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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考古考到將軍男友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秦九醞明白了,安靜了。

    “最后謝謝你帶出的錄音器,以及你指認了任長穎早前所安設(shè)的針孔攝像頭?!毙叹犻L喟嘆,“這會是警方定罪古城游戲的有力證據(jù)……老黃和長穎得知,勢必會開心的。”

    秦九醞覺得眼眶有些澀,亟亟閉目。

    刑警隊長默然須臾,嘆息搖頭,轉(zhuǎn)而望著神情寡淡的今朝,沉聲說:“今將軍,能活抓的人我們都抓了。”

    今朝輕瞥他,不語。

    “……您剛跟我們講,等我們盡數(shù)離城,您就會破壞引魂陣,保準往后都再沒活人能進城,對嗎?”刑警隊長都快是年過半百的人,可那一瞬息,遽然有種被今朝一眼看清的感覺,語氣登時不太犀利了,硬著頭皮詢問:

    “那你們是不是也出不來了?”

    今朝漠然頷首,“城內(nèi)沒活人之血,繪不了陣?!?/br>
    秦九醞目前一黑,認為自己應(yīng)當是尚未完全清醒,怎么便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呢?

    “那拜托今將軍現(xiàn)在就毀引魂陣吧?!?/br>
    刑警隊長做了幾十年的刑偵,瞅過不計其數(shù)的形形色色的人,輕易便察覺了今朝同秦九醞之間的情意,唯恐今朝不舍得破陣,留著此不知何時又會爆炸,炸出新一個古城游戲的后患,恭敬的鞠了一躬,催促道:“感激不盡。”

    “今朝!”秦九醞忙攥住意中鬼的袖袍。

    某鬼的視線自眼尾垂落,話卻是跟刑警隊長說的,“兩分鐘?!?/br>
    刑警隊長猶豫了頃刻,悄悄的溜了。

    “今朝……”秦九醞牢牢握著今將軍的衣袖,她今日經(jīng)歷的死別太多,情緒崩潰,不愿身邊再離開任何人,鬼也不行,“……別走。”

    無奈她到底不會挽留,忖量良久,來來去去,唯有一句,“不要走……”

    今朝面無神色地注視她半晌,眸底堅冰微化,流露幾絲清淡淺笑,“我于城里,靜候來年開春?!?/br>
    靜候春季釀好的那一壺美酒。

    “滾!”秦九醞抱著他手臂,肩膀胳膊的槍傷都顧不得了,“我發(fā)現(xiàn)了,城內(nèi)的時間是靜止的!永遠都是長夜!哪兒有什么春天?!”

    語畢,她覺得有些兇了,忙緩和了口氣,語無倫次地道:“不是約好了嗎?一起喝酒,還有……你等我五天,我給你答案……你如果留在城中,你就聽不到了啊……還有,還有咱們不是贏了嗎?你不能不回城了嗎?”

    “忘名未死,只是躲入了極樂廟?!苯癯p柔而不容拒絕的拉直秦九醞手臂,避免她傷勢加重。

    秦九醞聽出他話外之意,是要留守古城,徹底擊殺忘名,“不要……”

