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總想對我以身相許、在怪物收容所做美食、聯(lián)姻、妖精食肆、唇上香[豪門]、徐徐圖嬌、標(biāo)記我一下、老婆長翅膀了怎么破[娛樂圈]、回到七零嫁倒霉男配、心機(jī)女的春天
“顧家寶真有福氣。” “聽說還是當(dāng)官的。” “家寶這次可真發(fā)達(dá)了?!?/br> “......” 江婉容尋到親人的消息風(fēng)一樣傳遍村子。 連日來不斷有人上門恭喜,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家寶媳婦, 這次再看她, 怎么看怎么覺得有氣質(zhì),聽說就連她身邊曾經(jīng)的丫鬟現(xiàn)在也是小官夫人呢。 “家寶啊,你看我那閨女咋樣?” “家寶啊,你們要去西北尋親,帶上我家丫頭如何, 我也不要求多了, 幫她找個合適的夫家就行?!?/br> “家寶啊......” “家寶媳婦......” 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部跑來說情,想要推銷自家女兒, 丫鬟都能嫁小官, 她們家的閨女再怎么也不比丫鬟差。 雪蘭、玉竹,臉色都青了, 她家小姐受苦了, 這都是些什么人??! 江婉容輕輕搖頭,示意她們別著急, 其實(shí),誰家沒有幾個奇葩親戚,曾經(jīng)爹娘在世的時候, 下面那些遠(yuǎn)房親戚還有父親的幾個弟妹還不是一樣變著方的要好處, 只不過人家說話更有水平, 不像村里人這樣直白。 江婉蓉啥也沒干, 她只一臉為難的去找顧寡婦。 接著,顧寡婦大展神威。 “滾滾滾,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們閨女那德行,我呸,嫁不去的丫頭片子,還想賴上我兒子,全都給我滾。 “顧寡婦。” “你怎么說話呢?!?/br> “我可是家寶的長輩?!?/br> 幾個婦人臉色變了,這話要是傳出去,自家閨女還怎么做人。 但是,真跟顧寡婦對上,她們不敢。 顧寡婦就是一個混不吝,說話沒個顧忌,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家寶有出息,媳婦還是千金小姐,親人現(xiàn)在又找來了,面對官方人員村里的這些婆婆媳婦不自覺的低了氣勢。 顧寡婦破口罵道:“你算哪門子長輩,隔了幾代人的親,你想在家寶面前沖老幾,不要臉的閹臟貨,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欺負(fù)我媳婦面皮薄,你們也不看看老娘是誰?!?/br> 幾個婦人灰溜溜的跑了。 江婉蓉一臉后怕的拍拍胸口,恭維道:“娘,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該怎樣應(yīng)付?!?/br> 顧寡婦得意道:“你別怕,以后她們再來,看我不罵死她們?!?/br> 江婉蓉笑瞇瞇道:“謝謝娘?!?/br> 顧寡婦道:“要我說呀,你就是臉皮太薄了,根本就不該讓她們進(jìn)門?!?/br> 江婉蓉?zé)o奈:“總得和村里人道別?!?/br> 反正他們快要走了,何必在臨走之前得罪人,顧家村再怎么說也是祖籍,將來無論是祭祖,科舉,或是他們百年之后都要回來,村里的人脈必須經(jīng)營好,因此,她才耐著性子招待幾個長舌婦。 娘罵人,村里人不會太在意,大家早就習(xí)以為常。 自己要是出言拒絕,肯定少不了閑言碎語,說什么千金小姐看不起人。 顧寡婦不懂這些,撇了撇嘴:“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婉蓉笑著送她離開。 