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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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的停留,陸菀直接繞過了屏風(fēng),然后抬眸,一眼便看見了里面的床榻。她正要定睛細(xì)看,卻對上了一雙黑漆深邃的眼眸,頓時唬得她一個激靈,止了步。 床榻上的人是醒著的。 不僅醒著,他現(xiàn)在正靠坐在床頭,掀著眼皮睥了過來,眼神幽深,透著一絲寒光,讓陸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知怎么的,陸菀總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嚇人,嚇得她怔怔的后退了好幾步。 屋內(nèi)此時靜悄悄,陸菀眨了眨眼,她有點不知所措,像只貿(mào)然闖入密林深處的小鹿,霧蒙著雙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慕容褚從這個女人進來的時候就在打量她,帶著似有若無的審視。 他已經(jīng)醒了有一會兒了。剛清醒時他便意識到自己又在另一處陌生的地方,雕花窗子小木椅,與金鑾殿不同,也與他之前醒來的小巷不同。 微微皺了皺眉,慕容褚不喜這種一片茫然的感覺。 好在他力氣恢復(fù)了,不用再像牲口一樣被那個女人拖來拖去……甚至,還被強扳著嘴灌東西!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慕容褚就氣血上涌,被氣得!氣到最后,他冷笑連連,呵,女人。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些聲響,很輕,但慕容褚常年習(xí)武,聽力靈敏,一丁點的聲音他都覺察得到。 有人來了。 他警覺起來,將隨手在枕頭旁摸到的一粒碎銀拈起。這碎銀子有棱有角,若是對著人的腦袋加了力道的投擲過去,能致命。 門開了,進來一個女人,巴掌臉,杏眼盈盈,呵,原來是小巷子的那個女人。 很好!慕容褚雙眸微瞇,眼里閃過冷意。 難怪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哪兒都不舒服,原來是被這女人從小巷子一直拖到了這里,后背針扎一樣的疼,估計是被拖破了皮! 他這么矜貴的身體! 慕容褚隱忍著怒意深吸一口氣,不急,待他都弄清楚了,再行算賬! 他上下掃了幾眼女人,見她含傻愣愣的,清凌凌的問:“你是誰?” 聲音清冷,沒有任何的溫度,但不知為什么,陸菀總覺得聲音里帶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審問他的朝臣。 “……”她被對方駭人的氣勢壓得有點喘不過氣。 “說話?!?/br> “陸,陸……”陸菀慫了,她下意識出了聲。 此時此刻,她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來作什么的,她只想馬上離開這個屋子。但對方的眼神太可怕了,她的腿抖得厲害,邁不開步子。 所以她一直怵在原地。 “陸家……”慕容褚聽了女人的回答,肅容沉思。 平日里跟他周旋博弈的那些朝臣們,沒聽說有哪個姓陸。 倒是商賈里有幾個陸家…… 他抬眸繼續(xù)糾問,“哪個陸家?” 陸菀被對方鷹隼一般的眼神盯得心里直發(fā)毛。 但過了最初的那一陣子懼意后,她就不那么慫了。再怎么說這里是自己的嗎的院子,院里有知武,院外還有陸府的護衛(wèi),她虛什么? 而且自己作為他現(xiàn)在的主人,怎么能虛呢?她得立住了,把主人的架勢拿出來才行。大伯母不是也說過,新人來的第一天,要立威? 想到這里,陸菀小細(xì)腰一挺,學(xué)著大伯母平時對待下人的樣子,稍抬下巴,斜著杏眼兒看向他。 “咳,就是陸家,我大伯在戶部任職,具體哪個職位說了你可能也不懂,你只肖記住你現(xiàn)在的主家是陸家即可……如今你受了傷,就好好養(yǎng)傷,等傷好了之后,就搬到外院去知道嗎?” 對方沉默,沒有反駁自己,陸菀覺得他這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對于他這么聽話,陸菀表示很滿意,芙蓉小臉上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點。 既然對方這么乖順,陸菀打算與他多交流交流。 “你叫什么名字?”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小可憐的名字,總不能一直小可憐小可憐的叫吧? “……” “不想說也沒有關(guān)系,”陸菀其實也沒真的想知道,“我依著知書知武給你取一個就是了。你今天好好休息,等傷好了就搬到外院去,這里是內(nèi)院,你住在這里不合適?!?/br> “慕容褚?!?/br> “什么?”陸菀剛剛也只是隨口問問,沒覺得他會回答,所以聽到他回話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慕容褚?!蹦饺蓠乙贿呎f一邊打量審視著這個女人的神態(tài),他倒要看看,費盡心思的將自己拖回來,這個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慕,容……你姓慕容?”陸菀聽后,大眼眨了眨,總覺得這個姓氏有點熟悉,她在心里默念了兩遍,而后恍然大悟,“哦這是當(dāng)朝皇姓來著……” “嗯?!你是皇族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別懷疑,禇哥不是好人…… 第11章 不怪陸菀這般想,主要是慕容這姓氏在大景朝并不多見,甚至罕見,姓這個的一般都是皇族,不是皇室就是皇室宗親。 而且陸菀所知道的姓慕容的都是皇族。 而這個人也姓慕容。想到這里,陸菀細(xì)眉輕蹙,眼睛時不時的瞟對方一眼。 