    “喜愛考古,便勿改?!苯癯云缴顪睾偷呐e止,揉了揉她頭發(fā)。

    冷白的長指在溫柔的藍發(fā)間一隱一現(xiàn)。

    他察覺秦九醞在得知那件家事后,心境大受影響,今朝原計劃著過幾日便開導(dǎo)開導(dǎo)小藍毛鬼,奈何一切瞬息萬變,他沒時間了。

    他不建議秦九醞放棄她所熱愛的事務(wù)。

    秦大小姐該是肆意囂張的,張揚輕狂的,她不該因為早已命喪黃泉的自己,踏上她所不喜歡的道路。

    ——由于種種原因而不得不背負使命枷鎖,保家衛(wèi)國,一生征戰(zhàn)的他極其清楚,此般有多么疾苦、多么沉悶。

    枷鎖會始終捆著他脖頸,直至他窒息而亡。

    不要……

    秦九醞茫然搖頭。

    今朝輕笑,低沉的嗓音于若水夜色間微微漾開。

    他一脫玄袍,展開將她兜頭覆蓋……旋即,單膝跪下,傾身湊近,薄唇精準的尋到秦九醞雙唇,透過柔軟的玄袍錦緞,溫柔的印落一吻。

    同時,他伸手,骨節(jié)分明的拇指在秦九醞的玉戒上微微一抹——

    青色的翎羽指環(huán)上,以血繪成的一個形狀古怪,似符號又不像符號的圖畫當即暈染開了。

    秦九醞僅覺唇上一涼,緊接著遮蔽了自己視線的玄袍開始淡化,背靠的古城城門逐漸褪色,裂開一道道細縫……那是時光在古城留下的痕跡,也是21世紀古城該有的樣貌。

    “今朝!”秦九醞抬手欲抓住他。

    但是她的意中鬼只睨了她一眼,目光蘊含著萬千情絲,終末回身,徐徐步進古城的漫漫永夜。

    他的前路沒有一盞燈照明。

    此去,秦九醞與他將隔著鐵索連舟皆無法橫跨的生死陰陽。

    他魂歸九天,我卻活在人間。

    作者有話要說:  hehehehe!倒數(shù)第三章 。

    下本4.24號開——《童話神的失格[穿書]》

    “親愛的,請回到我懷里?!?/br>
    “讓我在您身上征戰(zhàn)翱翔,讓我成為您賴以生存的空氣。”

    裝乖一級棒的真·大佬 vs 裝b無人敵的假·廢物

    簡單穿書了,穿進了一本從沒看過的暗黑gt童話里。

    他遇到了一位人畜無害的小少年,非纏著他。

    沒辦法,只能認他做弟弟。

    有一天,他看到這位弟弟輕而易舉的將巫婆干翻了。

    簡單:我的大哥地位不?!?/br>
    互相扮豬想要吃掉對方那只虎的故事。

    第64章 杯酒:三月開春

    “你真的要放棄考古?”

    良絡(luò)市的春季多雨, 墨色的烏云總盤旋在眾生之頂,潮濕的微風(fēng)習(xí)習(xí)。

    秦九醞偏頭,無神地望著傾斜的雨水滴打在玻璃窗, 后又蜿蜒的滑落下去。

    “阿九?”耳畔的聽筒傳來李老的呼喊, “阿九?”

    “嗯?”秦九醞眨了眨眼, 后知后覺自己又出神了,“我在聽?!?/br>
    李老沉默了片刻, 長嘆:“不認真考慮考慮?你明明那么熱愛考古項目……干嘛突然轉(zhuǎn)專業(yè)呢?”

    “我……”秦九醞垂首注視腿上已經(jīng)快讀完的金融學(xué)書籍, 答非所問, “金融學(xué)挺好的?!?/br>
    李老復(fù)次失聲。

    時值三月, 仁士大學(xué)已開學(xué)許久, 學(xué)生們都快完全收起寒假玩瘋的心了,秦九醞卻連請了一個月的病假。

    去年12月, 秦九醞進深山考古的第四日晚,秦氏夫婦驟然收到警方電話,通知他們,其寶貝女兒因卷入一宗大案而遭人綁架, 現(xiàn)今人雖找回,但受了重傷,正在送往良絡(luò)市人民醫(yī)院急救。

    秦氏夫婦心驚膽懾,趕到醫(yī)院發(fā)現(xiàn)女兒不僅渾身是傷, 情緒心境更是持續(xù)低落,有明顯的抑郁癥病發(fā)征兆。

    尤其是剛救醒的那一天,秦九醞抱著父母哭得泣不成聲, 口中一個勁的喃喃:“怎么辦……我看不到他了……”

    秦氏夫婦不懂她在講什么,只瞥見她掌心緊緊捏著的青色翎羽戒指。

    這一頓情緒爆發(fā)以后,秦九醞就變得極其寡言,時常盯著不知名一處發(fā)呆,任何人詢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都搖頭,臨了又是長久的緘默。

