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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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盛長樂端著身姿,站在道邊侯著,等到盛儼和徐孟州走到面前,才起身行禮道:“見過父親,首輔大人?!?/br> 徐孟州見了盛長樂,倒是若無其事的模樣,也回了個禮,“郡主。” 盛儼方才回來的時候,在外頭恰好碰上徐孟州的馬車經(jīng)過。 都到門口了,出于口頭禮節(jié),就說請徐孟州進(jìn)來坐坐,還以為他應(yīng)該會推辭,沒想到他竟然答應(yīng)了! 所以盛儼只能硬著頭皮把徐孟州請回侯府,回來之后聽聞盛長寧懸梁自盡的事情,心里焦急如焚的,想去看看盛長寧情況如何,只是此事絕對不能傳到徐孟州耳中。 正焦灼不安時候,見盛長樂走過來,盛儼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松了一口氣。 他回頭朝著徐孟州,道:“首輔頭一回來侯府,不如就讓長樂帶你在府上隨意轉(zhuǎn)轉(zhuǎn)……在下還有些要緊事處理,晚些時候再設(shè)宴招待首輔。” 想來他們都已經(jīng)過了文定,過一陣婚期一到便要成親,讓盛長樂帶他逛逛最合適不過,也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徐孟州視線幽幽落在盛長樂身上,緩緩點(diǎn)頭表示同意,“也好。” 盛儼給盛長樂遞了一個眼神,“切勿怠慢貴客?!?/br> 盛長樂知道,父親肯定是急著去看盛長寧,所以把徐孟州推脫給她,她當(dāng)然就欣然接受了,擠出一絲笑意,“爹爹放心,首輔隨我來吧?!?/br> 徐孟州點(diǎn)頭應(yīng)下,就跟著盛長樂走了。 看他們二人帶著仆從往花園的方向走去,盛儼一扭頭立即大步流星的前去沁芳苑盛長寧的房間。 還沒進(jìn)屋,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里頭傳來隱隱哭聲。 進(jìn)去之后,盛長寧還昏迷不醒,葉氏立即就迎了上來,又是一番哭天喊地。 盛儼緊皺眉頭,咬牙道:“你先別哭了!好好的長寧怎么想不開要自盡!” 葉氏咬牙道:“還不都是你那個女兒害的!” 盛儼緊皺眉頭,問道:“這關(guān)她什么事?” 葉氏冷哼一聲,便將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盛儼剛剛辦完公事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徐孟州,所以沒來得及過問家里發(fā)生的事。 此番聽聞葉氏哭哭啼啼,娓娓道來,才知今日盛長安與鄭二碰面被逮個正著,把什么都招供了,還牽扯出是盛長樂挑撥她的。 葉氏摸著眼淚道:“侯爺,你可萬萬不能再縱容她,你看她都把我們女兒欺負(fù)成這樣了,還故意跑過來說風(fēng)涼話,寧寧被她氣得受了刺激才想不開要尋死,若是寧寧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嗚嗚……” 盛儼緊緊擰眉,“她再過兩個月都嫁去寧國公府了,還能怎樣!” 她女兒被害得這么慘,那個始作俑者卻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葉氏越想越氣,她女兒不好過,盛長樂也休想好過! 聽見葉氏哭得那么撕心裂肺,盛儼都恨不得把她嘴堵住,“你快別哭了!徐孟州就在府上,若是讓他聽見什么動靜,你還嫌麻煩不夠多?” 葉氏聽聞徐孟州就在侯府,當(dāng)時也有些驚愕,不過轉(zhuǎn)而又撲進(jìn)盛儼懷里哭了起來,“我不管,就算她要嫁了,該罰還不是得罰!總不能讓我女兒白白受了委屈!” “好好好,再怎么樣,也要等徐孟州走了再說!” * 春雨初停,繁花似錦,綠草如茵,花園里一眼看去姹紫嫣紅,花瓣上還隱約殘留著晶瑩水珠,花香混合著雨后泥土的清香,很是清新宜人。 一對男女并排走在花園里,衣袂過處,不慎勾到一旁花枝,惹得花朵搖搖晃晃,水珠簌簌落下浸透在泥土之中。 盛長樂本來被三妹四妹的事鬧得挺糟心的,看見徐孟州,不知不覺心情都愉悅了幾分,抿唇流露出笑意。 