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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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輛熟悉的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最后在路燈的照拂下緩緩上色。 見過那么多次,言柚怎么可能認不出這輛車。 當(dāng)然,這輛車如她意料之中,半點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徑直噴了她一臉的車尾氣。 “算了……”言柚輕聲喃喃。 實在不行,只能去ktv里面開間通宵房,或者看看周圍有沒有酒店能夠歇腳。 她打開手機地圖搜了一圈附近的酒店,開了導(dǎo)航,扶著闞琳玥往前走。 突然,馬路中間出現(xiàn)一道特別刺眼的強光,刺地言柚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臂快速擋在闞琳玥眼睛上。 待光線慢慢減弱,言柚睜開眼,那輛絕塵而去的深灰色保時捷,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诹怂纳韨?cè)。 車窗搖下,景清讓單手扣住方向盤,左手搭在車窗邊,輕瞥了她一眼。 “上車。” 十分鐘后。 車子行駛上高架,頭頂上的綠色指示牌提示橋上的車主,這是通往市郊的路。 言柚緊緊抿著唇,眼睛透過主駕駛座的沙發(fā)望向他的后腦勺,想要努力從中分辨出這人的腦子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是景清讓第一次主動對她“示好”。 她家離這里著實遠,開車要半個小時,景清讓要是住在市中的話,就要在這深夜凌晨來回一整個小時。 從鼻腔里輕呼出一口氣,言柚瞥了眼身側(cè)已經(jīng)睡成一頭死豬的闞琳玥,無比地羨慕。 她要是也能醉成這個鬼樣,就不需要cao心回家這件事,更不用憋在這算是她和景清讓的“獨處空間”內(nèi)尷尬。 “往哪里走?” 經(jīng)過一個十字路口,前座的人忽地出聲問。 她家住得偏,景清讓只去過一次,忘記了很正常,這一路下來都是言柚在指路。 “從右手邊那條小路開進去,然后往左一直直走,等經(jīng)過……”她的思維卡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那段路。 腦子里飛快掠過出租屋子周圍的建筑,想了許久才想起小區(qū)門前的那座大廈到底叫什么:“從方直大廈后面的停車場正后面的那個小區(qū)?!?/br> “方直大廈?” 景清讓顯然是不知道這個地方。 “嗯,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或許你知道西嶺學(xué)府嗎?” “知道?!?/br> “就在西嶺學(xué)府的馬路對面。” 說了西嶺學(xué)府,接下來的行程一路通暢。 只是在過那座熟悉的橋時,言柚忍不住去側(cè)過頭去看那個即使是半夜燈光還很明亮的別墅區(qū)。 十三年過去了,這里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的繁華。 言柚上大學(xué)的時候,湖灣市的市中心從西嶺學(xué)府這一邊轉(zhuǎn)移到了現(xiàn)在的嘉御園,而后這塊區(qū)域開始逐漸沒落,成了湖灣市最舊最舊的老城區(qū)之一。 盡管是這樣,言柚依然租不起以前的房子,只能住在他的對面,與他隔著馬路相望。 真挺戲劇化的。 言柚望著車子駛?cè)胧煜さ男^(qū),停在了她家門前。 路不記得了,門牌號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她扶著闞琳玥下車,這人被她弄醒以后有點兒神志不清,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 景清讓見她肩上掛了兩個人的包包,手臂上是方才闞琳玥喊熱非要脫下來的厚外套,就這還要攙扶多一個累贅,當(dāng)即便鎖了車門,幾步追上去。 言柚只聽見一陣腳步聲,沒幾秒男人就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景先生,您還有什么事嗎?” 她艱難出聲。 景清讓輕睨她一眼,轉(zhuǎn)身蹲在了闞琳玥面前。 “放她上來?!?/br> 言柚錯愕了瞬,連忙道:“不用麻煩了,我一個人就行……” “少廢話?!?/br> 話已至此,言柚也不再扭扭捏捏,把闞琳玥扶上了他的背。 七層樓的高度,景清讓身上還背了個快上百斤的人,居然絲毫不見他喘。 將闞琳玥扔到床上,言柚轉(zhuǎn)身去廚房給他倒了杯熱水。 “你要休息會兒再離開嗎?” 此刻的他正站在客廳外,目光隨意落在客廳的每一處。 她的生活條件比他想象中要差很多很多。 破舊的鞋柜沙發(fā),桌子邊角磨得泛白,上面堆著的外賣盒子還沒有收拾干凈;沒有窗簾,沒有電視機,廚房也只是很小一角,整個空間一覽無余。 