    秦氏夫婦擔憂她,鍥而不舍的追著公安局盤問了許久,最終甚至搬出今家以勢壓人,才知悉秦九醞近兩月配合警方破案的始末。

    當然,警方給予的‘始末’實則掐掉了所有相關(guān)‘鬼’的靈異玄學(xué)因素,把今將軍的身份虛擬成一位因公殉職的刑警。

    秦氏夫婦目睹著寶貝女兒一日日的憔悴,正愁著該如何哄女兒呢,秦九醞卻驀地決定轉(zhuǎn)專業(yè)。

    她此決策令秦氏夫婦震驚,也讓父母見到了她要與今家解除訂婚的決心。

    盡管秦父覺得,如此為一個已然逝世,再也不能與秦九醞結(jié)婚的人并不值得,然而鑒于秦九醞那段時間的狀態(tài),也不好反駁她。

    “阿九,我記得你今天出院對吧?”

    “嗯?!鼻鼐裴j在醫(yī)院養(yǎng)了快三月了,身體恢復(fù)的同時,也在慢慢行出古城的陰影。

    “那你往后當心些,再有什么大案命案找到你啊,你都別參合進去了,公安局警察那么多,不差你一個英雄的?!崩罾峡嗫谄判?。

    “好?!?/br>
    秦九醞與李老閑扯,直至蔡叔來替她辦出院手續(xù)才掛斷電話。

    “小姐,老爺和夫人去接今少爺?shù)臋C了?!辈淌迥闷鹎鼐裴j收拾好的行李,謹慎地觀察著秦九醞的表情,“夫人說,你如果不愿面對今少爺,可以先回文良小院。”

    “嗯?!鼻鼐裴j語意平靜。

    音訊模糊了五六年,甚至令整個商業(yè)圈紛紛懷疑他是不是死了的今少爺,兩月前曾來電表示想同秦家談?wù)劇?/br>
    秦氏夫婦大喜過望,點頭答應(yīng)讓他什么時候來都可以。

    但今少爺似乎遭什么事絆住了腳根,直到昨日秦氏夫婦才收到確切消息,今少爺會搭乘今早的某班航空飛往良絡(luò)。

    秦氏夫婦原本打算先安頓好今少爺再來接秦九醞出院的,倒是秦九醞要他們別忙乎了,她自己就能辦好手續(xù),奈何她父母不放心,還是派了蔡叔前來。

    秦九醞被蔡叔送到了,已許久未回的文良小院。

    推開大門,步入玄關(guān),屋里的一切未變,裝修精致擺設(shè)整潔,她告別蔡叔徑直踏進今朝曾居住的客房,發(fā)現(xiàn)原本擱在床柜頭的水仙被人換成了君子蘭。

    秦九醞站在房門口,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禁憶起,自己在古城內(nèi)曾開玩笑的詢問今朝:你是鬼,我以后會不會看不到你?

    今朝彼時答:我會讓你看到。

    起初兩月,今朝的確兌現(xiàn)了諾言,至于現(xiàn)在……

    秦九醞環(huán)顧空闊的屋子,淡淡道:“騙子?!?/br>
    不愿多呆,她取了柄傘離開了。

    細絲般的綿綿春雨伴隨涼涼微風(fēng)撲來,秦九醞撐著黑傘,踩著一地的落葉水洼,漫無目的地行走于雨霧中。

    她面無表情,卻雙眼無神,熟知她近日狀況的人勢必曉得——她又開始發(fā)呆了。

    “秦小姐?”

    愣愣之際,秦九醞忽地聽到有人叫喊,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路過一家經(jīng)常光顧的發(fā)廊,和她還算熟的理發(fā)師站在門邊抽煙,熱情地問她:

    “好久不見啊,最近很忙嗎?你都好幾個月沒來護發(fā)了……哎呀,發(fā)色都掉了,要進來補補嗎?”

    左右無事做,秦九醞便頷首了。

    “還是補霧霾藍發(fā)色對嗎?要不要換種發(fā)色呢?”理發(fā)師禮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