她偷瞄一眼徐孟州,輕聲詢問,“首輔怎有閑暇來侯府做客?” 以前徐家和盛家?guī)缀跏抢纤啦幌嗤鶃淼?,一邊是徐孟州?shí)行新政的革新派,一邊是維護(hù)皇權(quán)舊制的守舊派,朝中文武甚至都把盛長樂和徐孟州的婚事,當(dāng)成是朝中兩派之間緩和關(guān)系的聯(lián)姻。 平時除了府上大宴,一般小宴都不會給寧國公府送請柬,所以盛長樂看見徐孟州突然出現(xiàn)在侯府,還稍微有些詫異。 徐孟州負(fù)手背后,如實(shí)回答:“恰好路過遇上盛侯,他盛情相邀,不好拒絕?!?/br> 盛長樂癟嘴道:“是么,我還以為首輔是來找我的呢……” 她瞥著兩條黛眉,雪面玉膚,粉頰紅唇,美顏不可方物,一雙秋波盈盈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般,意思好像在說人家白高興了一場。 徐孟州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不禁生出一絲錯覺,她似乎真的因?yàn)樗牡絹矶渤鐾?,也因?yàn)樗皇莵碚宜月晕⑹?/br> 徐孟州頓了頓,道:“前日你不是說要給我抄書,也順便看看你抄好了沒有?!?/br> 盛長樂倒是差點(diǎn)忘了,只好道,“這兩日事情太多,首輔若是急著要,我今晚連夜抄好,明日便差人給首輔送去。” 徐孟州卻頓了頓,道:“也不是那么急,什么時候空再說也行?!?/br> 盛長樂羞澀一笑,低下了頭,道:“不礙事,首輔的事情自然應(yīng)該放在首位?!?/br> “……” 說話時候,側(cè)目看一眼回廊對面,遠(yuǎn)遠(yuǎn)就見侯府仆人正領(lǐng)著一名提著藥箱的大夫,腳步匆匆,走在前往后院的必經(jīng)之路上。 見此狀況,徐孟州試探的詢問,“方才見盛侯慌慌張張的,現(xiàn)在又請來大夫,貴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盛長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很快解釋道:“是我三妹那日不慎落水,染上風(fēng)寒,現(xiàn)在還臥病在床?!?/br> 徐孟州眸光微斂,側(cè)目看著盛長樂,“就這么簡單?” 盛長樂反問,“要不然?” 徐孟州抿唇笑了笑,“要是有什么難處,也可以告知我一聲,說不定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br> 他那古怪的笑容,再配上似乎能將人五臟六腑都看穿的灼灼目光,盛長樂頓時就覺得頭皮發(fā)麻,琢磨著,他莫非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 盛長樂臉上笑容稍微僵硬了幾分,也只好道:“實(shí)不相瞞,府上確實(shí)出了一些小狀況,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勞首輔費(fèi)心了。” 徐孟州幽幽問,“那你可有牽扯進(jìn)去?” “我怎么可能牽扯進(jìn)去?” 盛長樂手心都捏了一把汗,總覺得徐孟州莫名其妙的,就好像知道了什么,有意過來試探她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也沒做過什么啊,何必心虛? 她雖然暗示盛長安去與盛長寧爭進(jìn)宮的名額,可是那么多輕松容易的法子她不用,偏偏選的最笨最毒的這種,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這怎能怪她。 盛長樂眼中波光流轉(zhuǎn),唇角微微一揚(yáng),決定主動一些。 趁著四下無人之時,“啊”的一聲驚呼,少女腳下一軟,就這么突然跌倒下去。 身旁徐孟州下意識的抬手,一把將她扶住。 那不堪一握的少女腰肢穩(wěn)穩(wěn)落入了男人掌中,纖軟酥柔,只讓人觸感柔若無骨,好像稍微一用力都會不慎折斷。 身體的接觸,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還能感覺到身體里那顆鮮活跳動的心臟,伴隨她身上熟悉的淡淡白蘭花香味,無數(shù)壓抑不住的念頭如同洪流一般洶涌傾斜而出,那一瞬間,徐孟州都屏住了呼吸。 