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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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孟州皺起眉,久久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少女身子,入眼就是她頰間的粉暈,頸間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 遠遠嗅著她身上讓人迷戀的香味,想著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嘗過她的香甜可口, 她的嬌媚動人,她的百般柔情。 男人心里越來越燥熱,越來越焦灼,腦子里已經(jīng)被不該有的念頭占據(jù), 好似有什么東西,不發(fā)泄出來就會要了他的命。 以前沒開過葷的時候,他倒是覺得女色可有可無,即使見到再美的美人,對方再如何引誘,他也能保持心平氣和,熟視無睹。 他也曾對那些好色之徒嗤之以鼻,不懂為什么會有男人那么沒出息會沉溺美色無法自拔。甚至以前他可以每日和盛長樂睡在一起,卻也忍一忍就過去了,從來沒有過那么強烈的念頭。 直到后來他碰過她之后,嘗到了她身子的美妙之處,試過那種好像飄在云間的感覺,一時間像是接觸到了未知的事物,有了一次想第二次,一次又一次的沉淪,就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以前早就習慣了,現(xiàn)在要讓他對著她禁欲,怕是不可能的了。 前陣子每日對著她,他每日克制,克制到最后,面對她的熱情,還是差點繳械投降。 從那之后他整日深受折磨,遠在書房都停止不了對她的肖想,每次深夜回來,看見已經(jīng)睡熟的她,都按捺不住想要湊上去,整夜整夜的輾轉(zhuǎn)反側(cè),焦灼難眠,只有白天出去之后偷偷瞇一會兒。 明明成親之前他設想的是,娶她回來以后定要好好折磨她。 今日他突然一想,到底是誰在受折磨? 倒還不如他先用了她,反正他們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何必讓自己這么受罪! 只可惜他沒有早點想明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她得罪了。 他終究是呼出一口濁氣,挪過去,湊近一些,幾乎對著盛長樂的耳廓,輕聲詢問,“昭昭,你可睡著了?” 聽著他那磁性好聽的嗓音,熱氣順著耳朵灌入,惹得盛長樂頓覺頭皮一麻。 不過她卻是閉著眼,假裝已經(jīng)睡著了,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 光線雖然昏暗,可徐孟州明顯能夠看清,她那纖長卷翹的睫毛不適時宜的顫了顫,分明就是在裝睡。 她表面若無其事,溫柔談笑間以禮相待,顯得疏遠拘謹,其實說白了,就是生氣了不想理他。 徐孟州目光灼灼,垂目凝視著她,指尖輕輕將她臉側(cè)散落的碎發(fā)勾到耳后,湊上去,guntang的唇貼到了她柔嫩的臉蛋上,輕輕啄了一口。 突如其來的guntang接觸,盛長樂幾乎是受了驚,身子都跟著顫了顫,也只得假裝被他吵醒的模樣,蹙著眉,扭動著睜開眼來。 她一睜眼,便對上了男人燃燒著火焰的灼燙目光,燙得她皮膚都有些生疼,遠遠就能嗅到他身上一股獸性,好像恨不得要將她吞入腹中。 她裝作睡意朦朧的詢問,“夫君怎么還不睡?” 徐孟州道:“我睡不著,想與你說說話?!?/br> 盛長樂便問,“說什么?” 他看著她,詢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盛長樂回答:“沒有啊,好端端的為何生氣?!?/br> 徐孟州拇指的指腹劃過她的臉蛋,“那你為何這些日都不來書房找我。” 明明之前總要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她。 盛長樂依舊風輕云淡的回答道:“夫君每日公務繁忙,妾身應該體諒,沒有傳訊,不該貿(mào)然前去打擾。” 