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飼養(yǎng)一只饕餮、嬌弱王妃修煉手札、只對你偏執(zhí)[娛樂圈]、重生八零錦鯉妻、七零嬌氣美人[穿書]、一年有365天不想營業(yè)、你別玩火[娛樂圈]、穿越之古代好男人、廚妻當?shù)?/a>、長公主只想出嫁
“……莫得感情的宿主又上線了?!?/br> 溫阮收走了給二狗子的粥。 二狗子“……阮阮天真美麗善良可愛宛如圣母下凡神女降世乃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小仙女,粥給我?!?/br> 溫阮忍著笑,捏了二狗子的大臉一把。 二狗子繼續(xù)吸溜米粥“不過阮阮,就算淑貴嬪答應(yīng)了,三皇子呢,他恨你恨得要死?!?/br> 溫阮挑了個精致好看的淺玉色小碗,裝著粥,輕聲說“三皇子如今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日宮里發(fā)生了那么些事,淑貴嬪和三皇子必定以為溫家受了重創(chuàng),此刻正是虛弱之時,以他們的心計,三皇子會在此時站出來為陛下分憂排難,重獲陛下青睞?!?/br> “然后呢?” “然后為了免他們以后搞事讓溫家心煩,我才去與淑貴嬪今日說了這一通話,她會發(fā)現(xiàn),跟溫家合作才是明智的選擇。不然他們的下場最好也是個流放遠疆,正常來說,必死無疑?!?/br> 二狗子歪了下腦袋“因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家再不行,捏死三皇子和她也是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嗯,而且淑貴嬪肯定想著,陛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太子回京的,所以她會懷疑溫家是不是在另尋皇子扶持,這才找上的她和三皇子。因為其他的皇子還小,且三皇子又沒有背景權(quán)勢,是個特別好控制的皇子。我若是我爹,我也會挑中三皇子,cao控一個傀儡太子或皇帝,遠比現(xiàn)在這樣輕松多了?!?/br> “但你跟你爹根本不會挑三皇子,你在騙淑貴嬪?!?/br> “你以為淑貴嬪不會騙我?大家都生著一根反骨,就看誰更棋高一著罷了?!?/br> “阮阮你不覺得你這樣子特像一jian臣嗎?” “我可以做忠臣啊,前提是有一個真正英明,且信任我溫家的陛下?!?/br> 溫阮端起粥,看著二狗子笑道“文宗帝不明白,如果溫家真的不忠于大襄,不忠于皇族,早就反了。溫家只是不愿意做愚忠之臣罷了,而但凡有獨立思想的下臣,都是君主忌憚的對象?!?/br> 溫阮端著粥送去給皇后。 皇后跟殷九野聊得好像還挺投機,兩人看上去熱絡(luò)得不行,看上去一片和諧喜慶,搞不清地還以為是過大年了。 溫阮笑道“阿九的嘴倒是甜,竟能哄得大姨這么開心?!?/br> 皇后瞧了她一眼“這孩子還不錯,比你強。” 女官在旁邊心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嫌棄溫姑娘眼神不好,挑來挑去挑了個門客的,娘娘你那會兒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啊。 溫阮端著粥遞給皇后,笑說“是,娘娘您玉口一開,以后阿九可要在我這兒蹬鼻子上眼了?!?/br> “本宮瞧著他倒是懼內(nèi)的。”皇后笑著拉了一下殷九野的手“以后她若是欺負你了,你就來找本宮,本宮給你撐腰?!?