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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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引得婢女們小聲笑了起來——這樣的話向來是一些生活不易的大丈夫或者婦人才有的感慨,比照陳嫣的年紀與順風(fēng)順?biāo)?,頗有一種好笑。 第143章 伐檀(4) 夏日已過, 天氣舒服下來。 生活在長安的人, 從王公貴族到升斗小民都松了口氣。雖然后面還有難熬的冬日, 但至少現(xiàn)在可以過一段時間的輕松日子了。 在這樣的日子, 越來越多的物資從渭河以及陸路交通運抵長安——長安本身的人口遠不如臨淄, 按理來說各種供應(yīng)壓力也應(yīng)該遠小于臨淄才是。但要算上周遭的‘衛(wèi)星城’的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相比起齊地只有臨淄一個超級大城市,其余的城市不值一提。長安這一塊兒是關(guān)中精華之地, 各種規(guī)模頗大的城市不要太多哦! 這么多城市想要靠關(guān)中自己供養(yǎng), 這就是笑話了!每年長安要從關(guān)外以及蜀中調(diào)集大量物資,就是為了保證長安及周邊的供應(yīng)。 話說在古代,京城地區(qū)的供應(yīng)問題從來都是一個大問題, 不獨獨華夏如此,世界各國莫不如是。 為了供應(yīng)京城, 明清時期的京杭大運河壓力多大?每年不知道花多少錢疏通、維持京杭大運河, 也不知道投入了多少人力,給財政造成的負擔(dān)rou眼可見。然而即使是這樣, 也從來沒有誰要放棄京杭大運河!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棄! 相比起京杭大運河的麻煩, 它存在的意義更加無可替代。 華夏民族有大氣魄,能夠人工開鑿出京杭大運河這樣的工程, 但不是所有民族都有這樣的氣魄。大多數(shù)國家建都的時候就會將都城選在交通便利、農(nóng)業(yè)發(fā)達的地區(qū), 以此保證京城無數(shù)非農(nóng)業(yè)人口的供應(yīng)。 比如日本古代的都城就是這樣, 本身就坐落在平原地區(qū),周圍都是產(chǎn)糧區(qū)。又比如華夏曾經(jīng)以洛陽為都城的那些朝代——洛陽為天下中心,水陸交通發(fā)達。 然而即使是這樣, 古代世界各國的都城依舊免不了劇烈的物價波動。陳嫣過去學(xué)古代史的時候覺得古代物價波動大的可怕,一旦遇到不好的年景,真能逼死人。后來看到國外的記錄才知道天下都一樣,甚至國外的物價波動更大。 正是因為如此,運輸就成了古代大城市少不了的東西!說這些搞運輸物流的維持了城市生命線,這絕不為過。 除開國家主持的運輸,一般來說民間的運輸都會很混亂的——這是正常的,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此時還沒有人有效的規(guī)劃這門產(chǎn)業(yè),大多數(shù)都是在純粹追逐利潤。 比如今年臨淄缺乏糧食,那里的糧價是正常情況的十倍,那就運糧走臨淄!又比如今年的長安缺布匹,彩綢難求!那就往長安運彩綢。大家往往就是哪里有利潤就臨時決定走哪里…運輸者與城市之間沒有一個固定。 當(dāng)然也有固定走一條商路的,但這是少數(shù)。商賈大多短視,自然是哪里錢多就走哪里。 當(dāng)然,也沒人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反正某人今年不來,自有另外的人過來。若是因為物資缺乏,價格飛漲,自然有循著利潤的人爭先涌入。至于因此出現(xiàn)的價格波動,自然有人買單就是了。 長安的商賈們往往很關(guān)注那些運送物資到長安的行商,這些行商有生意大的,這種會有自家的貨棧。長安本地的商人可以去貨??簇?、談買賣,這種生意一般量大!行商生意也有本錢小的,就會匯聚到長安的市場中…… 而對于今年的長安商賈來說事情有些不一樣了。 “嘶…這交通號真是這個價?”有人不敢相信。 陳嫣名下的交通號之前就已經(jīng)打出了名號,有眼光的都知道這交通號不簡單,但誰也沒想到交通號這么快就出頭了! 此前的交通號表現(xiàn)和一般的運輸商人沒什么兩樣,但現(xiàn)在交通號統(tǒng)籌商路越多,規(guī)模也越大的時候才能看出不凡來! “這樣一來價錢便比今歲一般情形低了兩成!嘖,這可要逼死一波人了!”有人嘖嘖稱奇。 