意思你都沒喊她去,她為什么還要去。 徐孟州探出一條胳膊,伸進盛長樂的被子里。 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腰,驚得盛長樂連忙往后縮了縮躲開,滿目警惕的看著他,這神情,與她先前的熱情截然不同。 盛長樂都不明白了,她先前投懷送抱,他不喜歡,還罵她不矜持自重,她這才矜持了沒幾天,他又不滿意了? 臭男人,還真是難伺候! 前世她頭一回投懷送抱的討好,徐孟州便欣然接受了,以至于盛長樂這兩輩子,幾乎沒有體會過慘遭拒絕的感覺,所以這次被拒絕,她才會覺得自尊受損,又氣又惱,回想起來還一肚子都是火,都不想挨著他了,反正他也不稀罕。 徐孟州明顯察覺到盛長樂在躲他,伸過去的那只手僵硬了幾分,卻還是拉著她胳膊,將她強行拽進了他的被子里。 他用胳膊圈著她盈軟的身子,喘著粗氣,貼在她耳邊,微啞的聲音說道:“那日是我不對,語氣太重了些,讓你抄書也是隨口說說罷了,沒想到你會當真,別生氣了……” 盛長樂被他抱著動彈不得,心里不屑冷笑,嘴上卻只是柔聲說,“妾身真的沒有怪夫君的意思,這幾日我好好反省思過,已經(jīng)想明白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行跡輕浮放.蕩,堪比下三流的洗衣粉頭之輩,實在配不上首輔夫人的排面,傳出去恐怕叫人貽笑大方,夫君教訓得極有道理,妾身深受教誨,今后再不敢如此輕浮無禮了?!?/br> 她只是說話而已,卻堪比用刀刃扎在徐孟州身上,一陣陣刺痛傳來,那一瞬間他就有些后悔,當時為什么要說那些話。 他額頭對著她的額頭,一時都不知如何辯解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 本來還想說什么,盛長樂已經(jīng)將他打斷,打了個哈欠,道:“夫君,妾身今日實在太困了,有什么話明日再說好不好?!?/br> 她趁著間隙從他懷里鉆出,躲回自己被子里去了,隨后背過身去,當真閉眼睡覺,不多久就沒了動靜。 這次怕是真的睡著了,時辰已晚,徐孟州又不可能繼續(xù)叫醒她。 他只能久久擰著眉頭,看著她的身影,心頭五味具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次日徐孟州醒來之時,整個人都頭昏腦漲,好在今日休沐,不必一早前去上朝,可以稍微松一口氣。 他睜開眼,側(cè)目看了看,身旁的位置空無一物,只剩下疊放得整整齊齊的錦被,以及女子身上殘留的些許芳香,盛長樂早已不知去向。 突然一股熟悉的漲痛感覺襲來,徐孟州低頭一看錦被上頂起的小山丘,又是長長嘆息了一聲。 他翻身起來,出去叫來丫環(huán)伺候梳洗,也是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盛長樂這次帶來的陪嫁丫環(huán),跟前世大有不同,而且那個太后派來的秦嬤嬤前世肯定是沒有的,他竟然現(xiàn)在才注意到。 讓徐孟州感覺有些微妙,不過卻也沒多想,隨意找了一個人詢問,“夫人去哪里了?” 丫環(huán)回答,“夫人一大早就去惠蘭院給老夫人請安去了?!?/br> 徐孟州洗漱更衣完了之后,便邁出房門。 他一路腳步輕快,當時心里就在想著,成親半個月也沒有陪過她,今日休沐定要帶她出去散散心,說不定她一高興就消氣了。 旁邊阿東緊隨其后,上來稟報,“六爺,收到消息昨夜衛(wèi)王遇刺受傷,可要過去看看?” “看他作甚!” 阿東干笑,“屬下只是覺得有些蹊蹺?!?/br> “晚些時候再說?!?/br> 徐孟州沒理他,徑直穿過抄手游廊,朝著惠蘭院的方向而去。 來到惠蘭院,謝氏眉眼含笑的,讓人給徐孟州奉茶,“長樂說你還在補覺,你也是,別太一門心思扎在公務里,如今娶了妻,也不能總將人家晾在一邊,抽空多陪陪她才是要緊的,你娘還等著抱孫兒呢!” 她喋喋不休的,徐孟州也沒有仔細聽,只是掃視一眼屋內(nèi),不見盛長樂人影,不禁詢問,“方才聽人說她來了母親這里,怎的不在?” 謝氏才解釋,“哦,你不知道么,她說今日淮安長公主召她進宮赴宴,來我這里打個招呼,便進宮去了?!?/br> 本來兒子今日好不容易休沐,有空閑過來給她請安,謝氏還打算拉著徐孟州陪她吃飯。 