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出世
蘇晚蕭驚訝的說不出話,她只能干干的張大嘴。 鸞雀看到蘇晚蕭這樣子,只對她說了聲“扶穩(wěn)”,然后就以全力的速度直沖云霄。 蘇晚笑甚至能夠感覺到空氣從自己的臉龐飛速的流過,但這個時候她并不是像往常那樣。 平時她能感受到的是風,到現(xiàn)在,是這山谷之間,空氣之中的所有天地精華和日月之絲。 蘇晚蕭試著去運行了一下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她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每一寸筋脈都完好無損,根本就看不出來一點損傷的痕跡。 蘇晚笑可以跳起來的一件事兒就是她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靈脈,甚至比之前沒毀掉的時候還要完整穩(wěn)固。 她體內(nèi)的靈脈也和她整個人一樣,都是打碎過后再重組的,而且是按照最完美的那種構(gòu)造重組出來的。 毫無疑問,她洗筋伐髓成功了,但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方式,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浴火重生。 蘇晚蕭興奮的扒著鸞雀背上的羽毛大叫,鸞雀也心有靈犀的發(fā)出一聲長鳴,在山谷中回響了一遍又一遍。 鸞雀像是被蘇晚笑感染到了一樣,他興奮的帶著蘇晚蕭在這天地之間盤旋,不僅沖出了山谷,甚至是要沖出這神玄空間…… 鸞雀帶著蘇晚蕭轉(zhuǎn)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那懸崖之上,夜君墨和淵祁的眼神都死死地盯在自己的身上。 淵祁目眥欲裂,他眼角甚至都要溢出鮮血來,淵祁一把將夜君墨扯了回來,扼著夜君墨的脖子就要用力。 但是蘇晚蕭飛快地伸手傳出了自己的靈力,瞬間就把夜君墨從淵祁的手上奪了下來。 她做完這個動作都像是不相信自己一樣,蘇晚蕭對著自己的雙手發(fā)呆。 她剛才只是想做這個動作,卻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夠做得出來,而且是在淵祁這種人的手下?lián)尦隽巳耍⑶也毁M吹灰之力。 “不用有什么好奇的,只不過是一個馴獸師罷了,在同樣擁有契約神獸的你面前,她這點實力不足一提?!?/br> 說話的是小金:“這就是當年為什么會有神隕大戰(zhàn)的原因,無非就是馴獸師擁有的能力實在是太過逆天,只不過是一個高級的馴獸師,就已經(jīng)讓初級的大靈師束手無策了。” “更不要說是再高階一點的了?!毙〗鹫Π芍约旱淖欤岸疫@回看到?jīng)]?如果不是有我,你可能收復這么一個上古神獸嗎?你這一輩子都得感謝我,明白嗎?” 但蘇晚蕭聽到小金這話卻沒有感到開心,她反而是憂心忡忡的問:“那現(xiàn)在呢,馴獸師和御靈師之間豈不是會一直有矛盾?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豈不是……” “你可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馴獸師是馴化一個野獸,然后將野獸的能力化為己有,并且讓野獸的身體去替換自己的身體,阻擋各方面的傷害。” “但是你是和神獸簽訂了契約,這和馴獸師已經(jīng)不是一回事了?!?/br> “其實你稍微注意一下也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很多御靈師都有自己的靈寵,不過他們還是御靈師,因為他們和靈寵之間的更多的應該算得上是交易,而不是馴化。” “馴獸師的分級也很簡單,初、中、高級之上就是地級,天級,和絕師?!?/br> 小金對著蘇晚蕭解釋了一半就停下了,因為這個時候淵祁終于從自己的悲憤狀態(tài)之下清醒過來,他大吼一聲,放出了梼雉。 “蘇晚蕭!你這個賤人,竟然把鸞雀據(jù)為己有!看我今天不撕碎了你,還有那個不識好歹的鸞雀!” 淵祁已經(jīng)瘋了,他看著鸞雀,已經(jīng)嫉妒到發(fā)狂,淵祁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自己期盼了那么多年,在這里努力了那么多年的目標,在這一刻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而且罪魁禍首竟然是面前這個靈脈盡毀的廢物,他承受不了,也完全無法接受蘇晚蕭竟然是用御靈師的身份收服了鸞雀。 梼雉沖了過來,它不知使用了什么方法身體直接漲大數(shù)倍,將淵祁擋了個嚴嚴實實。 然后蘇晚蕭就看到自己面前的空間破碎了,沒錯,并不是某樣東西,正是空間。 夜君墨有些虛弱的提醒蘇晚蕭:“這是梼雉的能力,所以現(xiàn)在淵祁也有同樣的能力,他是能夠撕裂空間的?!?/br> “注意千萬不要讓淵祁撕裂的空間碰到你,要不然,你可能會被他撕裂出來的空間困到永遠?!?/br> 蘇晚蕭什么時候?qū)Ω哆^這樣的人?她平時見到的都是御靈師,御靈師之間再怎么樣比的也是靈力和法術(shù),哪有這種稀奇古怪的招數(shù)。 但蘇晚蕭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到鸞雀輕哼了一聲無比蔑視的看著面前的梼雉和淵祁。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尊面前撒野?” 鸞雀說完這句話就展開翅膀向梼雉飛了過去,那梼雉本來氣勢洶洶,身形龐大的堪比數(shù)座城墻。 但鸞雀展翅的那一刻,梼雉突然之間就瑟瑟發(fā)抖,直接縮小成正常體型大小,蜷縮在鸞雀的腳下。 鸞雀輕蔑的看著淵祁,以及淵祁撕裂出的空間裂痕,鸞雀只是輕輕的伸出翅膀掃了那么一下,空間裂痕馬上消失不見。 淵祁整個人瞬間變得心如死灰。 “就這如此低劣的雕蟲小技,連我一根羽毛都打不過,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真是找死!” 鸞雀的聲音雖然依舊如玉,但確實如同寒玉一般,真正的清冷到了骨子里。 蘇晚蕭立于鸞雀之上,她對著下面的淵祁傳聲:“還不快快束手就擒,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 淵祁仰天長笑:“我是說如果我認的是命運的輸,只可惜命運弄人,我為了尋找鸞雀,為了讓他現(xiàn)世,努力了這么多年,最后卻便宜了你這*!” “蒼天無眼??!” “你真以為你輸給的是命運?”夜君墨在蘇晚蕭的背后說,“你從來輸給的就不是命運,而是自己的貪欲!鸞雀作為一代神獸,一生也只認過一個主人?!?/br> “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召喚鸞雀出來的條件是身著紅衣,嘴吹《云羽》的女子,又怎不知道,能夠召喚鸞雀出來的只有意志堅定,絕對善良之人?” “你把鸞雀看得如此低劣,自然一輩子都和鸞雀打不了交道……” “更何況鸞雀從來不為馴獸師所有,他,永遠都是他自己?!?/br> 夜君墨用盡自己的最后一點力氣說完了這話,便暈倒在了蘇晚蕭的后背上。 鸞雀回頭看了一眼夜君墨,對蘇晚蕭笑著說:“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