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賀仁征說這話的時候,孫凌苑就站在旁邊,她聽見這話臉都綠了,瞳眸里瞬間便沁上了淚水,泫然欲泣的看著賀仁征。 可憐又無辜的模樣,特別讓人有保護欲。 段凝紫覺得如果自己是個男人,這會已經(jīng)沖過去安慰了。 可賀仁征竟然站著沒動,卻跟段凝紫用下巴點了一下遠處的大屏幕:“那塊墜子怎么樣?” 段凝紫看過去的時候,賀仁征指的墜子已經(jīng)過去了,她也沒看到什么模樣,只是出于禮貌說道:“很漂亮?!?/br> 孫凌苑看賀仁征不理她,氣的心里冒火,可也只能忍著。 趁賀仁征和別人打招呼的時候,把段凝紫拉到了一旁。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睨著段凝紫,譏諷道:“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這種魅力?!?/br> 段凝紫假裝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魅力嗎?” “哪種魅力?” 孫凌苑冷笑:“別以為我剛才沒看見你和段凝煌在一起的事,如果單純的領(lǐng)導(dǎo)和員工,他為什么會捏你的臉?” 原來她看見了這個。 段凝紫毫不心虛的說道:“要是我沒聽錯,他可是你的正牌老公,剛才為什么沒沖過去拆穿我的真面目?” 她不等孫凌苑說話,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哦,你喜歡賀仁征,剛才可都要哭了呢?!?/br> 孫凌苑氣的咬著嘴唇,眼神里透出仇恨的光,一副好像要撕了對方的樣子。 “舒紫,你不要太過分,他們兩個都不是你該覬覦的男人?!?/br> 段凝紫冷笑:“覬覦?” “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喜歡哪個?” 孫凌苑雙眼忽然變凌厲,威脅的口吻說道:“我警告你,離他們兩個遠一點,否則有你后悔那天?!?/br> 段凝紫才不覺得自己會后悔。 反倒越來越覺得自己離真相很近了。 她微微笑了笑:“那不好意,孫小姐的好意我只怕領(lǐng)會不到了,他們兩個,我都要抓在手里才行。” 語畢她端著酒杯,漫步款款的離開了孫凌苑去找賀仁征。 “剛才和她說了什么?”賀仁征也注意到了孫凌苑找段凝紫的事。 段凝紫表現(xiàn)的很委屈,但嘴上說的卻特別大度:“沒什么,就是讓我離你遠一點而已。” 賀仁征臉色一寒,冷聲道:“別聽她的?!?/br> 段凝紫眨了下眼睛,笑了:“我怎么會聽她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被人威脅兩句就退縮了?!?/br> 這么說賀仁征就高興了。 段凝紫端著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紅酒還沒入口,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溫熱的氣息,然后是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遠處有位先生找你?!?/br> 段凝紫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站在人群后邊,好像有些面熟。 她反應(yīng)了幾秒,忽然想起來,那不是她只見了一面就消失不見的老公嗎? 段凝紫跟賀仁征打了聲招呼:“我有個朋友叫我?!?/br> 賀仁征點了點頭:“去吧?!?/br> 段凝紫把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盤上,快步往秦郁森的方向走去。 可等她走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她透過人群四處尋視了一圈,忽然感覺有道特別大的力道抓住了她的胳膊,下一秒她就被人拉進了旁邊的洗手間里。 “嗚嗚……”段凝紫不自然的掙扎著,卻聽一道很熟悉的聲音響起:“別動,是我?!?/br> “秦郁森?!?/br> 段凝紫一僵,這道聲音和那天早上她躺在床上,身后貼上來的聲音一模一樣。 真的是秦郁森來了。 所以這個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秦郁森,你混……”蛋字還沒說出來,她的嘴忽然被人封上了。 男人的唇又薄又涼,就這么貼到她的唇瓣上,霸道又兇狠,弄的她呼吸困難,臉紅心跳,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嗚嗚,你……你……干什么?”段凝紫拳打腳踢,想要掙開他的束縛,可她哪里是秦郁森的對手,兩個人力氣相差懸殊,她的小拳頭打在他的手臂上,就和按摩差不多。 秦郁森也不管她怎么掙扎,只是圈著她不肯松開。 