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跟我來吧?!?/br> 中年警察沒有多廢話,帶著我直接走到了另一間審訊室外。 門打開,就見里面一個迷茫的年輕人,還有一個年長的老警察。 中年警察走進去,在老警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后后者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個年輕人,總感覺他十分面熟。 對方見到我后,臉色更加蒼白了。 緊接著,中年警察走了出來。 老警察說:“你進來吧。” 我走了進去。 外面的中年警察關(guān)上了門。 老警察看了看我,問:“你有什么問題?請說吧?!?/br> “他犯了什么法?”我看著這個年輕人,問。 老警察平靜的回答道:“非法侵入、搜查他人住宅。非法跟蹤他人,監(jiān)視他人住所,安裝竊聽設(shè)備,私拍他人私生活鏡頭,窺探他人室內(nèi)情況等。” “他就是那個跟蹤狂?!”我看著年輕人,眉頭皺了起來,總算想起來對方是誰了,難怪這么熟悉,原來他就是那個雨夜里送外賣的家伙…… “嗯?!?/br> 老警察點了點頭,然后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們是在有證據(jù)之下的情況才把人緝捕的,如果你覺得對方無罪,就請找律師來給他上訴吧。” 我搖頭:“我沒覺得他沒罪,反而,我也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抓他,現(xiàn)在終于把人抓住了。我只是覺得,另外一個人才是無罪?!?/br> “他的同伙?”老警察問。 “他們不是同伙?!蔽覈烂C的看向那個沉默不語的年輕人,問:“那個小區(qū)的保安是你的同伙嗎?請你把事實告訴警察。” 年輕人沒有說話,發(fā)著呆,也沒有搖頭或者點頭。 “他從一開始就什么都不肯說,一直保持沉默,但是我們收集到了他的犯罪證據(jù),他就算不開口我們都可以判他刑。”老警察站起來,一邊整理著桌面的文件,一邊道。 “他如果不開口,那也就沒有證據(jù)證明另外一個人是他的同伙吧?”我問道。 “呵呵,就算不是同伙,那個人也犯罪了,誘騙婦女罪,”老警察平靜帶笑的看了我一眼,“如果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可以帶上你的律師來給犯人上訴?!?/br> “請問,受害者在哪?”我壓下心中的激烈情緒,冷靜的問道。 “受害者已經(jīng)回家了?!崩暇斓?。 “行?!?/br> 我點點頭,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轉(zhuǎn)身開門走出了審訊室外。 中年警察看著我,問道:“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不需要了?!?/br> 我搖頭,直接走出了公安局。 出到外面后,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林美贊。 對方不接電話。 “……媽的。女人!” 我狠狠踢了一下地面,然后走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往林美贊家所在的小區(qū)。 ———— 到了小區(qū)后,見到了萬福熊,他一臉焦急的問我:“我爸的審訊結(jié)果如何?” 我說我暫時不能把人弄出來,要先搞到證明他清白的證據(jù)。 “所以……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是那個姓林的女人害我爸被警察抓走的嗎?”萬福熊有些氣憤的問道。 “你先別著急下定論,我現(xiàn)在正要去調(diào)查清楚事情。這件事情肯定沒這么簡單。”我安撫了一下萬福熊的情緒,然后就動身前往林美贊家。 第三百四十三章 規(guī)矩 來到林美贊家外,我敲了敲門,無人響應(yīng)。 無奈之下我又掏出了手機,打電話給林美贊。 但仍舊是沒有人接聽。 她不在家嗎?還是說不打算見我?連電話也不接…… 我正懊惱著這發(fā)生的一切,忽然流浪偵探出現(xiàn)在了正對面。 他看著我,笑吟吟的問道:“少年,這是被情所困了?” 我抬頭一看,見是這廝,立馬走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你大爺?shù)?,坑害一個保安算什么本事?” 流浪偵探馬上連連擺手:“坑害?你可別給我亂扣屎盤子!” “你繼續(xù)演!你繼續(xù)!” 我松開了抓著他衣領(lǐng)的手,憤怒的指著他,“老子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 流浪偵探頓時臉色就變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為什么如此敵視我……” “發(fā)生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我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跟我說說,我給你分析分析,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們得澄清一下!”流浪偵探滿臉真摯的看著我。 “你別跟我在這假惺惺了,你直接告訴我,林美贊在哪?”我冷聲問。 “我也是剛來,什么都不知情啊。”流浪偵探聳了聳肩,委屈的說道。 “你的人你還不清楚?”我挑了下眉頭。 “聲明一下,林小姐,林美贊同學(xué),乃是我的客戶,并不是我的人,你這句話說得有些過分,隨隨便便污蔑一個女孩子的清白,這可不是什么好作風啊,少年?!