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一家之主·靈寵們的指路明燈·安以源如此淡定地想著,在心中劃掉它們想從中吸取經(jīng)驗以便下次作案不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 反正為了不被模仿引起惡性事件,名柯的劇情大多脫離實際,與其學(xué)里面的還不如自創(chuàng)呢。而這個世界上偵破率最低的永遠(yuǎn)是大街上發(fā)生在陌生人之間的隨機案件,二黃和小七先天就沒這個條件。 安以源很放心地帶小七出去買衣服。 明明在招搖山的時候能自己變一身金色,怎么現(xiàn)在就不行了呢?難道靈氣不足?還是說跟喝醉有關(guān)? 不對,變衣服在喝醉之前。 特地挑了工作時間避開怕鬼的小李,然而在電梯到達(dá)負(fù)一樓停車場時,安以源和小七仍然碰到了某人。 安以源:“……”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運氣?!李威廉同志你和紅孩兒真的超級有緣啊!要不再去燒燒香拜拜佛什么的?! 安以源在電梯內(nèi)無語凝噎,小李在電梯外按著開門鍵,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沒了動作。 小李:“……” 安以源:“……” 仿佛靜止。 這個時間負(fù)一樓沒有別人,他們仿佛可以對視到天荒地老。 窩在飼主懷里的小七動了動,“叔叔,怎么了?” 小七的新身份,安以源的侄子。 清醒的小七沒有叫阿爸的意愿,安以源也不敢讓他這么叫,鬼知道這個稱呼一出會引起什么樣的誤會,以安以源20歲的年齡,有個7歲的兒子從技術(shù)上來說不是沒有可能的…… 小李呆滯的眼睛動了動,“你侄女……子?” 彎拐得可以說很生硬了。 看起來這位鄰居對判斷性別比較苦手啊。猶如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安以源動作自然地邁步走出電梯,如鄰里閑聊般笑著道:“對啊,我哥的兒子,可愛吧?”不等小李回答,安以源便接著道,“小七,叫李叔叔?!?/br> 小七乖巧道:“李叔叔好?!甭曇籼貏e脆,啃蘿卜似的。 這個和當(dāng)日遇見的紅孩兒那輕飄飄的嗓音截然不同的聲音,讓小李回過神來,看向安以源懷中的男孩。 他看得很仔細(xì)。 和記憶被模糊過、不記得紅孩兒具體長相的安以源不同,小李是見過最初的紅孩兒的,和對方相處的時間也更長久。按理說,小李不該認(rèn)不出紅孩兒,但人是擅長自我保護(hù)的生物,恐怖的記憶往往會被刻意遺忘埋藏,何況當(dāng)時是深夜,地點又在暗巷,不夠明亮的光讓小李對細(xì)節(jié)的把握不是那么清晰,倒是對整體的氛圍更有感觸。 如果小七現(xiàn)在穿的不是鮮紅長衣,小李未必會被嚇到。 日常中這么穿的人幾乎沒有。 或許是對方坦蕩的態(tài)度、或者是窗外明媚的天光,或許是腦中逃避的思想,總之小李越看越覺得自己純粹是驚弓之鳥,心里甚至涌起一股愧疚:新鄰居剛剛搬來,就被自己弄得警察上門,現(xiàn)在又這樣大驚小怪……偏偏看人的模樣根本沒記仇…… 安以源的形象在小李心中拔高的同時,這愧疚也愈發(fā)深重,小李咬了咬牙,從懷里掏出一個木牌遞過去,“小七真乖,來,這個送你?!?/br> 小七看飼主:“?” 安以源看著木牌上“五雷號令”的字樣,又聯(lián)想小李rou痛的神色,心中有了猜測:“這是?” 小李笑得不太自然,“不貴,在臨湖觀求的護(hù)身令牌,給小七玩吧。” 安以源:“……” 前兩個字出賣了你你造嗎。 如果不是深信小李現(xiàn)在思維遲鈍,安以源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不善交際程序猿嗎,聽起來有點悲傷。 安以源戳了戳小七:“說謝謝李叔叔?!?/br> 小七甜甜道:“謝謝李叔叔?!?/br> 小李喜笑顏開,心理陰影看起來有治愈的傾向。 找到自己的車把小七放進(jìn)副駕,在小七笑著躲說癢的背景音下系好安全帶,安以源繞到另一邊坐上駕駛座,踩下油門。他準(zhǔn)備去自己平時買衣服的一家綜合商場,記得是有賣童裝的。 小七把玩著收到的禮物木牌,不解道:“這個有什么用?” 安以源:“心理安慰?!?/br> 小七:“?” 安以源示意他拿自己的手機,“自己查?!睂α?,還要給小七買個手機……要不再多買個放家里?可以代替不存在的座機嘛,這樣下次家里出了什么事,大橘/二黃/球球就能快速通知到自己這邊了。 這個可以有。 手機上的圖標(biāo)并不復(fù)雜,小七很快點進(jìn)瀏覽器搜索,在查完“心理安慰”之后,又好奇地查了查“臨湖觀”。 小七:“這個是上次那個!” “嗯?”安以源低頭看了看,竟然看到了沈老道的介紹,似模似樣的……在臨湖觀掛單的云游道士?世界真小。 到達(dá)目的地后,想起慣偷小王和沈老道這對奇葩組合的安以源打了電話給自己的律師,拜托對方去問問這兩個人的現(xiàn)狀。 是的,律師。 