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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貴女專注打臉在線閱讀 - 第78節(jié)

第78節(jié)

    徐琳瑯給自己的詞竟然是抄襲的,而且是抄襲的如此香艷的一首詞。

    那個鄉(xiāng)下丫頭明明說這首詞是她自己……

    徐錦芙回憶起了那個畫面。

    徐琳瑯是故意坑自己的。徐錦芙腦中浮現(xiàn)出這樣的念頭。

    李祺更加醉了,興致更濃的念了下去:

    “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賜與我這幾般兒歹癥候,尚兀自不肯休。則除是閻王親自喚,神鬼自來勾,三魂歸地府,七魄喪冥幽,天那,那其間才不向煙花路兒上走!”

    但凡識過幾個字的人都能明白這最后幾句的意思了,這最后幾句翻譯過來的意思便是,就算你將我打個半死,我也不能停下來,除非是死了,我才能不去逛窯子。

    瞧瞧關(guān)大師這曲兒寫的,除非死了才不去逛窯子,這可不就是煙花地兒的金字招牌嗎。

    人家關(guān)大師這樣的人物都逛窯子,旁的男人,還裝什么清高。

    為何關(guān)大師的這首詞沒有廣泛流傳,只因此曲太過風(fēng)流放浪,便主要在秦樓楚館間傳唱了。

    李祺念完,瞇著醉眼:“不知是哪位仁兄將這詩改編的高妙,把一首煙花地兒常唱的的曲兒改的如此陽春白雪,李某佩服佩服?!?/br>
    這首詞給李祺的直觀印象,便是出自男子手筆,故而也借著酒勁兒直言不諱的調(diào)侃了。

    徐錦芙身旁的嬤嬤目瞪口呆,根本應(yīng)付不了眼前的情況。

    錦芙抄襲關(guān)大師的曲兒。

    抄襲的還是一首艷曲兒。

    這首原本的艷曲兒還被醉酒的李祺當眾念了出來。

    在座的賓客哪里還有沒明白過來的。

    原本還起哄的賓客也不起哄了。

    在座的,可都是應(yīng)天府最為有頭有臉的達官顯貴。

    徐錦芙今日居然在這些人面前出了這樣大的丑。

    徐錦芙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徐錦芙氣血涌上心頭,那個鄉(xiāng)下丫頭,像只府里的貓貓狗狗一樣的鄉(xiāng)下丫頭,竟然敢害自己,自己這就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等等,自己若是揭穿了她,不就是承認了自己竊用了她的詩句嗎。

    不過,若是大家都認為是自己抄襲關(guān)大師,而且抄的還是這般香艷的詞曲兒,那自己對自己的身名都會有影響。

    若是大家知道是徐琳瑯抄襲了香艷的詩,而自己是替她寫了上去,這便與自己無關(guān)了。

    兩相比較,徐錦芙選擇了說出這詞本是徐琳瑯所作。

    醉酒的李祺并未察覺出來宴會的氛圍變了。瞇著醉眼,環(huán)顧眾人:“不知這首詞是哪位仁兄所作,李某不才,難以猜出,還望這位仁兄主動站出,李某愿再自罰三杯?!?/br>
    氣氛更加尷尬。

    在座的女眷們都紅著臉,將頭埋了下去。

    李瓊玉想上去把兄長拉下來,卻又覺得這樣的時候自己得裝不懂才是,自己若是上去,不就表明,自己聽懂了這首詞么,這首詞如此放浪,算了,只當不知道罷了。

    李祺又問道“《記曹園宴》是哪位仁兄之作了”

    李瓊玉想置身事外,胡珺兒卻不想,胡珺兒終于沉不住氣了,正欲說是徐錦芙寫的。就聽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是琳瑯jiejie寫的?!?/br>
    說話的人是徐錦芙,聽聞此言,眾人都不可思議的望向徐錦芙。