/br> 殷九野笑得不行,也不知等哪日皇后知道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想給她自己兩個嘴巴,后悔說了這話。 但他看著皇后此刻的慈愛模樣,也想起了小時候。 兒時的記憶不多,記得的也都算不得有多美好,倒是記得有一回,自己好像是受了風(fēng)寒,平日里對他并沒有太多親昵的皇后,衣衫不解地在他床邊照顧了許多天,一直抱著自己哄聲說話,熬紅了一雙眼。 殷九野覺得自己變了,若換作過往,他記起皇后肯定只記得她對自己何等嚴厲冷漠,別說疼愛關(guān)懷了,連話都不曾多說過幾句。 他看向溫阮,他想,大概真是溫阮讓自己的心態(tài)變了。 皇后嘗了口小米粥,點點頭“嗯,味道還行,跟你爹學(xué)的?” “嗯,大姨喜歡吃嗎?” “還成吧。”皇后攪了一下碗里的粥“本宮什么好東西沒用過,一碗粥而已,再好也就那樣了。” “……” 行吧。 兩人又陪皇后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告辭了。 皇后望著他兩相攜而去的背影,端起碗喝了口粥,又燙著嘴,罵道“這死丫頭,也不知道吹涼些了再送過來!” 女官接過去,吹著米粥,笑著沒說話。 皇后若有所思地說“她跑去淑貴嬪那兒,怕是要搞出什么事情來,唉,溫家的人,都喜歡折騰?!?/br> 女官輕聲道“娘娘鳳體初愈,還是別cao心了,多養(yǎng)著吧,溫姑娘會知道分寸的?!?/br> “看上去你倒是很喜歡她嘛?” “溫姑娘知禮溫和,誰見了都喜歡。” “不準你喜歡!” 女官“……” 皇后奪過粥碗,幾口用完了米粥。 第127章 未出溫阮的預(yù)料,三皇子果然來找她了。 他們約在玖瀚茶樓這個地方, 二哥告訴溫阮, 藍綣現(xiàn)在溫家船上的人了, 這地方很安全。 溫阮和殷九野坐在對面,懷里抱著二狗子,二狗子嚷嚷要來看戲。 三皇子殷顯倒也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道:“溫姑娘那日與我母妃說的話,可是真心?” 溫阮揉貓,神色平和:“自然?!?/br> “如今你們溫家是父皇的眼中刺掌中釘,我此刻與你們交好,不是自尋死路嗎?” “難道殿下就不是陛下的礙眼之人了?你又有其他活路嗎?”溫阮好笑道, “就算溫家倒了, 太子回不來了,東宮也輪不到你三皇子,等到其他皇子入主東宮,你這個爭過東宮之位的人,又能活著?” 三皇子垂了一下唇角, 問:“你想讓我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陛下與盛月姬的事,三皇子是從何時開始為陛下遮掩的?!?/br> “很多年, 三五年怎么都得有了, 當初我并不知此事真相,父皇只叫我在府上不要出門,次數(shù)多了之后, 我便覺出端倪。” 溫阮想了一下:“三五年前的話,殿下也才十四歲吧?” “不及十四,怎么了?” “沒怎么?!睖厝钪皇切南?,古代可太亂搞了,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就攪進這種風(fēng)月之事,難怪一個個兒的都大腦發(fā)育不健全。 殷顯慢飲了口茶,繼續(xù)說:“父皇每月都會出宮,出宮那日,父皇總會去別院聽曲,我不能跟隨在側(cè),但那日夜里,我也不能離開自己府上,大門緊閉,裝作府上無人的樣子?!?/br> “所以你并不清楚陛下跟盛月姬談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父皇為何要找上盛月姬?” “我當然知道他找盛月姬的原因,盛月姬風(fēng)流,父皇用她將溫家,紀家,呂家串聯(lián)起來,暗中挑撥,盛月姬自恃才藝雙絕,其實不過是個提線木偶,是個玩物罷了?!?