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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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今日在此搜不出什么來呢?” “……”王成一怔。 “少卿大人。”另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王成讓開幾步,溫北川看到太霄子手執(zhí)拂塵,邁步進(jìn)來。 溫北川見到太霄子也沒有太過震驚,只是稍稍抬了下手“太霄真人?!?/br> 太霄子也回禮,說,“只是要看一看罷了,少卿大人何必如此執(zhí)拗,不肯放行?” 溫北川心里清楚,太霄子能追到這處,必定是有原由。 再加上今日他小妹讓辭花連唱兩曲《道德經(jīng)》,也必是打這太霄子的主意。 他雖猜不出小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卻清楚,小妹與太霄子之間定是結(jié)下了什么梁子,而能傷太霄子之人……大概,也許,可能,或者,是陰九了吧。 這兩人還真是會闖禍啊,專挑難的闖。 正當(dāng)溫北川想著如何轉(zhuǎn)圜時,又聽到一個聲音“我說你出恭怎么出了這么久,原來在這兒被人堵上了。” 紀(jì)知遙笑著抬手問好,“太霄真人,許久不見,您這氣色……不太好啊?!?/br> 太霄子執(zhí)拂塵回禮“紀(jì)將軍。” “瞧您這陣勢,是要拿人?”紀(jì)知遙問。 “只是看看?!?/br> “太霄真人離群索居,鮮少露面,今日這一出場就要幫著朝庭拿犯人,此等赤誠當(dāng)真讓人動容?!奔o(jì)知遙笑道,“不知要拿的是什么重犯?” 太霄子沉默了下,沒有應(yīng)話。 他本不準(zhǔn)備繼續(xù)追究今日來逞兇之人的,實在…… 太霄子只說“還望少卿大人行個方便?!?/br> 溫北川皺了下眉,太霄子素來話少清冷,不理凡俗之事,今日固執(zhí)得異常了。 溫北川看了落落一眼,落落眼中有焦急,方才溫阮是扛著陰九進(jìn)來的,這賊人十有八九是陰九了。 見到落落眼中的急色,溫北川心里已有了判斷,但他挪了一步,擋在太霄子身前,沉聲道“我靖遠(yuǎn)侯府雖說不如往日全盛之貌,卻也不是任人欺凌之所,王大人你三番五次暗指我小妹犯事,卻無實據(jù),我不得不懷疑你居心不良?!?/br> 王成急忙拱手想說什么,溫北川卻沒給他機會。 溫北川轉(zhuǎn)眸看著太霄子,又說“今日不辭夜與對面聽白樓的仙吟宴明里暗中的角力,仙吟宴慘敗收場,太霄真人卻在此刻前來刁難,莫不是為盛月姬鳴不平?” “溫少卿此話無理?!碧鲎觿γ家货尽?/br> “那我們便走上前面去,問問今日滿座賓客,是否允你這位真人攪了大家的雅興?!?/br> “貧道只是要看一眼,并無此意?!?/br> “你既是來拿賊,說不得這賊人已藏入外面客人之中了呢?我這便著人將此地封了,誰也不許走,讓真人你看個明白真切,也好還我溫家一個清白?!?/br> 太霄子被溫北川的話繞進(jìn)去了,這怎么就要把大半個京中權(quán)貴都圈起來讓他看一遍,得罪一遍了呢? 溫北川負(fù)手而立,笑得和善可親,“聽著前臺響動,這一曲快要結(jié)束了,咱們正好上去,真人,請。” 太霄子再怎么搞姬,他也不是朝堂之人,說話更不似溫北川這般會扣黑鍋,一番交手下來,他已是被溫北川套進(jìn)了一個不怎么好解的語言陷阱里。 甩了一下拂塵,他只道“溫少卿,貧道并無惡意,若此人真藏于此處,對少卿你百害而無一利,你實不必如此針對于我?!?/br> 溫北川笑“不敢,我只是謹(jǐn)遵真人法旨罷了?!?/br> 局面很僵,雙方都不肯退一步。 正當(dāng)眾人對峙時,那個舞姬更衣的包間里傳出聲音“別動別動,我摸一下,乖乖的啊?!?/br> 王成聽到這聲音,壯起膽子不再顧溫北川和紀(jì)知遙,大步走過去,一把推開了隔間的門。 里面這個情景,就有點離譜。 殷九野被溫阮按在長椅上躺上,好一副刁蠻千金欺占良家婦男的場景。 而殷九野身上,穿著,舞姬,的,女子,衣衫。 那衣衫顏色鮮艷,本是舞姬上臺跳舞要穿的,勾花飄帶極為曼麗。 饒是殷九野臉上帶著面具,眾人也能看出他臉上寫著四個大字生,無,可,戀。 他呈“太”字癱在長椅上,一副任由溫阮辣手摧花無情宰割不作反抗的可憐小羊羔形象。 在他心里,已經(jīng)把溫阮吊起來打了一千零八百遍。 氣死他了。 紀(jì)知遙一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溫北川忍了忍笑“小妹,你們在做什么?” “有個舞姬腳好像受了傷,跳不動了,我想讓阿九頂上?!睖厝钜荒樚煺妫@些人“你們怎么在這兒?方才就聽外面吵吵鬧鬧的?!?/br> 王成看傻了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這,這陰公子還會跳舞?” “先前舞姬排舞時,我天天和他一起來看,看都看會了,不能跳嗎?”