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第五百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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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半個(gè)月過去,天氣漸漸發(fā)冷,院子里的桂花黃燦燦開了一片,滿樹滿樹,好不熱鬧。像一片黃色的海洋,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花想容仍是不愿說話,甚至連月初都很少交流,那日桂花開滿樹的時(shí)候,才走出房門。癡癡望著滿樹的桂花,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沒有哭泣聲,不自覺的奪眶而出。 月初看著小姐呆呆的身影,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不去打擾,小姐又想起了花府的日子,那時(shí)老爺在,白公子也在。最喜歡采桂花做桂花糕。如今也只能觸景思人。 轉(zhuǎn)頭看見院門前的楚鈺瑄,連忙準(zhǔn)備行禮,楚鈺瑄擺擺手示意。月初順從的悄悄離開,但愿王爺可以解開小姐的心結(jié)。 “今年的桂花開的極好?!背暚u慢慢走到花想容身旁不由感慨道,第一次遇見她,桂花也是開的這么旺盛。 “嗯?!北〈捷p啟,吐出一個(gè)字。 楚鈺瑄面露喜色,絞盡腦汁尋找話題道“近日可好?” “好。” “那吃的還好?” “嗯。” “那……” 話還沒有說完,花想容打斷道“王爺不必費(fèi)心?!?/br> 楚鈺瑄眼底暗露苦澀,堅(jiān)決道“本王愿意?!?/br> “王爺為什么娶我?”花想容問出心中一直耿耿于懷的疑問。 “本王說是喜歡,你信嗎?” 花想容一怔,嘲諷笑笑,“我說信,王爺信嗎?” 楚鈺瑄沒想到她會反問自己,像是自嘲般說“你說的本王都信?!?/br> “走,帶你去一個(gè)地方?!背暚u拉著花想容的手,飛身越過圍墻。 來到后門,門前楊樹下有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楚鈺瑄先是飛身上馬,手腕用力將花想容提起來,放到自己身前。 墨發(fā)飄散,只用一個(gè)簡單的珠花釵固定發(fā)髻。楚鈺瑄將花想容緊緊的摟住,頭貼近她的頭發(fā),貪婪的吮吸她的清香。這一刻,實(shí)際的反倒讓楚鈺瑄感到不可及。 花想容慵懶的躺在楚鈺瑄懷里,看到桂花那一刻,忽然之間想明白,既然是爹爹的遺愿,自己自會好好活下去,爹爹是為何而死,自己怎會不知? 身后的那個(gè)人是自己的夫君,曾經(jīng)的懵懂、誓言在自己嫁入王府那一刻不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嗎? 一路疾馳,離開皇城,直至郊外。 “若是累了,你可以休息一會,本王騎慢點(diǎn)?!背暚u擔(dān)心的說道,悲痛傷身,馬背顛簸,怕是吃不消。 “好?!被ㄏ肴菀膊痪芙^,闔上眼眸,安心休息。 白馬漸漸慢了下來,一個(gè)馬蹄一個(gè)馬蹄,悠悠的晃悠著。 不知睡了多久,楚鈺瑄將她抱下馬時(shí)才堪堪醒過來。 一睜眼,映入眼眸的便是他的淺笑,眼中nongnong的寵溺是藏也藏不住。 轉(zhuǎn)頭環(huán)顧四周,漫天的桂花,比院子里幾棵來的更為壯觀,熱烈。 從楚鈺瑄的懷中下來,呆呆的看著,說不出的感覺。 楚鈺瑄從身后環(huán)抱住低頭依靠在花想容的肩頭問道“喜歡嗎?” “喜歡。” 喜歡何嘗不喜歡,他在的時(shí)候,每到這個(gè)時(shí)節(jié)都會帶自己來這里,他說這里的每一朵桂花都代表他的想念。 