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霍晗川猝不及防,在試衣間里皺著眉看那三件衣服,在一眾花里胡哨的衣服里其實勉強(qiáng)還可入眼,他換上一身,走出試衣間,導(dǎo)購員的小嘴立馬叭叭叭地夸了起來,知漆聽不進(jìn)去,自己圍著霍晗川轉(zhuǎn)悠了一圈,“很好看耶!我眼光還可以嘛!” 導(dǎo)購員沒忍心拆穿她,哪里是你眼光好,你挑的衣服挑人得很,還是這位先生人長得好,穿得起來罷了。 知漆牛逼轟轟地讓導(dǎo)購員把三件都包起來,從包里找了一張卡出來刷。 霍晗川由著她去掏錢,只是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她的那張卡——霍晗川瞳孔一縮。 某銀行發(fā)行的vip限量卡,全國也就幾十張,雖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可這個卡沒個身家上千萬的人還真拿不到。 他猛地轉(zhuǎn)眼看知漆,眸中是濃得化不開的墨在翻涌,情緒濃的說不清道不明。 導(dǎo)購員刷完卡把卡遞還給知漆,知漆收好,拎著袋子去看霍晗川,“我們走吧——”卻見他在看著她,緊緊鎖在她身上,一刻也不移開。 他常常看她,可沒有一次像這回一樣沒有任何神色,莫名讓她有些心慌,“怎、怎么了——” 霍晗川喉中千萬語,幾欲宣之于口,硬是被他給咽了下去,定睛瞧她半晌,緩緩一扯唇,“沒事,走吧。” 他心里翻涌著滔滔江水,幾乎要把天都給掀了,但他一字沒提,若無其事地帶著她離開這家店。 作者有話要說: 漆漆這個傻菇?jīng)?,這么明顯的掉馬證據(jù)一無所知哎 友推一個大大的文哦~新鮮出爐的小幻言~ 《回到愛豆少年時》by靈承 白莘上輩子最后悔的就是辛苦了一輩子都沒能去見自己心心念念的愛豆,每次演唱會不是刮風(fēng)就是下雨,要不就是飛機(jī)遇難,總之衰神護(hù)體,每次都偶遇突發(fā)事件。 一朝重生回到了她年少時,她盤算了下,今年愛豆還是一個高中生。 白莘拎著書包,買到了隔壁市的票,奔赴到了一中,找到了上輩子愛到死都沒能見一面的愛豆! 此刻的愛豆正吃著烤串,扎著小辮子。 兩眼相望,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崽崽,mama愛你?!?/br> 倚在校園圍墻上吃著烤串依舊帥的一批的顧云深:“???” 從那以后,顧云深身后跟了一個彩虹屁精,天天吹他的屁。 “崽崽真好看!” “崽崽好棒!” “崽崽好厲害!” 某一天,顧云深忍無可忍,將她一把摁在床上,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你再這么說話,我親你了!” 白莘哭了出來,顧云深原本以為她是被嚇的,卻沒想到這不要臉的女居然一邊哭一邊說:“嗯嗯,崽崽終于開竅了?嚶嚶嚶,你親你親,需要我怎么配合嗎?” 顧云深:“......” **感謝時間到嘿嘿,愛你們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梧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029154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章 雙暗戀的小悸動 霍晗川腦子里飛速運(yùn)轉(zhuǎn),他回憶著最近種種。 她突然手頭寬裕起來,去旅游、送禮物、請吃飯、買衣服,本來應(yīng)該捉襟見肘,可是他要打錢她不要,不僅不要他的,跟家里關(guān)系也持續(xù)緊張中,生活費(fèi)沒有任何來源。 若說她有的錢也該花完了,可是買起幾千上萬的衣服來并沒有見她有半點不舍心疼,一點求助于他的意思都沒有。 而且素日里看著,也不像是有去勤工儉學(xué)的,那,這些錢從何而來?她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為錢擔(dān)憂的愁容,也就是說她手頭并不差錢。 