玉竹目瞪口呆:“小姐,你婆婆......” 雪蘭擔(dān)憂道:“她,她......” 顧寡婦罵人好利索,有個這樣的婆婆,她擔(dān)心小姐受苦,從未見過小姐如此花言巧語,雪蘭心疼極了,小姐曾經(jīng)肯定遭老罪了。 江婉容瞪了她們一眼:“瞎想什么呢,我婆婆很好相處?!?/br> 這些年她在村里的名聲很好,因?yàn)椋瑝拿暼屍牌艙?dān)了,得罪人的事情全讓婆婆干,說實(shí)話,她打心底里覺得顧寡婦是個好婆婆。 “可是......”玉竹一臉糾結(jié)。 江婉容笑道:“別可是了,快來幫我看看這張單子,外甥女的婚事我要辦得漂漂亮亮?!?/br> “好?!?/br> 雪蘭心里也覺得要給小姐爭面子,一定要把李姑娘的婚事辦好。 江婉容這邊忙碌不休。 顧恒那邊也不堪其擾,有人甚至還來探他的口風(fēng),說什么李姑娘嫁給陶家可惜了,縣里誰誰誰家條件好,親叔父還是衙門里的主簿,顧恒這邊若是愿意,退婚的事情男方去辦,保證不會損害李姑娘的名聲。 顧恒直言拒絕,只說退婚不地道,誠信乃為人之本,這事如果讓他大舅哥知道,恐怕誰都討不了好,顧恒拉起虎皮扯大旗這才把人打發(fā)走。 另外...... 最讓顧恒心煩的還是霍峰,閑著沒事他會拉著顧恒打一場,美其名曰說什么教他練習(xí)武藝,將來上了戰(zhàn)場才能保命。 我呸,別以為他不知道官場的彎彎繞繞。 他不信大舅哥會讓他當(dāng)先鋒,他死了,婉容母子幾人咋辦,其實(shí),他心里更加懷疑,霍峰是得到大舅哥的指示專門想方設(shè)法揍他出氣。 不過,顧恒也不是好惹的,打三場總能贏一場,并且他還專門往臉上揍。 霍峰苦笑不已,他覺得自己接到一個苦差事,顧家寶的手段太陰損,偏偏為了顧忌江小姐的顏面,打人他還真不敢打臉,所以,每次打架回來無論輸贏受到眾人矚目的總是他。 這輩子的臉都要丟完了。 原想換了別人去較量,誰知顧家寶還真有兩下子,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他是奉命打架,后來他則真打出了興趣。 說句實(shí)話,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對顧家寶刮目相看,打架人家能上手,聊天無論說到哪里,顧家寶似乎都能接得上話,天南西北,東拉西扯,顧家寶總能言之有物。 霍峰心里有些震驚,果然人不可貌相,上峰這位妹婿了不得啊。 實(shí)際上,他想多了。 他是武官,顧恒自然能和他瞎扯,要是換了官之乎者也,顧恒保準(zhǔn)早就閉上嘴巴了。 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李二丫成親的日子到了。 陶永信最近春風(fēng)得意,做夢都沒有想到剛剛和他定親的姑娘,一轉(zhuǎn)眼居然和官家攀上親戚,雖然朝廷重輕武,甚至武官也管不到官頭上,但是,那也得分職位大小官位高低,都指揮使那可是正四品的官員。 別小看區(qū)區(qū)正四品,要知道,那位蔣大人如今也才三十出頭而已,三十來歲的四品官員,未來還有很大的晉升的空間。 “恭喜,恭喜?!?/br> “陶公子好福氣?!?/br> “......” 今日陶家賓客盈門,一大清早,陶永信身著喜服騎著高頭大馬,迎親隊(duì)伍一路吹吹打打前往顧家村。 江婉蓉宴請全村喝喜酒,婚事辦得熱熱鬧鬧。 唯有一個人臉色不好。 李大丫心里難受的想哭,明明都是親姐妹,舅舅為何這樣偏心,她成親的時候只送了一套頭面,meimei嫁人,單是田契就不止二百兩銀子,并且,同樣都是表姐,meimei出門周瑾背她上花轎,自己嫁人,兩個表弟甚至沒有回村看一眼。 李大丫此時完全忘了,她成親的那會兒,周瑾周瑜正在趕考,讓她稍后一些再定親,是她自己不愿意。 有些人從來都只記仇不記恩。 