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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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向好提著兩兜東西往回走,心里想著今天的事情。 趙豐年的態(tài)度她并沒覺得意外也沒覺得失望,在原書中原主對趙豐年噓寒問暖體貼備至都捂不熱這混球兒,她初來乍到都沒結婚能打動他甚至改變他更是不可能了。 剛過了晌午,好些村民在門口曬太陽,瞧見俞向好提著兩兜東西路過便問道,“向好啊,你這是干啥去了?手里拿的啥???” 俞向好隨聲看去,發(fā)現是村里的喜歡說嘴的陳大娘,便提了提網兜道,“我未來婆婆想我了,我去看看她,這不瞅著我瘦的不像話就給我點東西讓我補補?!?/br> 陳大娘樂呵呵道,“是該好好補補了,這可憐見的天不亮就干活還吃不飽穿不暖,可是受了罪嘍,等你嫁人就好了,好日子就來了?!?/br> “是呢?!庇嵯蚝脺睾偷男α诵Γ完惔竽锔媪藙e就回家去了。 到了家俞老太等人都在家,俞向好也沒往正屋去,直接往二房的屋子去了,進了屋她才發(fā)現她睡覺的炕上亂七八糟,一摸褥子上面竟然全是水。 俞向好冷笑,將手里的網兜藏了起來,然后去后院提了一桶水一腳將三房的門踹開,兜頭朝炕上的俞向蘭潑去。這個家里敢這么干的除了俞向蘭就沒別人。家里的男人不好意思跟她一個女娃鬧不愉快,黃二花最擅長面上功夫也不會干這事兒,俞向菊向來膽小跟她也沒仇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是俞向蘭。 俞向蘭本來瞅見俞向好回來了還等著看俞向好的熱鬧,好報自己昨天的仇,卻不想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子水,頓時嗷的叫了一嗓子哭了起來,“俞向好,你干什么呀!” “干什么?”俞向好冷笑的看了眼正手忙腳亂脫衣服的俞向蘭,“我這是提醒提醒你什么叫以牙還牙?!?/br> 說完她將水桶也扔出去了。 外頭錢玉環(huán)聽見動靜從正屋里跑了出來瞅見三房門口的凌亂還有俞向蘭的哭鬧聲還有什么不知道的,肯定是她閨女把俞向好被窩澆濕了被俞向好看見了唄。她本來也不贊同這么干,可閨女氣的要命她也沒攔住,現在說什么她不能承認啊,瞪著眼睛就怒道,“你做什么呀,你干啥欺負你meimei?!?/br> “我meimei?”俞向好諷刺的笑了笑,“你們都罵我是野種了我哪來的meimei。只許她往我被窩里潑水,不許我還回來了?三嬸兒,您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之前可是明明白白說的您可比我娘都疼我呢,您就這么疼我呀。” 錢玉環(huán)頓時訕訕的,臉上有些不好看了,“總之,她小,你就不能讓讓她?!?/br> 俞向好哼了一聲瞥見大門口過來幾個看熱鬧的人,便回屋將冷的能擠出水的被子和褥子扔錢玉環(huán)身上,哭道,“三嬸您瞅瞅,我和向蘭有多大的仇啊她大冬天的把被子和褥子給我潑上水,我們二房被褥本來就不夠,您讓我晚上咋睡覺啊。” “那你……” 錢玉環(huán)剛想說你不也把俞向蘭的衣服被褥都弄濕了,就被俞向好打斷,俞向好哭的楚楚可憐,往日可憐無助的模樣瞬間出來了,錢玉環(huán)看著她收放自如的眼淚,一時間竟呆在那里說不出話來了。 就這動靜黃二妹和俞老太也沒出來,顯然是不想管她們之間的官司了,俞向好樂的如此,便聲淚俱下道,“以前三嬸哄我讓我給向蘭干活我也認了,誰讓我不是俞家的人,多干點就多干點吧,可您也不能因為我不給軍大衣就和向蘭這么欺負我呀?!?/br> 門口看熱鬧的人聽見這話突然問道,“向好你說的啥大衣啊,你今天穿那件軍大衣?看著就挺好的,軍用的吧?!?/br> 俞向好抹了把眼淚道,“那是我未來婆家給我的,前幾天我對象來看我,瞅我穿的太少了就把大衣借我穿了??扇龐鸱堑孟胍?,我不給,她們就趁著我不在家……” 她不用說了,看熱鬧的人也知道了,大冬天的給人被窩里澆上水咋這么壞啊。 “你胡說,不是我!”屋里俞向蘭也哭,“不是我,你憑什么無賴我,你搶了我的棉衣棉褲不算還無賴我,現在又把水潑我身上,你咋這么壞啊?!?/br> 俞向好驚訝道,“向蘭,你咋這么想我?那棉衣棉褲明明是三嬸拿去給我的,咋現在又成了我搶了?誰不知道我俞向好在俞家過的什么日子,我敢搶你的東西嗎?” “就是,向蘭,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姐啊,就算不是親的好歹叫了這么多年,咋這樣呢。” 