溫阮瞧著王成問。 “這……這……太霄真人,這……”王成愣了。 太霄子蹙了下眉頭,走近幾步,聞到了,血腥味。 溫阮轉(zhuǎn)身,坐在長椅上,手掌托腮,手上纏著布條,布條上有血,與太霄子靜靜對視。 第七顆龍珠,太霄子,太玄觀前住持,幾年前入京被盛月姬歌聲所迷,道心大亂,辭去國觀太玄觀之職后,他常年居于京外一處僻靜的山間小觀里閉關(guān)修行,欲破心魔。 破了這么些年也沒見他破開,這修行之路八成是要廢了。 但他是個極能自持的人,除開仙吟宴之日,他幾乎不見盛月姬。 此人一身仙風(fēng)道骨,清傲出塵,屬于那種穿著衣服時,特讓人想扒了他衣服的禁欲系。 她又細(xì)瞧了這太霄子的面容一眼,要死,這人的眼睛生得太漂亮了,一個道士你生一雙桃花眼是幾個意思?難怪捅了雞窩。 溫阮腦海內(nèi)不由自主地自動播放他和盛月姬的少兒不宜畫面。 大多是盛月姬誘他,就很欲,很蕩漾,是那種要把一個禁欲派撩到禁不住的誘惑,而這位看上去正經(jīng)得不得了的道長,他要很努力才能守住道心不破,時常額頭滲密汗。 就在溫阮越想畫面越不健康的時候,太霄子他甩了一下拂塵,看著溫阮掌心的血跡,問“姑娘受傷了?” “啊,方才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茶盞,割到了手。”溫阮回神,邊說邊著瞧了一眼旁邊的碎茶盞,茶盞瓷片上還沾著些血跡,她疑惑地看著太霄子,故意問“您是誰?” “小妹,這是太霄真人,不得無禮。”溫北川提醒道。 “哦~~盛姑娘的入幕之賓啊,久仰大名?!睖厝钚Σ[瞇,“太霄真人莫不是走錯路了吧,聽白樓在對面?!?/br> 太霄子緊了一下手中的拂塵,瞧了殷九野一眼,有些不確定此人是不是跟他交手的蒙面人,但看其身量,又有些像。 “這位小友方才一直在此處?”太霄子問。 “對啊,他是我的小跟班,不在我身邊保護(hù)我周全,能去哪兒?”溫阮無辜地看著太霄子,“太霄真人您帶著京中守備來這里,不會是要抓他吧?他犯了什么事嗎?我這個人很守律法的,若他犯了事,一定要讓他嚴(yán)懲不貸?!?/br> 殷九野,想打人。 于是他借著伸懶腰的動作,暗戳戳地動了一下腿,不動聲色地輕輕踹了溫阮一腳。 溫阮一手托著腮,一手閑擱在扶手上,不好回頭找他麻煩,先記帳,你給我等著! 太霄子又問“那姑娘也一直在此處么?” “哇,你這個人講話好沒道理,你是在懷疑我和我的小跟班同流合污一起犯了事?”溫阮生氣地看著這個臭道士。 “可有人證?!?/br> “落落?!?/br> “她是姑娘的人?!?/br> “你要人證,我給了你,你又說她不可靠,好賴話都讓你說盡,你就是鐵了心要定我的罪嘛,那你倒是說說,我犯什么事了?”溫阮問。 “姑娘不必如此詭辯,今日那人,貧道是一定要拿住的?!?/br> “拿啊,我又沒攔著你,你找著了嗎?” “……” 場面再度僵住。 殷九野暗自作好了跟太霄子再干一場架的準(zhǔn)備。 “誒,你們這里在干嘛?”呂澤瑾嘴里咬著個果子,手里握著橫幅進(jìn)來,他指了指溫阮,又看到殷九野的女裝,“我草哈哈哈哈,溫阮你說要帶陰夫子離開一會兒,就是整這玩意兒來了啊哈哈哈我草!” 殷九野心底火速盤出了一個殺人滅口計劃。 但溫阮心頭微疑,呂澤瑾這話可算是給自己做了個旁證,證明自己和阿九一直沒有離開過不辭夜,他為什么這么做? “喲,太霄子啊,好久不見,有一年了吧,上次見你還是在對面的仙吟宴呢?!眳螡设鲎庸醇绱畋?,語重心長,“誒我跟你說啊臭道士,對面沒什么好去的,我去過了,坐了一會兒就來了這邊,你信我的,辭花唱得比月姬好,真的?!?/br> 太霄子推開呂澤瑾的手,又看了溫阮一眼。 溫阮挑眉看著他,怎么樣,呂澤瑾這個人證是可信的了吧,你還想說什么? 太霄子眼中閃過疑色,但終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道了聲“打擾”后轉(zhuǎn)身離開。 溫阮剛松一口氣,又見太霄子猛地轉(zhuǎn)身,一掌襲來! 第52章 太霄子掌風(fēng)疾, 溫阮沒料到這臭道士還有個暗中偷襲的毛病,嚇得本能地往后躲了下。 眾人神色大變。 太霄子武功何其高深, 這一掌下去,溫阮不死也廢。 殷九野當(dāng)即起身抱住溫阮的身子扣進(jìn)懷里護(hù)著,提起全力與太霄子對了一掌。 他胸口被震出一陣悶痛, 血都涌到了喉嚨,但他咽落下去。 太霄子也沒落得好, 被殷九野一掌打得連退數(shù)步。 殷九野一手環(huán)著溫阮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前, 一手搭在膝上, 呈一個絕對的保護(hù)姿勢,他閑聲笑問:“太霄真人好說也是一方高人, 竟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出手,不怕貽笑大方么?” 太霄子收掌, 再度詫異地看著殷九野。 他這一掌自然不是要對溫阮怎么樣, 而是想試殷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