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55
慕容白坐在酒館里,英俊的身姿很出眾,他自從搬出公主府邸后,每日都會在家旁邊的酒肆,點了一壺竹葉青借酒消愁。 慕容白在那家酒肆,從深秋坐入嚴冬,百姓們漸漸淡忘公主的逝去。慕容白沒想到,等來的不是韓卿的復(fù)合,而是他男妾白扁的道歉。 白扁比之前的狀態(tài)更加差了,當(dāng)慕容白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個屬于他的位置,看見白扁穿著一件樸素整潔的冬衣遠遠走來,心里想道。 白扁似乎是來尋他,站在距離他五尺開外的地方,站了很久,眼神巴巴地望著他又帶著幾分猶豫,兩人對上眼,白扁像是被踩了腳的貓,一咬牙又轉(zhuǎn)身走了。 慕容白:“……” 慕容白在那喝熱酒,然而第二天,白扁又來了,只要他看過去,他就會立刻離開,如此反復(fù)了好幾次。 直到第七天,白扁遠遠走來,時不時地看上他一眼,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煎熬著,兩人對上眼,白扁一咬牙又走了。 “白扁?!蹦饺莅走@次開口叫住了他。 白扁停下來,緩緩地轉(zhuǎn)身,慕容白揚起手里的一壺竹葉青,邀約說道:“我想你也需要解愁?!?/br> 白扁躊蹴著走近,坐下來之前,慕容白吩咐店家又拿了一壇新酒和一只干凈的杯子。 慕容白把斟滿酒的杯子推動白扁面前,星眸溫和地問道:“我瞧你最近氣色不太好,喝點酒暖身罷?!?/br> 白扁從袖子中掏出一方刺著“白”,錦帕上繡著一只憨態(tài)可掬地黑貓白錦帕,仔細地擦了擦杯子的緣口,道了聲謝,又仔細寶貝的把那方錦帕放回棉服里,慕容白認出那是韓卿的針腳。 白扁在他的眼皮底下,拘謹?shù)睾认铝四潜?,垂著頭不說話。 慕容白又替他續(xù)了一杯熱酒,白扁低著頭顱,一言不發(fā)地吞下了。 慕容白又替他續(xù)了第三杯熱酒,白扁默默舉起酒杯,像是有無盡地苦楚被一口吞下。 “你這么喝下去會醉的。”慕容白把酒壺放在一邊,抱袖定定地望著他。 白扁糾結(jié)地捏著酒盞,像是終于打定什么主意,抬起一雙雙紅紅的眼睛,顯然這位男妾遇見了極大的委屈,不得不來找他這位“情敵”。 “我找你是為韓卿的事情。韓卿之前不跟你往來,是我逼著他跟你斷絕關(guān)系。你有什么怒氣大可沖我來,我希望你不要怨恨他。” 白扁定定地看著慕容白,仿佛慕容白對他們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他選了你,我們互不往來,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如今舊事重提做什么。”慕容白捏著杯子,耐著性子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和好?!卑妆庥行┎桓试傅卣f道。 “是他讓你來?”慕容白玩味地把玩著手里的一顆花生米問道。 “不,是我自己決定要來,你聽完我說的事情就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了。”白扁沉吟良久說道。 慕容白做出了一個請說的姿勢。 “你應(yīng)該知道,在前線打仗時,婧姐被人腰斬死亡,韓卿被人砍頭的事情?!?/br> 慕容白點點頭。 “這件事情隨著婧姐死亡,而隨之開始?!卑妆馍钗豢跉?,不安地捏著酒盞,開始思考著怎么講述。 “你就從頭開始講吧?!蹦饺莅渍f道,點點頭。 “婧姐死亡后,我每天半夜做相同的噩夢醒來,每次枕邊都摸了個空,最后悚然地找到韓卿躺在棺材里和婧姐睡覺。韓卿半夜一次次的失蹤,一次次陪著婧姐睡覺,他說怕婧姐孤單陪陪她,我忍了,畢竟死者為大,我在棺材外陪他一起守著婧姐。 可是,婧姐尸體停放已經(jīng)過了七七四十九天,韓卿霸著尸身仍舍不得婧姐下葬。 北寒堅看不下眼,派人強硬地把婧姐的尸體埋了,不過我這次確是支持他。韓卿因為此事勃然大怒,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跟我們置氣,不肯吃喝,非要我們把婧姐的尸體挖出來還給他?!?/br> “你是想讓我勸他,死者安息么?”慕容白可以想到白扁的處境艱難,面對沉湎北寒婧死訊里的韓卿。 “不,距離婧姐下葬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我找你并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由這件事情引發(fā)的事情?!卑妆饩o緊地捏著杯盞,像是還不能從驚恐里回過神來。 慕容白疑惑:“引發(fā)的事情?” “我從鬼方回來,一路上晚上都是和韓卿一起睡覺的,你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我和韓卿睡覺難免是有需求的,更何況韓卿那么美麗不可芳物,也很難有人把持地住。 但是我顧忌到,韓卿婧姐亡期內(nèi)不宜交歡,所以準(zhǔn)確來說,我和韓卿差不多快三個月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了。直到婧姐入土為安,韓卿的情緒也穩(wěn)定下來,我才想提出想跟他解決生理需求。 可是,我發(fā)現(xiàn)韓卿在婧姐守孝期內(nèi),每夜依舊失蹤,早就和別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不止一次,你知道我當(dāng)初在離家出走時就治好他身上的yin羊毒。他嘴上說著不喜歡男人,可是實際行動早就違背了……” 白扁說到這里眼里出現(xiàn)了紅血絲,極力隱藏著憤怒以及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