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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這火葬場說跳就跳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我不去!”她打斷,翻身,和他面對面,滿臉不悅,“你別自顧自說話替我做決定,去不去英國,讀不讀研應(yīng)該由我自己做決定。你說清楚,你要干什么?非要把我支走才行?”

    他似乎有些疲憊,想抱她,被她一巴掌拍開。

    其實這情況是有點(diǎn)尷尬的,畢竟他們身上,嗯,沒穿衣服,這樣面對面說話,十分奇怪。

    他抬手摁了摁太陽xue,平緩地將目光落到她臉上,盡力不往別的地方看。

    “再過段時間,我或許會失去一切,一無所有。梔梔,我什么都沒有,可能連那套房子也要捐出去,你待在我身邊會受苦?!?/br>
    “……”符我梔揚(yáng)了揚(yáng)眉,感到不可思議,“就這?”

    他也揚(yáng)了揚(yáng)眉:“就這?”

    符我梔十分理直氣壯地說:“你沒有,可是我有啊,我有錢有房也有車,我可以養(yǎng)你啊?!?/br>
    危玩:“?”

    符我梔說:“你要是感覺不好意思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借給你創(chuàng)業(yè)資金,等你和我哥那樣?xùn)|山再起了,不就又什么都有了嗎?”

    危玩:“……”

    符我梔繼續(xù)說:“我明白了,你想把我支走的意思是,不想讓我親眼看著你一無所有的狼狽樣子嗎?你是不是想等我讀完研,然后你用這四年的時間重新創(chuàng)業(yè)?”

    危玩眼神飄了一瞬。

    符我梔氣得去掐他臉:“你有病!我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嘛?你要知道,就算你再窮,起碼還有一個天生的優(yōu)點(diǎn)啊,你長得帥呀!我天天看著你的臉我都高興,看不見你這張臉我就不高興,你想讓我高興,還是讓我不高興?”

    危玩:“……”

    見她居然還要繼續(xù)講道理,危玩腦仁發(fā)漲,索性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是我糊涂了?!彼逍堰^來,神色冷肅,“怕不怕疼?”

    她還沒說話,他猶自將話接了下去。

    “現(xiàn)在怕也沒用,我盡量輕點(diǎn),好不好?”

    “……”

    符我梔那句氣哼哼的“不好”被他直接堵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結(jié)局在凌晨,已經(jīng)寫到收尾了。

    別罵我別罵我別罵我(抱頭鼠竄)

    第66章 大結(jié)局

    危玩很早之前就收到了陸翡給他發(fā)來的錄音, 她和老夫人之間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初時,他不信,甚至讓人拿錄音去做了音源對比, 結(jié)果證明錄音里的那兩人的確是陸翡和老夫人。

    陸翡甚至還告訴他, 他們之前找的那個騙子是被她半路接走的, 她在大王園居住的那段時間,就是為了監(jiān)視他們的調(diào)查進(jìn)度, 后來她回英國時正好也把那騙子帶走了。

    老夫人的原話是讓她在國外尋個機(jī)會, 把那騙子送進(jìn)監(jiān)獄, 國外人海茫茫, 這樣就更沒人能找得到他了。

    陸翡并未這么做, 她將那人安頓在符我梔之前住過的那間小洋館,等他們需要時就去那里接人。

    楊老板已經(jīng)把人帶了回來, 危玩私底下也見過那騙子,騙子說他不知道究竟是誰讓他去騙人的,只大概描述了那人的樣貌,危玩一聽就明白了。

    是付姨。

    付姨跟著老夫人幾十年了, 也在大王園照顧了他許多年,比起老夫人,他和付姨的關(guān)系甚至更親近。

    都是騙子。

    從頭到尾,無論是誰, 都在騙他,老夫人對他并非真心,付姨也只是將照顧他當(dāng)做工作, 父母不曾愛護(hù)過他,就連細(xì)心教導(dǎo)了他好幾年的陸翡也是騙子。

    不知道為什么,他在得知真相那一刻,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果然如此”的錯覺,沒有想象中的崩潰,甚至比不上子彈穿胸的物理痛苦。

    他將這件事按下,不敢告訴符我梔,可越是這樣,面對她時,他就愈發(fā)愧疚。

    該怎么辦呢?

    讓她走嗎?

    可他舍不得。

    他想,除了她,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要他了,他只有她了,如果讓她走了,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幸好,她不愿意走。

    ……

    翌日一早,符我梔是被隔壁滾筒洗衣機(jī)脫水的聲音吵醒的,她渾身都疼,手腳被鐐銬牢牢鎖住般,動一動都沉重得要死。

    昨晚睡前床單被子都換了新的,她摸索著去拿衣服,動一下就忍不住嘶一口氣,心想這種事根本就沒有傳說中那么舒服,她現(xiàn)在只恨不得穿越到前一天狠狠踹罪魁禍?zhǔn)滓荒_。

    洗衣機(jī)的聲音還在響著,她勉強(qiáng)穿上衣裳,沒走到門口,腿酸得身體一軟,險些撞到門上,還好她及時伸手扶住門把穩(wěn)住了身體。

    陽臺,有一道修長的身影正倚著洗衣機(jī),側(cè)身立著,身體輪廓刀刻般分明,長褲包裹的一雙長腿微微交錯,煙霧繚繞。

    他在抽煙。

    事后一根煙?用得著拖到現(xiàn)在?

