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幫忙
蘇晚蕭瞬間就從修煉的狀態(tài)中被驚醒了,她看著夜君墨緊皺的眉頭,手下指的方向是躺在自己大腿上睡覺的淵祁。 蘇晚蕭還沒說話,淵祁就已經(jīng)擦了擦自己嘴上的口水,站起來了。 他對著夜君墨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沒想到這閉著眼睛是個美男子,睜開眼睛更是風華絕代,小丫頭你眼光不錯啊?!?/br> “小丫頭?”夜君墨的臉色沉了下來,“她與你素昧平生,你這種叫法未免太過冒犯了一些?!?/br> 淵祁滿不在乎的揮手:“哦呦,這是你對救命恩人該有的態(tài)度嗎?” “你現(xiàn)在但凡不是懂點事情,就應該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而不是指責我冒犯了誰!” 夜君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蘇晚蕭趕緊上前攔住了他:“昨天晚上你命懸一線的時候,確實是他救的,而且這人靈力深厚,一眼望不到底,所以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蘇晚蕭勸說過夜君墨之后,又回頭對著淵祁拱了拱手:“這位大俠,關于墨王的救命之恩,我已經(jīng)答應回報給您了,您如此一個大俠,一份救命之恩要兩份回報,是不是也不太能說得過去?” “我只是與你們兩個鬧著玩的,何必如此謹小慎微,你放心,在我的身邊,我是不會傷害你們兩個的?!?/br> 淵祁從胸口拿出了一面鏡子,對著里面的梼雉吹了兩聲哨子,將這鏡子面對著梼雉的時候,梼雉整個龐大的身軀就消失在了蘇晚蕭和夜君墨的面前。 夜君墨只窺得了一點輪廓,但他臉上的驚訝卻無從掩藏:“那是上古兇獸,梼雉?” 淵祁回頭看著夜君墨,但并沒有當時對蘇晚蕭那么激烈的態(tài)度,反而是一臉的贊賞:“你們兩個不愧為新一代御靈師里的佼佼者,知道的確實比一般人多一些,還能認識梼雉這種已經(jīng)快在傳說中消失的兇獸。” 夜君墨并沒有心思去聽淵祁在說自己什么,而是一臉詢問的看著蘇晚蕭。 蘇晚蕭對他點頭:“沒錯,那個是真的梼雉。” 蘇晚蕭可能不知道一個人能夠馴服梼雉代表著什么,但是夜君墨知道。 上古四大兇獸乃是神隕大戰(zhàn)之后存活下來的最強大的百獸之王,而神隕大戰(zhàn)的年頭久遠到現(xiàn)在的好多的人已經(jīng)不知道四大兇獸的存在了。 更不要提這四大兇獸所cao控的東西,是多么令人聞風喪膽。 夜君墨也只是在傳說中才聽到過這四大兇獸的名字,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一天親眼見到真正的上古兇獸。 而且夜君墨也沒想到,四大兇獸之一的空間撕裂者竟然會藏在冥玄大陸上最大的一片空間之內(nèi)。 最重要的是還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公子哥給馴服了。 夜君墨內(nèi)心遭受著雙重的打擊,不過他被震驚之后突然想起了剛才蘇晚蕭說的那句話,他又直接拉住了蘇晚蕭的手:“你答應他什么事情了?” “你放心吧,我又不讓你那情meimei上刀山,下火海,就是幫我做一個作為男人做不了的事情,你就不要在那里杞人憂天了,再怎么說你也是堂堂的洛水國的墨王,整天為著一個靈脈盡損的小女娃娃擔驚受怕,算是怎么回事?” 夜君墨不聽,直接將蘇晚蕭護在了身后:“我自知我二人功力絕對是比不上你,但若你有什么過分的要求,就也不要怪我二人以命相抵了?!?/br> “命?”淵祁笑了起來,“我要是真想要你二人的小命,還用在這里跟你們兩個廢話費這么長時間嗎?”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主動傷害你們兩個的,等一下也會全力護你們兩個周全,不過這個忙你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br> 淵祁說完直接伸手,用自己滂沱的靈力將兩個人捆綁了起來。 他就這樣,直接把蘇晚蕭和夜君墨綁到了另一座山上。 夜君墨在背后看著淵祁帶著二人還能自如的御風而行,他就已經(jīng)知道淵祁的靈力怎么說都在大靈師之上了。 很多人知道夜君墨都是因為夜君墨的身份地位,畢竟洛水國的莫望天下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但大家好像都忽略了夜君墨的御靈師等級。 夜君墨雖然很少展示,但他確實是大靈師。 而知道他大靈師身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洛水國皇室的人知道夜君墨是大靈師的確實沒有幾個。 但反而是百姓之中覺得夜君墨是大靈師的人很多,大家都是理所當然的覺得身份如此尊貴,若不是有靈力加成應該也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但縱使夜君墨是大靈師身份,他也做不到像面前的淵祁一樣,御風而行他倒是能夠做到,但帶著兩個大活人還如此速度,夜君墨自問是做不到的。 淵祁在另一座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蘇晚蕭看著淵祁,她咽了咽口水:“你帶我們兩個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莫不是想把我們兩個喂給你那些稀奇古怪的野獸?” “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就你們兩個身上那點rou都不夠我底下一只小狗塞牙縫的?!?/br> 淵祁將蘇晚蕭先松開來,他直接從鏡子里變換出了一套火紅色的衣服,扔給了蘇晚蕭:“來,去找個地方把這身衣服換了?!?/br> 蘇晚蕭懵了:“好端端的換什么衣服?要幫忙就幫忙,非要讓我穿這羅里羅嗦又顯眼的衣服干什么?” “讓你換你就換,怎么那么多問題?”淵祁的態(tài)度在蘇晚蕭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拒絕之意后,變得非常的不耐煩,“你且想好了,是你自己換還是我?guī)椭銚Q!” 蘇晚蕭沒辦法,只能極不情愿的換上了這身雖然有些破舊,但看起來卻足夠端莊隆重的紅裙。 她穿上裙子的那一刻就能感受到這裙子中散發(fā)出來的哀怨之意,仿佛這裙子在向自己哭訴著什么東西。 蘇晚蕭一時之間難以理解這裙子為什么還能帶有情緒。 但是淵祁看到蘇晚蕭穿著裙子出來之后,眼神都放了光,他直接走上前:“會不會吹笛子?” “會啊,怎么了?” 淵祁從懷中掏出一根笛子遞給了蘇晚蕭,然后又把一張寫滿譜子的,還有些破舊的紙放在了她的面前。 “等一下我會把你送到山頂,注意你的腳下一定要時刻運滿靈力,等到你覺得有些熱的時候就趕緊,催動靈力往山谷最中間跑,明白嗎?” 淵祁的這一番話說得異常的嚴肅,夜君墨用盡全身力氣終于沖破了喉間的桎梏,他急急忙忙的大喊出聲:“蘇晚蕭,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