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jian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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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子聽了,只是微微一笑道“大帥,貧道剛剛說過,貧道算卦,不過是混飯吃的,說的明白些,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騙子而已。命這種東西要是真的是注定的,要是能算,貧道還去算什么命呀,直接躺在自己家里面,若是命中注定要發(fā)財,躺著不也是要發(fā)財嗎?若是命中注定要餓死,那到處跑難道就不餓死?所以貧道是不信命的,只相信禍福無門,唯人所召。貧道既然自己不信,又怎么會給自己算命呢?花了氣力,還能從貧道自己這里騙出錢來?便是騙出來了,那本來也是貧道自己的錢不是?所以回大帥的話,貧道只知道自己肯定有死的時候,但沒算過自己會怎么死?!?/br> 左梁宇聽了,瞪著眼睛望著玄音子,過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這道士,倒是真有些意思!嗯,你自己說的,你就是個騙子,那你如今跑到老子這里來,是想要怎么騙老子呀?” “大帥?!毙糇佑值?,“貧道此來,自然是為了求大帥放八大王和曹cao一條生路。” 左梁宇哈哈大笑起來道“本帥是朝廷的官軍,為什么要放那賊人一條生路?” “大帥的富貴如果真的全都是從朝廷來的,貧道怎么敢到大帥這里來啰嗦。但是大帥的富貴真的都是從朝廷來的嗎?”玄音子卻這樣反問道。 “胡說八道,本帥的富貴怎么就不是從朝廷來的了?”左梁宇似乎有點生氣。 玄音子卻不慌亂,緩緩地道“大帥,什么叫做富貴都來自朝廷?比如宋朝時候的岳大帥,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但是朝廷只要隨便派一個出了一道圣旨之外,什么都不拿的人來,便可以剝奪他對軍隊的控制權(quán),只需要一道旨意,便可以讓他身首異處。他的一切都是朝廷的,甚至連他自己的性命都是朝廷的。朝廷什么時候想拿回去就能拿回去,想怎樣拿回去,就能怎樣拿回去。這才是富貴完全來自朝廷。但是大帥,您真的也是這樣嗎?” 左梁宇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玄音子便繼續(xù)講“大帥這些年轉(zhuǎn)戰(zhàn)南北,得罪的人只怕不少。要說朝廷和大帥之間沒有矛盾,大帥自己信嗎?朝廷對大帥的種種做法都能容忍,為的是什么?不就是這世上還有流寇在嗎?若是大帥真的把我們給滅了。大帥想想,朝廷會怎樣對待您?別的不說,大帥是遼東人,朝廷如今的威脅一個是我們這些流寇,還有一個便是東胬,您說,這里的事情平定了,大帥又立功了,朝廷會不會讓您再回遼東去和東胬打呢?大帥您是去還是不去呢?若是……”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左梁宇突然打斷他道,“少說這些沒用的。說實在一點的,張炳忠想要我放他一馬,他愿意出多少錢!” 這次輪到玄音子一愣了。不過他立刻明白過來了道“若是大帥愿意幫忙,八大王愿意拿出五萬兩銀子……” “那就讓張炳忠?guī)е奈迦f兩銀子去死吧!真把老子當成叫花子了!”左梁宇冷冷的說。 “那大帥的意思,應(yīng)該是多少呢?”玄音子問道。 “你覺得你們八大王的腦袋值多少錢?”左梁宇道,“少于二十萬兩談都不用談?!?/br> “多謝大帥看得起我們八大王的腦袋?!毙糇有ξ氐溃爸皇沁@次八大王派了貧道來,要買的,卻不是他自己的腦袋,而是我們這些手下人的腦袋而已?!?/br> 左梁宇聽了,揚了揚眉毛道“怎么,你們八大王是覺得自己的腦袋不止這個價呢,還是說覺得本帥沒辦法砍下他的腦袋?” 玄音子嘿嘿一笑道“大帥,如果我們沒猜錯,河南那邊出事情了吧?” 左梁宇心里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河南那邊鬧災(zāi)荒了,是有一些小嘍啰在那邊亂跳。但要說事情,這也能算事情?” “大帥,黃自得這種巨寇怕是不太好算是小嘍啰吧?”玄音子微笑著道…… 玄音子說出的這句話迅速的改變了會談的局面,此后雙方進行了友好親切的會談,增進了雙方的友誼,會談雙方就一些共同關(guān)心的問題充分的交換了意見,并取得了不少的關(guān)鍵的共識,最終終于達成了符合雙方利益的協(xié)議,事實將證明,這是一次雙贏的會談。 