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62
沈蔚仁渾身一震,眼睛發(fā)亮:你拿了?你一定拿了?有幾個?你拿了幾個? 他伸手抓我的胳膊,我嫌他手臟,趕緊退了一步躲遠:你站著別動,不然我叫七營長了。 沈蔚仁激動得都開始發(fā)抖了:沒事,我不搶你的。大帥為什么會有這個? 我說:我哪里知道,可能我爸在哪里得著,他覺得是什么寶貝。 沈蔚仁很明顯地撇了一下嘴:大帥可不是你哦。他從不犯糊涂,一定知道這是什么。 我來不及跟他分析這事:我數(shù)了,抽屜里一共是十四個。 沈蔚仁突然僵住,他瞪著我,目光一挪,停在我手里提的背囊上:你都拿了???? 我沒吭聲。 沈蔚仁尖叫道:你真的都拿走了?我的老天,只拿幾個哪看得出?外面動靜這樣大,一定是你拿太多了,被大帥發(fā)現(xiàn)了! 他的動靜這樣大,我心頭火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聲音響亮,七營長在營帳外聽見,嚷了一聲,大抵是如若需要,只要我一句話,他可以進來代為處理沈蔚仁。 沈蔚仁閉嘴了,我方才說道:我仔細看了,每個都有些不一樣,里面嵌著不同的東西,顏色也有差別,上面還有數(shù)字。我不知道哪一個是好的,想著法寶也有個靈不靈,本來打算都拿了給笙哥看一下,到底哪個能用,萬一都是壞的呢? 沈蔚仁微微一怔,立馬換了一副笑臉:少帥,你不會用這個東西,我可以教你。 說著他就攤開兩手,意思是讓我拿定位器給他。 我剛跟七營長又要了把手槍。這時我把槍套撩開,拿出手槍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這才對沈蔚仁說道:我自己來,你教我。我信不過你。 沈蔚仁又一怔:這也是張副官教你的? 張文笙當然沒教過我這個。只是,眼下我連我爸都信不過,焉能再輕信別人。我從背囊里拿了一個晶球出來,在沈蔚仁眼前一晃:就對著這個說。 沈蔚仁沒奈何,指著球道:中間有一道縫,看見沒有?這個東西可以擰開。對著光看,中心可以分辨數(shù)字,這個數(shù)字叫做“時空校正參數(shù)”。 我舉起那個球,對著光看,數(shù)字是有,是洋人愛用的那種,鐘表、書本上都很常見,而且當中有一道焦痕,有幾個數(shù)看不清。 我說:這個球里面的數(shù)好像被火燒過,要緊么? 沈蔚仁眉毛都不抬,輕聲細語道:不用管,你把它朝兩頭,各擰幾下,它會彈開。 我照做了,那晶球果然彈開變成兩半,當中間仿佛只是一團濁氣,然而閃爍著我熟悉的藍光,只是光有些弱,不似從前幾次見過的明亮。 我并有專門對沈蔚仁提到:我覺得光不太亮。 沈蔚仁道:這個也不用管。現(xiàn)在只需將兩個半球合上,用手掌一按就行。少帥,您可以試試看,只是得花點力氣才能辦到。 我還是有點怕他耍滑頭,遂將背囊繞在手臂上,緊緊纏住,這才用力合上掌心里的球。與我記得的不同,藍光頓時熄滅,轉(zhuǎn)而當中有紅色的光弧一閃。 只是剎那間事,我只覺得一道赤紅的閃電在我的掌心里炸開——這是真正炸裂開來,一時地動山搖,我有身體被扯碎般的疼痛,眼目中血光大盛。 自己當時到底有沒有叫出聲來,我不清楚,這片血霧一般的紅光很久才消去,我立在那里,左顧右盼,看到的都是漆黑一團的虛空……我的手里既沒有定位器,也沒見那個裝滿定位器的背囊。我的手里什么也沒有。 我低下頭,檢看我的雙手……黑暗無比濃稠,仿佛我曾在山東見過的鋪路用的柏油。我連我自己的雙手、雙腳也看不見。 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那天夜里,我是被七營幾個兵一陣猛晃給晃醒的。 ——是猛然坐起來,沒有前知后覺,直似噩夢驚醒。 士兵們看我醒了,紛紛散開,露出人圈子外面,赫然有一具躺在擔架上的尸體,身上蓋著七營長床上原本放的一床被子,臉上又蓋了一塊紗布。 我還沒發(fā)問,一個兵抹著眼淚對我說道:營長聽見少帥叫救命,沖進來看,沈秘書拿了把槍就把營長打死了! 據(jù)說七營長是身中四槍,當場斃命。沈蔚仁殺他用的是我留在桌上的手槍。 沈蔚仁殺人以后,拿著槍就沖出去了,目前不知所蹤。 我一低頭,看見背囊還纏在我自己胳膊上,頗有點兒納悶他為啥既沒有順手打死我,也沒搶我手上的時空定位器。身旁圍著的兵個個哭得凄慘,我也心里發(fā)慘,無心細細思忖,跟著他們一道掉了幾滴眼淚。 我這腿腳一直軟得像煮熟了的面條,在他們的攙扶下,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梢哉f是跌跌爬爬,隨手抓了一個人,問誰有表,告訴我一下時間。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暈了多久,也不確定以后能不能抓到沈蔚仁給七營長報仇。 一個連長道:回稟少帥,現(xiàn)在按表是夜里三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