他垂目看她,正好對上她那勾人心魂的一雙美眸,黑珍珠似的瞳孔之中清晰映照出了他的樣貌。 美人臉頰兩側(cè)染上陣陣緋紅的霞暈,本就絕美的臉蛋增添了幾分嬌嬈顏色,微微蠕動的鮮紅唇瓣好似果實(shí)一般誘人采摘。 光是回想起她嘴唇上那種清甜柔軟讓人癡迷的味道,回想起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交纏融合,都讓男人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心下燥熱了起來。 盛長樂嬌軟的身子整個無力的靠在徐孟州懷里,手掌攥著他胸口的衣物。 這般親昵的接觸,前世本該習(xí)以為常的,可是現(xiàn)在卻好像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感覺到男人懷里獨(dú)有的溫暖,她還有些緊張,心下一時間怦怦亂跳。 她漲紅著臉,垂下眼簾,嬌羞嫵媚的模樣,道:“多謝首輔出手相助……” 而后便松開手,本來是想從他懷里出來的。 卻被他一把拉回去,箍緊了一些,摁在懷里不肯放手。 盛長樂有些吃驚,想將他往外推,可是扭動掙扎了兩下,男人絲毫也沒有松手的意思。 盛長樂臉上紅得更厲害了,粉嫩的顏色一直蔓延到了耳后根,那酥酥軟軟的嗓音道:“首輔,讓人瞧見了不好?!?/br> 徐孟州手臂將嬌媚動人的少女圈在懷中,彎下腰湊到她耳畔,磁性暗啞的嗓音質(zhì)問,“你刻意投懷送抱,還怕讓人瞧見?” 這么近的距離,這般曖昧的動作,后頭跟著的婢女沉璧都看得面紅耳赤,不忍直視,趕緊側(cè)開臉,四下張望著把風(fēng)。 盛長樂被拆穿了絲毫也不在意,含笑解釋道:“首輔誤會了,我只是與你說話心下緊張,一時沒留意腳下,這才一腳踩空險些絆倒,并非你說的刻意投懷送抱。 “倒是首輔你,抱著人家都舍不得松手……” 作者有話要說: 粥粥的腦子:我要保持清醒。 粥粥的手:我只想再抱久一點(diǎn)…… 之前沒抽到紅包的小可愛別灰心,今天留言的全都有哦,提前預(yù)祝大家周末愉快。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彩虹棉花糖 3瓶;冰雪飄搖、清爾 1瓶; 第20章 盛長樂干脆大著膽子,身子貼得他更緊了一些,身前酥軟之處都在他身上擠得變了形狀,細(xì)嫩的指尖不經(jīng)意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嬌滴滴的,曖昧的氣氛在蔓延。 其實(shí)若是換了別人,盛長樂根本就不需要主動投懷送抱的,畢竟她勾一勾手指男人們都會朝著她蜂擁而至,也只有徐孟州,還要她費(fèi)心思。 不過想到前世她辛辛苦苦的付出,最后都得到應(yīng)有的回報,盛長樂倒是也能接受。 徐孟州能清晰感覺到她那盈軟緊緊貼著他,也能感覺到她的指尖在他身上劃得癢癢的很難受,男人本能的反應(yīng),身上像是燃燒起了一把火似的,額上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這般致命的誘惑,若不是徐孟州早就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估計(jì)當(dāng)場都要把持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將火焰強(qiáng)壓下去,眸光一暗,突然蹲下身,一把將盛長樂那纖薄如絲綢一般的身子,輕飄飄的整個從地上橫抱起來。 盛長樂腳下騰空而起,身子失重,下意識大袖一揮,兩條胳膊掛在了男人脖子上。 突然這么被他抱起來,她臉上花容失色,驚愕的瞪大眼,“首輔,你這是……” 徐孟州垂目斂眸,冷笑一聲,“我不舍得松手,抱久一些。” 這明顯就是反諷的意思,盛長樂倒是有些慌了,“放我下來,不然讓人瞧見了!” 徐孟州若無其事道:“怕什么,反正你我也要成親了,是郡主不慎摔了一跤,請我抱你回房?!?/br> 盛長樂憋紅了臉,“我沒有!” 她想掙扎下去,卻被徐孟州抱緊了一些,男人幽幽道:“別動,告訴我你房間在哪?” 盛長樂心嚇一跳,他……莫不是當(dāng)真要抱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