這個配置很多富人都有,很正常,卷進(jìn)案子時能幫雇主免去很多麻煩。 律師的效率很高,小七在試第二套衣服時,安以源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安少,已經(jīng)打聽到了?!?/br> “王俊在走司法程序,預(yù)計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沈德成這邊比較麻煩……他失蹤了?!?/br> 安以源挑眉:“逃了?”宿管大爺那天指天發(fā)誓沒在一樓見到這兩個摸進(jìn)寢室的人時,安以源就懷疑對方是不是會障眼法什么的,只不過當(dāng)時小王和沈老道都撲街了,沒法驗證。 “不,說是失蹤,實際很大可能是死了?!鄙裢◤V大·不知從哪得到內(nèi)部消息·律師語音清冷充滿精英范,“沈德成全身的衣服和一些小玩意都留在現(xiàn)場,只有人不見了……這種情況不是個例。” 連環(huán)失蹤案。 第一例的案發(fā)時間是今年3月,某德高望重的道長離奇失蹤。由于對那位道長有好感的信徒眾多,當(dāng)時還鬧了好一陣子,結(jié)果自然是不了了之。在當(dāng)時,這個案子并沒有引起多大的重視,直到案件頻發(fā)。 失蹤的、或者說死亡的都是道士,平均一月一個,沈老道是第八個。 案發(fā)地點串聯(lián)起來毫無規(guī)律,犯人的足跡遍布大江南北,除了每月作案和受害者都是道士外,警方至今無法得到更多線索。 “一點線索都沒有?” “如果是機密,我打探不到?!?/br> 掛斷這個電話,安以源心里有些猜測。 假設(shè)沈老道真的有道行,事情便很可能指向修真界。 邪道修士常常做出游走在邊緣的事情,比如用妖族的內(nèi)丹修煉,不景氣的時候,把整個妖都拆筋剝皮吃了/煉了的也不少。這里的邪修,不單指人修,也指妖修。別以為妖和妖之間就和諧了,在沒有外部威脅的時候,他們斗得可歡。 另外,別以為是人就沒事,對于妖修來說,吃個把人是很正常的,尤其愛吃有靈力的人。 參考唐僧rou? 算了吧,沈老道和唐僧rou的千萬分之一都沒法比。 沒錯,安以源懷疑這連環(huán)失蹤(殺人)案的兇手是某個妖修,專門狩獵靈力低微的道士——也不一定是道士,只不過這些道士比較好找……等下,仔細(xì)想想,自己和小七他們豈不是都在對方的食譜上? 望天。 如果被找到家里,那真是一道豐富的盛宴,有人有貓有鼠有魚…… 把腦海中不合時宜跳出的“松鼠桂魚”等等菜單劃掉,安以源打開九處臨時工app查看,果然看到刷新出的任務(wù)。 尋找作惡蛇妖。消滅作惡蛇妖。 又是兩位一體的任務(wù),根據(jù)自身情況選擇完成。 安以源點開查看詳情,果然這蛇妖就是連環(huán)殺人案——app上直接這么寫的——的兇手。受害人都被這蛇妖吞了,慘烈的點在于,他們當(dāng)時可能沒死,是在蛇妖胃里慢慢被消化掉的……之所以每次作案有一個月的間隔,就是在消化。 太殘忍了。 這是中州市的任務(wù),蛇妖應(yīng)該還在附近—— 要不去旅個游躲躲? 可除了招搖山和京城市集這兩個地方,去哪里都有可能和蛇妖撞上,只是概率大小問題,何況也沒法判斷該旅游多久…… 鬼知道對方的行動路線是什么。 如果待在原地沒碰到,旅游反而遇到送了命,那真是非酋到極點,死不瞑目。 任務(wù)描述中倒是有蛇妖的外貌特征,問題是只有蛇形的沒有人形的……要它何用。即使作案的時候蛇妖會用原形,可平時在路上走肯定用的人形啊。還是個會上網(wǎng)查資料會打聽道士住所的人呢。 安以源持續(xù)望天。 小七不滿地鼓起臉頰,看著自己瞪了半天仍神游天外的飼主,扯了扯他的褲子:“叔叔,幫我穿!” 安以源低頭:“……你剛才不是會穿嗎?” 小七眨了眨眼,像是試穿第一套衣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沒有呀。” 安以源:“……”裝,你繼續(xù)裝。 小七撒嬌,“我現(xiàn)在忘了,來幫我穿嘛~” 萌。 在被萌到的同時想到月夜下紅衣男人的反派范,安以源覺得自己又離被殺人滅口的深淵更近了一步。這種情況等boss恢復(fù)記憶再怎么求情估計都是沒用的,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安以源激活了留影玉簡,蹲下來幫穿衣服。 心驚膽戰(zhàn)? 不,躍躍欲試。 安以源覺得自己應(yīng)該害怕的,可現(xiàn)實是他有點興奮,這種踩線般的爽感實在很特別,特別到連小七無理取鬧到連內(nèi)褲都要幫穿的時候,安以源都好脾氣地答應(yīng)了,還特地?fù)Q了個角度,讓留影玉簡能把小七稚嫩的地方照清楚。 似乎覺醒了某種奇怪的屬性呢。 導(dǎo)購小jiejie聽著試衣間里的動靜,為這對顏值不低的叔侄的感情微笑,完全不知當(dāng)事人之一的心思如何百轉(zhuǎn)千回。 作者有話要說: 松鼠桂魚里沒有松鼠。 貓rou做菜只查到龍虎斗,沒倉鼠的菜。 第40章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