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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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宛如一幅引人入勝的畫卷,在他面前徐徐展開。 燈光下的她,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傅棠舟一動不動地看了她很久,腦中有許多念頭飛速閃過,內(nèi)心卻在一陣跌宕起伏中逐漸回歸平靜。 他欣賞她的每一處,想親吻她的每一處,可現(xiàn)在他不著急占有——她的一切美好,終將是屬于他的。 顧新橙又翻了個身,傅棠舟立刻關(guān)了燈。 他將她擁入懷中,指尖摸索著把襯衣的紐扣重新擰上。 他把她蜷縮的手腳舒展開,再將她的一條手臂搭上他的腰,被她這么抱著的感覺挺不錯。 她像只黏人的小貓一般,在他臂彎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了。 傅棠舟吻了吻她的眼皮。 黑暗之中,他的聲音很輕:“新橙,晚安?!?/br> * 第二天一早,顧新橙在傅棠舟懷中醒來。 她惺忪的睡眼眨了眨,有點兒發(fā)懵,以前他不曾像這樣抱著她一夜睡到天明。 昨夜她睡得非常安穩(wěn),前所未有的好夢。 顧新橙看向傅棠舟,晨光打在他挺拔的鼻梁上,在臉側(cè)落下一層極淡的陰影。 平日里的他總是顯得神秘莫測,這會兒睡著的他卻清新俊逸,像一個干凈的少年。 說來,他抱著她睡,她竟一點兒都不覺得憤怒。 她撐著手臂在床上坐了起來,他還在睡覺,她試著用手指在他睫毛上方丈量一下,忽然很想和他比一比誰的睫毛更長。 顧新橙嘴角漾起了一絲笑意,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林云飛昨晚說的話。 男性過了三十歲,各方面能力都會下降。 顧新橙不禁想到以前她早上總是被他無意識地“弄”醒,要是他沒事兒,對于這種反應(yīng)往往是付之一笑,然后翻身將她壓過去,充分利用。 要是有事兒,他便會揉一下她,說:“晚上等我。” 雖說他們在一塊時,除了吃和睡,能做的事情有限??伤纳罾锍顺院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她莫名起了點兒壞心思,想看看他是否還“年輕氣盛”。 她小聲叫他的名字:“傅棠舟?!?/br> 他沒反應(yīng)。 于是顧新橙大著膽子將被子卷了起來,眼神飛快地掃過那里。 嗯,很好,沒讓她失望。 她像是個偷吃糖果的小孩,將被子又蓋了起來,整理得服服帖帖。 哎,她什么時候變壞了呢? 顧新橙坐在床頭,兩只腳丨交叉著晃啊晃。 今天周六,做點兒什么呢?不知道學(xué)姐有沒有讓物業(yè)公司的人把暖氣修好。 她想換衣服,下意識地去摸襯衫。 她忽然看到襯衫的下擺沒有對齊,她順著紐扣挨個檢查,這才發(fā)現(xiàn)一件怪事。 襯衫的紐扣為什么錯開了一個?她明明扣得嚴(yán)絲合縫。 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浮上心頭。 顧新橙去看傅棠舟,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顧新橙頓了一下,問:“你昨天是不是……動我衣服了?” 第79章 空氣靜默了幾秒。 傅棠舟懶懶地翻了個身, 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說什么?我沒聽清?!?/br> 顧新橙正要將問題重復(fù)一遍,傅棠舟忽然說:“你剛剛在干什么?” 他凌厲的眸光直射過來,顧新橙登時愣住, 琉璃似的眼睛驀地一眨,她裝傻:“我沒做什么啊?!?/br> “那你掀我被子干什么?”傅棠舟不依不饒地問。 “我……”顧新橙猶豫兩秒, 這才說,“我看你熱?!?/br> 傅棠舟意味深長地瞥她, 眼底有戲謔的神色。他說:“新橙,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撒謊的時候耳朵會變紅?” 顧新橙翻出小鏡子看耳朵——奇怪,她明明掩飾得很好,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容易害羞了, 耳朵怎么還會變紅呢? 鏡子一打開, 她看到自己的耳朵白白凈凈, 一點兒紅暈都沒有。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傅棠舟的圈套。 