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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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眼淚刷的一下落下臉頰。 “傅景,快把空間里的工具拿出來,我給你包扎傷口?!?/br> “子彈上萃了毒,我……現(xiàn)在沒精神力打開空間?!备稻皻馊粲谓z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向外吐。 “那怎么辦,我不想你死。”沉魚抱著傅景,臉靠在他的冰涼的額頭,淚水滑下臉頰,珍珠沿著黑色的軍裝落到了地上滾落四周,兩顆七色流光的珍珠混在白珍珠之間。 傅景緩慢的抬起手,撫上沉魚的臉頰?!皠e哭,你可以救我?!?/br> 沉魚心頭一愣,抓住他冰涼的大手,眼中迸發(fā)出希望的亮光?!澳憧煺f怎么救,” “上次我吃了你給的珍珠。” 珍珠? 沉魚一愣,想起了在地下城的時候,傅景傷重她下意識喂了兩顆珍珠,后來想要拿出來珍珠不見了。 一心想救人的她沒有多想,掃了一圈散落在地上的珍珠,趴在地上找尋找七彩珍珠。白色珍珠滾落在四處,有的甚至滾到了石壁旁。沉魚一寸寸尋找,石壁邊緣沒有放過。珍珠滾落的范圍都找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七彩珍珠的影子。 “那我接著哭。” 刻意要哭的時候,反而沒了那種情緒,狠狠滴掐了一把大腿,劇痛襲來淚眼朦朧的沉魚看向傅景醞釀情緒,卻意外的看到他衣角下?lián)踝〉膬深w七彩珍珠。 淚水一收,沉魚興奮的撿起地上的七彩珍珠,扶起傅景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將兩顆珍珠一個個塞進他嘴里。等了一會,看著男人沒有動靜,拍拍他的臉頰。 “傅景,有感覺沒?” 閉著眼的男人沒有動靜,沉魚坐在地上靠著溫?zé)岬氖冢е稻办o靜等待。 沒多會,傅景全身開始劇烈的抽搐,嘴里吐血,左臉浮現(xiàn)的鱗片越來愈多蔓延到胸口,鱗片之下滲出黑血,黑色的軍裝沒多會就被血水浸濕,平靜冷漠的臉上痛苦的扭曲。 沉魚嚇壞了,她不知道是不是珍珠喂晚了,流著眼淚一聲聲喊著傅景的名字。 “怎么回事,不是說珍珠可以救你嗎?”沉魚徹底慌了,緊緊抱著傅景神情中透出無助。 安靜的洞xue之中,只余下嗡嗡的抽泣聲。 “別哭,我沒事了?!?/br> 傅景睜開眼紅色的眼睛凝視著沉魚,帶血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沉魚看著那雙紅眼,咬著唇強忍著眼淚。傅景要是不為她擋墻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痛苦,想到此心里難受的厲害。 “真沒事,別哭。”傅景抬起滿是鱗片的手,浮上沉魚的臉頰,輕輕的擦掉眼角的淚水。 話音落下,傅景平靜的臉驟變,五官扭曲成一團,全身開始第二輪劇烈抽搐,牙關(guān)緊咬額間冒出細密的冷汗,混合從鱗片之下滲出的黑血落下臉頰。 沉魚一手圈住她的脖頸,將人緊緊抱進自己懷里,下巴頂在他的額頭,頭偏向石壁不忍細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傅景的抽搐慢慢平復(fù),沉魚不敢動也不敢叫,她怕萬一對面的是個死人。 呼吸聲清晰有規(guī)律的在安靜的洞內(nèi)響起。 “沉魚?!?/br> 清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沉魚愣了一下以為是幻覺,僵著的身體沒有動。 “你想把我悶死?” “???” 沉魚驚喜看向懷里的男人。赤紅的眼睛消失,豎瞳變成了人類的黑色瞳孔。左臉的黑色鱗片消失,恢復(fù)了往日的古銅色肌膚,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似乎更好了。 沉魚驚呼。“你好了?” “沒,子彈還在肩里。” 傅景躺在沉魚的懷里,從空間拿出醫(yī)藥箱放到她手里,坐起身脫掉軍裝和襯衣翻趴在她的腿上。 沉魚愣了一下,遂拿起醫(yī)藥箱的手術(shù)刀,切傷口取彈頭……拿著鑷子扔到帶血的彈頭,在傷口撒了藥粉包扎好,做完一切大呼一口氣,放下手術(shù)刀抬手擦拭額間的細汗。 “好了?!?/br> 傅景光裸的上半身全是已經(jīng)凝固的黑血,翻身站起從空間拿出魚缸和取水金屬管,沒多會嘩啦啦水聲響起,清澈的地下水流進魚缸里。 噗通一聲輕響,緊接著一聲悶哼在洞內(nèi)響起。 面對石壁避嫌的沉魚聽得心一驚,想著他身上帶著傷,顧不上其他慌忙轉(zhuǎn)頭。 傅景坐在地上背靠著魚缸,手肘擱在魚缸的邊緣,臉色有些蒼白,額間冒著細汗。沉魚跑上前蹲在他身旁,滿臉擔(dān)憂。 “怎么了?” “突然沒有力氣?!?/br> “你好好坐著,我?guī)湍悴料础!?/br> 沉魚將他扶到溫?zé)岬氖谂宰?,撿起被染黑的襯衣,跑到魚缸邊清洗擰干仔細給傅景擦拭臉頰后背的血污。 來回幾趟,傅景身上的凝固的血污擦了干凈,魚缸里的水也染成了暗紅色。 男人拿出干凈的軍裝,沉魚接過輕手輕腳避開他肩上的傷口,幫著他穿上。 洞外寒風(fēng)冷冽,呼嘯而過,搖曳著大樹吹打這樹葉沙沙作響。 沉魚走到傅景一米開外的石壁坐下,雙手抱著小腿下巴靠在膝蓋上,頂著一頭藍色的頭發(fā),視線有意無意看向冷漠的男人。 