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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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趙管家進(jìn)來后,程章就又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方傾辭還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沒動,沒太回過神來。 直到趙管家冰涼的手撫上她的額頭,方傾辭才挪了挪眼珠子,表情依舊很呆滯,任由趙管家照顧。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起燒了?!壁w管家摸出一根溫度計(jì):“退燒針在你昏睡的時候已經(jīng)打過了,會退燒的,但可能要熬過一陣高燒。所以我建議你最好現(xiàn)在就能睡著,稍微能緩解一下痛苦。” 方傾辭木木地躺下,從鼻腔里嗯出一聲。 視線隨著動作變化,她的目光落到趙管家身上??粗樕蠋еc(diǎn)憂切的趙管家,方傾辭視線和她對了個正著。 因?yàn)榘l(fā)燒,她的眼睛濕潤潤,顯得亮晶晶的。 趙管家莫名就有些憐愛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程章那個人,誰都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她更是一直都不了解他一直強(qiáng)硬把自己困在這里為他做這些完全沒有必要的工作是為什么。天知道他對誰有幾分真心。 “趙管家……” “方小姐?!?/br> 兩人對視半秒都同時開口。 “怎么了?”趙管家第一時間反問她。 方傾辭幾度咬唇,囁嚅著問:“趙管家,你……覺得舅舅……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一個問題問得斷斷續(xù)續(xù)猶猶豫豫,似乎想問又不想聽到回答。 趙管家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幾秒才認(rèn)真回應(yīng):“方小姐想聽到什么樣的回答?” “我想聽實(shí)話?!边@次她語氣稍稍堅(jiān)定了一些。 總要了解清楚不是?她不能對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那么戀愛腦,真的顯得她愚不可及,多少要救救自己。 “他做過很多壞事嗎?都是犯法的事嗎?趙管家你是怎么來到這棟別墅的?舅舅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方傾辭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嗓子嘶啞難耐,多說幾個字喉嚨里就摩擦得痛得不行,她卻全然沒有心思顧慮到身體上傳來的刺激。 趙管家蹲下身子,和她平視:“我并不完全了解他,我的評價可能只是片面的。實(shí)話說,我并不清楚他這個人在外面是什么角色,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直到你出現(xiàn)在這棟別墅,我才知道他很有可能還有個親jiejie,他從來不提,我以為都是普通的客人。” 方傾辭微微睜大了雙眼,趙管家看著她一身和那男人云雨過之后的痕跡,握了握她guntang的手。 “程先生做沒做過壞事,我不好直接下結(jié)論。但我之前給他處理過賬,不清不楚的大筆資金流動太多了,他也不讓仔細(xì)過問,但是每一筆又讓我如實(shí)記錄,記得還特別清楚,應(yīng)該不是正經(jīng)來源?!壁w管家頓了頓,替她理了理被子。 “那……那你之前說被強(qiáng)迫……是什么意思?”她問得殷切。 “我是被程先生強(qiáng)迫留在這里的?!壁w管家語氣平淡。 “為什么?他對你很差勁嗎?” “不,恰恰相反,程先生算是我的恩人。” 最開始,趙琦是被程章邀請來這棟別墅的。她父母離異,而養(yǎng)她長大的父親在趙琦上大學(xué)的時候突然就去世了,趙琦家不算有錢,她一直都是靠父親在外忙碌奔波的錢念書,趙琦并不清楚他具體是做什么工作,但是他死了之后就一直有人去找她,還總是問她一些奇怪的問題,那段時間趙琦過得很痛苦,不管做什么,總有人能找到她。程章也是在那段時間找到她的。他找到趙琦之后,什么都沒問,只是資助她上完了大學(xué),后面趙琦讀研,他還讓她搬進(jìn)翠島居的別墅暫住,不過當(dāng)時的他也對趙琦提出了要求,他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趙琦畢業(yè)了只能替他工作,直到他愿意放她走趙琦才能走。 “所以,他留你下來,就是讓你在這里做管家?” “嗯?!壁w管家嘆了一口氣接著道:“我以為這是什么很艱難的任務(wù),結(jié)果這個家根本沒幾個傭人,程先生還基本不回來住。那時候我懇求了他很多次讓我離開這里,可他連商量的余地都沒給我。