門口看熱鬧的人紛紛開口為俞向好說話。 俞向蘭氣壞了,在屋里哭的更大聲了,“就是她,憑什么她欺負我你們就不說,偏偏說我。她昨天還打我兩巴掌,還把我胳膊捏腫了,你們憑啥就信她!” 還能為啥,因為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是啥樣的姑娘唄。 外頭看熱鬧的人都笑了起來。 不怪旁人不信俞向蘭,而是往日俞向蘭就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當著外人對俞向好這個堂姐也沒有一點好話。至于俞向好,在老俞家這么多年當牛做馬哪個不知道她的為人,倆姐妹吵架自然更信俞向好了。 俞向好嘆了口氣道,“俞向蘭,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這次我原諒你了?!?/br> “向好,你看這事兒鬧的?!卞X玉環(huán)表情訕訕的,雖然心疼閨女,可也要臉面,這會兒要是讓人把俞向蘭的話傳出去,那日后俞向蘭怎么找婆家啊。 俞向好朝門口的大娘大嬸們道了謝便催著她們回去了,將大門一關,俞向好臉上的柔弱一掃而光,回頭看著錢玉環(huán)道,“二嬸,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錢玉環(huán)登時變了臉,“我給你什么說法?你都潑回去了你還想怎么樣?” 俞向好指了指快結冰的被褥,“我今晚怎么睡?三嬸不如借我一床被子?今年冬天不是剛縫了一床?” 一聽這話錢玉環(huán)臉色變的更難看,當即拒絕,“你想的美,被子濕了,湊合一晚明天曬曬不就行了。” 俞向好諷刺道,“那今晚呢?” 錢玉環(huán)張了張嘴,“要不,你今晚過來和向蘭睡一被窩……” “我可不敢,萬一半夜悶死我咋辦?!庇嵯蚝闷沧?,“三嬸,若是不同意,我現在就開門繼續(xù)哭去,我還要去找大隊長,問問虐待家中晚輩是不是該告她去,聽說公社婦聯專門管這個的,我不介意去找她們尋求幫助?!?/br> 她能說出這番話,錢玉環(huán)更加驚訝了,這幾日俞向好的變化他們有目共睹,可一個老實懦弱了這么多年的姑娘突然變厲害了,她們可以說她裝的好,可現在俞向好居然還知道婦聯為婦女做主了。 呵,這是誰教她的? 想到俞向好今日去了紅旗公社,錢玉環(huán)頓時明白過來,看來是趙家人給她出的主意啊。 錢玉環(huán)當然不想給被子,這會兒俞向南從外面推門進來了,“姐,你回來了,你的被褥被俞向蘭潑上水了,本來想給你曬曬可也沒太陽,想烤烤又沒火,可不能怪我啊。” 俞向好:“三嬸,還有什么話說?你拿還是我親自動手?” 錢玉環(huán)拉著臉緊抿著唇,半晌才道,“向好你非得這么干?” 俞向好點頭,“對。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犯我國土雖遠必誅,用在咱家里,欺負我俞向好,甭管是誰,我都要討回來?!?/br> 昨天俞向蘭被俞向好捏的胳膊都腫了錢玉環(huán)看的清清楚楚,這會兒對上俞向好冰冷陰狠的目光她有些慫了,萬一俞向好再發(fā)狠,她們娘倆能不能干過她? 錢玉環(huán)有些拿不住,想到那床新被子她有些心疼,一床新被子她攢了好幾年的布票和棉花票還找她娘借了些棉花才做起來,本來打算給她兒子回來的時候蓋的,就這么給俞向好了? “向好……” 俞向好皺眉,“三嬸不舍得?你可是比我娘更疼我啊?!?/br> 又來了,又拿這話堵她!錢玉環(huán)氣的直咬牙,要說她這輩子最后悔的是什么,絕對是對著俞向好說了這話,竟然被抓著來來回回的說了,這要是讓苗金蘭聽見,指不定怎么想她呢!萬一不給他們干活了咋辦! 俞向好見她不為所動,也懶得和她掰扯,她湊近錢玉環(huán)小聲道,“三嬸,你還記得陳大柱嗎?” 她話一出口錢玉環(huán)登時呆住,雙目中滿是驚恐,俞向好怎么知道的? 第14章 俞向好這話一出,錢玉環(huán)頓時慌亂起來,她結結巴巴的不敢看俞向好,“你、你別胡說八道,我跟他什么事都沒有?!?/br> 這事兒俞向好本來也只是猜測,可錢玉環(huán)的態(tài)度卻分明心虛,不做虧心事有什么好心虛的,這樣反倒讓她更加確認了一些事情。 俞向好笑吟吟道,“三嬸,我晚上咋睡覺啊?!?/br> 錢玉環(huán)漲紅了臉瞪了她一眼轉身回屋將新做的棉被抱了出來扔在俞向好身上,“就當還這些年借你娘的那些東西了?!?/br> “娘,你干啥把被子給她呀?!庇嵯蛱m換好衣服瞅著被子氣的直跺腳,她倒是想上前搶,可瞅著俞向好她就覺得胳膊疼臉也疼,根本不敢動兩步。 