誰知剛說了還沒幾句話,他又急匆匆的,說還有要緊事,就這么走了。 徐孟州從屋里出來,正好碰上慕若蘭進來,兩人迎面相對。 慕若蘭見了徐孟州,心嚇一跳,眼睛一亮,抿唇含笑,正要行禮招呼。 可徐孟州都沒停下來看她一眼,仿佛一陣風似的從她眼前一刮而過,就只剩下一個匆忙離去的背影。 慕若蘭頓時皺起眉,失落的看著他的背影,緊緊揪住了手中帕子,她在寧國公府這么多年,他怎么從來都不肯正眼看她一眼…… 徐孟州離開寧國公府,坐著馬車進宮,路上還如坐針氈的,琢磨她進宮,是不是要去跟狗皇帝私會。 可是,等徐孟州追進宮之后,才又聽說,因為衛(wèi)王遇刺受傷,淮安長公主聽到消息前去探望,帶著盛長樂也一起去了。 徐孟州繞了一圈,又撲了個空,當時面上便蒙上一抹陰霾。 等他抓到她,定要跟她好好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粥粥:媳婦離家出走,我已經(jīng)在想把她抓回去之后怎么“教訓”她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稻稻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朽。、粗卡粗卡i 2瓶;34093931、a.、歡喜、珊瑚礁 1瓶; 第35章 盛長樂一早進宮,聽聞衛(wèi)王遇刺受傷, 便又被李月容拉著去王府探望衛(wèi)王。 本來盛長樂嫁做人婦, 覺得不方便,是不打算去的。 李月容知道她家兄長想見盛長樂, 還煞費苦心的抓了好幾個兄妹作為掩護,一行人一起去衛(wèi)王府探望傷情。 盛長樂心里還有點疑惑,她都已經(jīng)成親半個月,按理說衛(wèi)王早就應該回他的封地去了, 現(xiàn)在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 皇帝還將以前被收回的衛(wèi)王府又賜還給他。 她詢問了李月容, 李月容解釋說太后想讓衛(wèi)王選妃, 那意思, 選到了再讓他帶著王妃一起回去。 李月容帶著盛長樂到衛(wèi)王府。 因為避嫌,只有李月容去了屋里看衛(wèi)王, 盛長樂只在外頭大堂之內(nèi)坐著喝茶說話。 誰知衛(wèi)王聽說盛長樂來了,帶著傷就穿好衣裳起來,被人攙扶著,親自到大堂來迎客。 只見李元珉因為受傷失血, 面色蒼白如紙,眼眶有些凹陷, 比起以前見面,明顯精神萎靡了許多。 盛長樂看他竟然出來了,趕忙迎上去,“表哥受了傷, 怎么也不好生休息?!?/br> 李元珉勾了勾唇,“熙華表妹既來是客,本王若不出來招待,有失禮數(shù)。” 李月容還在一旁嘲笑他,“五哥剛剛還跟我說傷勢挺嚴重,躺著起不來,一聽說昭昭來了立馬就穿衣裳下床,唉……還是昭昭比較有面子?!?/br> 李元珉擰眉看著她,“我何時說過這種話了,昭昭現(xiàn)已嫁做人婦,兄妹之間不得再開這種玩笑?!?/br> 李月容癟了癟嘴,心里清楚,卻沒有再說下去。 而后幾人在堂內(nèi)入座,盛長樂還客氣道:“今日來得匆忙,一時也沒帶什么禮物,稍后再讓人送過來給表哥?!?/br> 李元珉回答:“來了便是心意,用不上送什么禮。” 李月容便才想起來詢問,“五哥,到底是誰膽子這么大,竟然敢刺殺皇親國戚,也不怕被凌遲處死!” 盛長樂也詢問,“是啊,可知道是誰派來的刺客,到時候必定讓大理寺徹查清楚?!?/br> 李元珉擰著眉頭,面色不太好看,沉默許久之后,終究還是自袖中掏出一張令牌來,“刺客已經(jīng)自盡了,不過……身上搜到這個?!?/br> 李月容順手將令牌拿到手中一看,臉色頓時一變,神色有些復雜,竟是抬起頭來,略帶驚愕的目光看向盛長樂。 盛長樂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李月容將令牌遞到她手中。 仔細一看,這是一塊古銅令牌,上面雕刻著一些花紋,還有一枚白虎徽記,中間浮雕著一個篆體的“徐”字,根據(jù)徽記的紋路來看,這是貨真價實徐家的令牌,很難偽造得出來。 盛長樂認清之后,面上也是花容失色,略帶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