見對方一臉淡然的樣子,并沒有否認(rèn)…… “你真的是皇族?” “你看本……你看我像嗎?”慕容褚挑眉,盯著女人。 陸菀下意識的點頭,他氣勢駭人,渾身上下帶著點居高臨下的傲氣……但隨后她又搖了搖頭,這人身上穿的是粗布短衣,本朝可有規(guī)定,什么人穿什么衣,根本不可逾越。 感受到女人投來的探究,看著她娥眉輕蹙的小模樣,鬼使神差的,慕容褚聽見自己補了一句。 “姓慕,名容褚?!?/br> 慕,容褚?陸菀聽到這里晃過神來,原來是這樣。她就說嘛,皇族之人她有見過二皇子。膚白貌美的,且體態(tài)風(fēng)流,帶著一股子的陰柔美。想來皇族之人都是那類似的風(fēng)格,而這人眼瞼狹長,棱角分明,身形高大挺拔…… 肯定不是皇族呢。 “你和那個二皇子的風(fēng)格一點都不一樣,哪能是皇族?不過你以后還是不要提你的全名,要不然會犯了忌諱的?!碑?dāng)今皇族霸道無比,別的地方她不知道,但在這洛邑,若是讓他們知道有個奴仆的姓名跟他們姓氏相像,保不齊皇家禁衛(wèi)軍就要提了他到地牢里好好審問一番! 以后還是不要用原來的姓名了,她得給小可憐取一個。 “對了,你以前是哪個府上的,主家叫什么名字?” 陸菀剛問完,便見對方突然臉色一白,眼里有不知名的情緒翻涌,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有點不對了。 “你怎么了?”見他手一直按著額頭,頭上包著的白紗布都松散了,“頭痛?” 見他痛得都顧不上回答自己,陸菀覺得作為他新任的女主人,還是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谋硎娟P(guān)心,于是小心翼翼的上前了幾步,聲音里透著關(guān)切,“是不是頭痛?” 嗯,頭痛。慕容褚確實頭痛了,就在這女人說二皇子的時候。 二皇子……二皇子!他那無能的二弟。慕容褚苦笑。就是因為他,母妃才對自己下毒手……那個毒婦! 不能想,一想就想起皇宮里那毒婦的虛偽嘴臉,一想到這些頭就像是有數(shù)百人拿著利器敲鉆一樣的痛。 這時有淡淡的香甜氣息襲來,縈繞著,使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些,慕容褚忽又覺得頭痛緩了幾分,在自己可控范圍內(nèi)了。 他垂下自己的手,抬眸,重新打量著已經(jīng)走到近前的女人。因為離得近,慕容褚甚至能看清她細(xì)密卷翹的眼睫。 他暫時沒細(xì)想自己為什么沒在金鑾殿上,但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值得他深思。她與自己素不相識,卻將他從小巷子里帶了回來。這樣的舉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腦子有問題。 “還痛嗎?痛的話我讓人去找劉大夫來?!标戄揖o緊盯著對方,時刻注意著對方的表情,看出了他還是很痛的樣子。 “那你先躺著?!彼米屓嗽偃フ垊⒋蠓騺砜纯床判?。自己剛得到的小廝一枚,可不能就這么沒了。 慕容褚沒注意聽女人在說什么,只看見她一張菱形小嘴張張合合的,唇脂嫣紅,她又湊近了點,離得越發(fā)的近了,慕容褚覺得自己一伸手就能夠得著。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他突然伸手,一把鉗住了面前女人的下巴。骨指分明,粗礪的指尖磨過她嫩白的小臉,然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杏眼盈盈,眸光瀲滟,看著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樣子。 那就是另有所圖? 慕容褚頓時寒眸微瞇,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當(dāng)自己的小下巴突然被鉗制住,陸菀直接懵了,她被這個人猝不及防的動作嚇懵的。 瞪著溜圓的杏眼,她整個人完全不可置信,這人在干嘛?他在干什么?他他他竟然動手鉗了自己的下巴? 放,放肆?。?! 陸菀愣了好半天,才完全反應(yīng)過來,她本能的伸手,想一把推開對方,但沒想到這人就像銅墻鐵壁一樣,絲毫沒動。 反而因為自己的動作,對方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掐得她下巴生疼,她被迫又湊近了點。 “放開窩……”有陌生的男子氣息圍繞在她的四周,帶著不容忽視的侵略性與壓迫感,陸菀是真的被嚇到了,本能的掙扎,雙手并用的抱住他的手腕子拼命的扳。 但沒用,她貓兒般的力氣太小了,根本憾不動對方。 “放開嗚……”因為小臉被對方鉗住,陸菀說出的話都是嗡嗡的,尾音已經(jīng)因為驚嚇而帶著哭腔。 眼眶也紅了。 慕容褚見這女人杏眼里慢慢起了霧,水汪汪的,還透著慌,又見她的下巴隱隱有了紅印痕。 這就紅了?他都沒怎么用力。 不過慕容褚還是松了自己手上的力道??粗嗣摿算Q制,頓時像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般一下子竄開了好遠(yuǎn),他沒忍住勾了勾唇。 嘖,慫樣。 當(dāng)陸菀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之后,像陣風(fēng)一般竄到了屏風(fēng)旁邊,邊竄邊朝外面喚知書。 這人好危險,她得叫些人來鎮(zhèn)場子!喚了知書,陸菀藏在屏風(fēng)后面惡狠狠的瞪向某人。 “你!”登徒子王八蛋!難怪原來的主家不要他!這般不知禮數(shù)不懂規(guī)矩!一點都沒有身為下人的自覺,誰會要? “我?”慕容褚斜靠著,撐起一條長腿屈膝,神色淡淡的看著女人,一臉的不以為意,“我什么?” “你放肆!”陸菀嫩生生的小臉憋得通紅,被嚇到了,也是被氣到了。她貼了貼自己的下巴,嘶疼! “你怎么能這樣?!”疼得聲音都帶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