感受到景清讓對自己家的打量,言柚沒說什么,走過去把桌子上的外賣盒收拾起來扔進垃圾桶。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言柚原地站了會兒,猛然間想起什么這幾天一直被自己遺忘的東西,急忙回了她和闞琳玥的小臥室。 里面?zhèn)鱽矸涞构竦穆曇?,不一會兒,她從房間里出來,遞給他一個紙袋。 景清讓接過,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套西裝。 收到他疑惑的眼神,言柚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開始緊張,有點兒局促地解釋:“那天被我弄臟的西裝,我?guī)湍阆锤蓛袅?。?/br> 大概是怕他誤會,她又補充了句:“雖然你可能不在乎,但確實是我的錯,所以打算能幫上點什么就盡量幫著點,畢竟你的西裝也不便宜……” 準確點說,他根本就不是不在乎,而是太過于在乎了。 這套西裝,是言柚從套房垃圾桶里撿出來的:) 有時候她真的搞不太懂這人到底什么清奇的腦回路。 就算是再有錢,也不能說扔就扔吧。 畢竟這個價位的西裝,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下的。 景清讓在袋子中間的指尖摩挲了下袋身,沒有打開看,只淡淡應(yīng)了一聲。 “那……景先生,您看現(xiàn)在這個時間了,要不然您就先回去好好休息?” 言柚其實已經(jīng)挺困的了,奈何這一路讓她干的都是耗費精力的事情,這才能勉強撐到現(xiàn)在。 她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且景清讓更是沒有想待在這里的意思,當(dāng)下就應(yīng)了聲“好”。 “言柚?!敝皇窃谶M出門前,他驀地停下腳步,用那種很篤定的語氣問她:“你不喜歡我。” 如果說之前言柚每次放完狠話的各種打臉行為都讓他認為是欲擒故縱的話,那么今天他在ktv里所看見的、她和方淮互動時與同他互動時完全不一樣的狀態(tài),給了他一個較為清醒的認知。 另一邊,言柚壓根就不知道他思維怎么這么跳,能從西裝直接跳躍到“她不喜歡他”。 可是吧…… 言柚無奈道:“景清讓,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聲明過的,雖然每次見到你都會發(fā)生意外,但我對你真沒有興趣。” 他倏地笑了一下。 不是往常那種輕蔑或是不屑的笑,卻也不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他笑得極其模糊,意味不明。 “你笑什么?” 言柚眨了眨眼,只覺得這人該不會是被她折磨地不正常了吧?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沒有對我使用敬語?!彼y得耐心地回答她一次:“除去真正生氣的時候。” “那是因為平時我算是你的員工,所以我會對你使用尊敬的稱呼?!毖澡纸忉尩溃骸暗湍悻F(xiàn)在提出的‘我是不是喜歡你’的問題上,我認為我們兩個的身份地位應(yīng)該是平等的?!?/br> “嗯?!本扒遄屄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聲,即使光聽他的態(tài)度壓根就沒法分清他到底是贊同還是反對。 不過言柚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眼下她當(dāng)真是困得要命,完全是憑意志力在跟景清讓對話。 好在景清讓沒有要多留的意思,應(yīng)完她的話后,就駕車離開了。 洗漱完回到房間,闞琳玥已經(jīng)累得開始小聲打起了呼嚕。 不知怎么的,言柚卻睡不著了。 她想起了louis醉酒時說的話,又想起今天景清讓主動載她回家,即使送完她再回到市區(qū)都快凌晨四點了。 莫名其妙地,言柚翻了個身,打開百度百科,在里面輸入景清讓的名字。 她知道景清讓一定會有百度詞條的。 果不其然,搜索加載出來,排在第一條的就是景清讓本人。 那是一張側(cè)面拍攝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穿著名貴的西服,站在演講臺上,下面觀眾很多,后面投影上的ppt是全英文的。 只有一張模糊的側(cè)臉,仍然抵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貴氣。 言柚再往下拉,是他的人物經(jīng)歷。 不過與其他企業(yè)家不同的是,他的百度詞條上并沒有被塞得滿滿的,從出生一直到現(xiàn)在都事無巨細。 他只有博士畢業(yè)回來創(chuàng)業(yè)后的經(jīng)歷。 年齡倒是有,沒有出生年月,有截止到今年的年齡。 比言柚大了五歲。 只不過,在人物背景的最后,提到了一句。 “景”并不是他原來的姓氏,而是他母親家族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