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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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沖擊力將兩只機甲炸的發(fā)出劇烈翁鳴聲,裴行遇離得更近,巨大的熱量瞬間充斥進四肢百骸,強烈的灼燒感和眩暈奪走所有意識。 他反應(yīng)極快地按住晶體桌強撐著,洛新陽痛苦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出來,“好疼啊……司令您怎……怎么樣!我渾身都要裂開了,這到底是什么……什么東西啊……” 裴行遇耳里嗡鳴像是在耳邊炸了數(shù)十枚離子炮,即便他聽見了也開不了口,四肢都在發(fā)抖,喉中一陣陣腥甜,血氣上涌。 他按著指尖,意識都木了,連眨眨眼睛的動作都艱難無比。 指揮艦再次傳來一次猛烈撞擊,他再也站不住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口血嘔出來,艱難地動了動指尖。 緊接著,指揮艦信號突然切斷。 他也失去了意識。 靳燃頭一回感覺到慌亂的感覺,司令指揮艦的信號切斷前最后一秒,裴行遇的鮮血落在手背上,紅的刺眼。 他第一個跑到指揮艙前,用力拍了下艙門,“裴行遇,開門!” 毫無回應(yīng)。 艙外他的聲音隨即沉入寧靜,靳燃用力拍了幾下還是毫無回應(yīng),孟如錢步虞幾人也隨即小跑著趕了過來,喘著粗氣問:“怎么樣?” 靳燃沒搭理他們,眼神一直在艙門上,攥緊了手指抬腳猛地沖艙門踹了過去,孟如錢嚇了一跳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踹門?!?/br> “我知道你踹門,我是問你踹門干什么!”孟如錢向來不太喜歡他這個粗暴又瘋狂的做事風(fēng)格,尤其是知道他跟連勁風(fēng)有關(guān)系之后,更覺得他的出現(xiàn)不正常。 “你不知道裴行遇在里面?” 孟如錢:“現(xiàn)在正在演習(xí),沒有司令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這是違反軍規(guī)司令會被處罰的!你不能進去!我先向兩邊申……” “申請個屁,等你申請完了他尸體都涼透了,滾開?!苯紝⑺话阉﹂_,又是狠狠一腳踹了上去,隨即又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小型的紐扣彈,設(shè)置了三秒,隨即后退。 “嘭!” 艙門被炸開一條裂縫,靳燃抬腳狠狠踹了一腳滿是裂痕的艙門,轟然一聲塌了下去,他快步走進去,將裴行遇抱了起來。 孟如錢臉色發(fā)白的看著模擬艙廢墟,靳燃抱著裴行遇出來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掃了他一眼,“你這么在意軍規(guī),比他的命還重要?” 孟如錢啞口無言。 他跟裴行遇在一起久了,知道他在乎軍規(guī)和紫微垣的掌權(quán)者這個身份比生命還要重要,為了煙煙也為了“天紀”號,更習(xí)慣了服從裴行遇的命令。 步虞站在一邊,微微勾了下嘴角。 部下在意的是裴行遇的榮耀和軍規(guī),靳燃管那些狗屁規(guī)矩,他在意的是裴行遇的命。 看來這個小瘋狗他倒是沒嫁錯。 靳燃將裴行遇抱回自己的宿舍,“哐當(dāng)”一聲踹開艙門,走到自己的生態(tài)艙前識別了虹膜將他放在了艙里,裴行遇臉色慘白嘴角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 步虞跟過來,“你走這么快干什么,不讓軍醫(yī)看看?!?/br> 靳燃回過頭上下掃了他一眼,“你是軍醫(yī)?” 步虞輕笑了聲,“做過幾年軍醫(yī),裴行遇當(dāng)年跟我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呢,放心,我不會害他?!?/br> 靳燃皺起眉頭,他們之間這么熟稔?聞言嗤了聲,“誰知道你會不會害他,長得就一副陰謀詭計的樣子。” 步虞收起笑意,走上前來檢查了下裴行遇,脈搏非常微弱,信息素也紊亂不已,額頭上全是冷汗,但恢復(fù)了一點意識,艱難地挑挑睫毛睜開了眼睛。 “靳……燃……”裴行遇一開口,嗓音沙啞無比,“你去,強行終止演習(xí),他們藏……嗯藏了……殺傷性武器……去……” 話音未落,他險些再次暈了過去,痛苦的閉了下眼睛緩了一會。 