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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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竹露居,袁嬤嬤果然就捧出了一只匣子,并一封信來。 無視袁嬤嬤和幾個丫頭戲謔的目光,裴錦箬接過匣子和信,徑自進(jìn)了內(nèi)室。 燕崇去了西北,卻每十日就會給她寫封信來,她倒是從來沒有回過信,他信里,諸多抱怨,說她狠心。可下一次,卻又按時給她寫信來,再罵她狠心,催她回信,樂此不疲。 裴老太太要過壽的事兒,自然也瞞不了他。 他要送壽禮,肯定會趁機(jī)也給她送些東西的。 匣子里,居然是一匣子的金豆子。 裴錦箬打開匣子時,險些被閃瞎了眼,有那么一瞬間,還以為是不是他拿錯了。 打開信一看,說是他給的“壓歲錢”,裴錦箬這才苦笑不得。他還真當(dāng)她是小孩子了? 也不知道是他將她想得太幼稚了,還是他自己幼稚。 信里,如往常一般的瑣碎,裴錦箬看得無奈,等到看完,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一再上彎著。 從他去了西北,她一直心有不安,唯一的安慰,是她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可怕的夢。也許……這便算得好事吧? 而他,大抵也是看出了她的不安,這才每十日,便給她來一封信,盡是些無意義的閑話,不過,也只是為了讓她安心罷了。 冬日天候短,不及將晚膳用完,天便已是黑盡。 靖安侯府,林氏所居的知念堂這會兒還亮著燈。 “稟夫人,世子夫人已是回去了?!绷质仙磉叺糜玫纳陭邒咭贿呡p手輕腳將香點燃,奉到林氏跟前,一邊輕聲回道。 “沒有說別的了?”林氏正跪在小佛堂的佛像前,將那三柱清香接過,虔誠三拜過,這才供上了香爐。 申嬤嬤搖了搖頭。 林氏哼了一聲,“那是,他們兄弟二人一母同胞,自來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姜氏……面上恭敬,自然也是要幫他瞞著。” “二公子居然特意又送了壽禮往裴家去,也沒有知會夫人一聲,這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給裴家備的禮,覺得輕了的意思?”申嬤嬤有些不解。 “他那個性子,自來是想一出是一出,哪里會考慮周全?如今,那裴家的,他看在眼里,自然是要百般討好。今日,不管是我在或是不在,可不都要將這事兒給圓了過去?”為了整個靖安侯府的顏面,難道還能由著他打了臉么?何況,今日去的是姜氏,自然是要給他打圓場的。 今日這樁事,只會成了一段佳話,不是說,裴家人都甚是高興么? 高興就好,大家都高興。 “二公子這是在讓滿鳳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看重未來的二奶奶呢。”申嬤嬤說著,小心將林氏從蒲團(tuán)上攙了起來。 “陛下賜的婚,自然是要看重?!绷质陷p輕一哼,“咱們家的年禮都備得如何了?” “已是齊全了,夫人過了目,便可以往各家送了?!毖劭粗鸵D八,各家給親戚故舊準(zhǔn)備的年禮都已是備妥,有些遠(yuǎn)處的,都早已送了去,如今,就剩著近處的了。 “給裴家的,再加上一成。”林氏語調(diào)淡淡。 有那道賜婚圣旨,他們便要將裴家當(dāng)成正經(jīng)的親家來走動。 “是?!鄙陭邒吣肯掠挠囊婚W,垂首應(yīng)了一聲, 佛龕上,觀音慈眉善目,眼兒半闔,注視著這蕓蕓眾生,世間百態(tài),卻也不知,究竟是悲憫,還是冷漠。 裴家,裴老太太的生辰過后,小袁氏也是忙著日日準(zhǔn)備年禮。 好在,大多數(shù)都是有定數(shù)的。裴家的莊子上送來了不少野物,她便撿了幾樣,加進(jìn)了年禮中。 整個臘月上、中兩旬,便幾乎是在反復(fù)的送禮和收禮中,悄然度過了。 轉(zhuǎn)眼,便已到了小年夜。 因著要過年了,裴府上下也是粉飾一新。 各個院子、回廊都掛上了紅紗燈籠,到了夜里點上,掩映著院子,格外的喜慶。 今年比之去年,裴府又熱鬧了許多。 不只是小袁氏進(jìn)了門,這府中有了女主人cao持,便處處顯出欣欣向榮之態(tài)來。 更因為,裴錦桓、裴錦蕙和裴錦箬兄妹幾個的婚事,都陸續(xù)有了著落,而且,都還不錯。 一切好像都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裴世欽便覺得高興得很,席上,便不由多喝了兩杯。 因著是家宴,看他又是真的高興,便也沒有人攔他。 兒女們還興起地一一敬了他和裴老太太以及小袁氏幾杯,就是裴錦箬,也應(yīng)景地喝了兩杯果子酒。 她酒量本就有些不好,那回在望江樓喝醉后,還在燕崇跟前鬧了笑話,后來,便很少喝了。 今日因著是家宴,又喝的是果子酒,這才少喝了兩杯。 可沒一會兒,還是覺得酒氣上了頭,有些暈乎乎的。 見裴世欽喝醉了,居然是拉著裴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認(rèn)起了錯。甚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拼命扒拉著地上的瓜子花生皮兒,嘴里喊著,“母親,來坐”,裴錦箬便起身出了門去。 有些事,他們做子女的,得懂得避嫌才是。否則,明日裴世欽清醒了,只怕見著兒女們都是尷尬,這為父的尊嚴(yán),可不那么好擺了。 裴錦桓幾個也是一樣的想法,紛紛找了理由,從屋內(nèi)退了出來。 反正,屋子里還有小袁氏在照看著。 裴錦桓幾個都還有姨娘,出來后,便各自去看望了。 便獨留了裴錦箬和裴錦楓姐弟二人。 吹著夜風(fēng),裴錦箬一手撐著下顎,歪在回廊邊兒上,雖然沒有睡著,可那眼神卻有些遲鈍。 裴錦楓看她片刻,皺起眉來,“你不會喝醉了吧?燕二哥離京時,可是對我交代了又交代,說讓我把你看緊了,讓你千萬不可喝醉了。阿姐?你的醉態(tài)很可怕嗎?” 裴錦箬瞇著眼睞他,哼道,“所以,你要去告我的狀嗎?沒準(zhǔn)兒,他還說你不盡責(zé)呢?!?/br> 看這無賴還得意洋洋的樣子,果真是有些醉了。 她才沒有醉,她只是腦袋有些暈,腦子也轉(zhuǎn)得比較慢罷了。 裴錦箬又撐著腦袋,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院子里,在夜風(fēng)中飄來擺去的紅紗燈籠。 裴錦楓看她片刻后,笑著道,“我方才在席間,聽父親的意思,是大哥哥和二jiejie的親事都定下了?” 裴錦箬點了點頭,小袁氏是個爽利的性子,既然兩家都滿意,那便別拖了。估摸著過完年,也就該正式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