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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屎棍不在,西流也為了他們隊昨天的魯莽道了歉。 望月大度地表示原諒,兩隊總算能開誠布公地進行合作了。 西流告知,他們先是在游艇上找到了一本口袋書,然后又在別墅客廳的裝飾畫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規(guī)則紙,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至于昨天偷翻客廳,目的也是為了找找另一個客廳的裝飾畫里藏沒藏規(guī)則紙,可惜沒有發(fā)現(xiàn)。 雪奈一聽,不由心下大定。 畢竟以西流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騙人也討不著好,如果還想出去,就應該清楚,合作即共贏。 她隨后便從林靜那拿來另一張規(guī)則紙,大大方方地攤開到桌面上,任對方觀察,同時表示,他們手上可不止一本口袋書。 最終,兩隊交換了雙方在游艇發(fā)現(xiàn)的那本口袋書,一齊翻閱起來。 唐檸被分到的,是口袋書的第一部分。 她起初以為,會讀到一個全新的故事,可剛翻譯完,她就發(fā)現(xiàn),比起他們之前那本,說不上完全一樣,但起碼主體框架沒變。 同樣是一個老富翁和他的十個子女,同樣是老富翁暴斃,子女們前往心之島奪財。 如果再忽略掉其中零零碎碎無關(guān)緊要的閑扯,能算得上較大差異的,也就只有那些子女的性格及彼此間關(guān)系了。 先前的口袋書里,十個繼承人之間的不和,幾乎完全擺到了明面上。 而現(xiàn)在這本口袋書里,老富翁的十個子女似乎關(guān)系還不錯,上島后便一直有說有笑,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都讀完了嗎?”望月放下放大鏡,揉揉眼問道。 “嗯?!薄安畈欢嗔??!薄翱梢粤??!薄?/br> “OK?!蓖曼c點頭,看向唐檸道:“你開始講吧?!?/br> “好。” 唐檸盡量簡潔地把她讀的那部分內(nèi)容闡述了一番,顧謹言接下去,隨后是斯蒂夫、李秀元、雪奈…… 隨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敘述,故事徹底展開。 十個繼承人上島后的第一天,就有一人意外身亡,第二天,又死了一個。 剩余八人又驚又怕,哪敢內(nèi)訌,全靠緊緊抱團,才又安然度過七天。 期間,甚至有兩人,因相伴同行,患難見真情,竟打破世間倫理走到一起。 到了第十天,八個幸存者為了紀念彼此間患難與共結(jié)下的深厚情誼,心甘情愿地放棄了備受詛咒的遺產(chǎn),最終安然離去。 喬治拿的是口袋書的最后一部分,唐檸聽他講完結(jié)局,當場就懵了。 她以為自己猜中了故事的走向,但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 貝拉的疑惑不比唐檸少,她直接發(fā)牢sao道:“這兩本書,都什么鬼啊?一本懸疑,一本言情?啥意思?” 斯蒂夫連連點頭,跟著應和:“就是,連類型都不一樣了?!?/br> “你們先別急,等把我們那本拿回來了,再仔細比較比較?!蓖乱琅f是從容不迫的樣子,好似隊里的一顆定心丸。 她接著又道:“照目前情況來看,這書肯定算得上是重要線索,既然我們已經(jīng)找著三本了,想必書之間定是有什么聯(lián)系在等著我們發(fā)掘?!?/br> “對啊對啊,你們倆急什么。”雪奈作為望月忠實的擁蹙者,立即搗頭如蒜地贊同。 唐檸轉(zhuǎn)頭看向顧謹言,想聽聽他的看法。 顧謹言不語,沉默片刻后,反倒向斯蒂夫和喬治借了他們倆手里的那部分口袋書,重新翻閱起來。 唐檸知道,他這是在確認自己的想法,于是不再打擾,繼續(xù)與別人討論起來。 沒過多久,西流他們也看完了。 李赫揉著鼻梁,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感嘆:“這本講的故事還真有些恐怖啊,最后居然全軍覆沒了?!?