是的,交通號的貨物比正常的都要低了兩成,但這并不是陳嫣在賠本賺吆喝!事實上,就算是這個價格,她依舊是有得賺的。 關(guān)于這個問題王溫舒也好奇問過她,‘到底是如何做的?有何圖謀?’…… 要陳嫣來說其實也很簡單,她當(dāng)時就普普通通道:“做運輸?shù)谋惧X在于車、馬、人而已,我的車與時下不同,能裝更多貨物!光這一條就不知道壓死多少人了!另外,我的運輸量大,無論多大的生意都吃得下。我的運輸距離遠,無論多遠都能跑。還有中間修的貨棧,一開始是花的錢多,但日后就方便…” 陳嫣列舉了多條自己的優(yōu)勢,說起來都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最后總結(jié)道:“我的這套你也看出來了,就是成本高而已!而一開始花錢之后,剩下的就是車馬這種開銷了,而這份開銷并不會比別人更多。所以我的規(guī)模做的越大,其他人就會被我甩的越遠?!?/br> 至于有什么圖謀,陳嫣也沒有故弄玄虛。只是再次強調(diào)了一下自己強調(diào)過許多遍的詞‘權(quán)力’。 “權(quán)力,當(dāng)然是權(quán)力!等到打垮了其他做運輸?shù)纳藤Z、散戶,將其收編,成為交通號的力量,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陳嫣當(dāng)時想引導(dǎo)王溫舒得出答案,但這明顯超出了王溫舒的常識范疇。 不是他這人愚笨,純粹是眼界和思維方式的不同讓他不能夠像陳嫣一樣考慮一個問題。 陳嫣只能把話說穿,“到時候跑運輸?shù)亩际墙煌ㄌ?,或者交通號相關(guān)的人了!那么,一地進什么貨,不進什么貨,進多少,什么時候進…不都是由交通號決定了么?” 王溫舒下意識反駁:“只是替人輸送貨物,何談如此?” 陳嫣這個時候卻笑了…王溫舒也明白過來。 的確,交通號只是在跑運輸而已,但是屬于陳嫣系統(tǒng)內(nèi)的運輸任務(wù),不就可以由交通號決定了?交通號統(tǒng)領(lǐng)了運輸業(yè),到時候陳嫣系統(tǒng)之外往各處運送了些什么,運送了多少,都是一清二楚的,在這基礎(chǔ)上,交通號有太多文章可以做了! 比如綢緞,長安正常的消耗是十萬匹,陳嫣系統(tǒng)之外要送八萬匹,而陳嫣往年也會送一些去——這個時候陳嫣沒有送過去,事情會怎樣?當(dāng)然是絲綢價格飛漲! 實際上別說是兩成的缺口了,就算是半成的缺口就夠受的了!而且物品越是必需品,這一點會體現(xiàn)地更明顯。 這種情況以后世大火的房市打比方,那就是在只要房子比買房子的人少一座,價格就要飆高…因為沒有人愿意做沒有房子的唯一那一個。這種情況下,驚怔激烈程度并不會比少更多房子小多少。 陳嫣進一步啟發(fā):“其實不必如此,比如原本與人說定了一月到一月半之間抵達就可,到時是一月抵達,還是一月半抵達…其中差別可就大了。” 沒錯,陳嫣甚至不必增減供應(yīng),只需要稍微控制貨物的早到和晚到,就足夠在一個市場上短時間制造出豐富和缺乏兩種行情了。 “這就意味著,一旦交通號統(tǒng)領(lǐng)運輸業(yè),地方價格增減,交通號的話是有著很大分量的。到時,無論是憑此在市場上呼風(fēng)喚雨直接賺錢也好,成為與其他商賈交易的砝碼也罷,都很好——這就是我反復(fù)說的‘權(quán)力’了,眼看著無形,但只要有權(quán)力,錢便滾滾而來了?!标愭套龀隽艘磺形赵谑中闹械氖謩荨?/br> 所以現(xiàn)在的壓低只是為了打垮競爭對手而已,等到日后競爭對手都死了,陳嫣的價格就會提上來。當(dāng)然了,她不會將價格提高到比之前還高…雖然壟斷寡頭都可以這么做,但陳嫣對此興趣不大。 一是她想賺錢有的是辦法,沒必要吃相這么難看,反而壞了名聲。她現(xiàn)在在商界的名聲還是很好的,因為她向來守信,而且從來不以自己的身份壓人,破壞商界的游戲規(guī)則,所以大家都愿意和她一起玩兒。 好名聲也是很有用、很值錢的,能在做很多事的時候幫助到她,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其實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二是她如此做了,難保原本被擊垮的對手不會因此又成長起來。她本來也不是靠這個賺錢,何苦要處處剝皮?到時候各方面都得罪了,為事業(yè)留下了隱患,最后也賺不了多少。相比之下,拿到她所強調(diào)的‘權(quán)力’,這是重要的多的事! 她都有了‘權(quán)力’了,還用在乎那三瓜倆棗? 王溫舒也就是那個時候才意識到陳嫣的可怕…說來此前他雖然尊重陳嫣,認為從她身上可以學(xué)到很多,但他并不覺得陳嫣是一個‘可怕’的人。 