滿屋子人喜氣洋洋,就她愁眉苦臉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江婉蓉懶得搭理她。 顧恒招待男客根本沒有注意這邊,當(dāng)然,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多管,路是自己走的,李大丫當(dāng)初既然選擇了親娘,后果就要自己承擔(dān)。 至于顧大姐一家,今日全部過來了。 李婆子還想擺出娘家人的架勢,顧恒直接讓霍峰幫忙嚇唬他們,這些親戚他不認(rèn),二丫也不認(rèn),當(dāng)年簽字畫押寫得清清楚楚,再鬧事,全部送去衙門里,兩年前案子還沒了結(jié)呢。 李家人嚇得屁滾尿流,再也不敢多生事端。 顧大姐哭的傷心不已,弟弟現(xiàn)在出息了,她卻半點(diǎn)光也占不到,家里,家里...... 李瘸子偏心親娘,兒子居然學(xué)會賭博,女兒,女兒現(xiàn)在也不孝順,每次跟大丫要銀子總是不情不愿,她咋就這么命苦??! 命苦也是她自己作的,顧大姐從來不知反省,更不知自己錯在哪里,她反而覺得弟弟太狠心,不就是打上門去搶劫嗎,他們也是太餓了,弟弟家明明有糧食卻不幫襯大姐,他們也是沒法子才想搶些糧食回去吃,更何況,他們什么也沒搶到,可是,弟弟卻狠心的和她斷絕關(guān)系,小時候白疼他了。 她心里甚至怨恨弟弟,要不是弟弟賭博發(fā)了財,她兒子也不會學(xué)壞,不過,她心里還是有著小小的期盼,她期盼兒子也能和弟弟一樣贏大錢。 李二丫的婚事過后,顧恒準(zhǔn)備離開了,家里的下人全部帶走,產(chǎn)業(yè)留給兩個外甥打理,至于為什么沒有送給他們,主要原因是周鐵牛死撐著不愿分家,平日里別看他偏心兩個小兒子,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的心不自覺的偏向沒本事的兒子。 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顧恒沒有插手,兩個外甥已經(jīng)長大了,他們?nèi)绻B這點(diǎn)家事都處理不好,以后干脆別在官場混,這算是給他們的一個考驗(yàn)! 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清晨。 顧恒帶著家人離開,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從顧家村出發(fā)。 村里人一直送了他們很遠(yuǎn)。 一直到鎮(zhèn)上,幾個孩子還依依不舍。 “舅舅,記得來信?!?/br> “舅舅,我會考舉人。” “舅舅,舅娘,你們多保重,曦兒你要好好孝順爹娘,照顧弟妹?!?/br> “嗚嗚嗚嗚......” 李二丫紅了眼眶,她才剛剛嫁人舅舅便要離開,她舍不得。 陶永信悄悄道:“以后我會陪著你?!?/br> 李二丫含淚點(diǎn)頭:“謝謝?!?/br> “你我夫妻,何須言謝。” 顧恒耳朵靈敏,遠(yuǎn)遠(yuǎn)聽見他們的對話,唇角微微翹了起來,二丫嫁得不錯,陶永信對她很好,婉容這下可以放心了。 馬車緩慢前行,一邊走,一邊玩,他們不像是趕路,反而像是游山玩水。 霍峰急的嘴上起泡,作為一個軍人,他們趕路從來都是雷厲風(fēng)行,這樣走走停停下去,何時才能抵達(dá)西北,指揮使已經(jīng)催過兩次了,之前外甥女要嫁人,他們等,現(xiàn)在居然...... 霍峰氣得沒脾氣了,除了每天翻白眼,他拿顧恒沒辦法,人家的理由正正當(dāng)當(dāng),帶著兩個小孩呢,出了事怎么辦,這個責(zé)任他承擔(dān)不起。 事實(shí)證明,顧恒的顧慮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