    符我梔渾身疲憊得不想再走,他聽見動靜,掀眸,撞進(jìn)她不滿的眸里,他動作一頓,立時掐滅煙,過去時順手將煙尾扔進(jìn)煙灰缸里。

    才五點(diǎn)多,天色略黑,門外也沒有多余的雜音,天邊烏云黑沉沉壓下來,今天是個陰雨天。

    “怎么這么早醒?”

    他嗓音里帶著獨(dú)特的煙啞,見她一直扶著東西,皺了下眉,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她,低頭吻了下她眉心。

    “再睡會兒?!彼f。

    符我梔聳聳鼻子:“有煙味?!?/br>
    他腳步滯了滯:“對不起?!?/br>
    “我不討厭?!彼髦ケ难?,打了個呵欠,撒嬌似的說,“你抽煙的樣子很帥。”

    他被她夸得眉心一動,輕笑。

    “但是我們不能提倡隨便抽煙?!毙∈直Ьo他的腰,她懶洋洋靠著他胸口,又說,“偶爾抽一根就好了?!?/br>
    “嗯?!彼偷蛻?yīng)著。

    “你在洗衣服么?”她早就聽見洗衣機(jī)的聲音了。

    “吵醒你了?”

    “沒有?!彼犙壅f瞎話,“可能是感覺你不在了,就醒了?!?/br>
    他短促地笑,而后才回答她先前的問題:“睡不著,順便洗了床單和被套。”

    都是他們昨晚滾過的。

    符我梔臉紅,欲言又止地咳嗽。

    “還疼?”他又問。

    “……別問?!彼孀∧?,實在不想回憶昨晚哭著喊疼的畫面,過于丟人,堪稱這輩子的黑歷史。

    “要不要再睡會兒?”他把她放回床上,低頭問她。

    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你也睡會兒?!?/br>
    他只好脫了鞋,猶豫了一下,連著長褲進(jìn)了被窩,將她攬進(jìn)懷里,神經(jīng)緊繃了許多天,最近都沒怎么睡好。

    這會兒不知怎么,嗅著她身上染了他味道的香味,混混沌沌地便睡了過去。

    陰天一道雷,慘白的白光兇狠地劈開沉沉烏幕,冰雹似的雨珠鋪天蓋地涌下,砸在窗子上,叮叮咚咚,像誰家倒霉孩子撿著石子往鄰居家窗戶上扔,而且還是鬼畜循環(huán)播放的那種。

    符我梔又被吵醒,這次危玩還在,她一動他就便感覺到了,攬在她腰際的手稍微緊了緊。

    符我梔瞇瞇眼,仍舊有些累,翻身滾進(jìn)他懷里,伸手環(huán)抱住他,順口在他鎖骨上親了一下,得逞地笑。

    他無奈,問她等會兒想吃什么,她也不客氣,一連點(diǎn)了好幾樣。

    他們在老房渾渾噩噩過了好些天,最后是季滿從英國給符我梔打了電話說陸翡失蹤了,她才恍然清醒。

    季滿說學(xué)校那些領(lǐng)導(dǎo)找陸翡都快找瘋了,學(xué)校沒有人主持大局,最近又是畢業(yè)季,事兒特別多,校長不在,好些事都沒辦法正常處理。

    斯頓那邊也沒有確切的消息,如此找了幾天,最后s大校方只等到一封辭職信,以及另一份關(guān)于新校長上任的通知書。

    符我梔是偶然得知危家老夫人就是他們在找的幕后之人。

    那天,危玩的手機(jī)落在床頭,她起床時剛好聽見他手機(jī)微信消息的聲音,隨意掃了一眼手機(jī)屏幕,老夫人的消息躍然眼底。

    【祖母:回來,見個面?!?/br>
    普普通通一條消息,她當(dāng)時沒多想,然而當(dāng)天下午危典就不請自來了,一來就劈頭蓋臉質(zhì)問危玩是不是瘋了,居然把騰盛那么大的股份隨便轉(zhuǎn)讓出去?

    老夫人特地留給危玩的股份被他一分為三,一份轉(zhuǎn)給了危典,一份留給危愿情和危寄盼,最后一份留給了他親生父母。

    總的來說,危典手里的股份已經(jīng)足夠他將騰盛握在手里,而危玩兩手空空,不僅一毛錢沒拿到,前段時間還白白給騰盛處理了那么多的麻煩。

    “奶奶讓我必須把你帶回去!她有話要和你說!”危典重重地說。

    危玩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個“哦”,任危典如何崩潰,他自巋然不動。

    危典罵罵咧咧說完就要走,危玩卻沉聲喊住他。

    “我去老宅時,替我看著梔梔?!彼f,“寸步不離地看著她,如果她少了一根頭發(fā),我會讓你頭上寸草不生。”

    危典:“???”你媽的,你現(xiàn)在威脅人的辦法怎么越來越惡心?

    危玩曾經(jīng)說過,再也不會留下符我梔一個人,這次回s市,自然也要帶著她。

    危典嫌麻煩,符我梔面無表情地從腦袋上拔了一根頭發(fā),示意他管好那張嘴,小心說話。

    危典:“……”你們都他媽是祖宗!

    路上,符我梔問危玩,他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老夫人,他默認(rèn)了。

    難怪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難怪他不再讓別人繼續(xù)往下查了。

    “你恨她么?”危玩問她。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大王園的那場火,就是老夫人讓人放的,至于是誰,大概是付姨。

    他們不知道的是,付姨最終仍是心軟而手下留情了,符我梔窗外的那些枯枝,她移走不少,否則當(dāng)時那樣的火勢,符我梔一旦跳下來,要不了多久便會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