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魔道祖師、勢不兩立、甜妻的七十年代、妖王的報恩、[我英+偽銀魂]宇宙?zhèn)虮霓D(zhuǎn)職 完結(jié)+番外、后會有妻 完結(jié)+番外、我和我老婆都是女配、[足球]我心純白 完結(jié)+番外、快穿之我不是主神、斗羅大陸之槍神傳奇
童淮慘白著臉,顫巍巍地拽著他的袖子:“上課多久了?這節(jié)課是老呂的……” 他們倆會被呂參風(fēng)干做成風(fēng)箏掛到升旗桿上去的。 下周升旗儀式全校同學(xué)將會看到他倆在旗桿頂上飛舞盤旋。 薛庭:“……” 薛庭無言:“怎么還在想這個,難不難受?” 他伸手碰了碰童淮的額頭,手指微涼,蓋下來時感覺清清涼涼的。 童淮愣了下,差點忘記自己還在生病:“不難受了?!?/br> 他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沒之前那種昏昏沉沉、病懨懨的感覺了。 可能是動心動肺地生了場氣,又出了汗,發(fā)泄出來,又把事情講開,郁氣和病氣一下散了大半。 “真的?”薛庭的手太涼,轉(zhuǎn)而低首用額頭測了測他的體溫,“去醫(yī)院?” “不要?!?/br> 童淮吃藥打吊針了那么久都沒好,一點也不想再進醫(yī)院,最近幾天吃的藥都是陳源送來的。 況且他現(xiàn)在又生出了點黏糊糊的心態(tài),不太想和薛庭分開,磨蹭了一下,給出決定:“回教室吧,聽著老師講課睡得也快。” 三分鐘后,童淮殿后,薛庭開路,兩人一前一后,回到了三班的教室門口。 呂參其實不兇,也很講理,就是遇事較真,冷冰冰的,跟陳梧那種疾言厲色的偏見者不一樣,但童淮就是怕她。 他瞅著薛庭的背影,忽然覺得薛庭比他高真好,緊張兮兮地戳了戳他的背,鼓勵:“交給你了!” 薛庭略感好笑。 怎么也沒想到,童淮剛敞敞亮亮地對他攤開心思,倆人就得面對這種修羅場。 他反手抓了抓童淮的手指,臉色平淡,卻揉出股子旖旎味道,敲了敲門:“報告?!?/br> 推開教室門,全班肅靜。 呂參冬天也不放棄穿裙子,此時正站在黑板前,半張黑板已經(jīng)寫滿了公式和數(shù)字,在講上節(jié)課的測試卷。 聞聲,她陰森森地轉(zhuǎn)過頭:“二十一分鐘?!?/br> 全班噤若寒蟬,沒人敢吭聲,夾好尾巴低頭做人。 童淮躲在薛庭身后,默默縮著不敢露頭。 呂參敲了敲黑板,冷聲道:“你們倆遲到了整整二十一分鐘。干什么去了?” 薛庭依舊鎮(zhèn)定自若:“同桌感冒,我?guī)バat(yī)室?!?/br> 往返校醫(yī)室一趟的確只要十來分鐘,呂參瞇了瞇眼,打量這個優(yōu)秀好學(xué)生,并不盲信:“那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 薛庭對答如流:“醫(yī)生不在。” 呂參點點頭,似乎是相信了。 所有默默為門口那倆人祈禱的同學(xué)都松了口氣。 誰知下一秒,呂參忽然抬起頭,朝監(jiān)控說了句:“不準扣分,我調(diào)查一下?!?/br> 說完,直接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校醫(yī)。 全班:“……” 童淮心頭一涼。 完了完了,說謊被拆穿的后果更嚴重。 薛庭察覺到他的緊張,回頭朝他遞了個安心的眼神。 半分鐘后,呂參面色如常,掛了電話,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薛庭和童淮幾眼:“醫(yī)生確實不在,進來吧,老師錯怪你們了。童淮的病還沒好?” 童淮趕緊小雞啄米點頭。 “臉這么紅,吃點藥在座位上趴會兒,實在不舒服就來簽假條去醫(yī)院,”呂參瞅瞅他,皺了皺眉,“也真是,領(lǐng)著工資不干活,成天瞎跑?!?/br> 緊張氣氛解除,聽到她這句埋怨,班上人都樂了。 童淮當然不敢說自己這是害羞的臉紅,順利回到座位上,也不暈乎了,假裝攤開卷子做筆記,撕了張便簽紙,唰唰唰寫下行字,扔給薛庭:你怎么知道校醫(yī)不在? 他庭哥已經(jīng)神通廣大到這份上了? 薛庭回復(fù):去了趟校醫(yī)室,醫(yī)生不在,下節(jié)課才回來。 童淮眨了眨眼。 他沒之前那么渾渾噩噩了,瞬間明白過來。 