陳嫣很少有趕盡殺絕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地心軟,常常抱著不必要的善意——王溫舒有時候會不乏惡意地想,要是陳嫣過的是他小時候的日子,在就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但現(xiàn)在他可能要換一個想法了。 沒錯,陳嫣的性格確實如他所想,到處都是弱點和破綻。但這并不妨礙她有的時候做出讓人驚訝的事情,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事有多么讓人脊背發(fā)涼——她本能一樣地抓住了這個世界運行的法則,讓后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像是個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絲毫不知旁觀著心驚。 那可是漢家天下的整個市場!這樣說真的好嗎?按照你的說法,今后就是由你cao控了…cao控程度深了之后,說不定連國運都可以決定——不,就此打??!王溫舒忍不住逼自己停止往深了想。因為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他,有著‘狂犬’之稱的王溫舒,也會因此手腳顫抖。 頭皮一陣陣發(fā)麻,不敢再想…他其實很想問陳嫣。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然而仔細想想,陳嫣肯定是知道的,這都不知道,那就不是陳嫣了。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能做到什么?’其實這也沒什么好疑問的,陳嫣都能反復(fù)強調(diào)‘權(quán)力’二字了,王溫舒不敢深想的東西,她會不知道? 所以王溫舒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了:你打算做什么? 王溫舒沒有問出口,倒不是怕陳嫣說出‘cao縱大漢’之類的驚天答案。而是…怎么說呢,看到陳嫣像是擺弄好玩玩具一樣擺弄地圖(地圖上是交通號已經(jīng)攻占的商路),他忽然無話可說了。 無論陳嫣說出要cao縱這個國家這樣的話,又或者只是懵懵懂懂地看他,告訴他她根本什么都沒想,只是覺得這樣很厲害——按照陳嫣的行事風(fēng)格,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她很多時候擺弄鋒利匕首,也知道鋒利的匕首可以做什么,但她從來沒有做這些的意思,就是覺得好玩兒而已。 總之,王溫舒又能說什么呢?反對陳嫣?從陳嫣的船上下船?不不不,這都是做不到的了。 “瘋子!瘋了!”王溫舒忽然蹲在地上,用寬大的衣袖蓋住臉,也不知道話里是說陳嫣還是在說自己。 如果讓認識的人知道王溫舒對陳嫣有這樣‘鐵桿’,恐怕會非常驚訝。因為每一個認識王溫舒的人都必須承認,王溫舒這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包括陳嫣,她也沒法昧著良心說王溫舒人很好,是個五好青年。 王溫舒并不相信交情、道義這些東西,因為他年少時就已經(jīng)多次面對背叛與被背叛了。他甚至不相信契約,在幫陳嫣做事以來,他從來都防備著那些合作者們隨時反水。 他是一個典型的趨利避害者,想當(dāng)初他會在陳嫣的產(chǎn)業(yè)做事,難道是為了報恩?不不不,他是為了混口飯吃,同時也為了自己找條出路!所以說他當(dāng)時利用了千金醫(yī)館上上下下這是沒有問題的。 負責(zé)治療他的人態(tài)度很差,一眼將他看到了底,但王溫舒知道這是一個好人,一個真正的君子。所以就算是死皮賴臉的,他也賴了上去… 他從來沒有感謝過千金醫(yī)館那些人,也沒有為利用了他們愧疚,即使是現(xiàn)在也是這樣。 王溫舒始終就是一個…的人,他不指望別人看透了他的內(nèi)里還能喜歡他,實際上就連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歡自己。 現(xiàn)在的他卻會選擇始終站在陳嫣這邊…果然是‘瘋了’! “叔夜,與我合計合計,如今交通號的商路零散又不完整,得好好整理一番。”正在王溫舒陷入到自我懷疑的情緒中時,陳嫣伸出手向他招了招。 王溫舒下意識地向陳嫣走了幾步,沒有絲毫的猶豫。 心有所感,王溫舒原地停頓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向陳嫣走去。