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未央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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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清,放開我...”云瑾語氣溫和,又帶著一絲無奈,是無法給出回應(yīng)的無力感,她甚至沒有自稱哀家,納蘭清覺得她定是在乎自己的。 “我喜歡你,不求你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我什么,只求你稍許放開自己些,好不好?”云瑾越這般,納蘭清就越不舍,將她緊緊裹在懷里,不舍得松手。 云瑾忽然雙手撫在她手面,納蘭清心中一暖,可最終卻是被她冷漠地拉開。手臂慢慢失去力氣,納蘭清慢慢松開手,云瑾背對著她,不曾轉(zhuǎn)身,那無奈的孤寂感,讓她本就纖瘦的背影,更加柔軟。 “闌清...”云瑾仰頭看了圓月一眼,納蘭清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聽見了她一聲嘆息。 “你說,我聽著?!?/br> 云瑾緩緩轉(zhuǎn)身,從未如此認(rèn)真地望著她,這張臉,如此熟悉又那般陌生,秀美清雅,親切美好,卻又遙不可及。 她看不出這張臉有哪里不妥,無懈可擊的易容術(shù)嗎?跟納蘭清完全是兩張臉。曾經(jīng)在云瑾心里,這二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如今她時?;煜约旱母杏X,她甚至問過自己,如果闌清不是現(xiàn)在這張臉,會如何? 疑慮、彷徨充斥在她心里,可闌清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無論她是誰,云瑾都不可能與她之間有什么。 “接下來的這些話,哀家只說一次,不想重復(fù)。哀家是一國太后,不若平常人那般可以隨心所欲,情,對哀家來說,是不會存在的東西,哀家的心里只有皇上和天下,已沒有任何位置給你,所以收起你的深情,哀家跟你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云瑾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冷靜得近乎冷漠,可她的心一直隱隱發(fā)痛,這種感覺她多久沒有過了,久到她險些忘記一個人的心是會疼的。 納蘭清渴望從她平靜的眼瞼下捕捉到一絲情緒,哪怕是慌亂和逃避也好,可云瑾的雙眸如湖面般平靜,連一點(diǎn)微漾都捕捉不到。 她明白,她是認(rèn)真地說出這些話,可她頷首低眉,輕笑道,“我會等你,等到你確定自己心意,不忍推開我的那一刻?!?/br> 愛從來都不可控,納蘭清相信,云瑾若如她這般情根深種,也許連拒絕的話都沒有力氣說出口。 云瑾望著她,深邃幽亮,她轉(zhuǎn)身,不再說話。心念:闌清,你說喜歡我,但我卻看不清你,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這是云瑾心里的話,她沒有說出口,有些話止步于君臣之間便好了,她與闌清之間只是君臣,也只能是君臣,僅此而已。 納蘭清一直目送著云瑾離開,直到她消失在視線里。云瑾的無助,她懂,就因?yàn)槎?,才不忍心,更加心疼?/br> 她躍至屋頂,站在制高點(diǎn),月下身影如魅,還能隱約可見云瑾的身影。那么大的云棲宮,你當(dāng)真不冷嗎?納蘭清掌心相握,懷中空空如也,何時才能挽著她,卸去所有,細(xì)水長流,朝朝暮暮。 清云樓遇刺之事,已經(jīng)出動整個冀都的巡衛(wèi)軍,納蘭清不想為難修羅門人,回宮時只是簡單告知離若此事與修羅門有關(guān),不曾想一大早,便聽說,巡衛(wèi)軍與修羅門大打出手。 納蘭清覺得奇怪,修羅門自然有自己逃生之法,怎會如此輕易就被抓住。也不知翎兒身在何處,可還與修羅門人在一起? 若凌犀被抓,可真的會性命難保的? 她匆匆趕到云棲宮時,離若正在向云瑾稟明情況,只是能夠感覺到她強(qiáng)壓的怒意。再次見面,云瑾眼神在她臉上停留片刻,便移了開去,反而是離若,有些心虛地避開眼神。 納蘭清不知云瑾好端端地為何不悅,“聽說刺客有消息了?” “是,修羅門已被團(tuán)團(tuán)包圍,弓箭手將他們逼至城東,如今他們插翅難逃,但...聽說藍(lán)瞳仙女出現(xiàn),皇上帶人親自去了?!彪x若有些生畏地望著云瑾。 難怪云瑾勃然大怒,提到納蘭翎這小皇帝就像失去控制似的,小小年紀(jì)便這般迷戀翎兒了?云瑾對她予以厚望,又怎會不生氣? 云瑾強(qiáng)壓怒火時,總令人生懼,不知她內(nèi)心作何想,這種時候連納蘭清都無法猜透。 “敢問太后,修羅門人如何處置?” 人是抓住了,也基本可以肯定那天是他們動的手,只等太后之命行事。 “除了羽王,其他人殺無赦!”云瑾雙目銳利如刃,這是一股殺意,更像是一種決絕。 納蘭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未見過云瑾?dú)⒎Q斷時,竟也如此狠心。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長公主的部下就這樣慘死。 “是,臣即刻去辦?!?/br> “慢著!”納蘭清叫住了他,她雙膝下跪,向云瑾求情,“請?zhí)笕??!?/br> 她竟然替修羅門求情?豈不是坐實(shí)了她身份是納蘭清的可能?納蘭清身前可是長公主凌鈺的至交好友啊,如今要擁護(hù)她好友曾經(jīng)的部下嗎? “結(jié)黨營私,行刺哀家,企圖復(fù)國,哪條不是死罪,有何可思?”云瑾語氣犀利,字字珠璣。 納蘭清心中一驚,云瑾怎會知道這么多?就算剛找到刺客,也不會知道他們有復(fù)國之心吧?那便只有一個可能性了,修羅門里面,有云瑾安插的人。 “太后手握天下大權(quán),洞悉一切,想必修羅門也一直在您掌控之下,只是殺幾個門徒容易,可羽王畢竟是一方之王,羽國曾經(jīng)是獨(dú)立之國,根基在此,實(shí)在不宜大動干戈地制造殺戮,怕是會有損太后您仁德之名。” “中令官真是通透,沒錯,羽州修羅門,駱州水門軍,清州...納蘭氏均有哀家的親信,他們安分守己最好,膽敢有異心,哀家絕不輕饒...”提到納蘭氏時,云瑾故意凝視她,看她反應(yīng)。 納蘭清始終跪地未起,甚至沒有抬頭,她不想對上云瑾那雙充滿權(quán)術(shù)的眼睛,云瑾的深謀遠(yuǎn)慮早已超出她的預(yù)料,她是真正的統(tǒng)治者,與一個權(quán)謀天下的君王無異。 先女皇秦君嵐,真是慧眼如炬,選擇云瑾做了攝政太后,只要有云瑾坐鎮(zhèn),這冀國的江山終究無人能夠撼動。 納蘭清不知所言,云瑾提到納蘭家語氣的停頓那一下,定然在看自己,她真的在懷疑自己,身份暴露岌岌可危,再瞞下去恐怕會對事情不利,可她還沒想好用何種方式告訴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