他都還沒解開她的錢從何而來的疑惑,她就掏出了那張卡,讓他的疑惑再度加深加重,甚至纏繞成一團(tuán),絲毫不可解,隱隱還有這著越解越亂的趨勢。 霍晗川太陽xue發(fā)疼,這個小丫頭,到底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那張卡,就跟個□□一樣,惹得他整顆心都糟糟的。 一個學(xué)生,他是真的想象不到有怎樣滔天的本事才能擁有這張卡。 知漆卻沒意識到不對勁,那張卡是銀行經(jīng)理給她辦的,她當(dāng)時時間緊急,交代過了只要速度,她沒多問,經(jīng)理也沒多說。她辦完就趕緊打車走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限量版的。 買房真的是動用了她全部家當(dāng),買完房以后卡里本來已經(jīng)沒什么錢了,還好《蕩平山?!芳佑×?,又一筆稿費(fèi)打入,不然她的經(jīng)濟(jì)還真是緊張了。 霍晗川走著神,連知漆跟他說話都沒聽到,知漆扯了扯他,白白嫩嫩的兩只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霍晗川松了松那根緊繃的神經(jīng),強(qiáng)迫自己放松一點,先別去想這件事了,他扯扯唇,“沒事。” 抬眼入目就是一家奢侈品店,霍晗川掃了眼她空蕩蕩的脖子和手脖子腳脖子,渾身上下什么首飾都沒有,和知浣每次參加活動時渾身上下的“珠光寶氣”和平時奢侈品不離身簡直形成鮮明對比。 霍晗川帶她進(jìn)去想給她看看有什么合適的。 知漆一把拉住,“買了很多了哎——” 而且她不喜歡戴這種,太累贅了,清清爽爽的多舒服呀。 霍晗川堅持,也沒給她買什么繁瑣復(fù)雜的,她不喜歡,也不適合她,最終他給買了條碎鉆手鏈,簡簡單單一條小鏈子,在她嫩白如玉的手上更添三分嬌嫩,更襯三分白皙。 知漆左瞧瞧右瞧瞧,發(fā)現(xiàn)還怪好看的哎。 ** 知道知漆今天是和霍晗川出去溜了一圈,一回宿舍她立馬被包圍了,其她三人統(tǒng)統(tǒng)圍了上來,首先第一件事就是繞著她手里的袋子驚呼,上官書雙眼放光:“天吶,這個牌子我認(rèn)識,一件衣服兩三千呢吧?” 蘭呦聞言驚叫了一聲,摸著袋子的動作溫柔又溫柔,輕的像是怕弄壞掉,“媽耶,這么貴?!果然傳說中霍學(xué)長是富二代是真的,太有錢了嚶嚶嚶——” 林若清多看了幾眼,“這是給你十一去霍家買戰(zhàn)衣?” 上官書斗志昂揚(yáng),自告奮勇,“那天你早點起來,我保證給你打扮得驚艷全場!” 她好歹是個美妝博主,真要給一個人打扮起來,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得讓她驚艷四座,別的不說,好歹壓死了知浣吧! 林若清眼尖地瞥到知漆手上的手鏈,如果她沒記錯,這是某品牌新出的摯愛系列,全球限量,宣傳語是:每顆鉆石都是對你永恒的愛。 她臉色微變,佯裝漫不經(jīng)意地問:“漆漆你這手鏈挺好看的呀,誰送的嗎?” 知漆說:“剛剛買完衣服順便買的,我沒注意他就買完單了,好像挺好看的我就收啦?!?/br> 林若清何等心思剔透之人,三兩語就明曉其中糾葛。知漆沒注意,霍晗川作為挑選買單之人不可能沒注意吧?這個宣傳語和寓意他不可能不知道。 林若清面色凝重起來,把霍晗川和知漆的事情仔細(xì)琢磨——雖然她所知不多,但也足夠了。霍晗川和知漆,就怕不是什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是互相歡喜吧?! 難為霍晗川忍了那么久,竟然瞞過了所有人! 不過以他的能力,想瞞什么也的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讓林若清奇怪的是,相識一年多,他一點風(fēng)聲沒透露,為何突然高調(diào)了起來?還送了這手鏈,看來是憋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宣告主權(quán)才好呢吧? 太過反常了些。 