傅景傷好了,她的心也靜下來了。 腦海里思索著七彩珍珠的事情。它能救人,傅景從上一次就知道,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腦海里回想和傅景一路相處的變化,從陌生到熟悉,兩人之間的改變好像就是從他重傷好了之后。 沉魚平日里不是個愛瞎想的人,但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在繼續(xù)裝傻。 當初她是治愈異能覺醒失敗才被地下城的首領(lǐng)送了人,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治愈異能根本沒有覺醒失敗,只是換了方式而已。這種方式不用她耗費精力,只需要流眼淚。 這樣的能力要是讓底下城的首領(lǐng)知道,她都不敢想自己日后的日子。 想明白個中關(guān)節(jié),沉魚看傅景的眼神變了,多了探究和質(zhì)疑。 能力是原罪。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太弱了。唯一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隱藏。 洞內(nèi)窒息般的安靜,沉魚偏頭恰好對上傅景的視線,兩的目光交匯在一起,誰也沒有開口。洞外風(fēng)雪交加,大雪落到洞口沒多會墊起了磚塊厚的積雪。溫?zé)岬氖跐u漸冷卻,洞內(nèi)的溫度驟降猶如冰窖,沉魚被凍得臉色發(fā)紫。 可她沒有動,沒有像平時那樣撒嬌賣蠢找傅景取暖。 一聲嘆息打破了洞內(nèi)的沉寂。 傅景站起身走到沉魚身旁坐下,將蜷縮成一團的人兒抱進懷里,勾起紫發(fā)嗅了嗅,語氣平淡沒有起伏的開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能力毋庸置疑的能引起很多人瘋狂。我想保護你,想和你生蛋?!备稻暗皖^在沉魚的額間落下一吻?!叭粑蚁肜媚愕漠惸?,就不會在今天告訴你?!?/br> 從沉魚認識傅景以來,第一次聽到男人說這么多話。 瞟了眼他肩上的傷,心里已經(jīng)好受許多。其實他知道若是傅景真的覬覦她的異能,不一定會舍身救她,畢竟她自己都不知道異能所在,玩脫了他就去見獸神了。不自覺向男人溫暖的懷里靠了靠,抬頭小心翼翼看向他,心頭依舊還是存著幾分不滿。鼓著臉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 “上次你就發(fā)現(xiàn)我的異能,為什么不在那個時候說?” 傅景挑眉黑眸中閃過一抹怪異,低著頭凝視沉魚。“我要真說了,你當天就會跑?!?/br> “瞎說,我怎么可能跑?!?/br> “你被我?guī)Щ厝ズ螅囊惶觳幌胫???/br> “……” 沉魚想了想,還真是。當初她沒有安全感也在休養(yǎng)院呆怕了,一心想離開。現(xiàn)在想想好在當初沒有沖動,這陸地簡直不是人呆的,一個人上來恐怕當天就要成為一條烤魚。 雖然但是,這個男人將她所有的行為都看在眼里,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特別的難受。 沉魚咬著腮幫子,堅定不承認。 “我沒有,別瞎說,你這么好我怎么可能跑。” 傅景黑眸中閃過一抹幽光,抱著沉魚的手緊了緊繼續(xù)開口?!暗叵鲁清e綜復(fù)雜,你就算畫了路線圖也跑不了,更何況東圖一直盯著你?!?/br> “???” 路線圖? 沉魚睜大了眼抬頭瞪向傅景。她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這個男人不知道,哪里想到對方不僅知道,幾乎什么想法都沒有瞞過對方。 這簡直太氣人。 “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隱私?” “是你做的不嚴謹?!?/br> “……你這是說我智商低?” 沉魚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咬牙切齒。然而,傅景這個男人并沒有體會到她現(xiàn)在的心情,語調(diào)很平靜的繼續(xù)說道。 “你們?nèi)唆~族智力上普遍不高,這是基因問題不能怪你?!?/br> “……”現(xiàn)在打死這個男人還來及嗎? “現(xiàn)在原諒我了嗎?” “……” 沉魚瞪了他一眼,偏過頭不想理人。說智商就說智商,還上升到種族基因能原諒就有鬼了。 傅景皺眉正要開口,碰觸到沉魚冰涼的小腿,眼中劃過一抹心疼。放下懷中的人兒,起身從空間里拿出帳篷快速搭好,烤燈放了一個在被子里,放了三根在四周。走回石壁抱起沉魚鉆進帳篷。 拿出醫(yī)藥箱,替她清理額頭、手臂、大腿的劃傷。又拿出將白襯衣放在被子上隨后走出帳篷,等著沉魚換下帶血的襯衣后鉆進帳篷內(nèi)。 兩人躺在被子里,傅景攬住她的纖腰將人抱在懷里。 “回到帝都我們就結(jié)婚吧?” 溫?zé)岬暮粑蛟诙?,沉魚瑟縮一下,耳朵尖泛起紅暈,粉色的長發(fā)在傅景的手臂上鋪散開來。 “我們是不是太快了。”如蚊子般細微的聲音在帳篷內(nèi)響起。 “我想和你生蛋?!?/br> 沉魚的臉頰浮現(xiàn)一抹紅暈,抬頭眼神閃爍看向傅景,張了張嘴又合上。 “想說什么?” “要是說了什么不中聽得話,你會把我扔在這里不管嗎?”沉魚凝視著他,問的認真。 “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