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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貴女在線閱讀 - 第403節(jié)

第403節(jié)

    其實一開始她并沒有想要過來,最近她的心情怠惰,腦袋里想了很多事,但又好像什么都沒想。但她這里是韓讓親自告知的,可見重視…心里想著就是一場夜宴而已,來就來唄,于是就來了。

    她來的時候已經(jīng)比較遲了…其實按照提前告知的時間,她并沒有遲到,只是大家都是提前過來了,這就顯得她遲了。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就算心里頗有微詞,也不會放到臉上。

    只要你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價值,成為了‘紅人’,那見到的恐怕都是寬容、溫和的‘好人’。

    大家都是有著完全不一樣的‘面孔’的。

    劉徹這個時候正在教導三個即將去封地的兒子…說是教導也不正確,教導這種事情只能是天長日久慢慢來,臨到最后說幾句教誨之言管什么用呢?所以劉徹也不過是走程序教導一二,說幾句規(guī)勸的話。

    比如要好好管理封地,比如要勤政愛民,比如要忠君愛國…不能說是正確的廢話,但這種話過去肯定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了。若是懂得其中意思的,不用多說也會遵守。若是心中早有想法的,這個時候說這些其實也沒什么用。

    而恰好,高族血脈,劉氏子孫,大多屬于腦后生反骨的那種類型。

    翻看歷史就知道了,宗室謀反像漢室這么頻繁,平均規(guī)模這么大的,真的不常見了!

    劉徹教導,或者說訓話差不多的時候就有宮人在耳邊輕聲稟報了什么。劉徹抬頭,果然看到陳嫣施施然從外入殿內,這個時候正在往主位這邊走——剛剛過來,拜見天子、太后、皇后等,這是自然的。

    又說了幾句話做結尾,劉徹便揮揮手道:“與你們母親、兄弟姐妹說話去吧!日后想要相聚,就難了?!?/br>
    三年才有一次諸侯王朝覲,其他時候無事絕對不能來長安呢!

    燕王劉旦和廣陵王劉胥自然去了自己母親李姬那邊,因為今天的宮宴打著幾個皇子的招牌,所以平常敬陪末位,甚至不能出席的李姬今天出現(xiàn)在了主位比較好的位置,就在衛(wèi)子夫的下手,比幾個寵妃位置還高。

    只有齊王劉閎,劉徹也發(fā)現(xiàn)了這孩子的遲疑,便道:“去你舅舅那兒說話吧!”

    劉閎沒有母親,也沒有兄弟姐妹,好在劉徹當年還是很喜歡王夫人的,多多少少有些余澤,他到底是偏愛這個兒子的——這一點從封地就看出來了!齊國是什么地方?雖說這個‘齊國’和原本的齊國早就不一樣了,經(jīng)過幾次分割,被分成了好幾個諸侯王的封地,以及一部分直屬于中央的郡縣,但本質上依舊是天底下最為富庶的地區(qū)之一!

    所以當年主父偃才會說,非天子的親子、愛子不能分封!雖說他當時說這個話是為了挑撥離間,但這個話如果不是正說在人的心坎上,又怎么做到有力量、說服人呢?

    這個時候還能照顧到這個兒子的情緒,這也算是偏愛的證據(jù)之一。

    本來只能干站著的劉閎心中一暖,恭恭敬敬告退,下殿之后就去了自己舅舅那邊,也就是外戚那一塊兒。

    陳嫣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看了看遠走的劉閎,嘆道:“齊王生的很像王夫人呢?!?/br>
    “像嗎?”劉徹仔細回憶,想了想才道:“是有些…”

    王夫人去世也有好幾年了,說實話,在劉徹這里已經(jīng)不能那么清晰地想起她的面容了。

    陳嫣給劉徹、王太后等人行禮,王太后本來在和自己的幾個女兒說話,看到陳嫣,忽然搖了搖頭:“阿嫣如今也大了,只是老身怎么總是感覺一切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樣子?”