/br> “那盛月姬有后來的風(fēng)光,是否也有陛下暗中助瀾的原因?” “不錯,以天家之力要捧紅一個歌姬,多的是法子。” “是陛下挑中的盛月姬,還是正好盛月姬聲名大噪,入了陛下的眼?” “仔細算起來,是京中盛傳聽過盛月姬之曲便會見到最想見之人這個風(fēng)聲之后,父皇才對盛月姬有所關(guān)注?!?/br> 殷顯說到這兒,忽然用一種充滿惡意的戲弄笑色看著溫阮,“溫姑娘也是聽過盛月姬歌喉的,可有見到什么人?” 溫阮知道,殷顯的惡意不是指這個。 他在嘲笑自己。 文宗帝陛下每回聽完盛月姬之曲后,所見之人,乃是溫阮生母,阮明月。 若不是殷顯提了這么一茬,溫阮險些都要忘了盛月姬這個女主技能。 溫阮記起她被文宗帝在宮中禁足九日的那回,正好是她將盛月姬的嗓子廢了之后。 文宗帝那時知道自己將盛月姬的嗓子廢掉,是真心有怒火在的,禁足九日既是懲罰,也是文宗帝為他自己尋的補償——聽不到曲見不到阮明月了,看看阮明月的女兒找找安慰。 只是他當時藏得很好,溫阮不曾發(fā)現(xiàn),后來種種更是借著其他的由頭掩過去了。 給過皇帝無數(shù)次回憶起阮明月模樣的盛月姬,有了被他保住的理由——溫阮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怎么著,文宗帝這走的還是個癡情皇帝的路線了? 覬覦臣妻覬覦到這份兒上,文宗帝才是全書里最大的奇葩,果然是個病毒,感染并害死了一大片人。 而殷顯以為溫阮還不知此事,以一種“你醉我醒”般的優(yōu)越感,高高在上地擁有了戲看溫阮被文宗帝暗中窺探的那種微妙惡意。 溫阮輕輕托腮,看著殷顯,笑著問:“那么殿下,陛下想起的人是誰呢?” 殷顯嘴唇帶上自得的笑色,掩不住傲慢和輕視地說:“我怎會知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 “你說什么?” “我見過你母妃兩次,發(fā)現(xiàn)淑貴嬪娘娘與我的模樣頗有幾分相似,不知這是不是個巧合?早先時候三皇子殿下你說你對我挺有好感,難道你有戀母情結(jié)?噫,殿下愛好還挺獨特啊?!?/br> “溫阮,你胡說什么!”三皇子拍了一下桌子。 溫阮笑盈盈地看著他:“殿下,你可是沒有資格跟我拍桌子的哦,如今你的生死掌在溫家手里,溫家樂意保你,你就能活,不樂意了,你就得死,我勸你看清現(xiàn)實?!?/br> “你這般說話,便不怕我去父皇面前參你們溫家一本?正好父皇對你溫家恨之入骨!” “去唄,虱子多了不怕癢,你要是能把溫家參倒,我還真算你有幾分本事?!?/br> 溫阮握著茶盞不以為然地瞥了殷顯一眼。 她是真挺瞧上不殷顯的,這名字太符合這人了。 要么你堂堂正正地跟我吵一場,有骨氣夠硬氣地說一句不稀罕溫家救你。 要么你干脆就跪得利索一點,膝蓋骨牢牢地貼著地,姿態(tài)也老老實實地放下去。 這會兒又想端著皇子的架子拿腔拿調(diào),讓溫家對你先服軟示好,又想讓溫家跟你捆綁在一起,幫襯你,你算哪個小垃圾? 殷顯有些坐不下去了,他放不下所謂天家尊嚴向溫阮示弱——這一點簡直跟文宗帝一模一樣,不愧是親生父子,希望那位太子比他拎得清,溫阮心想著。 殷顯僵硬著面色走了。 他走后,殷九野說:“你信他嗎?” “當然不信?!?/br> 溫阮起身,拉開屏風(fēng),后面坐著紀知遙。 紀知遙今天收到溫阮的信,請他來玖瀚樓一坐,他還挺高興,特意換了個好看的衣裳。 結(jié)果一來,溫阮直接把他扔屏風(fēng)后面待著了。 完了還聽了這么場好戲。 這會兒紀知遙的臉色有些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