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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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冒了出去,門外,很快,便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沒一會(huì)兒,門外傳來了開鎖聲,房門被人拉開,門外的人涌了進(jìn)來,手里拎著水桶,端著盆子。 裴錦箬被綠枝扶著,從濃煙彌漫中走出,紅綃則趁亂便已跑了出去。 裴錦箬放下捂住口鼻,用茶水浸濕的帕子,冷眼旁觀。 那些人忙著救火,好在,那火本也不大,很快便撲滅了。 轉(zhuǎn)頭一看裴錦箬,那掌事的內(nèi)侍嚇得神色一變,撲通一聲便是跪倒在地,有他帶頭,其他人亦是呼啦啦跪倒了一遍。 那內(nèi)侍白著臉,一下接著一下,將頭磕在地面上咚咚作響。 “夫人,是奴才疏忽了,讓夫人受驚,罪該萬死……還請夫人大人大量,千萬饒命啊!” 那些人也隨著他,一邊磕頭,一邊迭聲喊著饒命。 裴錦箬冷眼看著,并不言語,眉眼間,帶著些睥睨的冷銳。 聽著動(dòng)靜,裴錦箬抬起頭來,瞧見了紅綃不負(fù)她望,帶了人過來,不由挑起眉道,“你們用不著跪我,你們是宮里的人,要處置,也由不著我。” 她話音方落,紅綃卻已匆匆而返,身后,還跟著鄭皇后身邊的素英,不只,兩人身后,還有一隊(duì)禁軍。 “夫人,沒事兒吧?”素英疾步而入,面色不太好。 那些跪了一地的宮人則在瞧見素英和那隊(duì)禁軍時(shí),個(gè)個(gè)嚇得面如土色,抖若篩糠。 裴錦箬淡淡道,“沒事兒,只是接下來的事兒,就要?jiǎng)跓┕霉昧恕!?/br> “夫人放心,奴婢省得?!彼赜⒅逼鹕?,輕輕揮手,“將這些人都押去刑房。” 這回,喊“救命”也不成了,那些禁軍聽命而來,將那些宮人一一押了下去。 裴錦箬見事了,便是一刻不留,徑自從那兒離開,轉(zhuǎn)而快步往御花園而去。 “夫人,走慢些,小心孩子?!奔t綃和綠枝一邊緊步跟上,一邊道。 裴錦箬卻哪里肯慢,“關(guān)了我,卻沒有殺我,只怕是想借關(guān)我這段時(shí)間,另有圖謀,還有,那朵不見了的海棠珠花……”裴錦箬越想,心口越是跳得厲害,腳步便也邁得更急了。 等到到了御花園時(shí),見一切如常,她心稍稍安定。 徐蓁蓁迎上前來道,“你去的還真久,怎么衣裳也換了?出什么事兒了?”見著她的衣裙換了,她不由皺眉關(guān)切道。 “沒事兒。”裴錦箬搖了搖頭,不愿多說。 徐蓁蓁也沒有追問,轉(zhuǎn)而說起別的,語調(diào)有些不屑。“你方才沒在,沒有瞧見那個(gè)北狄公主,穿了一身咱們大梁的衣裙,大紅的顏色,跟你的很像,花枝招展的,怕別人瞧不出她的心思似的?!?/br> 裴錦箬卻是皺起了眉心,“斛律真也來了?”問罷,才覺得自己真是蠢,今日的宮宴之所以舉辦,有一半的原因是因著北狄使團(tuán),斛律真自然是來了。 這會(huì)兒,四處逡巡,卻沒有瞧見,她不由眉心皺得更緊,心下亦是不安,“這會(huì)兒人呢?” “剛才還在呢,這會(huì)兒也不知去哪兒了,誰知道呢!”徐蓁蓁跟著四下望了望,卻并不怎么在意。 裴錦箬卻實(shí)在不安得很,總覺得,要出事。 她猶豫了片刻,想著讓人去提醒燕崇一聲,誰知,還不及動(dòng)作,卻見著大撥禁軍不知從何處涌來,轉(zhuǎn)眼便將御花園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 “這是出什么事兒了?”四下里,女眷們都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禁聲,三三兩兩挨站在一起。 盧月齡和徐蓁蓁亦是不約而同站到了裴錦箬身邊,徐蓁蓁忍不住,低聲問道。 這般陣勢,自然是出事了,只怕,事情還不小。 裴錦箬的手心,轉(zhuǎn)眼便是汗?jié)瘢嫔⑽⒂行┌l(fā)白,卻還勉力維持著平靜。 鄭皇后與幾個(gè)內(nèi)外命婦在水榭之中說話,聽得了動(dòng)靜,匆匆出來,那禁軍中帶頭的將官快步上前,向鄭皇后和諸位娘娘請了安,便被鄭皇后叫到了邊上輕聲問話。 沒一會(huì)兒,鄭皇后便是臉色大變,抬手揮退了那禁軍將官,便是轉(zhuǎn)頭與皇貴妃耳語了一句。 皇貴妃上前,笑著對(duì)眾人道,“諸位不用擔(dān)心,出了點(diǎn)兒事兒,禁軍也只是依例行事,大家不必拘束,只需安心待著便是,該吃吃,該玩玩兒……” 話是這么說,可被禁軍圍著,就好比頭上懸著一把刀,將落不落,若真能吃得下,玩兒得了,那就真是心大了。 可還真有那心大的,比如徐蓁蓁了。 “管它什么事兒,左右跟我們無關(guān)。這天兒熱得人心煩,方才宮人剛上了紫蘇飲,咱們過去喝點(diǎn)兒解暑。” 聽完皇貴妃那席話,她便是立刻響應(yīng)道。 誰知,回過頭,卻是嚇了一跳,“錦箬,你這是怎么了?熱得太厲害了嗎?” 卻是裴錦箬不知怎的,竟是一頭一臉的汗,臉色也有些不好,加上她如今大著肚子,怎么看,怎么駭人。 邊上盧月齡亦是憂慮地皺緊眉來,握了她的手道,“咱們先往邊上坐著歇歇。” 兩人連忙扶著她,在丫鬟的簇?fù)硐伦叩揭贿叺臉涫a下走去,才沒有幾步,卻見著一人快步而來,徐徐在她們面前拜了拜。 居然是鄭皇后身邊的素心姑姑。 “皇后娘娘想說,今日世子夫人怕是受了驚嚇,心里擔(dān)憂,想著你如今是雙身子了,不比尋常,是以,特意讓奴婢來請了世子夫人去跟前說話,好讓她安心?!?/br> 盧月齡和徐蓁蓁都是一怔,雖然不解這受了驚嚇之說從何而來,卻也都好似明白了什么。 裴錦箬白著嘴臉,可容色還算得鎮(zhèn)定。 輕輕掙開盧月齡和徐蓁蓁的手,頷首道,“多謝皇后娘娘掛心了,姑姑且?guī)钒桑 ?/br> 眼看著裴錦箬隨著素心走了,徐蓁蓁再也難掩滿心的焦慮,“月齡……”今日的事兒,處處透著不尋常,怕是與裴錦箬,或者說是與燕崇和靖安侯府有關(guān)吧? 盧月齡卻是望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當(dāng)真半點(diǎn)兒不知,還是知道些什么,卻不能說。 裴錦箬一路走到水榭中時(shí),心,卻是慢慢沉定了下來。 到得鄭皇后跟前,正待盈盈而拜,鄭皇后卻已是一擺手道,“你身子重了,就不必多禮了。” 裴錦箬從善如流站起,這時(shí),有眼力見兒的宮人已是搬來了椅子,裴錦箬謝恩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