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楊答：“就是特殊的福利院?！?/br>
    “舒老師您解釋得還真清楚。”成新意瞥他一眼，靜了靜問，“咱們不會就是要去那什么特殊福利院吧？”

    舒楊點點頭。

    下了站走過去還有幾分鐘，成新意沒再問什么。

    舒楊輕車熟路地轉了兩個彎，最后到了一家福利院門口，鐵門進去是一個小小的壩子，遠遠能看到一扇開在壩子邊的窗戶，玻璃上貼著很多紙剪的花。

    招牌上寫著“城北區(qū)特殊兒童福利院”。

    成新意皺著眉，忍不住問：“你不會有個兒子女兒啥的吧？”

    舒楊聽見他這話笑了半天，最后說：“也不是不可能?！?/br>
    福利院的門虛掛了鎖，舒楊推開門走進去，成新意跟在后面。

    過了壩子左拐有一條通道，兩個人剛剛走到通道口，里面出來了個三十左右的女人。

    那女人滿面和善，看到舒楊就笑：“小舒，來這么早？”

    “啊?！笔鏃钚?，“欣姐早?！?/br>
    欣姐笑笑：“今天還帶了個小朋友？”

    成新意：“欣姐好，我不是小朋友，我快二十一了都，別人都說我長得像他哥。”

    欣姐噗嗤一聲樂了。

    舒楊笑說：“我室友，說想陪我來一趟?！?/br>
    欣姐點點頭，陪著兩個人往里走。

    這走道兩邊都掛著大的公告欄，上面有很多孩子的照片，還有貼著小紅花的名字專欄。

    最后到了一間教室門口停下。

    透過門上的玻璃，能看到地上鋪著墊子，里面擺著很多海洋球、積木，還有大的坐形玩具。

    五六個孩子正在里面，有在打滾兒的，有在發(fā)呆的，有自顧自跟一個球玩兒的。

    屋子側面有一條漆過的條狀獨木橋，離地大概十公分的樣子，一個女人正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在走那橋。

    那小男孩臉色蒼白，很瘦，目光松散，但是rou眼能看得到他在發(fā)抖。

    三個人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舒楊問欣姐：“陽陽還乖吧？”

    “很乖的?！毙澜阏f，“就是晚上總不睡，說不定是在想你呢?！?/br>
    舒楊語氣稍帶了點內疚，不熟悉的人估計聽不出來：“這段時間……有點忙，我怕自己狀態(tài)不好會影響他?！?/br>
    “沒關系的，這也不是你的義務?！毙澜闩呐乃珙^，“自己的生活更重要。我先去接家長，就不管你們啦。”

    舒楊苦笑了一下：“欣姐辛苦了。”

    看欣姐走了，他轉頭看成新意：“脫鞋?！?/br>
    “哦?！背尚乱鈶?。

    兩個人在門口脫了鞋子進去，舒楊走到那獨木橋邊，跟女人打了招呼，去牽小男孩的手，笑說：“陽陽，哥哥來啦?！?/br>
    旁邊的女人正好脫手，沖成新意也點點頭，去照管其他孩子了。

    陽陽手下換了一個人，但好像沒發(fā)現，目光不知道盯著哪處，一步一步在橋上踩得小心翼翼。

    舒楊一邊溫柔地跟他講話，一邊牽著他來來回回地走。

    成新意待在旁邊安靜地看著，隔了一會兒，問：“我可以牽他嗎？”

    舒楊點點頭，示意他伸手，把陽陽的手放進了他溫熱的大手里。

    成新意一握住那小手就驚訝：“他手怎么這么涼？出了這么多汗？”

    舒楊：“他害怕，所以才要讓他過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