/br> 西流也有些眼睛發(fā)澀,用力眨了好幾下后,方道:“這兩本書,除了開頭有點像外,似乎就沒其他相像之處了。” “那怎么辦!”嘉麗的焦急溢于言表。 “還有一本……”西流欲言又止。 規(guī)則紙和口袋書都已拿出,他們已經(jīng)沒有可交換的情報了,如果還想讓對方拿出第三本口袋書,恐怕不是件易事。 就不知,對方會索要多少經(jīng)驗點,或是道具。 “你們也看完了嗎?”望月觀察很是敏銳。 “嗯?!?/br> “那第三本?” 西流咬咬牙,毅然道:“你們開條件吧?!?/br> 望月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雪奈趕忙湊去她耳畔,提醒道:“他以為要拿出些好處,我們才會把書給他看?!?/br> “這樣啊。” 望月小聲一嘀咕,隨后嘴角微揚,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就不必了,都說要合作了,情報線索自然會共享,沒必要再開什么條件?!?/br> 西流此刻正盤算著該怎么討價還價,還沒反應過來望月說了什么,就下意識地接話:“五百經(jīng)……” 話沒說完,他猛的一頓,愕然驚道:“什么?” 望月利落地把書撕成兩部分,扔了一半到西流手里:“這書是我們早上剛找著的,還沒來得及看,先這樣,你們看一半,我們看一半,待會再交換?!???? 就這樣? 西流木訥得像是被狂喜砸昏了腦袋。 “哦,好的,謝謝!”凱西及時幫忙接住了話。 “看吧。”望月理理裙裾,復又坐下。 口袋書略薄,分成十份差不多就是極限了,再分說不定得散架,所以望月選擇把書交給喬治、貝拉這幾個母語就是英語的。 西流依樣畫葫蘆。 約瑟夫生于英國,自然分到了一部分,他拿著放大鏡翻開書,越看眉頭越皺,一頁還沒翻完,他便合上書,果斷道:“這本內(nèi)容和我們那本一樣。” “真的假的!”李秀元有些驚訝。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就去比較一下,內(nèi)容絕對一致。” 約瑟夫語氣肯篤定,言之鑿鑿。 英語是他的母語,再加上四個月里他不知把他們那本口袋書翻了多少回,就算做不到倒背如流,也能把具體內(nèi)容記個七七八八。 “woc!真的欸,一模一樣!”貝拉已經(jīng)翻開相同的頁數(shù)比較起來。 兩本一樣? 唐檸感覺自己腦子快不夠使了。 如果說,口袋書是這個密室不變的線索,那西流他們肯定還有一本沒找著的,內(nèi)容同樣復制的口袋書。 但如果,林靜之前的猜測成立,這棟別墅幾天前住著的,也是一隊玩家,那找著的第三本口袋書和規(guī)則紙應該就是他們遺留下來的線索。同時,這還意味著,每隊玩家應該都有一份對應的規(guī)則紙和口袋書。 可為什么只有兩本口袋書的內(nèi)容相同,以及屬于他們隊的規(guī)則紙究竟藏在哪,卻又是傷腦筋的問題。 此時,顧謹言剛驗證完自己的猜想,見唐檸苦著臉發(fā)呆,于是逗她玩似的彈了下她腦門。 “在想什么呢?” “我太難了,一堆糟心問題。你呢?看完后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br> “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br> 唐檸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她忙坐直身子,期盼道:“那你說說,我們可以再討論。” 顧謹言點點頭,隨手把書扔去了茶幾上,攬著唐檸往沙發(fā)上一靠。 “這兩本書,看內(nèi)容,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用詞和語法習慣幾乎如出一轍??稍倏纯垂适驴蚣芎桶l(fā)展過程,又會覺得,不可能是同一人,因為寫作手法太過優(yōu)劣分明了。我們先前那本,情節(jié)詭異又突兀,但現(xiàn)在這本,情節(jié)十分流暢,幾個轉(zhuǎn)折點都處理得特別自然,沒有違背常理之處。” 唐檸捏著下巴,略作思索,娓娓分析道:“用詞和語法習慣不可控,寫作手法卻是可控的,作者應該就是同一個人,可她為什么要把我們這本寫得這么垃圾?。