在完成了對左梁宇的大營的友好訪問之后,玄音子回到張炳忠的大營中,向張炳忠和羅孟德匯報了會談的成果。 “除了錢之外,左梁宇有幾個條件第一,我們只能往四川那邊去,不能往湖廣去。第二,不能從他的人馬占據(jù)的方向上突出去。第三,他只給我們?nèi)鞎r間來突圍?!毙糇拥?。 “那他媽的干什么,難不成白白的拿我們的錢?”張炳忠問道。 “左梁宇將四川那邊的官軍的布置都賣給我們,而且他保證當我們向著四川方向突圍的時候,他的兵,一個都不會動。”玄音子回答道。 “他娘的,左梁宇還真是啥都不干,直接就要拿錢。”張炳忠道。 “八大王,其實咱們要的,不就是左梁宇什么都不做嗎?只要左梁宇什么都不做,咱們突破那些四川兵還是有把握的?!绷_孟德道。 這話不假,四川兵其實也很能打,比如名震天下的白桿兵,就是四川的。只是這些年來,天下到處都亂成一團,四川的軍隊也并不斷的被調(diào)動到其他地區(qū)作戰(zhàn)。尤其是白桿兵,甚至不止一次的被調(diào)到遙遠的遼東作戰(zhàn)。結(jié)果呢,作為客軍的川軍到了外地往往會被隊友們各種坑。比如在遼東作戰(zhàn)的白桿兵,就曾經(jīng)被戰(zhàn)友們用“不動如山”大法一次性坑掉了幾千人。幾乎把“白桿兵”一家伙給坑絕種了。結(jié)果弄到現(xiàn)在,四川境內(nèi)不但兵力空虛,而且剩下的還都是些沒怎么打過仗的新兵。如果沒有其他的軍隊,尤其是跟在張炳忠和羅孟德后面的左梁宇、賀大龍的牽制,單靠他們,要想擋住張炳忠和羅孟德的聯(lián)軍可不容易。如今只要左梁宇真的愿意遵守協(xié)議,羅孟德覺得,突破四川軍隊的堵截,殺入四川還是不難做到的。 “哼!早晚讓他把從我這里拿走的都吐出來!”張炳忠惡狠狠地說。 …… 看過楊肥的奏章之后,崇德皇帝又陷入了患得患失的猶豫之中。一開始他的確打算按照傅元憲的建議,召回湖廣的軍隊,用于穩(wěn)定河南的局面,但是楊肥在奏章中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率領(lǐng)大軍,設(shè)下十面埋伏,將巨寇張炳忠和羅孟德包圍在了大寧和大昌一帶。如今各路官兵都已經(jīng)到位了,張炳忠羅孟德這兩個反賊已經(jīng)是插翅難飛了。若是此時撤軍,這么多時間的謀劃和努力就全都白費了。以后要想再找到能夠一舉全殲張炳忠和羅孟德的機會就很難了。這的確讓崇德皇帝感到不甘心。 此外,楊肥還表示,湖廣之軍,雖然從地理位置上看起來比起山東和安徽的軍隊要稍微近一點,但是它們?nèi)缃裾诤土骺艿慕粦?zhàn)中,要想撤出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撤出戰(zhàn)斗后,又需要時間休整,然后才能到河南作戰(zhàn)。這樣一來他們到達河南的時間并不會比安徽山東的軍隊更快,甚至可能還要更慢。 崇德皇帝覺得,楊肥的說法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兵部尚書傅元憲卻堅決反對楊肥的策略,甚至稱楊肥是在拿國家的前途賭博。這也罷了,他居然還教訓(xùn)起自己來,說楊肥之所以敢拿著國家的前途做賭注,就是因為居于君位上的自己也有這樣的問題。還說什么要自己修身養(yǎng)德,正身黜惡。 “上次打他庭杖真是打的太輕了!”崇德皇帝忍不住這樣想道。 “王伴伴,你去司禮監(jiān)說一聲,讓他們擬一道圣旨,調(diào)動山東和安徽軍馬去河南?!背绲禄实鄣?。 “皇上,這樣做又要撥一筆錢?!蓖醭卸髟谝贿呅÷暤奶嵝训?。 “讓兵部和戶部想想辦法,總能擠出一點的,實在不行,就再向京師的百姓借一年的房租吧。”崇德皇帝疲憊的說。 王承恩便不再說什么了,磕了頭,便準備退出去。但就在這時候,他卻看到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王德化走了過來。 崇德皇帝也看了王德化,便問道“你這時候怎么跑來了?有什么事情嗎?” 王德化先跪下來磕了個頭,然后站起來,低著眉毛道“皇上,遼東那邊出事情了!” “什么?”崇德皇帝站起身來,一下子碰翻了椅子。 “出什么事情了?”崇德皇帝問道。 “錦州總兵祖大福派人求救,說是韃子盡起十萬大軍,將錦州團團包圍?!蓖醯禄卮鸬?。 “洪演可有奏章?”崇德皇帝問道。 “遼東督師洪演有奏章,證實了祖大福的說法。”王德化回答道,“韃子傾國而來,已經(jīng)將錦州團團圍住。不過洪督師說,錦州城池堅固,韃子硬攻是打不下來的。而且和大凌河不一樣,錦州城中糧草充足,足足可以支撐一年半以上。所以皇上暫時不用太著急,還可以從長計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