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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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繼續(xù)說道,“你家人出事后,我去找過她。” 是去替白池初抱不平。 想問白池初之前那般護著她,為何她還要落井下石,搶了她jiejie的東西。 那時候安平公主以為,該嫁給太子的人當是白池初。 “她說她什么都可以讓著你,唯獨沈暉成,她做不到?!?/br> 白池初半天沒回過神。 她以為白婉凌會變,是因為受了白二爺?shù)拇碳?,從此眼里便再也見不得自己好?/br> 從未想過她喜歡的人竟然是沈暉成。 有些事情,白池初才終于想明白了。 實則那一晚,她知道自己會去安王府。 她灑了相思粉在她身上,不是因為她恨自己比她過得好,而是想讓她同她一樣,都臟了。 她嫁給了太子, 自己的清白也給了陳淵。 至此以后,在沈暉成面前, 她倆都一樣。 “表哥知道嗎?”白池初喉嚨口干澀的很。 朝夕相處了那么多年,她竟然就沒有看出來,白婉凌喜歡沈暉成。 她沒看出來,白婉凌也沒說。 因為白婉凌知道沈暉成喜歡白池初,但白池初并不喜歡他。 直到聽白二爺和白二夫人說,白繡侍有意和沈家結(jié)親。 才讓白婉凌徹底崩潰。 “估計是知道的,不但知道,怕是還拒絕了她,不然她也不會那般絕望,說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何還要在人家心里留道念想?!?/br> 那一日安平去找她,正是太子去安王府,白婉凌守了空房的那一夜。 白婉凌受的刺激不小。 白池初聽后也沒什么表情,“都過去了,便不提了?!?/br> “你好好將身子養(yǎng)好,外頭春暖花開,可別一直在床上躺著,浪費了好時光?!卑壮爻跻姇r候差不多了,也沒再留。 等白池初從里出來,便看到陳淵正立在院里的石桌旁。 白池初提了裙擺,笑臉迎上去,“皇上不進去了?” “不了?!?/br> 這一耽擱,夜色更深。 往回走了兩步白池初想著還像來時那般,他牽著她走比較好。 手剛挨過去,便被陳淵避開。 白池初抬頭,不明白他這又是怎么了。 “朕怕捏痛了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池初:“你是皇上,君子所為,不該偷聽人說話?!?/br> 陳淵:“你不也是皇后嗎?” 沉默...... 第52章 陳淵都往前走了好一段了, 白池初才跟上。 算是體會到了。 頭皮發(fā)麻, 腳底生寒是何感受, 她一般從不在人背后論是非。 如今這般被人明著嗆, 白池初臉皮再厚,臉上也燙得慌。 他不是出去走走嗎, 白池初回過神來, 便追了上去。 “皇上。” 白池初覺得偷聽這等事, 與他的身份完全不符合, “皇上剛才哪里都沒去對不對?” 白池初不敢去想,他聽到了多少。 陳淵沒理他。 “皇上又誆人,不只是誆人,還偷聽人說話?!卑壮爻跞苛怂囊滦? “皇上都聽到了什么?您可千萬別信, 臣妾那都是逗安平公主開心,胡編亂造。” 陳淵被她一扯, 腳步放慢了些。 “內(nèi)心無愧, 又豈怕旁人聽見, 又何須辯解?!标悳Y回頭看著自己袖口上的那只手, 面無表情地說道。 白池初一哽, 恨自個兒怎就不長記性。 忘記了陳淵是什么人。 這一來,今兒的一番努力,恐怕又要白費了。 “皇上?!卑壮爻醪凰佬?,繼續(xù)吊著陳淵的袖口,陳淵也沒甩開, 半拖著她往前走。 黑漆漆的夜色,宮燈稀疏之處,僅靠著高公公手里的一盞燈。 白池初無力地拖著陳淵的胳膊,懊惱的很,忙乎了一日,偏生就是到了晚上又得罪了他,白池初忍不住低喃了一句,“我可是答應(yīng)了那些臣子的?!?/br> 那番信誓旦旦地替人做了保證。 若是陳淵不配合, 她一個人又如何能生出孩子。 前頭陳淵的唇角在夜色的遮攔下,肆無忌憚地抿出了一道弧線。 過了好一陣,才見陳淵側(cè)過頭,問她,“答應(yīng)了什么?” 白池初往后躲了躲, 又抿唇不答。 臉上的紅暈散開,也盡數(shù)淹沒進了夜色中。 晨曦殿門前有一小片竹林,是先皇親自所種,先皇曾愛之如命,宮里的奴才,便不敢在此設(shè)燈臺。 高公公提著燈,在前面本也走的穩(wěn)穩(wěn)當當,誰知也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了一只野貓。 直接就往高公公身上撲去。 一聲“皇上小心”脫口而出,隨即手里的燈落地,瞬間滅了火光。 光滅的那一瞬間,白池初的手臂猛地被人抓住,那勁道可真是在將她往碎里捏。 “疼?!卑壮爻跹蹨I花兒都快疼出來了,伸手去拽,才發(fā)現(xiàn)那只手竟在發(fā)抖。 白池初驚愕地抬頭,夜色太黑,也只能模糊的瞧出個剪影來,根本看不見陳淵臉上的表情。 白池初突然想起了,他睡覺從不滅燈的習(xí)慣。 陳淵怕黑? 白池初不敢相信。 陳淵那么厲害的一個人,他怎可能怕黑。 可那只手當真是顫抖的厲害,白池初聽人說過,怕黑的人,一般都是某件事在他心頭留下了陰影。 只要有人在身旁就好。 白池初挨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臣妾在這呢。”白池初頭枕在陳淵的胸膛,故意用頭頂去蹭了他的下顎。 瞬間,握住她胳膊上的那只手,松緩了些。 高公公從燈落滅的那一瞬,就已經(jīng)沖晨曦殿里頭叫了一聲來人。 “主子?!?/br> 不過片刻凌風(fēng)就到了跟前。 幾盞燈火燃起,周圍又才有了光。 白池初下意識地抬頭,便見陳淵的脖子上生出了一層汗,已經(jīng)浸濕了衣襟。 高公公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奴才該死,讓皇上受驚了?!?/br> 陳淵握住白池初的手沒松,腳步從高公公身邊繞過,走了一段了才說道,“起來吧?!?/br> 進了后殿,陳淵的臉色已是一片淡然,就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王嬤嬤在門口候著,一臉的擔(dān)心, 見人都進來了,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今兒瞧見夜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她的心就一直在跳,換做往日,皇上這時候,是不會出門。 凌風(fēng)的臉色也很緊張。 但都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