    人老了就容易回憶過往,貴為太后也不例外。王太后想起了當年,她還是后妃時候的一些事。當年相關的人和事,依舊存在于世間的越來越少,而陳嫣卻是很多事的見證者之一。

    看到陳嫣,自然能想起很多過往。

    隆慮公主站在一旁看著陳嫣,上上下下看她,也是嘆息:“你怎么就不會老呢?”

    想當年,隆慮是風頭無兩的嫡公主,在jiejie們相繼嫁人,宮中只有一個嫡公主的前提下,她理論上就是同輩女郎中最拔尖的那一個。但這是外人看法,稍微知道內情的就懂,長樂宮里她比不過陳嬌,未央宮里她又被陳嫣遮掩了光芒。

    當時的她不好找陳嫣的麻煩,陳嫣年紀小她一些,還是個小孩子呢。而且陳嫣的性格在眾多貴女中可以算是非?!?guī)矩’的了,基本上不太可能主動找別人的麻煩。所以相比之下,隆慮更容易和陳嬌發(fā)生沖突。

    想當年,打架都不知多多少次了。

    后來,陳嬌嫁給劉徹當皇后,而她則是嫁給了陳須,成了陳氏的媳婦…這種雙重的姻親關系,再加上上一輩就存在的血緣牽扯,讓兩邊早就剪不斷理還亂了。

    到如今,隆慮也不再是少年時驕橫跋扈的公主,或者說驕橫跋扈依舊,但在一些方面總會有改變。

    比如,和陳氏姐妹的關系。

    其實,過濾掉少年時代那點兒說不明道不清的少女心思,兩邊也沒有什么難解的深仇大恨。特別是年歲漸長,很多事情想不通的也想開了。

    如今她再見陳氏姐妹,早就沒了當年的排斥…其實如今能和她平等、無隔閡地回憶曾經(jīng)美好年華的也就那么有限的幾個人了而已。

    陳嫣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起來:“我才多大?只要保養(yǎng)得宜,怎么可能會老?”

    三十出頭的姑娘,保養(yǎng)成二十出頭的樣子,這在陳嫣的心里是很正常的,這在她曾經(jīng)的那個時代再常見不過。如果有化妝品加持,四十多歲依舊很在狀態(tài)也不難呢!

    只是這在這個時代就很難了,貧苦人日夜cao勞,沒機會保養(yǎng),反而很早就衰老了,這就不說了。就算是貴婦人們,她們也原比現(xiàn)代人需要想的事情多…現(xiàn)代人當然也有現(xiàn)代人的煩惱,但和這幫處在政治中心的貴婦人相比,那還是要普遍順心一些的。

    心里需要考慮的事情多,又不懂得更科學的保養(yǎng)方法,再加上心態(tài)原因,三十多歲已經(jīng)一副‘老人家’樣子的不要太多!

    隆慮就是如此,她比陳嫣大幾歲,已經(jīng)有兒媳婦,剛剛添了孫輩…無論是社會觀點,還是自身認知,恐怕都覺得自己是個老人家了吧。

    陳嫣順勢和隆慮說起了保養(yǎng)的事情。

    “養(yǎng)顏還是很重要的,雖說妝粉胭脂也能遮擋老態(tài)一二,但終究效驗有限!我有一套不錯的保養(yǎng)法子,分為內服和外用兩套…我最近還打算得閑了,將這一套法子總結一番,出一冊書籍來,也好天下女子受益!”這雖然是隨口提及,卻也不是空話,陳嫣確實是有這個想法的。

    出書賺錢什么的,她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只是當成一種興趣愛好而已。這書付梓出版的時候,也不對外發(fā)售,只當成是一份禮物,分送一番。

    真要是賣出去,反而顯得沒那么珍貴。

    當然,她也不擔心這本書的會不會因此傳播太窄。實際上,作為一本注定會受到中上層女性喜愛的書(普通女子其實也喜歡,只是沒錢照著做、不識字等因素限制了積極性),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出盜版。

