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栩?qū)帉⑺氖终坪蠑n住，小聲說：“喏，我親你了，你要是想親我，你就親親你的手心?！?/br>
    他一邊說，一邊笑，望著賀知淵的笑眼很好看，賀知淵聽到旁邊有“咔嚓”聲響起，扭頭看去，是楊思悅舉著手機(jī)，對著他們，看起來是在拍照。

    見賀知淵和邱栩?qū)幙催^來，楊思悅主動(dòng)說：“我把照片傳給你?！?/br>
    邱栩?qū)幨盏剿齻鬟^來的照片，剛好是邱栩?qū)幮χ哪撬查g，白皙通透的臉頰，唇紅齒白的笑顏，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新純粹。

    賀知淵看了，說：“發(fā)給我?！?/br>
    邱栩?qū)幱行┎缓靡馑?，盯著賀知淵，眨了眨眼睛，說：“那要拿你的來換?！?/br>
    賀知淵與他對視了幾秒，很快就拿起手機(jī)給邱栩?qū)巶髁艘粡垼耔驅(qū)幋蜷_手機(jī)一看，臉頓時(shí)就紅了，差點(diǎn)就要冒煙了。

    “現(xiàn)在可以發(fā)我了嗎？”賀知淵低聲問，聲音里帶著幾分捉弄成功的笑意。

    邱栩?qū)帲骸啊?/br>
    即使看過很多次，再看，也覺得十分羞赧刺激，尤其現(xiàn)在還是在教室，他紅著臉也不說話，默默地將照片發(fā)給了賀知淵，又扭頭看了賀知淵一眼，見他沒有注意，飛快地將照片保存了。

    啊，他真的是墮落了。邱栩?qū)幭搿?/br>
    他剛要放下手機(jī)的時(shí)候，就聽賀知淵說：“不用保存，晚上就給你看，圖片不如實(shí)物好看?！?/br>
    邱栩?qū)幧焓执匪?，“你不要說了！”

    他話音剛落，前桌秦守澤進(jìn)門了，見了他們倆，很自覺地腳底拐彎，去和一起打籃球的男同學(xué)搭話了。

    賀知淵和邱栩?qū)幙吹竭@一幕，都有一瞬間的沉默，邱栩?qū)幨怯X得尷尬，賀知淵是沒話說。

    傍晚放學(xué)，邱栩?qū)幒唾R知淵兩人收拾好東西，出了校門。

    “晚上吃什么？”賀知淵問。

    邱栩?qū)幭肓讼?，回答說：“隨便吧，吃什么都可以?！?/br>
    到了月末，都是默認(rèn)去賀知淵家里過夜的。也許是邱栩?qū)幈緛砭托奶?，?jīng)歷了邱碩海那件事，心虛程度更勝從前，一個(gè)月如果沒有意外，都盡量在賀知淵家里過一次夜，平常就算呆了也是要走的。

    現(xiàn)在去賀知淵家里過夜，他也覺得心虛，和周明美扯了許多話。

    賀知淵聽他和周明美說的那些話，突然笑了起來。

    邱栩?qū)幝犚娝泥托β?，扭頭瞪了他一眼，語氣還是軟乎乎的，一派乖巧地對周明美說：“嗯，晚上在賀知淵這里睡，因?yàn)槔蠋熈舻淖鳂I(yè)有點(diǎn)難，他要我教他寫，明天下午寫完作業(yè)就回家，嗯，我會(huì)好好吃飯的……那我掛啦？mama再見。”

    掛斷電話，扭頭去看賀知淵還在笑，不由得有些氣惱，“有這么好笑嗎？你還笑？”

    賀知淵望著他，眼底還含著些許的笑意，嗓音低沉地說：“你這樣讓我有些罪惡感?！?/br>
    “什么？”邱栩?qū)幉唤獾嘏c他對視，問。

    “讓一個(gè)乖孩子對mama撒謊，騙mama是去學(xué)習(xí)，結(jié)果是去和男人上（床……你被帶壞了?！辟R知淵說。

    邱栩?qū)幠槦崃似饋?，嘟囔道：“去你家，難道就是上（床嗎？我也做題的，你再說這種話，那個(gè)之前，就再寫幾張卷子好了?！?/br>
    賀知淵笑著，閉上了嘴巴。

    到了賀知淵家里，趁著賀知淵去做飯，邱栩?qū)幱謱懥藘擅骖}目。

    待吃飯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好幾張草稿紙鋪散在飯桌上，邱栩?qū)幰灰皇諗n起來，疊在一塊兒，夾到了卷子里。

    吃完飯，賀知淵看了邱栩?qū)幰谎?，邱栩?qū)幮念I(lǐng)神會(huì)，伸手解開了襯衫的紐扣，紅著臉對賀知淵說：“我先去洗澡。”

    他說完，也沒有去拿衣服，徑直進(jìn)到浴室，脫掉了略有些寬松的圓領(lǐng)毛衣，又開始解襯衫的紐扣，解了一半，打開門，探出半個(gè)腦袋去看賀知淵，小聲問：“要不要……要不要一起洗啊，省點(diǎn)水?！?/br>
    這個(gè)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是賀知淵對他用過的，賀知淵聽了，挑了一下眉，碗筷也不收拾了，徑直走過來，聲音發(fā)啞道：“好?！?/br>
    花灑的水淋在兩個(gè)人身上，邱栩?qū)幣吭趬Ρ诠饣钟行┍鶝龅拇纱u上，被賀知淵撞得向前，他身上的點(diǎn)賀知淵都很清楚，本來應(yīng)該像往常一樣，會(huì)是一次酣暢淋漓的體驗(yàn)，但幾個(gè)回合后，邱栩?qū)幫蝗唤┳×耍桓杏X心里很慌，叫他忍不住伸手推開了賀知淵。

    “……怎么了？”賀知淵剛嘗到了甜頭的他，聲音很沙啞，呼吸之間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做了?！鼻耔?qū)幙陌椭f，這個(gè)理由很荒唐，他也知道這種行為很掃興，但就是忍不住，剛才在賀知淵進(jìn)來的那一下，腹部抽了一下，不是疼，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總之，叫他心里很慌，潛意識(shí)里就覺得不能繼續(xù)下去。

    賀知淵問：“身體不舒服？”

    邱栩?qū)幒鷣y地點(diǎn)頭，又有些迷茫地說：“有點(diǎn)不舒服?！?/br>
    賀知淵吐出一口氣，將水溫調(diào)得高了些，聲音依然沙啞，但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清醒，“那就不做了?！?/br>
    邱栩?qū)幍皖^瞥見他還站著，心里愧疚，小聲說：“我……我?guī)湍闩鰜戆??！?/br>
    賀知淵說：“沒事，等它自己消下去。”

    邱栩?qū)幱行╈?，“你沒有生氣吧？”

    賀知淵低頭看著他，眼底劃過一絲無奈，伸手摟住他，低頭輕輕地親了一下他濕（漉（漉的唇瓣，啞著嗓子說：“你在想什么？我生什么氣？氣你身體不舒服不能跟我做？要是我是這種人，你就該甩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