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18
酒酣至三巡,酒壇翻倒在地上,慕容白早已俊面酡紅,安靜地醉臥在地上人事不知。 “呵呵!還是嫩了點……”百里溪單膝踩坐在太師椅上,掃了一眼酒量不行的慕容白,灌了一口烈酒,輕笑著搖頭,用酒壺擊凳子,腳踏著地面,歌曰: “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 昨暮同為人,今旦在鬼錄。 魂氣散何之,枯形寄空木。 嬌兒索父啼,良友撫我哭。 得失不復(fù)知,是非安能覺! 千秋萬歲后,誰知榮與辱? 但恨在世時,飲酒不得足。” 百里溪目向明月歌畢,低頭輕笑自嘲道:“陶公尚有五麟兒,我乃光棍棍赤條條,有愛不能愛,想死不敢死,不如多賴口酒,也不算枉走人世一趟?!?/br> 百里溪舉酒欲飲,卻發(fā)現(xiàn)暗色的酒液早早的盡了,竟是叫愁緒無處發(fā)泄。 百里溪搖搖頭,放下酒壇走下地來,摸出懷里地專門尋來,恢復(fù)寒鐵鏈的小錘子和粘膠,把滿身的愁緒拋到腦后,灑脫道:“沒酒喝,還是干活修鐵鏈罷!” “醒醒!起來干活了!” 百里溪居高臨下地瞅著沉睡的慕容白,發(fā)現(xiàn)這悶?zāi)绢^睡覺十分老實,睡著脊背還是直挺挺的,臉上永遠擺出一副很嚴肅認真的樣子。 百里溪歪頭,暗自打量慕容白的臉,小聲嘀咕說道:“這小眉毛小眼睛長倒是稱得上劍眉星目,模樣也是英俊出色,就是性子沉悶無趣了點,花郎兒難道改口味了,變得看臉?” 百里溪伸出腳來,踢了踢他臂膀,慕容白翻了個身反而睡得更加死了,百里溪不禁后悔灌醉他,留自個干活。 另一處,韓卿帶著白扁偷摸進北寒陌停靈的地方。 韓卿沉重地走到北寒陌靈床前,看著臉色發(fā)黑的北寒陌,轉(zhuǎn)頭疑惑地問道:“你確定之前治好他?” 白扁確信無疑地點頭,動作地利掏出一副羊皮手套給韓卿。 白扁索戴上羊皮薄手套,伸手把上北寒陌的脈搏,翻看他放大的瞳孔時,在停止跳動的脈搏中,忽然感覺一下微弱的跳動。 白扁神情立刻凝重起來,韓卿見他表情轉(zhuǎn)變,敢想問情況,白扁抬手做了一個他暫時安靜的手勢。 過了許久,白扁以為之前北寒陌脈搏跳動,是自己的錯覺,正打算放棄之時,忽然一下微弱幾可忽略的脈動,傳遞在在他指尖。 白扁立刻興奮地說道:“大王還剩最后一口生氣在體內(nèi),如果我用請神術(shù)成功,說不定能讓大王多活七日?!?/br> “真的嗎?”韓卿不敢置信,他剛剛也探測過北寒陌的呼吸和心臟以及頸側(cè)的脈搏,已經(jīng)毫無生機,世界上難道有人死復(fù)生的邪術(shù)? 引注:百里溪吟唱的詩歌,出處來自陶淵明的《挽歌》。 第一百四十七章請君歸朝 靈堂內(nèi),白燭孤單地暗爍,北寒陌的尸體躺在白布鋪成的靈床上,早已經(jīng)涼透。 一群大臣們在人前流一兩滴眼淚后,背后沒人愿意給北寒陌的尸體守靈。 大臣們分兩派,從早到晚嘰嘰喳喳地爭論讓誰繼承王位,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王位人選直指,耶合華和韓卿的兒子韓黎。 有人為了爭奪先機,甚至已經(jīng)派人去請被流放的耶合華回國。 白扁從布袋子里鄭重地捧出,一掌長半掌寬的質(zhì)樸的細銅盒,掏出八把鑰匙從四面八方,插進銅盒,按順序解了鎖。 在打開細銅盒之前,白扁掏出兩顆白丸,遞給韓卿說道:“這不是活人聞的香,把這顆醒神丸壓在舌根下面?!?/br> 兩人都含住醒神丸后,白扁才小心翼翼地打開細銅盒,一股神秘馥郁地濃香從中飄逸出來攝人心魄,令人神智迷亂幻像叢生,幸虧醒神丸發(fā)揮藥效,讓兩人及時清醒過來。 兩人后怕地望向黑色絨布上,安靜的躺著一掌長的三支細香。 “為什么要這么多把鑰匙?”韓卿不解。 “請魂香,易斷易散香味,藥材罕見,百年難遇,千金難買,我?guī)煾狄矁H有三支傳承給我,這是我們師門重寶一般不輕易使用。”白扁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