    不過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劉徹在一旁,表面上是一邊和陳如意小朋友套近乎,一邊和皇后、太子說話,實際上已經(jīng)豎起耳朵聽陳嫣在和隆慮說什么了。聽他們說一些女子養(yǎng)顏美容之事,實在無趣,本想打斷,但一瞥之下發(fā)現(xiàn)陳嫣竟是眉飛色舞,本想要說的話就堵在了心里。

    一想,算了,反正這些女子所喜之事他也常常弄不清楚——對于劉徹而言,能有這種想法可不容易,事實上,他常常是沒有這種概念的。雖然他有很多女人,但他從來不需要弄清楚女子所喜,或者說只要他認為女子喜歡的是某一樣東西,女子們就會真的喜歡那個…

    本來今天就有讓陳嫣散心的想法,既然是如此,她高興就行了。

    第418章 大東(4)

    “如意, 過來?!标愭炭吭诔◤d窗旁,對陳如意小朋友招了招手。

    陳如意小朋友原本在院子里和婢女一道踢毽子,聽到母親大人的召喚, 立刻丟下毽子跑了過去。臉蛋紅撲撲道:“母親大人!”

    陳嫣摸了摸她的發(fā)根, 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汗?jié)窳?,讓人取來吸水更好的細棉? 給她一點一點擦干:“近日有好好向學嗎?”

    其實主要是為了了解小朋友最近的學習情況,陳嫣忙碌的很,也不可能親自給女兒做啟蒙老師, 一般都是請一些學者來做這些事的。學者不見得真的樂意教導一個年齡幼小的女郎,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陳嫣在背后坐鎮(zhèn),人情使出去了, 總是有辦法找到真有能力的老師。

    在限度范圍內,陳嫣都是盡力給陳如意小朋友最好的教育的。

    不過也不是交給老師就完事了, 那是一種懶人圖省事的做法, 很多家長就是這么干的。覺得交給了老師、交給了學堂,就一切輕松了…其實哪有那么簡單,家長也得時時關注孩子的情況, 同時教給孩子學堂里學不到,或者非常難學到的東西。

    陳如意小朋友并不像兩千多年后的小朋友那樣,非常討厭這種家長的‘考試’。相反, 她其實挺享受這種時光的——這個時候的大環(huán)境就是這樣, 孩子對于父母根本沒有對抗的想法, 特別是父母還是做著為他們好的事情, 就更沒有理由對抗了。

    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怎么可能生出不滿呢?;蛘哒f,就算心里有點兒不開心(源自于人性中好逸惡勞、不愛學習的天性),也會被理智壓制下去。

    更重要的是,陳如意喜歡自己的母親。就像兩千年多年后的學生,大多數(shù)也無法享受學習帶來的快樂,但對于自己喜歡的老師傳授的課程,總是會接受度高一點兒的。對于陳如意小朋友來說,和母親大人這樣親密無間的相處已經(jīng)很開心了。

    特別是來到長安之后,這種‘親密無間’變得少了很多。她知道母親忙著很重要的事,都是有利于這個國家的好事,所以她很懂事地不去打擾和不滿。不過,因此她也變得更珍惜這種和母親相處的時光。

    因為陳如意小朋友新學了《易經(jīng)》的內容,所以陳嫣著重考了這一塊兒。《易經(jīng)》里面蘊含的哲思是很深刻的,小孩子很難懂其中真意,所以陳嫣也沒有考的很深——事實上,教學的老師也沒有教的很深?,F(xiàn)階段就是讓陳如意小朋友背誦,背的滾瓜爛熟,然后解釋其中的字面意思。

    真的就是字面意思,至于里面蘊含的哲學思考、更深的東西,還是留待以后吧。

    陳嫣在考試陳如意小朋友之后,高興地親了一口小姑娘:“真好!如意學的真好!”