薄唇在她的唇瓣上輾轉(zhuǎn)研磨,互相汲取著彼此的氣息。 領(lǐng)證那天他就想這么對她了,可被段凝青一攪和,他只能眼睜睜在看著自己的美嬌妻睡在隔壁,自己卻什么都不能做。 段凝紫可不想被他親。 這個人掩蓋身份就算了,竟然領(lǐng)證后就消失了,現(xiàn)在一出來就親她算怎么回事? 她可是要離婚的人。 才不想跟他做這種事。 “秦郁森,你混蛋,你松開我?!?/br> 秦郁森怎么都不肯松開她,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他只想立刻把人帶到房間去,然后狠狠的欺負她。 讓她不停的喊他哥哥,哭著求他饒了她。 “紫紫,”秦郁森微涼的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輕輕的摩挲著開口,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叫一聲老公,給我聽聽?!?/br> 還叫老公,段凝紫現(xiàn)在只想撕了他:“你混蛋!” 秦郁森摟著她的纖要,薄唇又落到了她的唇瓣上,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嘴角噙著得逞后的笑:“今天總算是圓滿了,再讓我親下。” 作者有話要說:秦郁森:嗯,圓滿了。 段凝紫:臭、不、要、臉! 第14章 “你屬泰迪的?”趁著秦郁森說話的空隙,段凝紫使勁捂上了嘴。 秦郁森只是看著她笑:“紫紫,你不知道我出來這趟有多難,跟我一起走吧?” 段凝紫覺得秦郁森腦子絕對有問題,“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憑什么跟你走?” “哦,對了,”她忽然想起重點來了,“我看找個時間把婚離了才是正經(jīng)?!?/br> 秦郁森只當她是氣話,也不往心里去,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盒子來,放在她面前:“這是我秦家的家傳之寶,現(xiàn)在給你了?!?/br> 他打開盒子,握住她的手腕,把一只翠綠的鐲子拿出來就往她的手腕上套。 段凝紫不肯讓他戴:“你干什么,誰要你的破東西?!?/br> 秦郁森握著她的手不肯松開:“這是我祖奶奶給我奶奶的,后來傳到我媽那,現(xiàn)在給你了,多難得的東西,你還嫌棄?!?/br> 段凝紫拗不過秦郁森,眼睜睜的看著翡翠鐲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秦郁森看著她肌膚潤白,配這么綠的翡翠鐲子,也不知道是翡翠鐲子襯著她的手腕纖細柔潤,還是柔潤的手腕反襯著鐲子翠綠鮮妍,反正他越看越滿意,好像量身訂做的一般。 他抓著她的手腕往上抬了抬:“你看看,是不是特別合適?” 是挺合適的,段凝紫很少戴首飾,主要是沒有什么珠寶入她眼的,但看見這個鐲子一眼就相中了。 可這是秦郁森送給她的,就足夠讓她討厭了。 她使勁往下擼鐲子,想要摘下來,可奇怪的是,鐲子竟然摘不下來了。 她皺了皺眉,問道:“你家人手腕都那么細啊?” 秦郁森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笑:“不是,我mama偏胖,她從來沒戴上過?!?/br> “那我也不要,”段凝紫堅決的說:“回去我想辦法拿下來,然后給你?!?/br> “對了,我到底要怎么找你?” 秦郁森不肯說:“你跟我走,自然就知道了。” 段凝紫看了眼外邊的宴會大廳,孫凌苑這個女人馬上就暴漏了,她才不能這個時候離開。 “不行,我憑什么跟你走,你一句實話沒有?!?/br> 秦郁森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我哪句騙你了?” 段凝紫:“工資三千五?” “售樓的?” 秦郁森顧左右而言他,又從兜里摸出一張卡來:“這個給你,是我的銀行卡,你要是生氣,就使勁刷?!?/br> 段凝紫無語的看著他,把卡使勁塞了回去:“不要。” 秦郁森也不勉強,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說道:“我得走了,只有半小時,等我回來找你?!?/br> 段凝紫不讓他走:“你給我辦完離婚手續(xù)再走?!?/br> 開玩笑,他還沒洞房呢,怎么可能辦離婚手續(xù)? “別鬧,我真要走了。”秦郁森說道,忽然想起點什么,又說:“離賀仁征遠點,晚上不準跟他一起走,完事就回家?!?/br> 段凝紫皺眉:“你認識賀仁征?” 秦郁森不屑道:“小角色而已,不認識。” 他確實不認識,正在找人調(diào)查,直覺不是個簡單的人。 “小角色?”段凝紫嘲笑他說大話,“你自己不就一個售樓的嗎?” 秦郁森不理她的揶揄,強調(diào)道:“反正你離他遠點,不是好人?!?/br> “對了,讓三廢物離孫凌苑也遠點?!?/br> “三廢物?”段凝紫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