剛剛一瞬間他想起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他在商界橫沖直撞、大殺四方,直到腳下一片血路的時候,那些人叫他‘瘋子’。 還叫他‘狂犬’。 他不以為意…‘狂犬’這種名字固然有對他的仇恨與蔑視,但其中更深的是懼怕。可以讓人懼怕,這本身就是一樁了不起的本事了,對于他而言這反而更方便他行事。 而現(xiàn)在,他忽然發(fā)現(xiàn)或許在他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旁觀者已經(jīng)看出了一些隱秘的內(nèi)情。 犬是已經(jīng)被馴服的生靈,即使是再兇惡的犬也會有自己的主人! 王溫舒如今也算是個人物了,曾經(jīng)參加過打獵活動,那些獵犬他是見過的。有著鋒利的牙齒和爪子,捕獵能力不俗。但這樣又如何呢,只要主人的一聲口哨,一個手勢,它們就會撲殺、停止,這完完全全是本能一樣的存在。 犬當(dāng)然不會離開主人,這同樣是本能。 “叔夜,像什么呢?”陳嫣伸手在王溫舒眼前揮了揮,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見他似乎回過神來了,這才接著道:“按我所想,至少要建立起這幾條商路?!?/br> 陳嫣伸出指頭在地圖上比比劃劃。 其實如今的重要商路也就那么幾條,第一條差不多是絲綢之路的前半段(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絲綢之路)。 從齊地臨淄起,往西經(jīng)過此時最為繁華的中原大地,到長安,再由長安往西北走,抵達隴西邊區(qū)——這是最重要的一條商路,不過如果讓陳嫣做這條路的話,臨淄并不會是斷點,不夜縣才是。因為那樣的話就可以承接從南方海運來的貨物了。 第二條路則是出蜀中路…出入蜀中有兩條路,一條是蜀中至漢中來到關(guān)中,這也是現(xiàn)在主流的一條路。不過這條路具體走哪條小道又有不同,如金牛道、子午道、祁山道、陳倉道等等,不過說到底也就是蜀中至漢中。而且路途艱險、需要翻山越嶺這一點也是一樣的,最多就是有的小道要相對好些,有的相對差些。 另一條出入蜀中便是走長江,如果是出蜀的話,這條路真是又快又好,但問題是在這個時代沒有意義??! 蜀中物產(chǎn)豐富,農(nóng)業(yè)發(fā)達,有天府之國的美譽。相對來說,蜀中就是一個輸血包!一般來說都是蜀中往外運物資。而運輸?shù)哪康牡禺?dāng)然就是關(guān)中了,更準確的說就是長安! 走長江水路出蜀,到時候難道要再次長途跋涉,從南到北?浪費時間先不說,恐怕到時物資也損耗的厲害了——古代的運輸活動少不了人和牲口,時間長、路途遠的時候消耗是很可觀的。 然后還有穿過揚州、徐州、青州這條南北走向商道也比較重要。不過這條路陳嫣可以省了,因為揚州、徐州、青州都臨海,海運又快又好,成本還低。只是在中間許多點上還需要陸路運輸,畢竟海路運輸時沒辦法將觸角深入到內(nèi)陸地區(qū)的。 最后還有南陽洛陽河?xùn)|這條商道,這將漢家江山中部地區(qū)最精華的城市也給串聯(lián)起來了。 四條最重要商道,形成的是一橫三縱局面?;蛟S別的地方還有頗為重要的商道,但只要拿下陳嫣總結(jié)出的這‘一橫三縱’,其他的也就不值一提了! 陳嫣現(xiàn)在要做的事長足規(guī)劃! 陳嫣讓人去處一只藏的很好的匣子,打開之后王溫舒驚的說不出話來:“這、這、這…” 他覺得今日一日的驚嚇比過去加起來受的都多! 匣子中也是一份地圖,不過相比起之前用的那一副主要標(biāo)注商路的,這副地圖上有著山川自然! 這種地圖在這個時代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堪稱是軍國利器! “你是如何…”搞到的?王溫舒很想問,但話說到一半就說不出來了。只能嘆氣,“算了,算我沒問!” 比這膽子大的多的事情陳嫣不知道做過多少了,和剛剛她宣布的交通號計劃相比,這算什么?王溫舒都不放在眼里了。 陳嫣也不解釋自己怎么搞到這副這個時代最為精確的地圖的,其實在她看來還是很不精確,勉勉強強夠用吧… 之所以要用到這幅圖,實際上是為了劃定水路! 在陳嫣的計劃中,能走水路的地方肯定是盡量走水路的——在最初的巨大投入之后,水路可比陸路省錢多了,就是靈活度比不上。這種事情,規(guī)模越大,用水路就越劃算!那些運輸規(guī)模不過爾爾的,用水路就是虧,但陳嫣不會,只會越來越賺。 無他,規(guī)模大了之后一開始的投入就會被攤的越來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