剛開始幾年還偶爾讓我做做賬,后面,就基本像是為了強(qiáng)制把我留在這里似的,不讓我離開這里?!?/br> “說實(shí)話,要從我得到的這些信息判斷程先生是什么樣的人,不太準(zhǔn)確,我只能說,程先生肯定干過壞事,但卻不像個壞人。” —— 后半夜過后,方傾辭熬過了最難受的那一陣子過后,總算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睡著了,她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趙管家基本沒從房間離開過,直到她終于迷迷糊糊進(jìn)入夢境,趙管家才輕手輕腳關(guān)上門回去休息了。 方傾辭又做噩夢了,她似乎好久沒夢到mama了,但這次,mama就站在舅舅的身后,手里還拿著那條她熟悉了十幾年的鐵鏈子。不管她和舅舅去做什么,mama都一直跟著,方傾辭一直跑啊跑,但又舍不得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的舅舅,便頻頻回頭看,直到某一次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既沒有mama,也沒有舅舅。 —— 轉(zhuǎn)眼過了兩叁天,方傾辭感覺好得七七八八,就是嗓子還帶點(diǎn)沙啞沒好全了。 這幾天,都是趙管家在照顧她,程章一直沒回別墅。 章云珠打電話來聽說方傾辭病了,帶著方林來了一趟翠島居的別墅,兩口子圍在方傾辭床邊,看著只露出個腦袋的方傾辭。 “熱不熱啊小辭,額頭都出汗了。”章云珠溫柔地替她揩去額頭細(xì)細(xì)密密的一層汗,方傾辭卻覺得自己冒了更多冷汗。 她一身和舅舅做過愛的痕跡,只是動作很小地?fù)u了搖頭,然后一動不敢動。 相比于章云珠的懇切,方林顯得有點(diǎn)無所適從。 對于這個女兒,他心里很愧疚,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彌補(bǔ)這些年缺失的關(guān)心。 他和女兒有距離感,還有一個關(guān)鍵原因就是,他和方傾辭mama離婚的時候,方mama為了爭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曾構(gòu)陷過方林猥褻自己的女兒。 才幾歲的方傾辭不會作證,只是在方mama引導(dǎo)她說出爸爸有沒有托著她的屁股抱過她的時候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事情一度讓方林受盡周圍人的非議,這也是他離開南方的原因之一。 他倒不是記恨當(dāng)初還不懂事的女兒,只是覺得怕孩子留下了陰影,所以不太敢親近。 好在方傾辭特別懂事,從來沒有讓他們cao心過,也沒有太提以前的事,給她找的心理醫(yī)生那邊也說孩子很久沒去了。 噓寒問暖了半天,方傾辭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她只能假裝自己困了,拜托趙管家送走了他們。 他們走之后方傾辭才掀開被子熱得用手不停當(dāng)小扇子扇風(fēng)。 兩口子也沒要趙管家多送,讓趙管家送到客廳就趕她上去照顧人。 從別墅樓里出來以后,倆人正巧遇上了剛從外面回來的程章。 程章意外的目光只有一瞬,他收起車鑰匙朝那熟悉的兩人走去。 離得近了章云珠才看到程章脖子上竟然有吻痕,脖子側(cè)面還有抓痕,她這個一直都不怎么開竅的撲克臉弟弟這是? “你去什么風(fēng)月場所尋花問柳了?”她一邊嘖嘖嘖一邊開口嘲諷。 程章瞥了她一眼,沒理她,轉(zhuǎn)頭向方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方林回禮,然后先走一步去車?yán)锏日略浦椤?/br> 他和這個不太愛說話的小叔子沒什么好聊的,一直都是這樣的相處狀態(tài),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有時候這個小叔子的目光跟自己的前妻的眼神有異曲同工之妙,性格也都是那種很喜歡掌控感的人,不過前者更加善于隱匿所以不太明顯就是了。 章云珠和程章隨口拌了幾句嘴,聊到了方傾辭身上。 章云珠吐槽:“那孩子也比較內(nèi)向,你偶爾回來住也照看著點(diǎn),病了你人影都不見一個,人家還喊你一聲舅舅呢。”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女孩在激烈的性事中那貓咪一般呢喃出的稱呼,程章嘴角一勾,下巴抬了抬:“在照顧了?!?/br> “這還差不多?!?/br> 又叮囑了幾句,章云珠才離開,不過走著走著,忽然又回頭,看到大步流星朝別墅走去的弟弟,章云珠有些疑惑。 奇怪,怎么感覺這個弟弟對老方那么冷漠,卻對小方挺關(guān)心的? 聯(lián)想到程章身上極其罕見出現(xiàn)的吻痕,和剛才一直捂在被子里的女孩,章云珠心里咯噔一下,一個不好的想法涌進(jìn)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