    周嬤嬤幾乎要暈了過去,錦芙可是親口說過,這首詞是她自己靈感突至寫出來的,這丫頭竟然傻到要攀扯徐琳瑯。

    “是琳瑯jiejie想到了這首詞,她膽子小不敢上去寫,我便替她上去寫了?!毙戾\芙辯解道。

    滿座賓客的神色皆有些錯愕,這徐二小姐唱的又是哪出。寫完這首詞的時候,她可是說了這首詞是她自己所做,怎么現(xiàn)在抄襲現(xiàn)于人前,便成了是她代替徐琳瑯上去寫的。

    眾人看向徐琳瑯。

    “我?不是我寫的啊。”徐琳瑯一臉不解。“這不是meimei寫的詞嗎,詞末尾還署著meimei的名字呢?!?/br>
    這便是了,徐錦芙寫完詞可是署了自己名字,漂亮的簪花小楷,此刻正被絹本糊著呢。

    眾人夸贊她的時候,她可是一句都沒有提這詞是徐琳瑯寫的。

    合著這詞若是受了夸贊,這詞便是她自己寫的。

    如今出了丑,便要推脫到徐琳瑯身上。

    在座的賓客心里明鏡兒似的。

    這位徐大小姐也夠可憐的,身為魏國公府的嫡長女,卻從小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沒被好好教養(yǎng),如今來了國公府內(nèi),卻要給meimei背鍋。

    好在眼前這鍋,是怎么推都推不在她身上的。

    寫完詩句的時候徐二小姐可是親口說這詩是她寫的,屏風(fēng)上詩后面白紙黑字署著她的名字呢。

    李祺也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這首詞是個和自己一同玩樂的公子哥兒寫的,不想竟然是徐錦芙寫的,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李祺有些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將關(guān)漢卿那首《一枝花不伏老》當眾念出來似有不妥,眼下的局面,李祺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空氣似凝固了。

    李瓊玉心底嘲諷,面上卻小聲安慰徐錦芙:“徐meimei沒事兒的,不過是個詞兒,就算是你寫的又有何妨,打發(fā)個時間罷了。”

    胡珺兒見李瓊玉依舊關(guān)照著徐錦芙,心里不忿,如今,徐錦芙已經(jīng)這般丟人了,李瓊玉就該把自己當做最好的閨友才是,她怎么還去理會徐錦芙啊。

    胡珺兒眼珠子一轉(zhuǎn),不行,不能讓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掀過去了,徐錦芙丟人丟到了家,自己便能把她踩在腳下從而更進一步了。

    胡珺兒掩唇一笑,上前一步。

    第55章 五十五

    胡珺兒上前一步,走到寫詩的屏風(fēng)前,撕下《曹徐園宴》這首辭賦的糊名紙張,徐錦芙的名字赫然顯露出來。

    胡珺兒看向徐錦芙:“錦芙,你怎能如此行事,這《記曹園宴》明明是你寫的,你怎么能說是琳瑯寫的呢?”

    徐錦芙不可思議的看向胡珺兒。

    胡珺兒繼續(xù)道:“往日在棠梨書院你,你欺壓陷害琳瑯,我們也不好說什么,可是今日,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誣陷琳瑯?!?/br>
    “雖然我和你是閨友,但是,但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琳瑯剛從濠州回來,你便處處瞧不上她,處處與她為難,可是事實上琳瑯的才學(xué)極高,這一次還考了棠梨書院的頭名?!?/br>
    “你考取了末名,嫉妒琳瑯考頭名,便拿這事來害琳瑯,你,你實在是太……”

    “我真是羞于與你這種人為伍。”

    胡珺兒說完,得意洋洋的瞧了徐錦芙一眼。

    胡珺兒早就看清楚了形勢,這徐琳瑯考取了棠梨書院頭名,這魏國公府,從今以后,最尊貴的女子就是徐琳瑯了。

    徐錦芙和徐琳瑯勢同水火,自己只能是選擇一方。選擇了一方就要以得罪另一方為代價。

    胡珺兒的話說的直白,賓客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什么,這徐錦芙一直就欺負徐琳瑯?”