今夕何夕?桂花依舊,身旁卻是別人。 楚鈺瑄輕輕搖晃著花想容肩頭,說了許久都不見她回答。 花想容猛然從記憶中蘇醒,抬起頭,尚未來的急掩飾眼中的憂傷,那里,好像住著另一個(gè)人。 “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想起爹爹罷了?!?/br> 楚鈺瑄一下子抱住她,附在她耳畔呢喃道“想哭就哭吧?!?/br> 心中波瀾起伏,苦澀擴(kuò)大,蔓延,最終卻心如止水。痛仍痛,但已經(jīng)哭不出來,心河枯竭,何來淚流? “王爺……謝謝?!睆某暚u的懷抱中退出后,福福身,行禮道。 “為何這么說?”楚鈺瑄驚訝的看著花想容不解問道,怎么會突然道謝,她不應(yīng)該恨死自己無能嗎?語氣中參雜幾抹害怕。 “救了容兒的命?!笔前?,就算茍活于世,活著,就有希望。 “王爺,容兒給你舞一支吧。” “好?!?/br> 樹上的桂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落,樹下有一精靈,舞衣長袖,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在花海中翩翩起舞。 楚鈺瑄像得了魔怔,默默凝視,忘卻萬物。見過她的千姿百態(tài),卻都不如這一刻恍如天人。一舞傾城傾國。 消瘦的身軀經(jīng)受不住不停的轉(zhuǎn)圈,終于脆弱的腳腕經(jīng)受不住,搖搖欲墜。 花想容閉上雙眼,直直躺下。 楚鈺瑄見況不妙,連忙飛奔過去,攬住花想容的腰。 “王爺……”欲言又止。 “我們回去?!?/br> 將花想容抱上馬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蓋上,從背后攬腰策馬離去。 初遇時(shí),她那般張揚(yáng),恍若天下唯有她一人,一襲紅衣,妖嬈美艷,靜靜的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然后,一閃而過。 紅衣落盡,那雙美眸若即若離的吸引著他,不知不覺中,心頭落上一顆紅痣。 偏偏世人不懂風(fēng)情,只道 葉府三郎一朝入了春樓,便那里的狐媚子勾了魂魄,從此夜夜笙歌,樂不思蜀。 “三郎,你說這金屋藏嬌可是真的?” “史書記載,自然不假。媚娘,何時(shí)對史書感興趣的?” “那倒也沒有,只不過前日,同姐妹們聽說書的講了半段。講的真真的感人?!?/br> 稍作停頓,沉思一二,那雙美眸若有若無的盯著葉三郎,星光點(diǎn)點(diǎn)的期待。 “三郎,日后可會將媚娘藏起來?” “這是自然?!?/br> 半年過后,葉三郎迎娶媚娘入府,將她藏在一個(gè)名為金屋的小院之中。 媚娘興奮極了,她婉拒了所有人的愛意,終于等來,成為陳阿嬌的那一刻。 “媚娘,你看今年的雪多美,妝點(diǎn)萬家清景?!?/br> “年年都這般,有什么好看的?三郎,好冷啊,我們回房吧?” “……好?!?/br> 恍惚間,葉三郎看媚娘的眼神少了些寵溺,多了些清明,隱隱約約中甚至有一絲厭惡。 那場雪后,這后院來了幾位姐妹,與媚娘骨子里媚俗不同的是,都是清白人家知書達(dá)禮的小姐。 世人說紅極一時(shí)的頭牌媚娘年老色衰,容顏不復(fù),勾不住葉三郎的魂。 可媚娘不在意,銅鏡里的她還是美的動人心魄,她還是住在這金屋中。她還是那個(gè)陳阿嬌。 許久未見的葉三郎突然過來,媚娘喜形于色,連忙端茶倒水,使出渾身解數(shù),用出慣用的伎倆欲圖再次勾住葉三郎。 “三郎,怎么臉色不好?” “江南水患,空有一腔熱血,可惜上不達(dá)天聽?!?/br> “江南在哪?又不是京城,煩它做什么?三郎,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