绷骼藗商脚械?。 “……” 我皺眉了,這個家伙顯然不打算承認了,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樁事情如果說跟他沒關(guān),我打死都不信! 流浪偵探見我不說話了,就扣了扣耳朵,開口道:“我聽說那個跟蹤狂被抓了,今天真是個可喜可賀的好日子,我正打算來向林小姐道喜,順便領(lǐng)個紅包什么的,可你怎么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難道對這大快人心的事情感到不快?” “是啊,真的是可喜可賀!但是,林小姐現(xiàn)在在哪呢?”我臉色僵硬的看著他。 “她不在家么?”流浪偵探嘀咕一聲,然后走到了對方家門前,用手叩了扣門,喊道:“林小姐,在里面不?開開門啊!” 隨后過了幾分鐘,沒有人響應(yīng),流浪偵探便轉(zhuǎn)頭看向我,猜測道:“這么晚了,有可能人家已經(jīng)睡著了吧!” “也不算很晚?!蔽铱戳艘谎凼謾C呈現(xiàn)的晚九點多的時間,平靜的說道。 “也可能是在外面玩呢,你知道的,林小姐最近已經(jīng)放飛自我了,現(xiàn)在可是酒吧女神。少年你如果不抓緊機會,可能以后人家的眼界就放高了,就再也看不上你了?!绷骼藗商叫ξ恼f道。 我冷笑的看著流浪偵探:“我非常希望她看上你,這樣你就可以把自己送進局子里了!” 流浪偵探雙手埋臉,一副煞有其事的語氣說道:“她要是能看上我,真的是祖上積德了!就我這乞丐模樣,這輩子說不定都找不到老婆!注定要打光棍,唉!” “我走了?!蔽覒械酶谶@廢話了,直接轉(zhuǎn)身就打算走人。 “喂喂喂,少年,今天可是大好日子啊,林小姐的跟蹤狂案終于解決了,你要走去哪?不如跟我擼串去怎么樣!”流浪偵探屁顛屁顛的跑到我身后,問道。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他:“要說案件是解決,但也是人家自己解決的,和你無關(guān),你有什么值得可喜可賀的?不應(yīng)該感到臉紅才對嗎?” 流浪偵探聞言,馬上咧開嘴巴笑道:“這是所有人的功勞,怎么能說是人家自己解決的呢?我覺得啊,你的功勞最大,如果不是你,林小姐又怎么能順利的將變態(tài)一網(wǎng)打盡呢?” 我推了推手,一副苦瓜臉說道:“求你別再在我面前演了,我受不了您這副姿態(tài),你去換個人吧,別盯著我不放了,我錯了還不行么我?你非要把我整進牢子里才肯罷休是嗎?” c說過,流浪偵探這個人,是個危險人物,誰跟他有關(guān)系,誰就倒霉,我現(xiàn)在的情況還算良好,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流浪偵探才死纏爛打的跟定我了,非要在我身上弄我出點新聞不可! “少年,你這話說得我好傷心,”流浪偵探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我們,好歹是一路走過來,并肩作戰(zhàn)的好兄弟,怎么突然一夜之間你就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我猜,一定是又有人在背后跟你說我壞話了對不對?” 我有些心累,擺手道:“您省省口水吧,我不會再聽信你的一點鬼話,你離我遠點,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各走各的,行不行?” 流浪偵探嘆了一口氣,說:“真要這么絕?行吧,就算要分手,那也得按規(guī)矩吃上一個散伙飯,只有這樣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撇清關(guān)系,你覺得怎么樣?” “這誰特么定的規(guī)矩?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個規(guī)矩,再見!”我揮了揮手,就要走人。 流浪偵探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可你要是不按規(guī)矩走,那我們的關(guān)系也就撇不清了啊!” 撇不清關(guān)系? 我腳步頓了一頓,這句話怎么就好像是在說,如果我不按規(guī)矩來,他就不會放過我似的? 想了想,我扭頭看向他,問:“要吃什么散伙飯?” “陪我去擼個串,然后最后散場了,這就叫做散伙飯!”流浪偵探馬上又變成了一副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樣子。 “這可是你說的,我陪你吃,吃完了咱們就撇清關(guān)系!對不對?”我皺眉問道。 “對對對對!” 流浪偵探不停的點頭。 我說:“行,那走著。你挑地?!?/br> “誰買單?”流浪偵探突然問。 我嘴角一抽,“既然是你要擼串,不是你買單,難道要我買單?” “我想擼串啊,但是沒錢啊?!绷骼藗商匠蠲伎嗄樀恼f道。 “算了算了,我買單,走吧。” 我搖了搖頭,實在是服氣了這個家伙。 而后我就跟他離開了小區(qū),直接前往了附近一個燒烤攤,開始擼串喝啤酒。 當然,我的目的可不止是單純跟他吃個散伙飯。 擼串期間。 我就挑起了一個話題:“c這個人你聽說過吧?特案組的。他挺了解你的,還說你來到了l市,肯定不是為了給女人辦事這么簡單,他認為你肯定對那件女子離奇懷孕的事情感興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流浪偵探舔了一下串串上的油醬,然后朝著我嘿嘿一笑:“我是有一點點興趣,但是興趣不是很大?!?/br> 我不以為然的說:“他可是猜你興趣很大來著,怎么,他的分析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