不過這些霍晗川自己就能處理好,她無需擔(dān)心,她該擔(dān)心的是旁的事情。 林若清唇角微彎,顯然已經(jīng)洞悉了霍晗川的心思了,只有知漆這個傻丫頭,有些東西擁有了卻不自知,現(xiàn)在兩人之間唯一的障礙也不過是一個知浣罷了。 和她們玩了會,知漆坐在桌前剛要碼字,手機(jī)就瘋狂振動起來,一連來了十幾條消息。知漆嘆口氣,哎呀,她更新還沒寫呢。 不過她還是乖乖拿起手機(jī),原來是季辰一。 【季辰一:剛剛在拍戲,一連拍了好久都沒過,好不容易導(dǎo)演說休息我才能拿手機(jī)[哭泣][哭泣][哭泣]】 【季辰一:抱歉抱歉,我剛剛才看到嗚嗚嗚,你去看了電影哎??】 【季辰一:怎么樣怎么樣,好看嗎??】 季辰一的效率實在高,知漆微信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季辰一就轉(zhuǎn)發(fā)了她剛剛艾特他的微博,附字:沐梔太太說好看那就是真的好看!大家快去看![狗頭][狗頭][狗頭] 知漆快被他笑岔氣,【知了不會知了:好看好看!真的!】 季辰一還穿著破舊的乞丐服,臉上全是煤灰,大搖大擺坐在躺椅上,畫風(fēng)很詭異,看到知漆的回復(fù),嘴角猝然勾起,助理嚇得西瓜汁差點給扔出去。 【季辰一:那就好!你覺得我演技進(jìn)步了嗎?[星星眼]】 【知了不會知了:進(jìn)步了,感染力特別強(qiáng),我覺得你可以憑借這部劇跳出觀眾對你認(rèn)知的桎梏】 【季辰一:作家就是作家,說的話太有深度了!等我拍你寫的書的時候我要多跟你待著,多跟你聊天,近朱者赤!】 知漆故意逗他,【知了不會知了:那完了,跟我在一起只能是近墨者黑】 季辰一笑容不斷擴(kuò)大,【沒關(guān)系,黑得有特點】 知漆和他插科打諢了一會,又聊了會拍她的書的事情,季辰一那邊導(dǎo)演就要抓人了,季辰一匆匆說了聲就沒了蹤影。 知漆松了口氣,馬不停蹄打開電腦碼字。 完了完了快來不及更新了qaq ** 迎新晚會由于學(xué)校各方面的事情,安排得比較晚,國慶后開始籌備,半個月后舉辦,差不多是期中的時候了。 期中過后就是校運(yùn)會,各種事情接踵而來。剛剛才迎新完畢,把新人帶的懂了點事,能讓學(xué)生會喘口氣的也就是國慶小長假了。 知漆提前熬了兩天寫完一號二號的更新,放進(jìn)存稿箱她才安心地提起收拾起行李箱來。 霍晗川跟她打了招呼讓她帶個小的行李箱過去,說是蘇清禾想留她住兩天,反正國慶她也沒準(zhǔn)備外出,就同意了。 知浣是真的奇怪,知漆怎么突然硬氣起來,和夏秀梅翻了臉?她原以為夏秀梅會用經(jīng)濟(jì)制裁或者武力解決把知漆壓制住,哪里知道過了那么久也沒聽到消息,她自己打電話過去才知道夏秀梅壓根沒把知漆怎么樣。 夏秀梅冷笑:“那丫頭哪里是我能收拾的喲?硬氣得很,我可治不住!” 知浣急急道:“媽你可別和我賣關(guān)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呀?” 夏秀梅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通,中間夾雜著怒罵,但知浣好歹是聽懂了。她不敢相信,下意識反問,“知漆怎么可能這么跟你說話?” 她帶著懷疑,懷疑夏秀梅是不是夸大了什么?知漆根本不是這樣的人,膽小、怯懦是她的本質(zhì),她從小到大也沒跟人大聲說過話,所以選主辦人的時候她才那么驚訝,像是這輩子沒認(rèn)識過一樣的驚訝。反而夏秀梅,說話向來夸張的。 夏秀梅見女兒懷疑她,趕緊拔高了音量去解釋:“真的呀!媽哪里騙過你!” 知浣一腦子亂,被她這聲音更是吵得腦袋嗡嗡響,說了句“知道了”就直接掛斷電話。 她拿著手機(jī)原地打轉(zhuǎn),不知如何是好。連夏秀梅都拿知漆無法,那她該怎么辦? 知漆真的不缺錢嗎?沒了家里給她打錢,她怎么活下去?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從哪里來?就這么跟家里鬧成這個樣子,她就毫無顧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