俊?/br> “這就不得而知了?”顧謹言無奈攤手,他暫時還沒想到合理的解釋。 “那你說的幾處轉(zhuǎn)折是指哪里???我也去翻翻?!碧茩帥Q定自己去發(fā)掘一下答案。 “繼承人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眾人的表現(xiàn),以及書的大結(jié)局。” “OK,讓我來康康……”唐檸伸手去撈茶幾上的小薄本,同時繼續(xù)問道:“對了,我們那本書里,那些繼承人都是怎么死的來著?” 顧謹言稍作回憶,答道:“第一個毒死,第二個死因未提及,第三個毒死,第四個砸死……” “慢點!”唐檸突然打斷了他,滿臉困惑地反問了一句:“第二個繼承人的死,不是有提到嗎?” 顧謹言隨即補充道:“沒說死因,只說死在廚房,死相慘烈?!?/br> 說到這,他忽然語氣一沉。 廚房!死相慘烈! 這不就是夏梔子的死法嗎? 唐檸也瞬間醒悟過來。 —————— 今天的瓜太香了,吃瓜誤事() 前兩天下樓梯玩手機,踩空兩級,把自己摔成了一個小瘸子(╥_╥)。 以親身經(jīng)歷告訴姐妹們,以后走樓梯,千萬不要看手機! yin亂密室逃脫(NPH)秘密 秘密 時間溜得飛快,眨眼就到了中午。 因為夏梔子的意外身亡,唐檸他們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飽,早已饑腸轆轆。 “午飯誰去弄???”李秀元拱了拱斯蒂芬肩膀。 “漢堡薯條,你要吃這個?” “滾滾滾,你沒救了?!?/br> 李秀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是真不能理解,斯蒂夫怎么這么愛吃那些垃圾食品。 “我去弄吧?!蓖路畔聲呐氖譁蕚淦鹕?。 隊里廚藝好的實在沒幾個,畢竟往常的一日三餐都靠著道具滿漢全席。Ρō18sんц.cōм(po18u.) 結(jié)果,顧謹言直接先她一步站了起來,朝眾人道:“快十一點了,我先去準備午餐,失陪一會?!?/br> “先生,我跟你一起去吧?!奔嘻愖鲃菀?。 她是他們隊的掌廚人員,可現(xiàn)在他們這邊的廚房一片狼藉,尚未收拾,別說做午飯了,就連走進去,都找不著干凈的落腳點。 顧謹言沒有回應,有意拒絕。 他去廚房,可不單單只是做飯,更重要的,是找個僻靜處繼續(xù)和唐檸討論,而討論的內(nèi)容,是絕對不能被西流他們隊聽到的。 “先生,要是你嫌我廚藝差,我去給你打下手也沒問題?!奔嘻愡€在堅持。 李赫作為她的搭檔,同時幫腔道:“顧先生,嘉麗手藝還是不錯的,就讓她去露兩手吧?!?/br> 他們倆說話的姿態(tài)都放得很低,要求也不過分,如果再拒絕,倒真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顧謹言沒料到會碰見這種情況,一時也找不著合適的托辭,不禁有些頭疼。 唐檸看準機會,突然起身挽住他的手,幫忙解圍道:“嘉麗小姐,不用麻煩了,昨天你們請了我們一頓,這頓就讓我們還回來吧?!?/br> 卡姆坐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瞥了眼他們倆交握的手,“哦呦”一聲后,不由調(diào)侃道:“嘖嘖嘖,居然是個醋壇子美人。“ 嘉麗自然也明白了唐檸的意思,頓時窘迫萬分,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那個……我沒其他意思,請你…請您不要誤會?!?/br> “嗯?你不是要去廚房準備午飯嗎?難不成是我誤會了?”唐檸裝傻充愣也是有一套,三兩句話就把嘉麗噎得死死的。 正牌搭檔都來宣示主權(quán)了,哪有上趕著當電燈泡的理啊。 就這樣,唐檸和顧謹言順利進了廚房。 他倆離開后,客廳的討論依舊喧囂,眾人各抒己見,滔滔不絕,場面卻意外的和諧。 唯獨林靜,沉默的像個異類,盯著手里盛滿清水的罐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過了一會,他起身向望月走去。 “隊長,死亡筆記,借我用用?!?/br> “???” 