    以陳如意小朋友的年齡來說,她學的程度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不只是因為陳嫣重視她的教育,也是因為她自己自覺學習。

    陳嫣重視她的教育并不是因為想要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才女,只是簡單地覺得學得多一些,眼界開闊一些總是好的。如意并不一定要干出什么輝煌事業(yè),擁有非同一般的人生,但陳嫣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眼界與能力束縛住,最終無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學習’這件事,本質上是給人多一些機會。沒有學習的人可選擇的路是很窄的,而學習了的人,既可以選擇原本簡單一些的路,也有機會選擇一些更有挑戰(zhàn)性的路,這是截然不同的。

    原本因為運動而紅撲撲的臉本來已經(jīng)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這下又因為母親大人毫不吝惜的贊美和親昵變得通紅。陳嫣和時下的父母不一樣,做得好她就贊美,并且給予身體皮膚上的親近。

    眼下流行的是嚴厲型父母,不能讓孩子有懈怠的時候。‘稱贊’這種事,即使孩子做的再好,也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不然就會讓孩子驕傲自滿,這是絕對不行的。相反,只有表現(xiàn)地‘始終不滿意’,這才能不斷鞭策孩子。

    這兩種不同的態(tài)度倒不能說誰好誰壞,只是陳嫣覺得應該對癥下藥。

    自家的小朋友已經(jīng)足夠乖巧了,而且也不會因為一點兒贊美就過分驕傲。再者說了,她也不曾要求小朋友不斷攀登,直到達到自己心中的‘高要求’。既然是這樣,自然是以鼓勵為主就好了。

    這種教導的結果也體現(xiàn)出來了,相比起同齡的孩子,陳如意小朋友顯得自信、自主很多。她本身其實有點兒怕生,但那只是怕生而已,并不妨礙她的自信自主。相反,這個時候許多貴族子弟倒是不怕生,卻沒什么自信和自主能力。

    這些貴族子弟當然會自傲,但是自傲可不能當成自信、自主,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自信和自主是因為知道、見識了很多,同時了解了自己的無知。自傲則是因為見識局限在自己的天地里,然而自以為已經(jīng)了解很多、很有權力了,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無知。

    同時,陳如意小朋友也有較好的同理心、溝通能力,她能夠很容易了解到自己面前人的感受,并且通過自己的方式和對方平等交流,達成一些意識的交換??蓜e小看這種能力,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貴族出身的孩子很多從來都是不懂這些的。

    當然,他們的父母也大多覺得自己的孩子不必要懂這些。

    陳如意小朋友擁有的種種特質并不能帶來什么直接的利益,但即使是在她還年幼的時候也讓她深受喜愛——無論是對同齡孩子,還是對比她年紀更大的大人,她都顯得很可愛。

    這并不是一種小孩子有心計的‘討人喜愛’,而是她本身就很討人喜愛,這是一種她自然而然具備的能力。

    劉徹就很喜歡陳如意小朋友,這不只是因為陳嫣的關系而愛屋及烏。如果孩子本身不招人喜愛,估計也只會是淡淡的。

    難得的母女親子時光其實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在陳嫣許諾給陳如意小朋友親手做個蹴鞠用的彩毬的時候,有婢女來稟報。

    “翁主,府外有人求見。”

    其實陳嫣的府上從來都有各色人求見,這些人來找她的目的不同,但無一不是想從她這里得到什么——隨著她擁有越來越的權力,這種事是必然的。早先的時候她見的比較多,如今她涉足大漢權力中心了,在這件事上就更謹慎了。

    簡單來說,過去她只說什么人不見,過濾掉一些實在沒必要見的人。而現(xiàn)在,她則是強調了什么人都不見,除非某些人有特殊情況,能夠讓她破例。

    她手下有專門的人替她見各色‘客人’,哪些人直接回絕,哪些人會有專門的人見面勸回,這些事都是專門的人在做。如果有些‘客人’是這些人覺得需要陳嫣來決斷的,這份見面請求就會送到陳嫣這里。

