了,腦子再不好,也不可能這會去某很委會告狀的。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把呂局長給牽連的。

    符生雖然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小,但是又不排除姓呂的這家人,腦子和一般人都不一樣。大概是這家人所有的智慧都給了呂局長一個人了,做了正直公安半輩子,呂局長卻差點(diǎn)毀在自家人身上。

    符生和胡小弟一進(jìn)市里,就直接去了呂同志的家里。

    可是呂同志居然沒有回來,只有她男人在家。符生問了兩句,呂同志男人還說家里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就差過年的人了,居然還沒回來。

    符生穿著一身綠軍裝,看著就是個好人,呂同志男人還拜托符生,要是見著呂同志讓她趕緊回來。

    符生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今年供銷社應(yīng)該忙,忙完就會回來的?!?/br>
    呂同志男人先是一愣,隨后又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可以理解,畢竟呂同志現(xiàn)在是一個人在忙,而且最近聽說領(lǐng)導(dǎo)比較重視她。

    其實(shí)是呂同志胡扯呢,但是畢竟呂家在省市里面的關(guān)系還挺硬的,這個男的就覺得呂同志說的是真的。

    呂同志是因?yàn)楣╀N社的龐同志沒回來,領(lǐng)導(dǎo)把很多事情沒辦法才交給她的。這個腦子被驢踢的,就到處吹牛。

    現(xiàn)在親媽沒了,沒人管得了她了,就開始隨意劈叉了。

    “哎呦。”

    差點(diǎn)真劈叉的呂同志,兩只手緊把著驢車旁邊的木頭架子,一條腿已經(jīng)搭在了驢車外面蕩著呢。

    剛才胡九伯加抽了兩鞭子,“得兒駕”了幾聲,大驢子就“得得得”地跑了起來。

    先前并沒有跑那么快,這下突然奔跑了起來,后面帶著木頭車板,差點(diǎn)顛上了天。

    呂同志覺得自己的腿要被卷到車轱轆下頭了,大聲喊著胡九伯,“慢點(diǎn),慢點(diǎn)開?!?/br>
    胡九伯雖然是微微放慢了些驢車的速度,但是卻是冷冷地說,

    “這是驢車,不是小汽車,你下去吧,早到城里了,你想賴到什么時候。”

    剛才就進(jìn)城了,可是呂同志就是不下驢車,胡九伯是看她就煩。在胡家村里面,沒啥人不看這個呂同志煩的,一點(diǎn)也不感激胡家村給她帶來的好處。

    呂同志是有事沒事的,就為難村子里的人,搞得好多人家總是吃沒滋沒味兒的飯。要么今天是鹽沒了,明天醬油醋沒了,后天就是糖沒了,或是酒打沒了。

    等等,反正呂同志天天不高興,不是今天為難了這個,明天就讓那個村里人難受。

    隨著胡家村的生活條件慢慢變好,供銷社這邊供應(yīng)的東西也多了起來,現(xiàn)在白糖紅糖隨時都能買著了,也不用總?cè)ユ?zhèn)上的商店去了。

    供銷社領(lǐng)導(dǎo)都這么安排了,說明都是想沾點(diǎn)胡家村的福氣呢,但是這個呂同志就是個不開眼的二貨,成天和胡家村的人過不去。

    胡九伯也帶著點(diǎn)怨氣,終于把呂同志給趕下了車。

    不過呂同志在一腐一拐地托著發(fā)麻的腿走了幾步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下車的地方居然離城里的文某會很近。

    “哈哈?!?/br>
    呂同志一高興,立即跳了起來,朝著前面的一片建筑跑了過去。

    呂同志的異樣的行為,當(dāng)然引起了胡九伯的注意,胡九伯立即就把驢車調(diào)了個頭,慢慢地悄悄地跟了上去。

    在看到呂同志是進(jìn)了市政府后,胡九伯立即就皺起了眉頭。

    “唉?!?/br>
    胡九伯也沒辦法,他只看到呂同志一個跑進(jìn)去的背影。到底呂同志進(jìn)了里面去找誰,胡九伯都來不及跟過去看。

    時間也差不多了,胡九伯只能又趕著驢車“得得得”地去了火車站接人了。

    胡九伯在快到火車站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兒地就看到了劉姥姥一個人挎著著灰黑的包袱。