門口下工回來的苗金蘭看著俞向好手上的被子回味著錢玉環(huán)的話有些不敢置信。 她借出去的東西如今換了一床被子回來了? 苗金蘭的喜悅還沒涌上來,甚至還沒顧得上跟錢玉環(huán)道謝,錢玉環(huán)已經拽著俞向好進了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與此同時正屋的窗戶和大房的窗戶也同一時間合上了。 俞向好沒在意看熱鬧的俞老太和黃二妹,看見正好,她就是要讓她們都知道,她俞向好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打任罵還得當牛做馬的俞向好了。 “向好……”苗金蘭看著那床被子道,“娘沒想到你三嬸居然也有還東西的時候呢?!?/br> 俞向好挑了挑眉,“然后呢?” 苗金蘭看著與她并不相似的臉有些怔忪,到了嘴邊的話轉個彎就咽了回去,她彎腰將地上結了冰的被褥撿起來道,“回屋吧。” 俞向好將被子抱回去,將她睡覺的地方清理了一遍,正發(fā)愁晚上鋪什么的時候俞先進抱著一捆蒲葦進來了,“我給你編個蘆葦席先湊合著蓋吧。” 想到那晚俞先進說的話俞向好道,“謝謝爹?!?/br> 俞先進也沒抬頭,低低的應了聲就動作了。 俞向南眼饞的看著新棉被磨磨蹭蹭的過來討好道,“姐,你看你新棉被有了,軍大衣是不是就……” 俞向好猛的抬頭看著他,冷聲道,“皮癢癢了?” “沒有。”俞向南搖搖頭飛快的蹦一邊兒去了。 三房屋里黃二妹正低聲的寬慰錢玉環(huán),末了嘆了口氣道,“我可瞅見了,向好回來的時候拎了兩兜的好東西全拿二房的屋里去了?!?/br> 錢玉環(huán)驚訝道,“有這事兒?” 黃二妹以為她沒瞅見,趕緊描述了一番,“我親眼所見,不知道咱娘會不會讓她交公。” 這意思很明顯,是想讓俞老太去將東西要過去呢。二房不受待見,那好東西不就是他們兩房分了? 可惜錢玉環(huán)這幾天在俞向好手里接連吃了虧,現在又有個把柄在俞向好手里,哪敢再去招惹她,便唉聲嘆氣道,“她命好找了個有力的婆家,咱能怎么辦?!闭f完低頭將俞向蘭濕了的棉被翻個面在碳盆上烤著。 黃二妹見她這態(tài)度有些驚訝,這是不管了? “三弟妹……” “大嫂。”錢玉環(huán)打斷她,眼中帶著絲絲的諷刺,“你想去說就去說,別拉著我,你也瞅見了,這丫頭現在不好惹,昨天她捏的向蘭胳膊現在還腫著呢,我怕她了行嗎?” 黃二妹蹭的站起來,恨鐵不成鋼的看她一眼,氣的直接走了人。 錢玉環(huán)嗤笑道,“就會把人當傻子?!?/br> 對好東西不死心的黃二妹又去了正屋給俞老太做思想工作,俞老太也氣的心肝肺都疼,“要、要!你去給我要來,就這丫頭現在這德性,你能要來?” “娘……”黃二妹驚訝了,“您就打算忍下這口氣?” 俞老太氣急敗壞道,“不然咋整,那丫頭動不動就拿吹了婚事嚇唬我,真吹了你給我一百塊錢啊?!?/br> 黃二妹被罵了出來,郁悶的不得了,瞅了眼二房的屋子氣哼哼的回屋了。 而俞老太當然也知道俞向好拎了一兜子東西回來,可她現在氣也白搭,總得想個穩(wěn)妥的法子弄來才行。 晚飯的時候俞老太難得給了俞向好一個好臉色,粥稠了不說餅子也大了不少,她橫眉冷對道,“向好啊,家里現在不富裕,你也別怪奶之前那樣對你,各家都是這樣,緊著爺們兒和男娃吃,女孩都是隨便養(yǎng)養(yǎng)得了。你能理解奶吧?!?/br> 俞向好點了點頭,“奶,我不能理解你呢?!?/br> “你這……”俞老太將憤怒咽了回去,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道,“咱們一大家子養(yǎng)起不來不容易,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而且咱們沒分家,你拿回來的東西理應交上來然后我統(tǒng)一分配你沒有意見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隱隱帶著興奮,好像真的對那些東西勢在必得一樣。 來了!俞向好心里暗笑。 而黃二妹一聽這話也來了精神,看吧,以老太太的德性怎么可能不把好東西要過來。 至于錢玉環(huán)娘倆已經一臉的麻木,早就不抱任何信心,冷眼瞅著俞老太和俞向好扯來扯去。 俞向好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個名義上的奶奶,幽幽道,“有意見。” 瞬間,俞老太瞪大眼睛,她咬牙切齒道,“你個小賤……”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