    也就是說,能夠讓婢女來稟報,足夠說明讓她見一面的理由比較充足了。

    “哦,到底是何人何事?”陳嫣依舊抱著陳如意小朋友,輕輕拍著孩子的脊背,親昵的很,并不把這突然而來的求見放在心上。

    婢女的神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顯然也是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板一眼道:“來者是關中地方豪強子弟,在家鄉(xiāng)亦是一手遮天的大家族…此人有求于翁主…要緊的是,此人有馬主管的介紹信?!?/br>
    一年到頭來求陳嫣的人不要太多,陳嫣不可能隨便見這些人的。至于地方大豪強的身份在她面前也不值一提!這些大豪強在地方上一手遮天,可以說是土皇帝一樣的狠角色,赴任地方的官員往往還要處處敬著他們。

    但地方豪強這種角色么,看成一個集體,那倒是能夠對國家局勢造成深刻的影響。可要是單獨拎幾個出來,又算得了什么呢?特別是離了他們的郡望所在,到了別人的地盤,影響力立刻降一大半!

    要是來到中央層面,那就更不用提!

    別說是陳嫣了,在長安稍有關系的、隨便哪個王侯之家子弟,都足以秒殺這些地方豪強——這些王侯子弟并不見得多有錢有勢,王侯的牌子拿出去響亮,可分薄到每個子弟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但他們有各種錯綜復雜的關系在長安,真想要辦什么事、見什么人,就算不能找到當事人,也能通過自己的各種關系達到目的。

    比如說,這些王侯子弟想想辦法,去到某個大人物的家拜訪,甚至去到宮宴之中,也不甚難??墒菗Q成是地方豪強來做這件事,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難度了!就算能做到,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錢財,求多少人。

    所以這個婢女才會提及介紹信,恐怕真正讓下面的人決定稟報陳嫣的原因也在于這封介紹信。

    ‘馬主管’,在沒有提及名字的情況下,自然而然指代的就是替陳嫣管理著‘交通號’的馬魁了。作為幾個最高級別的主管之一,馬魁對于整個集團的意義不言自明。同時,陳嫣對他的依仗和信任也不用多說。

    倒不是說,他想讓陳嫣見的人就一定得見,只是對于自己信任的左右手,陳嫣還是得給面子的。不然傳出去像什么?人家還當她根本不看重手下的主管,連這點兒體面都不給。

    再者說了,說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呢…畢竟主管們往往也很珍惜在陳嫣這里的‘面子’的。面子這種東西越用越薄,平常沒有什么要求,要緊的時候提要求才會從來不爽。這種道理但凡有點兒頭腦的人都明白。

    “也不知道能有什么事?!标愭逃悬c兒不想見,但還是道:“既然是馬先生的介紹信…罷了,請人進來罷——如意,你…算了就在這兒呆著罷?!?/br>
    陳嫣本來是想讓陳如意小朋友去別的地方玩兒的,但再一想,哪怕是軍國大事也無所謂讓自家姑娘避開。更何況想也知道,不會是那等機密之事,便沒有打發(fā)小姑娘暫時離開,而是徑直讓人帶那個地方豪強來。

    這個人姓王,名叫王烈,關中一好強人家的家主。明明已經(jīng)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比陳嫣還大一個輩分,但在陳嫣面前絲毫不敢拿大。反而是畢恭畢敬問好,也不表明自己的來意,只是先吹捧了陳嫣一通。

    這種拍馬屁的行徑在旁人看來很傻,甚至會懷疑這種令人尷尬的拍馬屁真的會有效果嗎?可是對于當事人來說就是另一回事了,比如說《紅樓夢》里賈蕓討好王熙鳳一節(jié),就是典型。

    王熙鳳其實也知道賈蕓說的都是場面話,但是那又怎樣呢?花花轎子眾人抬!之所以她能擁有賈府大管家的威嚴,就是靠這些對她有所圖的人的吹捧。這些人聚的多了,自然就有了‘勢’。

    若是所有人對她都沒有企圖、平常看待,恐怕她反而不樂意了!

    不過陳嫣又不同于一般人了,她經(jīng)歷的特殊性讓她不會這么容易被打動。說的直白一些,走到如今,她一路都是受著吹捧的,她已經(jīng)過了依靠吹捧成勢的階段,對此也沒什么心理上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