    “得兒駕?!?/br>
    胡九伯揮了兩鞭子,驢車很快就到了火車站門口的馬路上了。

    胡九伯剛接上劉姥姥,把劉姥姥才安頓著在驢車上坐穩(wěn)當(dāng)了,就聽到有人叫他。

    “九伯伯,你來城里了?”

    從馬路對面走過來的,穿著一身綠軍裝,正是符生。

    符生剛才讓胡小弟開著車沿著繁華的地方繞,從遠(yuǎn)處一眼就看到了胡九伯,而符生一下就明白了呂同志為什么不在鎮(zhèn)上了。

    同一時間,呂同志被文某會的一個人安排好了,正坐在一個空蕩蕩的辦公室里面,前面有幾張桌子和凳子,而屋子中間連個凳子也沒。

    呂同志想想,還是站著了,那幾個凳子一看就是給領(lǐng)導(dǎo)坐的。

    就在呂同志快站不住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很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踏踏踏”的穩(wěn)健的聲音,從樓梯里傳了過來。

    第428章

    “踏踏踏”隨著一陣很有節(jié)奏的皮鞋的聲音傳了過來,每響一下,呂同志的心就不由地綜一下。

    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慌的。

    “吱呀”地一聲,門被推開了,進(jìn)來一個特別嚴(yán)肅的人。這個人呂同志認(rèn)識,而且還有點(diǎn)怵。

    呂同志好不容易大著膽子,扯出一個發(fā)抖的笑,哆嗦著嘴唇問候了對方,

    “文、文主任,您、您好。”

    文布燎沒說話,冷著臉走到了一張桌子后面,挺直著背坐在了凳子上,把手里的一個本子也放在了桌子上。

    文布燎低著頭,把本子翻了幾頁,又從左側(cè)的上衣兜里,掏出只鋼筆。

    呂同志用眼角看了看門的位置,她要是知道今天是見著文布燎這個大主任,她還不如回家寫好檢舉材料,再來呢。

    就在呂同志不斷后退的時候,聽到文大主任冷冰冰的聲音在問她,

    “姓名,年紀(jì),做什么的?”

    文布燎的話問得中規(guī)中舉,也沒什么奇特的地方,可是呂同志就是害怕,她的嘴唇哆嗦了好一會兒,才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是干啥的。

    文布燎聽著呂同志說話就跟舊時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翻過來倒過去,就那幾句。

    文布燎在心里面不由地冷笑,就這種人還來告狀。

    可文布燎臉上的表情也沒變,更沒多問呂同志什么多余的話。而是把鋼筆蓋擰好了,把鋼筆重新插進(jìn)了自己的上衣兜子里頭。

    隨后,文布燎又把他記錄的本子一頁一頁地又翻上了,這個時候,才算是抬起頭用正眼看著呂同志。

    “嗯,你說的我完全明白?!?/br>
    文布燎一副很重視的樣子,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墒俏牟剂菂s是話鋒一轉(zhuǎn),而同一時間微低下手看了下左腕上的手表,

    “這個時候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趕著回家陪孩子。這樣吧,等過了年,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文布燎的態(tài)度讓呂同志立即松了口氣,現(xiàn)在的呂同志可不想同文布燎再多說一個字了。

    呂同志馬上就說了句“再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間屋子里,卻被文布燎大聲地喊住了。

    “站住,誰讓你走的?”

    文布燎的話聲音有些放大了些,比他平時陰沉的聲音更具穿透力。

    呂同志聽到文布燎陰瑟瑟的聲音時,忽然感覺全身就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樣,一下也動不了了。

    文布燎這會兒卻是冷“哼”了一聲,用稍大的聲音朝著門口說,

    “你們進(jìn)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