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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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森:“……” 他不是不想說,只是一言難盡,正好看見粱寅生鬼頭鬼腦的站在門口往里看,趕緊給他使眼色。 粱寅生也是個聰明的,立刻就火急火燎的往屋跑。 “先生,你怎么能站著,”粱寅生兩手扶住秦郁森就往沙發(fā)上躺,“醫(yī)生囑咐你要臥床休息,不能這么早起來。” 秦郁森也是一副痛苦之色,剛才明明行走如常的,這會嬌弱的好像林黛玉風(fēng)一吹就會倒一般,他軟綿綿的躺到沙發(fā)上,大有埋怨粱寅生的意思:“我沒事,你大驚小怪的干什么!” 看他們主仆一唱一和的這么會演,段凝紫覺得她要是不配合一下,都對不起他們這么好的演技。 當(dāng)然了,知道演戲是一回事,心里著急也是一回事。 段凝紫快速走到秦郁森身邊,上上下下的檢查好幾遍:“到底怎么了?” “我真沒事,你別聽粱寅生的?!鼻赜羯曇魺o比虛弱的說道。 要離婚那次,他們主仆就唱了這么一出戲。 段凝紫后來也發(fā)現(xiàn)了,要是沒有秦郁森的話,粱寅生絕對不敢亂說。 今天肯定也是演戲。 不過秦郁森受傷應(yīng)該也是真的。 段凝紫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慢慢解開他的衣服扣子,果然胸膛左邊貼著一大片紗布,赫然刺入眼簾。 “這怎么回事?”她雖然不是醫(yī)生,可也能看出來是心臟的位置。 那里受傷,不是去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 這會她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到底怎么回事?” 要么不回來,一回來就帶著這么嚴(yán)重的傷,她不著急才怪呢。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哭腔有多嚴(yán)重,眼圈紅了,鼻子酸了,淚珠子掉下來了。 這么多天沒見也沒覺得有什么,可一看他受傷,她就覺得心臟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上不來氣,胸口悶到窒息。 “到底怎么回事,你說呀,”段凝紫抹了把眼睛,盯著他的傷口。 秦郁森單手撐著沙發(fā)坐起來,伸手給她擦掉眼淚,有些感嘆的意味:“看到你心疼我,我就覺得死了都值了。” “你胡說什么,”段凝紫打掉他的手背,看著很用力的樣子,其實落在他的手背輕輕的。 秦郁森收了笑,難得正經(jīng)的語氣:“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要是再也見不到你,這輩子不是白活了?!?/br> “你知道我受傷那一刻想的是什么嗎?” 段凝紫挨著他坐下,手指緊緊的攥著,心里特別緊張:“想什么?” 秦郁森低頭看著她,眼瞼垂了下,再次看向她,眼里忽然多了很多難以言狀的東西,往事不堪回首,但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能看見她嬌俏的面容,聽見她又氣又恨的責(zé)備,還能感受到她鮮活的體溫。 這一輩子也算是值了。 “想,”秦郁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指,“想我一定要活著,一定要活著回來見你?!?/br> 段凝紫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可是現(xiàn)在看他的樣子,感情豐滿,情緒充沛,不像裝出來的,心里又酸又澀,稍一猶豫,伸手抱住了他。 “你個大混蛋,秦郁森,你要是回不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秦郁森低頭嗅著她的頭發(fā),嗓子發(fā)啞的說道:“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br> 后來段凝紫才知道秦郁森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 他們國家有人反叛,他帶兵平亂去了,在戰(zhàn)爭馬上就要勝利的時候受了傷。 一顆子彈穿過胸膛,離心臟不到一毫米,差一點死在戰(zhàn)場上。 c國已經(jīng)上百年沒有過戰(zhàn)爭了,到了她這一輩更是不知道戰(zhàn)爭為何物,段凝紫都無法想象,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只是又心疼,又擔(dān)心的看著他。 每一個國家的安穩(wěn)都是多少人犧牲了生命換來的,她只希望未來的日子,大家都能平平安的,不要再有戰(zhàn)爭,荼毒生靈的日子。 時間過得很快,段凝青的畫展還有三天就開始了。 可奇怪的是,網(wǎng)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以《天祿》為名的畫展還是和他同一個日期舉辦,地址就更奇怪了,就在她們的場館隔壁。 