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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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嫵輕輕握住她的手,對她做了個口型。 來人是王小吉。 他一進來就瞧見郝凝寒在陪舒清嫵打麻將,利落地給兩位娘娘行禮,便也不過來湊熱鬧。 “麗嬪娘娘,陛下口諭晚間時分過來用膳?!?/br> 舒清嫵滿面笑容:“好,本宮知道了?!?/br> 當日在乾元宮的事王小吉可能也聽說了,因此這會兒遠遠站在宮門口,恭恭敬敬行過禮,轉身就走了。 舒清嫵拍了拍郝凝寒的手:“人走了,不怕了?!?/br> 第99章 郝凝寒一聽說蕭錦琛要來,立即坐不住了。 等王小吉一走,她馬上起身,對舒清嫵道:“jiejie,那我就先回了,下回jiejie閑了再來找你玩?!?/br> 舒清嫵看她依舊緊張,便柔聲安慰道:“莫慌,回去路上小心些,改日再聊?!?/br> 郝凝寒點點頭,牌也不打了,跟逃瘟似的,直接領著豆蔻出了景玉宮。 豆蔻一直跟在她身邊伺候,知道她怕蕭錦琛,這會兒見她臉色發(fā)白,不由也是有些心疼:“小主,不如咱們去御花園走一走,賞一賞景?!?/br> 郝凝寒平日里不太能經常出碧云宮,一般都是譚淑慧有什么差事給她才出來走一趟,若是無緣無故老跑出來,譚淑慧就很有話說。 今日能有這機會,天氣又很好,豆蔻才有此一言。 郝凝寒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你說的對,咱們便就去走走吧?!?/br> 景玉宮中,舒清嫵頗為擔憂地看著郝凝寒離去。 云霧知道她心軟,也心疼郝小主,想了想就勸她:“以后娘娘的空就多叫郝小主過來玩,不去想那些事,郝小主心情就能好一些?!?/br> 舒清嫵秀眉輕蹙,道:“心病得需心藥醫(yī),宮里什么藥都有,卻就是沒有心藥。” 周嫻寧道:“小主的事,還得她自己慢慢開解?!?/br> 舒清嫵點點頭,也有點意興闌珊,便讓宮人把麻將桌收了,回宮去讀書。 也不過一會兒工夫,凌迎春親自跑了一趟景玉宮,把夏冰的折子遞給舒清嫵,且道寧嬪娘娘都已經核對完,麗嬪娘娘只需派人盯著冰庫那邊便是。 待凌迎春走了,舒清嫵隨意把折子看完,就道:“宮里一共兩處冰室,明日就去瞧瞧看,查查數量足不足?!?/br> 盛京的夏日分外炎熱,宮里密不透風,若是沒有冰會異常難熬。 藥材布匹金銀等都是小物件,發(fā)了就發(fā)了,若是有點差錯也能使銀子添補,例如夏冰冬炭這種要命的份例,若是有差錯就很容易出事。 舒清嫵又看了一遍夏冰的折子,上面有凌雅柔的修改,一看就知道是認真核對了的,便對周嫻寧道:“跟尚宮局說一聲,明日我替寧嬪要去冰室看看,讓她們準備好?!?/br> 周嫻寧口中稱是,道:“說來臣還沒見過冰室是什么樣子,倒是能跟娘娘開開眼。” 舒清嫵倒是看過很多回,也知道炭庫什么樣,便道:“宮里三處冰室,兩處在后宮,御花園旁東大庫有一處,慈和宮后、壽安宮前也有一處?!?/br> 這么一來,東西六宮用冰就方便了,不用來回搬運,也節(jié)省人力。 周嫻寧知道自家娘娘對宮里事很是熟悉,便也不多言,只把事情記下后,就安排宮人拆換明間雅室里的博古架。 舒清嫵坐在貴妃榻上看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太麻煩,便道:“中間那一組木雕先不換,就那么擺著,旁的白瓷和彩陶的換一下即可?!?/br> 蕭錦琛最近老是來景玉宮,成天這么折騰也不是個事,她所喜歡的擺件還是要陸續(xù)更換,讓蕭錦琛適應景玉宮的風格。 周嫻寧就問:“迎春花瓶還換嗎?” 舒清嫵這會兒在寢殿里,遙遙往外看去,主位邊上兩瓶迎春花倒是不怎么刺眼,因都是水粉紅的,也不是很醒目,倒是挺淡雅。 “就不換了,如此甚好。” 簡單忙完也就差不了些許,舒清嫵正待看會兒書,蕭錦琛卻是早早就過來了。 舒清嫵迎出宮去,就看他熱得出了汗,忙道:“陛下怎么這會兒就過來了?趕緊進殿里擦擦汗。” 明明只是早春二月,蕭錦琛卻跟過夏日一般,已經換上了夏日的薄衫常服,瞧著卻還是熱。 蕭錦琛沉默地看了看她,跟她一道進了明間坐下,接過宮人送來的帕子自己擦汗。 舒清嫵一下子就感受到,他似乎是有話想說的。 于是舒清嫵也陪坐在邊上,安靜看著他。 蕭錦琛把汗擦干凈,然后就看向舒清嫵,就見她安安靜靜坐在身邊,一臉恬靜,不知為何自己也跟著安心了。 “麗嬪,聽聞你這幾日在忙夏例之事?”蕭錦琛問。 宮里的事,蕭錦琛還是會過一過心的,舒清嫵倒也不意外。 “正是,如今只差冰室那邊未曾核實,其余藥材、金銀珠寶等物這幾日便會發(fā)完?!?/br> 蕭錦琛點了點頭,沉默一會兒,又問:“那你覺得,宮事可難辦?是否會勞累?” 這問題倒是稀奇,前世蕭錦琛是直接把差事交給她的,如今竟還問她辛不辛苦。 舒清嫵想了想,覺得這些小事自己還是能做的,且還有凌雅柔并譚淑慧她們,別看譚淑慧招人煩,該用的時候還是可以用一用,不能讓她光吃飯不干活。 于是舒清嫵便道:“尚可,若有寧嬪jiejie、惠嬪jiejie一起cao持,倒是不算太辛勞?!?