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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賜福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3

    一論武道,謝憐便興致勃發(fā),比國師們打牌還要渾然忘我,鞋子也不穿便跳下床來,以手為刀,就地演示。先開始,慕情的神色還有些復雜,謝憐給他比了一陣,他便認真看了起來。風信卻揮舞著包好的斬馬刀,把謝憐趕上了床,喝道:“要打把鞋子穿好打!你是太子殿下,披頭散發(fā)赤著腳,像什么樣子!”

    謝憐正演到興頭上,卻被他趕鴨子上架一般趕回了床上,悻悻然道:“知道啦!”說著,雙手攏了攏長發(fā),準備扎起來,再給慕情細講。忽然,他眉頭一皺,道:“奇怪?!?/br>
    風信道:“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架空吼!一切什么風俗禮儀、皇家生態(tài),全部都是作者腦中瞎想的產(chǎn)物,千萬不要考據(jù)(

    第61章遺紅珠無意惹紅眼2

    謝憐捏了捏耳垂,道:“有一只耳墜不見了。”

    仙樂人認為,道家修行到最終的完美之境,乃是“陰陽和合”、“雌雄同體”。神明萬般變幻無窮,自然不受性別拘束,可男亦可女。因此,這種理念也體現(xiàn)在悅神服的設計上。歷來每一代的悅神武者,服飾和裝束都同時擁有男服和女服的形式和細節(jié),如耳墜,佩環(huán)等。謝憐扮演悅神武者時,便穿了耳,戴了一對耳墜。

    那是一對極為瑰麗的深紅珊瑚珠,明華流轉,光澤瑩潤,極為罕有。可是,方才謝憐攏發(fā)時才發(fā)現(xiàn),原本的一對紅珊瑚珠,卻只剩下一只了。

    他一說丟了,慕情原本舒展開來的臉色忽然又僵了幾分,另外兩人卻是全然沒注意。風信首先就在屋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通,空手進來,道:“你就是這么丟三落四,戴耳朵上的東西也能弄不見。仙樂宮這塊沒看見,我出去路上找找,千萬別是在祭天游的時候弄丟了?!?/br>
    謝憐也奇怪,但并不在意,道:“有可能。要是那樣找不回來的,丟了就丟了吧。”

    慕情卻把他平日掃地的掃帚拿了過來,淡聲道:“那珠子珍貴得很,能找著還是找找吧??纯词遣皇堑舸驳坠褡拥琢恕!闭f著便掃了起來。謝憐道:“要不然多叫幾個人進來幫忙找吧?!?/br>
    風信隨口道:“人多手雜,別東西沒找著,給人偷著撿了藏了?!?/br>
    慕情原本在一旁默默檢查床底,聽了這一句,忽然臉上閃過一絲煞白,猛地起身,手中掃帚“咔擦”一聲,折為兩段。謝憐當即一怔。

    從神武殿出來后,風信就對慕情頗有微詞,卻沒有發(fā)作。此刻見慕情居然先發(fā)作了,火道:“你干什么突然折東西?誰惹著你了?”

    慕情冷冷地道:“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含沙射影的做什么?珠子不見了又不關我的事。”

    風信歷來直言直語,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指責他含沙射影,氣得笑了,道:“這話你怎么不對你自己說!我說什么了?我又沒說是你偷的,你自己往刀口上撞,心里有鬼嗎?”

    謝憐回過神來,心叫不好,從床上坐起,道:“風信,別說了!”

    慕情額頭一下子暴了三四條青筋。風信卻是當真沒多想,莫名道:“怎么了?”

    謝憐不好跟他解釋,只好先對慕情道:“你別誤會,風信他隨口說的,不是針對你?!?/br>
    慕情拳頭握緊了又松,最終還是沒有繼續(xù)發(fā)作。只是眼眶漸漸赤紅,轉向謝憐,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言而無信?!?/br>
    謝憐道:“不是,我沒有!”

    慕情閉嘴吸了幾口氣,目中怨憤地剜了風信一眼,再不多說,奪門而出。謝憐跳下床要去追,追了幾步便被一把拽住。風信道:“殿下你鞋都沒穿!披頭散發(fā)的出去像什么樣子?”

    謝憐道:“幫我攔他!”

    風信道:“你先把衣服鞋子穿了,扎好頭發(fā)。理他作甚,這人平時就陰里陰氣的,誰知道觸到他哪根弦了,莫名其妙地發(fā)病?!?/br>
    慕情早甩手走得沒影了,謝憐眼看也追不上了,只得拿了根發(fā)繩匆匆束發(fā),邊束邊嘆道:“他不是發(fā)病,只是你碰巧不小心說錯話了?!?/br>
    風信從衣柜里把謝憐平日穿的白道袍拿出來丟給他,道:“我說錯什么了?”

    謝憐一邊往足上套靴子一邊道:“我不能和你說。總之,你跟我一起去找他,說清楚是誤會一場,沒針對他吧?!?/br>
    風信皺眉道:“你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說的?”

    謝憐閉口不語。風信愈加懷疑,又想了想方才慕情那怨憤的神色,突然道:“他是不是真的偷過你東西?”

    謝憐連忙大力比噤聲手勢,道:“沒有!沒有!”

    見他如此,風信卻更加確定了,道:“原來如此!難怪他臉色突然大變,原來是扎心了。他什么時候干過這種事?!”

    謝憐道:“你不要這么大聲!”

    風信便壓低了聲音,道:“有這種事,你居然不告訴我!快說。”

    見他已經(jīng)懷疑,就算再瞞下去也遲早會被他查到,謝憐無奈道:“不算偷吧,但是……唉,我從頭說起吧,你還記得,兩年前我剛入皇極觀不久,有一次,丟了一片金箔嗎?”

    聞言,風信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道:“那次嗎?!”

    三年前,謝憐軟磨硬泡,終于求得父母允許他在弱冠之前可入皇極觀修行,歷時一年,在仙樂宮建成后,終于興高采烈地上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