段凝紫是上網(wǎng)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段凝青因為性格的原因,一直被段家保護(hù)的很好。 盡管《天祿》的名氣很大,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背后的作者到底是誰。 對方竟然以《天祿》的為名,很快就被人頂上了熱搜。 “哇,《天祿》要開畫展了?!?/br> “聽說畫展天祿會亮相呢!” “這不是說只要想看買了票就能看了?” “聽說作者還會出席呢,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作者長什么樣子?!?/br> “我猜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閱盡千帆的中年男人。” “我猜是個女的,被心愛之人拋棄的老婦人?!?/br> …… 此刻大家都在想一副價值上億的名畫到底長得什么樣子,更想知道畫出這樣一副名畫的作者到底是誰。 段凝青素來低調(diào),他辦畫展根本沒怎么宣傳,只通知了一些圈內(nèi)好友。 為的也就是求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 不在乎人數(shù)多少,只求有人真心喜歡。 段凝紫覺得他性格孤僻,不擅長溝通,不宣傳也是好,所以就按照他的意思準(zhǔn)備的畫展。 現(xiàn)在跟對方一比,不用想都知道,到時候他們的畫展來人寥寥無幾,而對方的畫展卻是人山人海。 這還不是最匪夷所思的。 最匪夷所思的就是對方竟然說《天祿》的作者會出現(xiàn)。 那段凝青怎么算? 到時候還不說段凝青是抄襲者,蹭熱度,假冒《天祿》的作者? 書里的段凝青只是被人指責(zé)抄襲,他就受不了,最后從三十多次層的樓上一躍而下。 現(xiàn)在再把抄襲,蹭熱度,假冒作者的帽子扣在他頭上,這讓他怎么熬過去? 之前段凝煌、段凝承、段凝錄、段凝驍、段凝嵐出事,他們都是正常人,有著正常人的心智和情商,自然很容易的就跨過去那個砍,可段凝青不是。 他從小到大就像個被人保護(hù)很好的玻璃娃娃,一碰就會碎。 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一想到書里段凝青的結(jié)局,段凝紫就覺得后背直冒冷汗。 想要避免這場事故,抓到假冒段凝青的人倒是容易,難的是,躲開了這次災(zāi)禍,對方會不會再次下手? 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k博士是誰,段家的到兄弟倒是接連出事。 不行,越想段凝紫越覺得有必要把k博士揪出來。 段凝紫先給段凝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有人冒充段凝青開畫展,讓他處理一下,然后去找秦郁森。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從他的嘴里問出來。 秦郁森最近一直在養(yǎng)傷,傷好的差不多了,他閑不住,便去草坪和人玩了一會球,這會坐在書房里處理工作。 處理完工作,閑著無事就想把書桌整理一下。 手指落到最下邊的書櫥時忽然想起點事,他從筆筒里找出一把鑰匙,打開門,從里邊拿出一個筆記本來。 是一本很厚的筆記本,紙張泛黃,看起來有些年月了。 他輕輕擦了擦封皮,打開,里邊是密密麻麻的字跡。 前面幾張都是用鉛筆寫的,可能是經(jīng)常有人翻閱的關(guān)系,鉛字慢慢變模糊,有很多已經(jīng)看不清了。 后邊的字跡,有的是圓珠筆,有的是鋼筆。 字跡也從開始的幼稚到后邊越來越好,翻到最后幾頁的時候,字體已經(jīng)有大師的風(fēng)格了。 看起來像一本什么人的經(jīng)歷記錄,本來應(yīng)該是些美好的事情。 可秦郁森卻越看越煩躁,臉色也越來越冷,最后使勁攥著筆記本,像要把它撕碎了一般。 “咚咚咚……” 忽然聽見一陣敲門聲,秦郁森抬頭看是段凝紫,趕緊把筆記本塞進(jìn)抽屜,快速鎖上了。 段凝紫端著一盤水果上來的,她走到書房門口停下腳步,敲了敲門。 雖然門開著,但是人家可能在忙什么很重要的事,她提醒一下還是好的。 可誰知道,她敲完門竟然看見秦郁森慌里慌張的藏了什么東西,這就讓她不高興了。 直覺跟他的白月光有關(guān),心里恨恨的罵道:說什么白月光是一條狗,等一會讓我抓到證據(jù),看他怎么說。 “紫紫,”秦郁森跟她擺手,“你怎么來了?” 段凝紫不動聲色,笑意盈盈的走到他身邊,把水果放到桌子上,“這是管家剛買回來的水果,我看著挺好的,給你送了些過來。” “謝謝,”秦郁森看她把水果都切好了,撿了一塊芒果放入了口中,“嗯,甜?!?/br> “甜就多吃點,”段凝紫放下果盤,來回的打量了一圈他的書桌,閑話家常的樣子說道:“你還真待不住,傷還沒好利索就開始忙了。” 秦郁森一邊吃水果,一邊說:“習(xí)慣了,男人嘛,哪個是能閑住的?!?/br> 頓了下,“你看你們段家六個男人,平時想一起坐下吃頓飯都不行吧?!?/br> 這倒是實話。 不過秦郁森怎么能跟段家的人比? 人家段家的男人都有工作,而且還是各行各業(yè)中的翹首。 秦郁森整天無所事事,閑的像個浪蕩公子,說這話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