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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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笛頭疼,但自家弟弟派了活兒又不得不做,只得頭頂黑云哀怨地搬來個小馬扎坐了,抽空還得抬頭監(jiān)督柳十七:“別亂動,你那頭發(fā)別剛洗了又弄臟!” 柳十七靠在椅背上,一撇嘴捂住耳朵,權(quán)當自己聾了裝聽不見,卻也不再亂動。 聞笛笑罵一句小兔崽子,低頭研究起了封聽云的書信。 對方的字跡他曾看過幾次,對封聽云一手鋒芒畢露的書法頗有印象,可手頭這一封,許是關(guān)心則亂,字跡虛浮,也不再有賣弄架勢。信中所寫,先讓柳十七安心,他們?nèi)缃裨谕聧u一切都好,玄黃見他不生氣了,還會拎著種的菜過來下廚,只是解行舟一直半死不活,他實在放不下心。 聞笛嘆了口氣,感同身受地繼續(xù)讀下去。 后頭絮絮叨叨地像個老太太,說那日他去給解行舟換藥,忽然見他手指動了,這下不得了,把玄黃綁過來,兩個不通岐黃、只略有經(jīng)驗的人對著這個疑難雜癥病患手足無措,藥需不需繼續(xù)用,人要不要換個姿勢。他是高興壞了,良久才在玄黃提醒下修書一封。 “他是真急。”聞笛看完滿篇廢話下結(jié)論,又道,“既然是師兄給的委托,我便立刻去寫信給醫(yī)會那位老大夫?!?/br> “怎么不直接寫信給原先生?”柳十七疑惑道。 聞笛道:“原先生回西秀山了,眼下剛?cè)胫俅?,十二樓還未開山,信遞進去都得小半年,我怕你師兄等不了直接殺回中原。” 俏皮話讓柳十七笑出聲,他仰著頭讓發(fā)絲晾在暖洋洋的陽光下頭,看不見聞笛,只好對著空氣道:“要我說,郁徵也是規(guī)矩多,一早便待在洛陽不就好,非得千里迢迢地折騰。這一來一去的,找個人都得輾轉(zhuǎn)數(shù)次,麻煩!” 話音將落,聞笛一巴掌扇在他額頭:“他有他的思量,安心坐著別動,我去忙?!?/br> 柳十七說“哦”,揉著被他打過的地方,感覺有點發(fā)燙,知道聞笛方才用力,自己不該對十二樓的事胡亂指點,心中暗罵一句笛哥口是心非,安心地雙手環(huán)抱胸前,瞇起了眼。 春日明麗,午后更是溫暖,柳十七人無遠慮更無近憂,閑來沒事掛心,在好天氣中被強迫休息開始還嘟囔著不滿,過一會兒困意上涌,竟迷糊地睡過去。 這是他們回到長安的第一年。 諸事完結(jié),塵埃落定,聞笛從赫連明照處得了一紙地契,對方為了彌補靈犀竊書之事,主動替他們拿回了當年柳氏夫婦在長安的宅邸,并允諾在被焚毀的廢墟上替聞笛重新建成房屋。起先聞笛自覺不必綠山閣主做到這地步,后轉(zhuǎn)念一想當日提心吊膽,頓時深以為然,放手讓赫連明照忙活去了。 他們有了個自己的住處,雖然簡陋,但還在幼時的家中,無論如何想都令人歡欣。 聞笛寫好回信自屋內(nèi)走出,見柳十七在春光中睡得正酣。 竹制躺椅橫在院中,旁側(cè)是當年虞嵐繡花喝茶的石桌——自然不再是原樣,聞笛委托西市的匠人做了個差不多的——而上頭放的茶杯中,明前茶已經(jīng)涼了。 他走過去,本想叫醒十七,甫一伸出手,對方夢中似有所感,皺起眉想翻身。聞笛慌忙摟過他的肩膀,不讓人翻下椅子驚醒,順勢以手掌覆住柳十七的雙目,為他遮擋午后過于熾熱的陽光,嘆了口氣。 真不讓人省心。 經(jīng)過方才的動作,柳十七還未醒轉(zhuǎn),聞笛拿不準他是裝睡還是真疲倦,低頭目光掃過對方衣襟。在家不設(shè)防,柳十七穿得隨意,此刻領(lǐng)口敞著,露出一截清瘦的鎖骨。 本是美人美景,卻令人面紅耳赤。 鎖骨上橫陳一枚牙印,咬出血的痕跡經(jīng)過半天時間已經(jīng)凝固,只余下曖昧紅痕,像把精致的鎖,又仿佛朱砂印章。 聞笛干咳一聲,在他身側(cè)坐下,灌了自己一杯涼茶,好不容易澆滅心頭躥起的邪火,又情不自禁地盯著那牙印看了半晌,回憶起早晨夢一般的綺情。 互通心意后接踵而至的麻煩與謎團讓他們隨波逐流了好一陣子,后來柳十七失去師父,為師兄提心吊膽,好長時間內(nèi)睡都睡不安穩(wěn)。 而今他好不容易走出死亡的陰影,仍舊留著當時的習(xí)慣,要聞笛每天摟著睡覺。 他倒是每夜睡得安穩(wěn),苦了聞笛左右煎熬,還不敢翻身。 俗話說飽暖思yin//欲,聞笛現(xiàn)在過得滋潤,十二樓的天塌了有郁徵先撐著,望月島那邊兒封聽云固守,中原武林也用不著他個無名小卒出手掌管大局,可謂是偷得浮生半日閑。閑的時間久了,血氣方剛的青年逐漸生出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