她把鏡子“啪”地合上, 剛要轉(zhuǎn)身沖他發(fā)難, 誰知他的胳膊像游蛇一般從后面環(huán)住她,滾熱的觸感令她心尖兒一顫,耳朵真的紅了。 “想看?”他故意在她耳邊呵著氣。 “沒有?!鳖櫺鲁染髲姷夭豢铣姓J。 她覺得自己不該陷入這般被動的境地,明明應(yīng)該是她牢牢掌握主動權(quán)才對。于是她說:“昨晚我的紐扣不是這樣的, 你肯定動了我的衣服?!?/br> 傅棠舟將下巴抵上她的肩膀,垂下眼睫看她說的地方,她的手指正搭在透明紐扣上。 “我記得我不是這樣扭的,”顧新橙憤憤不平地說,“肯定是你干的。” 她說了好一會兒, 傅棠舟也沒搭腔。 顧新橙疑惑地偏過頭,卻發(fā)現(xiàn)傅棠舟的目光格外深邃。 她一低頭,才注意到她的襯衫領(lǐng)口開了兩三粒扣,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風(fēng)光幾乎一覽無遺。 顧新橙:“你!還!看!” 她一把推開他的腦袋,惱羞成怒地要離開,可傅棠舟的胳膊卻在這時發(fā)力,將她箍得動彈不得。 “新橙,”他啞著嗓音說,“誰讓你這么好看?” 顧新橙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這還能怪到她頭上了?這是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論。 “你不是也看了我嗎?”傅棠舟理直氣壯,“咱倆扯平了?!?/br> “那我也沒脫你褲子?。 鳖櫺鲁炔恢挥X就把她剛剛的所作所為暴露了出來。 “你要脫我也不介意?!备堤闹郯阉氖滞爝^來,將厚顏無恥這一原則貫徹到底。 顧新橙閉上眼,在心底默默問候他無數(shù)次。 他以前就很愛變著法子逗她,現(xiàn)在變本加厲。 趁她不注意,傅棠舟抱著她,兩人雙雙栽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傅棠舟,”顧新橙臉憋得通紅,“你還在追我,不能這樣!” “新橙,都三年了,”傅棠舟將她綿綿的小手捏在掌心把玩著,“你不想我嗎?” 顧新橙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羞憤難當(dāng),說道:“傅棠舟,你就是想和我睡覺!” 傅棠舟鼻尖逸出一絲輕笑,他“嗯”了一聲,沒有否認。他說:“對,我就是想和你睡覺?!?/br> 顧新橙頓時心驚,他明明知道她討厭他們之前那樣的關(guān)系。 為什么還要這么說呢?而且說得那么坦坦蕩蕩。 傅棠舟撥開她臉側(cè)的一縷秀發(fā),在她耳邊說:“新橙,我每天晚上都想和你一塊兒睡覺,我想到八十歲的時候,早晨睜開眼睛還是能看見你,我想這樣一輩子,一直和你睡到我死的那一天?!?/br> 他這番話說得吊兒郎當(dāng),卻不知為何讓顧新橙的心臟像小鹿一般四處亂撞。 她坐著一動不動,像一具木偶。良久,她才問:“你這是在……表白嗎?” 傅棠舟眼角眉梢染上一絲溫情,他說得輕飄飄:“是啊。” “哪有你這樣表白的?”顧新橙甩開他的手。 “不真誠嗎?”他反問。 什么叫用最粗鄙的語言編織最真摯的諾言,她今天可算是見識了。 顧新橙別扭了一陣子,又說:“八、八十歲還睡得動嗎?” 傅棠舟輕舔下唇,悠悠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時隔三年,他的手段依舊了得,三下兩下就讓顧新橙軟得像一灘溫水似的。 她小口喘著氣,心想看來今天真要完蛋了。 傅棠舟將她翻過身,靠上軟枕。 她一雙杏眸含情脈脈,指尖像柔嫩的花苞一般蜷起來。 她的心臟在胸腔內(nèi)怦怦怦直跳,理智告訴她該拒絕,可身體的渴望卻在期待著什么。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制止了事態(tài)的進一步發(fā)展。 顧新橙今天本不用上班,奈何部門有員工加班,這會兒突然出了點兒急事,她得去公司一趟。 掛了電話之后,顧新橙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她差點兒又犯之前的錯誤了。 果然,女人不能耽于情愛。 他這才追了她幾天?怎么能這么輕易讓他得逞呢? 她冷面無情地對傅棠舟說:“讓讓?!?/br> 方才撩撥顧新橙一遭,傅棠舟的狀況并不妙,他問:“去哪兒?” “我去公司,”顧新橙揚了下手機,“有正事。” “今天周六?!备堤闹巯肓羲?,可話說到一半,他沒再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