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間晚秋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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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就是前幾年被夏驍驍她媽弄死的那個,夏驍驍同父異母的哥哥?!?/br> 金今將毛巾放了下來,表情空洞了好久,這些事對他來說像是隔世記憶,所以他要想一會兒。 “喂,你在嗎?怎么不說話?” 唐岳的聲音聒噪地響起,在過于安靜的22號里顯得吵鬧不堪。 “在?!?/br>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今終于回答他,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沒什么變化。 “你記得夏和嗎?” “記得。”金今回,他看著鏡子里擦干臉的自己,臉上一點點表情都沒有,像個蠟像,連眼睛里都沒有一點情緒。 “還有呢?”金今主動反問,他的手放在洗手池上,指尖不知是因為冷還是什么有些發(fā)麻,而從他的前額葉到鼻腔都發(fā)著酸,卻不是因為想哭,是一種生理反應(yīng),面對自己無法面對未知的一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或者說因為害怕而造成的內(nèi)分泌變化。 “那個什么喬……喬什么的對吧?”唐岳大剌剌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金今細微的變化。 “喬梵?!苯鸾裉嵝阉?/br> “哦對!喬梵!是夏和的侄子好像,輩分上來說夏和是他舅?家里經(jīng)商的,在G省勢力挺大,一直和你那pin頭有聯(lián)系貌似?!?/br> 金今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一滴沒擦干凈的水從發(fā)縫間流出來,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巴,然后落了下去。 “我知道了?!?/br> 金今想起了還在和唐岳打電話,冷靜地要和他結(jié)束這場對話,唐岳卻不肯掛,急忙說:“我八卦還沒說完呢!” 金今眉眼疲倦地按滅了手機,然后雙手繼續(xù)維持著撐在水池上的動作,下一秒唐岳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金今沒接,電話自動掛斷了,唐岳從不死心,開始給金今發(fā)信息。 “武湛把戚策那點破事全捅出來了哈哈哈哈!” “大到攜帶槍支傷人、捕獵珍稀動物,小到吹氣球,全給他一項項說了出來。” “就在B城市委會議上,武湛他爸調(diào)到中央了,武湛給他爸的新官位加了第一把烈火?!?/br> “老戚頭當時差點氣暈過去,戚策現(xiàn)在被送去武湛爺爺管的那塊軍區(qū)了哈哈哈哈哈哈!” …… 金今瞥了眼源源不斷的信息,他抬起頭用力閉上眼,心臟完全不受控制,他現(xiàn)在頭腦很亂,特別亂,他甚至覺得自己站在一個只打著頂光的舞臺上,他自以為小心翼翼踽踽獨行努力生活,其實在烏黑一片的觀眾席上坐滿了人,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看他小丑般表演。 “呵……” 金今沒忍住笑了起來,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只有洗手間里開著一盞微白的燈,天氣其實已經(jīng)回暖,但金今莫名感覺有寒風(fēng)從窗戶縫里鉆了進來,比數(shù)九的寒風(fēng)還要刺骨,他覺得關(guān)節(jié)有點疼。 廖駿生怎么認識夏家的人呢?他怎么能認識夏家人? 就算那個已經(jīng)沒了的男人無名無姓,只是廖駿生過去的一段感情,就算他們過去愛得死去活來,金今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渾身發(fā)麻,甚至連腦袋都發(fā)著麻,他覺得荒謬,荒謬至極。 金今覺得如果再沒有任何動作和語言他可能快窒息在這里,于是他又給唐岳打了個電話。 唐岳到的時候快十一點,金今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等他,唐岳的車到了他便主動坐上副駕駛。 “金今哥!” 蔣弈痕的聲音冷不丁在后座響起,金今閉著眼沒理他。唐岳看金今的狀態(tài)不對勁,從金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覺得似乎自己說的某件事影響到金今了。 “你終于愿意跟我們出去玩了!我們帶你去一新開的bar!” 金今的不理睬對蔣弈痕絲毫產(chǎn)生不了影響,只不過這天他一直冷冰冰的,甚至眼皮都沒抬起來過,到了全球數(shù)一數(shù)二的科技bar沒玩高科技沒調(diào)戲偽機器人調(diào)酒師,只坐在蔣弈痕包了一年的卡座里一杯一杯喝酒。 饒是遲鈍的蔣弈痕也察覺除了金今的非同尋常,唐岳臉色也不太好,在金今又想繼續(xù)倒酒,唐岳終于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能喝了?!?/br> 金今抬起眼皮懶懶地看了唐岳一眼,腮幫子鼓了鼓,應(yīng)該是在咬牙。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金今終于縮回手,靠在自動按摩座椅上,仰著頭,眼睛映酒吧的點點星光,里面像盛下了一條星河。 金今眼睛一眨不眨,唐岳和蔣弈痕擔心地看著他,卻都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此時金今擺在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來電顯示寫的是:廖駿生。 唐岳看金今沒什么反應(yīng),便主動拿了手機接了起來。