靳燃掃了一眼步虞放在裴行遇額頭上的那只手,冷道:“檢查就檢查,少動手動腳,不然手給你剁了?!?/br> 裴行遇艱難喘氣,嘴角血跡扎眼極了,“快……去……” 靳燃冷哼了聲,最后掃了步虞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步虞看著他的背影,回過頭來沖再次昏迷的裴行遇一笑,“這無意識的占有欲,我看你啊……這輩子是離不了婚了?!?/br> 第27章 喂藥 靳燃滿腦子都是裴行遇嘴角的血跡, 走路極快地沒一會就回到了放模擬艙的戰(zhàn)艦上, 踹了下梅浦這邊的門, “開門?!?/br> 里頭人被嚇了一跳,忙不迭過來開門,一看是他反射性就要關(guān)門, 卻被靳燃硬生生踹的一個趔趄。 “你來干什么?喂喂你想做什么?。。e亂來啊我警告你!” 靳燃沒搭理他直接走到了主cao控臺邊握住cao控桿,被一把攔住手不讓他動, “你別亂來啊, 現(xiàn)在正在演習(xí), 你這樣強行終止演習(xí)進度會讓我們的士兵受傷你能承擔(dān)得起后果嗎!” “一邊兒去?!苯紦荛_他的手, 同時將cao控桿狠狠向下一拉, “咔”的一聲數(shù)據(jù)全部切斷后轉(zhuǎn)身就走,出了門又去了高袂那兒。 同樣被攔。 “你干什么,松開cao控桿!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擅闖其他軍團的控制艙是違法的!快住手!” 靳燃將cao控桿拉到了關(guān)閉上, 側(cè)頭冷冷掃了他一眼, “違法?等我找出來是誰私藏了殺傷性武器要殺裴行遇, 我讓他死無全尸, 滾。” 男人被他冷厲狠絕的表情嚇的呆了一呆, 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靳燃已經(jīng)出去了,偌大控制艙里只剩他一個人, 還有一股沒有消散下去的白麝香。 靳燃出來,迎頭看見扶著墻出來的洛新陽,一手按在墻上腳步顫巍巍地艱難前行, 另一只手捂著鼻子,指縫里有血。 他比裴行遇傷情輕一點,但仍舊渾身疼得幾乎裂開,有氣無力的抬了下眼皮,全然沒有了平時那個口無遮攔的欠揍模樣。 靳燃順手扶了他一把,“沒事吧?!?/br> 洛新陽一聽就開始嗷嗷,“有事,怎么可能沒事我都要疼死了,你試試骨頭跟硬生生打碎重組的滋味?哎燃哥你看到我了嗎?我剛才是不是特別勇猛,能發(fā)回去給我爸看看讓他覺得我真牛逼不?” 靳燃不忍直視,“行了你少說兩句,鼻血都蹭我手上了,就你這點出息,剛才怎么敢撞過去的?” 他雖然口中嫌棄但卻還是扶著洛新陽,任由鼻血落在手腕上,沒有把他扔了。 洛新陽這會才反應(yīng)過來,“我……當(dāng)時那兒除了我也沒別人,我想要是不過去那司令就完了,沒想太多下意識就撞了,我沒闖禍吧?” “沒有,勇猛著呢,視頻留下來夠你吹三年?!苯挤鲋叩剿奚幔拔艺臆娽t(yī)給你看看,老實待著別瞎作妖,想給你爸炫耀等好了再說?!?/br> 靳燃出了洛新陽的生態(tài)艙,沒有先回去找裴行遇,反而是回了模擬艙,高袂容光煥發(fā)地從模擬艙里出來,譏笑聲輕飄飄地傳來,“喲,這么急?” 靳燃掃了他一眼。 高袂走近,“這次上紫微垣就是為了要裴行遇的命,你強行終止演習(xí)也沒有用,紫微垣馬上就要被打散重組了,即使你不聽話,不跟我們合作,我們也一樣能拿走裴行遇的命?!?/br> 靳燃眉角一蹙,“紫微垣打散重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為為什么有人能夠藏著殺傷性武器進模擬艙?當(dāng)然是紫微垣里有我們的人啊,別忘了你當(dāng)時答應(yīng)過連勁風(fēng)部長什么,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別壞我們的事,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我可不管你是誰的兒子?!?/br> 靳燃眼皮一掀,冷嗤:“你要裴行遇的命,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從我手里奪走?!?/br> 高袂嘴角微勾,“你想護著他?怎么著難道你愛上他了?咱們靳公子愛好挺特殊啊喜歡alpha,怎么?他能填補你缺失的信息素?” 靳燃也笑了,“不護他護你?你長什么樣自己沒點數(shù)?配嗎?” 