    “可不是嘛,你瞧徐錦芙那跋扈的樣子,哪里能夠容得下從濠州鄉(xiāng)下回來的徐琳瑯。”

    “呦,我聽說,人家徐琳瑯的母親原本才是魏國公的原配,是徐錦芙的母親謝氏死纏這魏國公,又使了些手段,這才成了正室,徐錦芙母女占了人家的身份地位這么久,如今還這般欺負徐琳瑯。”

    “就是就是,大家伙眼睜睜的看著她將這《記曹園宴》寫在了屏風(fēng)上,還夸了她好一陣了,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情,她就說這詞是徐琳瑯寫的了,合著有好處都是她的,有壞處都讓徐琳瑯背鍋了,這徐錦芙,也太卑鄙了?!?/br>
    墻倒眾人推,鼓破眾人錘。

    在場的侯府小姐,伯府小姐,平時都沒少受徐錦芙的小瞧,徐錦芙還總喜歡指點她們做人,如今,徐錦芙丟了這么大的丑,眾人自然是落井下石,議論紛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著,聲音雖小,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足以讓徐錦芙聽到。

    徐錦芙聽到這議論,,急火攻心,氣血上涌,暈了過去。

    原本陪在徐錦芙身邊的李瓊玉和馮城璧,見徐錦芙暈了過去卻也沒有上前扶著,只打發(fā)了丫鬟幫著周嬤嬤把徐錦芙送進客房。

    如今徐錦芙聲名狼藉,她們都是千金大小姐,自然是少沾染徐錦芙為妙。

    東道主曹國公世子李景隆忙請了大夫過來。

    在此期間,詩會的女眷俱是對徐錦芙議論紛紛。

    有議論徐錦芙平日里飛揚跋扈的;

    有議論徐錦芙這次考了棠梨書院末名的;

    還有議論徐錦芙的刺繡是假她人之手的;

    胡珺兒又故意透露出去,徐錦芙以前的考試成績有貓膩若不是有嚴學(xué)正幫著,徐錦芙每一次都是末名,眾人俱是唏噓不已。

    徐錦芙這個人,正是劣跡斑斑,哪里還像國公府的千金嫡小姐。

    在座的男子,雖然大多沒有參與對徐錦芙的議論,但是早已把這些話聽到了耳朵里,心里各自有了思量。

    李瓊玉和馮城璧后悔不迭,早知道這樣,就不和徐錦芙走的這般近了。

    曹國公府的時候罷了,這應(yīng)天府的貴人間又有了新的談資,便是徐錦芙的所作所為了。

    一時間,應(yīng)天府的貴人對此話題都津津樂道,興趣甚濃。

    與此同時,應(yīng)天府各家的公子哥兒們,也都把目光從李瓊玉等人移到了徐琳瑯和馮玲瓏二人身上。

    徐琳瑯、藍琪瑤與馮玲瓏同為棠梨文會的前二名,相貌又頗為出眾,自然是要把旁的姑娘小姐比下去。

    徐錦芙被送回了魏國公府,大夫的診斷是急火攻心,靜靜調(diào)養(yǎng)便是。

    汀蘭苑內(nèi)。

    徐錦芙伏在榻上哭地肝腸欲斷。

    “都是徐琳瑯那賤人故意害我?!毙戾\芙不住地咒罵道。

    謝氏眉頭緊鎖,邁步走了進來。

    “母親,那首詩根本不是我做的,而是徐琳瑯,這首詩是她寫的,母親你一定要相信我。”徐錦芙見了謝氏,宛如看見一根救命的稻草。

    謝氏的眉頭鎖的愈發(fā)深了:“我相不相信你有什么用,現(xiàn)在整個應(yīng)天府的高門大戶都以為那首詩是你寫的?!?/br>
    徐錦芙聽了,心里涌上了更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