薛庭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去校醫(yī)室。 ……明明那會兒他們還在“冷戰(zhàn)”呢。 他忍不住想笑,又怕被呂參的雷達發(fā)現(xiàn),使勁憋回去,提筆寫:謝謝你。 想了想,又添了個稱呼:對象。 薛庭盯了會兒最后那兩個故意寫得整整齊齊的字。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現(xiàn)在很想再親親童淮。 他在那句話后回:不客氣,對象。 然后翻開文件夾,把那張便簽紙放了進去。 童淮感到奇怪,用眼神詢問他干什么。 “珍藏。”薛庭夾好便簽紙,語氣風(fēng)輕云淡。 童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人好像有點悶sao。 他趴到桌上閉目養(yǎng)神,忍不住一遍遍回憶剛才在樓道間的細節(jié)。 離下課也沒多久了,鈴聲一響,趙茍和陳源這對最近吃瓜吃撐了的群眾齊齊回頭,異口同聲:“你倆和好了?” 童淮披著薛庭的校服外套,懶噠噠地繼續(xù)趴著,聞言又不高興了:“也沒分裂過?!?/br> “看來是和好了,那就好,”陳源長長吁了口氣,揉揉肩膀,半真半假地調(diào)笑,“你倆這么折騰,跟小情侶吵架鬧別扭似的,累死我了?!?/br> 童淮還沒為那句“小情侶”感到發(fā)毛,又被他最后那聲吸引了。 想起陳源伙同薛庭騙他要換座位的事,電光火石間,他腦中驚雷一劈。 這一周陳源跟隔壁老王似的熱心,早午餐、開胃小零食、退燒藥、退熱貼、暖水袋,時不時的一杯熱水……零零散散地啥都送,甚至是來不及做完的作業(yè)的答案。 他之前就很疑惑,陳源啥時候這么貼心了? 再遲鈍也察覺出什么了,童淮忍不住朝薛庭看去。 薛庭默了默,不咸不淡地斜了眼不知是真的說漏嘴,還是故意說漏嘴的陳源,抿了下唇,迎著童淮灼灼的目光,很無奈地點了下頭。 就像他在童淮生日那晚,沒好意思在沸沸揚揚的長街大道上說出祝福一樣。 少年人總有一些在大人看來很奇怪的難為情和不好意思。 童淮心底霎時泛上股說不上的滋味。 好像甜滋滋的,又酸溜溜的。 那天薛庭向他表白,被他直言拒絕,看他嚇得拔腿就跑,心情肯定很糟糕。 他都不敢想象萬一自己向薛庭表白,薛庭是這個反應(yīng),他該怎么辦。 后來他又把頭發(fā)拉直,對薛庭的關(guān)心體貼躲躲閃閃,渴望薛庭能夠喜歡上別人,讓他們做回以前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說實話,挺混的。 他很貪戀薛庭的一切,又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思。 這一周薛庭過得恐怕也不如何,卻還是在暗處無微不至。 心跳好像漏了兩拍,童淮猶豫了下,瞟見薛庭的手垂在身側(cè),把手伸過去,勾住他修長的手指。 他的手和他人一樣,暖乎乎的,能將那點溫度傳達到心底。 薛庭的眼睫顫了顫,反應(yīng)過來,回握住他的手。 教室里吵吵嚷嚷的,倆八卦的大活人就在面前。 他們在桌底下悄悄牽著手。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薛庭偏頭看過來,毫無異色。 童淮唔了聲:“早上的藥好像有用,真的好多了。” 說起來,早上的藥也是隔壁老陳“好心”送過來的。 難怪每次給他遞東西都笑得賤兮兮的。 薛庭還真打算當個默默無聞的雷鋒??? 童淮稍有些不滿,騰出根食指,在薛庭掌心里瞎劃拉。 細細癢癢的觸感,從皮膚鉆進心里。 薛庭面上無波無瀾,將捂暖了的另一只手伸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不再guntang。 他輕輕呼出口氣,一把攥緊了童淮作怪的手指。 童淮做賊似的小聲問:“你干嘛?我給你拼thanks呢?!?/br> 薛庭也附到他耳邊,嗓音沉沉的。 “別拼了,今晚回家跟我說?!?/br> 不遠處一直觀察著最近情況的林談雅收回視線,手指興奮得發(fā)著抖。 風(fēng)靡全校的喜糖貼再次更新。 3323l:x君和t君和好了?。?!現(xiàn)在在教室里旁若無人地咬耳朵,大膽猜可能是在討論今晚去誰家。(打滾) 童淮敏感的耳廓被薛庭微涼的氣息掠過,猛地一個激靈。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