高袂臉上天生一塊青斑,最怕別人拿這個說事,頓時像是被戳了逆鱗一般去抓靳燃的領(lǐng)子,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向后一折,“正大光明的演習(xí),藏殺傷性武器,你也算是個軍人?” 高袂并不弱,隨即便掙開了靳燃的桎梏,理了理袖子冷嗤,“別囂張,紫微垣輸定了,不管有沒有你的幫忙我們都能除掉裴行遇,勸你不要白費功夫自討苦吃!” 靳燃看著他的表情,高袂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說要除掉裴行遇,看來不一定是連勁風(fēng)一個人,很有可能是星際聯(lián)邦的指示。 高袂理完袖子,狀似善意地勸道:“紫微垣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裴行遇的指揮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牽扯進來讓自己趟這趟渾水?dāng)拿?,趁早讓他們認輸算了?!?/br> “輸?”靳燃抬眼,銀灰色的瞳眸里全是銳利,“我們紫微垣,只有戰(zhàn)死,沒有認輸?!?/br> 靳燃說完轉(zhuǎn)身,走出幾步忽然又停下來,背對著他說:“我不揍你,裴行遇的傷我們戰(zhàn)場上算?!?/br> 紫微垣的人三三兩兩的回來,鐘琯和宋思深和靳燃先后到了艙門,鐘琯沒敢看他,小心翼翼地低下了頭。 靳燃伸手拍了下兩人的肩膀,先進去了。 宋思深站在原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垂下了頭。 紫微垣原本損傷最少,但裴行遇倒下的那一刻,巨大的沖擊之下仿佛是崩了的散沙,連續(xù)損毀了兩支中型機甲,三支小型機甲,還有兩個小型機甲被打壞了推進器搖搖欲墜。 演習(xí)被他強行終止,數(shù)據(jù)會存在終端里,裴行遇模糊的意識還聚不起來,嘴角血跡堪堪止住不往外冒了。 賀星闌端著碗站在一邊,擔(dān)憂地問步虞,“司令有沒有事?。克趺蠢浜乖絹碓蕉?,不會出什么事吧?” 孟如錢也來了,站在一邊一言不發(fā),額上也全是冷汗,急得直想轉(zhuǎn)圈又硬生生忍住。 步虞給裴行遇打了一針強效能量調(diào)節(jié)藥水,先穩(wěn)住他別再造成更大損傷,又讓賀星闌兌了藥等著。 裴行遇昏迷著根本喝不下去藥,褐色的藥汁把他的領(lǐng)子染透了都沒灌進去。 步虞發(fā)愁,“這喝不進去藥怎么辦?剛才那個沖擊對他的身體傷害太大了,必須及時調(diào)養(yǎng)才行!” 賀星闌靈光一閃,“我們用吸管呢?” 步虞和孟如錢齊刷刷看他,齊聲無語:“司令會吸嗎?” 賀星闌低下頭,“好吧我瞎說的,那怎么辦??!?/br> 步虞聞到一股淡淡地白麝香氣味,垂眼嘆了口氣說:“他自己一個人是肯定喝不下去,要不然孟艦長你給司令喂進去?” 孟如錢“啊”了一聲,“怎么喂?” “用……”步虞話頭一起還沒來得及說,余光掃到賀星闌被人硬生生撥到了一邊還踉蹌了兩下才站穩(wěn),緊接著靳燃坐在了生態(tài)艙邊緣。 步虞瞧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靳燃一言不發(fā)地奪過步虞手里的藥仰頭喝了一口,隨即低頭覆住裴行遇的唇,他張不開口靳燃便用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朝向自己迫使他開口,強行將藥哺了進去。 藥奇苦無比,靳燃眉頭都沒皺一下。 一碗藥慢慢喂完,賀星闌遞過來一杯水讓他漱口,靳燃沒接也沒看他反而轉(zhuǎn)頭去看步虞,“他有沒有問題?” 步虞沉吟了下,“洛新陽撞的那一下讓他避開了大部分的沖擊輻射,修養(yǎng)一段時間看看情況,輻射的問題不可預(yù)知的狀況太多,不過那都是之后要cao心的事了。眼前的演習(xí)是不能繼續(xù)了?!?/br> 孟如錢也嘆了口氣,“紫微垣在演習(xí)里從來沒有輸過,這次卻……” 靳燃打斷他的話,聲線壓抑中透著一股不可忽視的狂妄,“輸?誰輸還不一定,少自己泄氣。” 孟如錢皺皺眉,到底沒有反駁他的話,低下頭看了昏迷的裴行遇一眼,他都這樣了紫微垣還有贏的可能嗎? 靳燃將人放下,這才接過賀星闌的水漱了下口,又說:“步虞你去看看洛新陽?!?/br> 步虞眉梢一挑,“我得照顧行遇。” “輪不到你。” 步虞知道洛新陽狀況不嚴重,也沒太著急,不慌不忙地反唇相譏:“輪不到我就輪得到你?你跟行遇是什么關(guān)系?小朋友我跟他認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