望月一愣,但轉(zhuǎn)念又想,林靜做事向來很有分寸,應該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需要死亡筆記驗證。 于是乎,她毫不猶豫地借出了道具。 “給?!?/br> “筆就不用了?!?/br> 林靜把筆記自帶的咒死筆遞還給望月,隨手找了支普通的圓珠筆,刷刷刷寫下“夏梔子”三字。 字跡沒有消散,一如預料。 緊接著,他再度提筆,寫下一串英文:Cham。 剛寫完,他又一筆杠掉了。 且不說卡姆是不是來自英美,名字該不該用英文寫,只要他是個外國人,那“Cham”就不可能是他的全稱,而只是簡稱或昵稱。 但偏偏死亡筆記能識別的,只有全稱。 如果寫錯了,名字與腦中所想那人不對應,再不及時杠掉,動筆之人就要承受筆記的一部分反噬。 這下,事情可就難辦了。 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曉他們有死亡筆記,就算合作愉快,也斷不會留下姓名全稱這種天大的把柄。 林靜合上筆記,摩挲著書脊,抱臂陷入沉思。 而就在他苦思冥想對策之際,廚房里情形卻是一派輕松。 一人負責洗菜,一人負責切菜加燒菜,分工明確,交談融洽。 只見唐檸一邊把洗凈的茄子遞給顧謹言,一邊自說自話地分析道:“假如書里的故事真跟西流他們有關(guān),那瑞德豈不是被毒死的?” 顧謹言接過后,削去茄子蒂,三兩刀就把一根茄子切成了細細的茄條,刀功極其嫻熟。 “你以前經(jīng)常做菜嗎?”唐檸忍不住好奇。 她記得,顧慎行曾說過,他們兩兄弟同母異父,出生于一個大家族,母親是主家獨女,為了繼承家業(yè),倆任丈夫都是招贅入門的。 那顧謹言作為長子,同時也是家族的下一任當家,不應該從小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嗎? 顧謹言猜到她在疑惑些什么,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以前倒不經(jīng)常,就出國讀書那會,偶爾保姆不在,自己動動手。后來到了這兒,我們倆又沒隊伍,又沒保姆,生活所迫,就不得不鍛煉廚藝了?!?/br> “嗖嘎?!?/br> “來,張嘴,嘗嘗味道。”顧謹言挖了一勺子滑蛋蝦仁喂給唐檸。 唐檸品嘗完,滿足地瞇起眼,豎著大拇指連連稱贊道:“嗯!可以!太好吃了!” “你覺得可以就行?!?/br> 顧謹言隨即關(guān)了火,把菜盛進碟子,蓋上保溫罩。 “要我再去倉庫挑點什么嗎?” “暫時還不用?!?/br> “行,有需要就喊我。”唐檸說著,又把幾顆卷心菜倒入了水池,動作麻溜地清洗起來。 顧謹言碼好茄條,換了口干凈的鍋起油,準備做個醬爆茄子。 直至茄條下鍋的前一秒,他突然問了句:“會不會,每一隊拿到的口袋書,寫的都是上一隊的故事?” 話音剛落,耳釘迅速發(fā)熱發(fā)燙。 “???”唐檸一怔。 緊接著,爆油的滋啦聲掩蓋了一切。 客廳里,眾人已經(jīng)不再討論口袋書,轉(zhuǎn)而研究起規(guī)則紙來。 卡姆以為他們隊的規(guī)則紙還在西流身上藏著,不禁催促道:“西流,我們那張呢?你咋還沒拿出來?” “呃…其實……” “其實什么?”卡姆滿臉不耐煩。 雪奈不等西流說出真相,直接甩出第二張規(guī)則紙,接話道:“其實在我們這?!?/br> “哈?什么鬼?怎么可能在你們那?” “廢話,當然是偷來的了。怎么?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雪奈兩手叉腰,眼神輕蔑,一副我偷我自豪的架勢,拉足了仇恨值,自然也就沒人追究西流看守不利的責任了。 “媽的,我cao!”李赫看不過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沒用英語,而是一口純正的中文。 這本該是個無人在意的小插曲,但偏偏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林靜苦于找不著對策,不成想,方法竟自己送上了門。 他趕忙抬頭重新打量了一番李赫的外貌,有了幾分確定,方才翻開死亡筆記,提筆寫道:HeLi。 等了一會,字跡沒有消散,而他也沒有受到反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