/br> 她沒說端嬪,說了那才叫一個虛偽,端嬪真是啥都干不了。 蕭錦琛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舒清嫵也不知道她大下午的跑過來做什么,只能陪坐在邊上吃茶,等蕭錦琛自己把事情想明白,大抵就會說了。 此刻蕭錦琛正在沉思。 他也不知道 自己怎么就跑來了,原本只是晚間時分過來用一頓晚膳,結果邊關的折子剛一拿到手,他下意識就擺駕景玉宮。 等到了景玉宮,他還沒有怎么定心,不知道自己到底所為何事。 蕭錦琛很少辦事如此匆忙,他往往都是把事情評判清楚再動身,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慌亂。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蕭錦琛皺眉坐在那,心里反復思量,待到把前因后果都推斷清晰,然后才長舒口氣 。 待他再開口時,舒清嫵剛巧用完一盞茶。 蕭錦琛才沉聲開口:“麗嬪,若是讓你辛苦一些,以后多處理宮事,你以為如何?” 麗嬪娘娘:不如何。 舒清嫵抿了抿嘴唇,大概明白他這是想重新安排宮中事物,便道:“陛下,臣妾能力有限,沒那么多精力去管宮事,平日里能為太后并陛下分憂,已經頗為辛苦。這些折子看得臣妾頭疼,每每忙完都要休息很久?!?/br> 現在的舒清嫵,張口就能說出瞎話來。 蕭錦琛再度沉默了,他皺眉沉思,然后又道:“你以為寧嬪、惠嬪、端嬪如何?” 舒清嫵:“……” 這讓她怎么回答,難道蕭錦琛要安排什么差事,還要過問她的意見不成?再說,這幾個人到底行不行,想必蕭錦琛心里是都有數的。 蕭錦琛看舒清嫵不回答,就知道她也犯了難,聲音不由略有些緩和:“宮里事多,太后年紀大了,不足以治理后宮,還得需要你們來為太后分憂?!?/br> 原來太后年紀也不小,蕭錦琛就撒手不管,如今卻分外謹慎,總歸是有些奇怪的。 舒清嫵思來想去,突然靈機一動:“陛下……宮中可是要有變動?” 大抵是要有什么需要蕭錦琛警惕的新人入宮,也可能太后家里又不安穩(wěn),惹怒了蕭錦琛,他才會需要以這種方法制衡。 舒清嫵記得,隆慶二年蕭錦琛未有選秀,直到隆慶四年,同西涼的戰(zhàn)事平息,西涼以送公主入宮達兩國之好,蕭錦琛才重開選秀。 其目的,大約也是想制衡西涼公主。 想到這個人,舒清嫵突然又想到常青,這畢竟是西涼特有的草藥,會不會是她呢……? 舒清嫵這邊走神,一下子沒聽到蕭錦琛的話,待她回過神來時,就看到蕭錦琛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舒清嫵頓了頓:“陛下?” 蕭錦琛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麗嬪聰慧,朕不多說也能猜到,此事前朝還未宣召,麗嬪也就隨意聽聽?!?/br> 這會兒明間里只有他們倆個并賀啟蒼、周嫻寧,倒是沒有外人在,蕭錦琛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道:“剛邊關來信,道同西涼戰(zhàn)事已平,兩國達成友好協商,西涼對大齊稱臣,國號王位皆不變更,擬于春日送公主入盛京為帝妃。大齊宗室也同送郡主入西涼為閼氏。” 舒清嫵聽到此言,心中不由一震。 西涼公主入宮為妃一事,上輩子發(fā)生在隆慶四 年,同西涼的戰(zhàn)事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拖延了五年之久,待到隆慶四年才終于了結。 當時西涼同大齊也是要結締兩國之好,互送公主入宮為妃,只是因大齊為上國,宗室女入西涼王宮,直接便成為閼氏,也就是國王正妃。 隆慶四年秋,西涼公主巫熒心入宮,被立為宜妃,單獨居住于重華宮。 而此刻,隆慶二年的這個春日,大齊與西涼的戰(zhàn)事就已經結束了。這令舒清嫵怎么能不驚訝?旁的事情可以變 化,但戰(zhàn)事畢竟牽扯兩國,這樣的國家大事都變了,舒清嫵震驚的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蕭錦琛大抵以為她是因為有外族公主入宮而震驚,想了想道:“你且放心,她象征的是西涼,朕只會好好供著她,看著她,不讓她在宮中肆意走動。” 對于大齊來說,西涼畢竟是荒蠻之地,舒清嫵這樣的大家閨秀自然會害怕。 舒清嫵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卻聽到蕭錦琛這么一句,不由有些好笑。不過她還是乖巧答:“是,臣妾明白。” 話說到這里,舒清嫵大抵便明白蕭錦琛為何要來問她。 他要再度給宮中妃嬪升位,以壓過巫熒心,平衡宮中內外。 但這人選確實不好安排,如何去升位,也是一門學問。 舒清嫵好奇問蕭錦琛:“陛下為何會問臣妾意見?” 蕭錦琛扭頭看她,目光倒是異常平和:“因為你最聰慧。” 有些話蕭錦琛沒說出口,剛看到折子的時候,蕭錦琛下意識就想到了舒清嫵,也直接動身來了景玉宮。 或許,他對她不止是有些好感。 但更多的,他卻又沒有時間去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