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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劍?!奔t衣謫仙說道,語氣不辨喜怒。 謝懷塵緊張地大氣不敢出。 紅衣謫仙將短劍輕輕放置于桌,又看了眼謝懷塵剩下的酒樽:“阿塵,你怎么不喝合巹酒?” 謝懷塵哆嗦著:“我我……不愛喝酒……” 紅衣謫仙端起酒壺,搖搖頭:“那可不行,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br> 謝懷塵想開口扯點別的轉(zhuǎn)移注意力。那酒是他親眼看著紅衣謫仙喝下的,一滴不剩??墒乾F(xiàn)在對方卻表現(xiàn)得像個沒事人,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對方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自己殺他的意圖了。 于是謝懷塵開口:“大喜之日也不一定就要喝酒啊哈哈,要不咱們……” 話還沒說完,紅衣謫仙竟是一個錯身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謝懷塵被他這個舉動嚇得魂不附體,下意識就要撒腿跑。 媽呀見鬼了?。?!他們兩人可是隔了一張桌子!他還離那桌子遠了好幾尺!這紅衣謫仙是怎么飄過來的?! 紅衣謫仙卻是迅速抓住謝懷塵的手,順便把住了他的腕脈。 “阿塵想去哪?”聲音恢復(fù)了清雅。 謝懷塵抖著嘴唇不敢接話。 紅衣謫仙伸出手,原來他另一只手上居然拿了酒壺。“想去哪我不攔你,但這合巹酒今日你得喝?!闭f著下巴微抬,修長如玉的手勾起酒壺,便將半壺酒統(tǒng)統(tǒng)喝了下去。 雖是喝酒,但那動作也是無比清雅。 對面的謝懷塵卻傻了,說好的給他喝酒呢?怎么紅衣謫仙自己倒先喝光了? 然而下一瞬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天真單蠢。 紅衣謫仙喝過酒,便低頭不容置疑地朝謝懷塵吻了過去。冰涼的觸感襲來,謝懷塵眼睛瞬間睜大,腦中有一刻的混亂,隨后是無邊無際崩潰的心境——他居然被一個男人吻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雙眼泛紅,全身不住地掙扎,眼中神情甚至可以吞人。 然而紅衣謫仙卻不甚在意,他動作很輕,一只手抬起謝懷塵的下巴,一只手扣緊他的手腕。手腕處連著心脈,若謝懷塵執(zhí)意反抗,他也能瞬間壓制。 然而某人根本想不到,謝懷塵完全不懂怎么反抗。 含著清香的酒液被一點點哺進嘴里,意識到自己被喂了什么的謝懷塵臉色慘白如鬼。然而對方輕而易舉地就將他全身壓制,逼迫他不由自主地咽下冰涼的毒液。 一股劇痛從骨子里竄出,瞬間吞噬全身,謝懷塵被突如其來的劇痛疼得全身一抖,驚恐地看向紅衣謫仙。 然后紅衣謫仙放開了他。 他自己卻站不穩(wěn),五臟六腑似都要融化一般,滅頂?shù)奶弁戳钏裰灸:?,只能搖搖晃晃又倒進對方懷里,哇地吐出一口血。 這痛苦太過劇烈,謝懷塵求饒地看向紅衣謫仙,卻只見對方靜靜站著,似也在看他。 清冷的氣息環(huán)繞四周,謝懷塵怎么也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生命力乃至意識都在一點點消失,他最后只能無奈地閉上眼,認命地眼前一黑。 ** 邵月站在水邊環(huán)顧四周。 這里是一座極深的冰淵,天光從上方散落,深淵內(nèi)部折射出美麗的淡金色。而他現(xiàn)在就身處淵底,旁邊有一片水域,水域至清至靜。 他再轉(zhuǎn)身,身后有一座仙府。仙府也是冰晶所建,門口橫著一塊石碑,上書“絡(luò)淵”二字。此時仙府洞門大開,鶴紋案底的屏風(fēng)遮掩住里面的情形,似乎在邀請邵月進去。 邵月眸光淡然,沒有動。 上一息他還在佛堂,這一息便到了此處。 很明顯這里是個幻境,還是最強幻境——迷心境。迷心境屬于柳家絕學(xué),柳家以畫中境為至高絕學(xué),畫中境又分諸多小境,迷心境便是諸多小境中的一種。而能在佛堂布下如此強大的迷心境的人,除了劍魔柳厭青再無其他人選。 正思索間,清遠的古琴聲悠悠入耳,邵月朝琴聲處看去,目光不防陷入一片喜紅。 有人端坐在仙府屋檐,膝上放置著一張墨玉古琴,修長的指隨意撥動幾根弦,悠遠的古琴聲便傳了開。那人一身大紅喜服,緞料上繡著并蒂雙蓮,在整個冷清的冰淵里十分違和。 然而這人邵月認識,還很熟。 邵月不滿道:“你如何出來的?” 那人抬眼,清雅的眸子看向邵月。蓮紋白衣的少年站在門口,大紅喜服的人坐在屋檐,兩人容貌皆是一致,若不是年歲不同,看上去就仿佛一對鏡像。 “此幻境,由我而生。”紅衣謫仙緩緩道?!懊孕木骋孕哪刖?,只要勘破心魔,幻境立破;反之則永困幻境,不得解脫?!?/br> 邵月:“既然如此,你破境,我在這等著。” 修長如玉的手挑起一根弦,清音蕩開,紅衣謫仙道:“我已破境?!?/br> “那為何我還在這?” 紅衣謫仙平靜地說:“因為你還未破境?!?/br> 邵月面色不虞。 紅衣謫仙又道:“我的心魔亦是你的心魔,我破境,你也需破境?!?/br> “荒謬,”聽到這,邵月面色終是一冷,“你的心魔與我何干?” 那人聞言反倒笑了,笑意清雅:“你我本是一人。” 邵月冷冷地回他:“你不過是惡尸殘留的一抹惡,談何一人?” 話不投機,真是半句也嫌多。 對方?jīng)]有繼續(xù)深入這個問題,只是隨意道:“你認也好不認也罷,總之你若不破境,我們便要永遠困于此地。”說著,向邵月指了指仙府門口,“不如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