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夜漓離京
常勝端起面前的酒盞,舉起:“云天,這一杯酒,我敬你,謝謝你今日的一番話。” 是他點醒了他。 “這一聲謝,我承下了?!贝髟铺炫e起酒盞,和他碰了一下:“干” 二人同時仰頭,一口而飲,各自帶著笑容看著對方。 “常勝,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將軍,怎么碰到……” “戴云天” 突然傳來一聲戴云天熟悉的聲音。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一襲白色衣衫的流經(jīng)站在幾步之遙看著他。 “流經(jīng)?” 常勝看著流經(jīng),微笑著點頭示意。 流經(jīng)也笑著,沖他點點頭。 戴云天快速起身,朝流經(jīng)揍來,俊顏上帶著笑意:“流經(jīng),你用膳了沒有,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吧!” 他說完,就拉著他的手要坐下,絲毫沒有要避嫌的意思。 誰知流經(jīng)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看著他,漠然說道:“我在王府已經(jīng)用過膳食了?!?/br> 戴云天沒有想到他會甩開自己的手,表情一愣。 “流經(jīng)?” 流經(jīng)望著他,幽幽嘆氣:“云天,你忘記今天要做的事了?” 他沒忘?。〔痪褪前⒗焖麄円ト《ɑ曛?,然后讓他寸步不離的守著秋水嗎? “我沒忘啊!”他說道。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此刻已經(jīng)過了他們要出發(fā)的時間,可是王爺不放心秋水,想著有戴云天守著秋水,他能走的安心一點。誰知,他們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他出現(xiàn)。眼看時間不早了,王爺之好讓他出來尋人。誰知他正在這和常勝聊的開懷,吃的起勁。 “哦!該死?!贝髟铺旖K于反應過來,懊惱的甩了一下手,緊張的問:“流經(jīng),你說我現(xiàn)在回去,阿漓他會不會給我一拳?!?/br> 哦!該死,在樊府的時候他還說要早點回攝政王呢!怎么一轉(zhuǎn)眼他就給忘了?,F(xiàn)在離他們預訂的時間已經(jīng)過來兩個時辰,阿漓在家一定該等急了。說不定一見面,他就會賞給他一拳。這種事情,已經(jīng)也發(fā)生過,誰讓他誤了阿漓的時間呢。 流經(jīng)鄙夷的瞅了他一眼,說:“王爺會不會給你一拳,我是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么?”他什么時候也學東方宇賣關子了。 “不過我知道,你要是再不回去,王爺他會親手拆了你?!笨粗髟铺烀媛稇止?,流經(jīng)在心中暗笑。 “我的娘呀!我們得趕緊走?!贝髟铺煲荒橌@慌之色,轉(zhuǎn)身就朝樓梯走去,心里同時在想,他要趁阿漓還沒發(fā)火之前,快點趕回攝政王府。 流經(jīng)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搖搖頭,對常勝握拳示意:“常將軍,今日真是對不起了,府里有急事要辦,所以云天他才會這么匆忙,沒有跟你打聲招呼就離開了?!?/br> 常勝站起身:“流管家氣了,當然是辦事要緊,飯,什么時候都可以吃?!?/br> 他與戴云天現(xiàn)在已是朋友,自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生氣。 “常將軍說的是,府里還有事,在下就先告辭了?!?/br> 常勝望著在鳳京城與他齊名的流經(jīng),輕輕頷首:“慢走,不送?!?/br> “常將軍留步,在下告辭?!绷鹘?jīng)朝他抱拳示意,然后也轉(zhuǎn)身離去,同戴云天一樣,他的腳步也是急匆匆。 包房只留下常勝一人,他瞇著眼,狐疑的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攝政王府,究竟出了什么事?連朱雀都查不到。 在戴云天與流經(jīng)快馬加鞭的趕回攝政王府時,夜漓已經(jīng)在大門外等著他們了。 “吁吁” 二人勒住馬繩,戴云天迅速翻身下馬,來到夜漓面前,局促道:“咳,那個,阿漓,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遲到的。那是因為常勝他……” “少說廢話,云天,本王不在府里的這些日子,你要替本王好生照顧秋兒,千萬不能讓她們母子有事?!?/br> 陰鬼這次要隨他們一起去,秋兒的安全,只能托付給他和流經(jīng)了。 戴云天一怔,望著夜漓,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對他這么好,他遲到了,他居然不罰他。 “阿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秋水和我的干兒子的?!贝髟铺煺目粗?,語氣堅定。 “嗯!本王走了?!?/br> 夜漓先是對二人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上了馬,帶著幾名貼身侍衛(wèi)離開了攝政王府。 戴云天和流經(jīng)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時,戴云天才看著一旁的流經(jīng),疑惑地問:“流經(jīng),宇和天機怎么沒跟阿漓一起走?” 不是說好一起出發(fā)的嗎? 流經(jīng)看他一眼,轉(zhuǎn)身朝大門走去:“他們一早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 戴云天見狀,立馬跟上他,拽住他的手臂:“等一下” 流經(jīng)停下腳步,低頭望著被他抓住的手臂,抬起頭:“你做什么?我們這是在外面呢,還不趕快放手?!?/br> 戴云天并沒有放開他,而是目光認真的看著他:“流經(jīng),等阿漓他們回來,你隨我回家一趟吧!” “有事?”他 自從他們倆人的事被戴云天的家人知道以后,流經(jīng)就再也沒有去過戴府。 “沒事,就是我爹娘他們下請你去我家用膳?!蹦铿F(xiàn)在已經(jīng)同意他們在一起了,以后他們再無后顧之憂了。 流經(jīng)突然身體微微一僵,他拐走了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還有何顏面再去見他們。 “怎么了,怕了?”戴云天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顫意,挑起眉,看著他。 “誰怕了,我會去的?!绷鹘?jīng)睨瞪他一眼,抽回手臂,然后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 “不怕最好” 戴云天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調(diào),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著說。 “云天,你做什么,放手。”沒看到那邊有百姓在看他們嗎? 遠處蹲坐在角落的兩名乞丐,看著在攝政王府門口動手動腳的人,搖搖頭起身離開:唉,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那兩個長得這么英俊,氣質(zhì)非凡的男子,居然好龍陽之好。 他們還是走遠一點的好,給那倆人留點面子,怎么說他們也是攝政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